黎明,晨风拂柳,令人心旷神怡。

    李府门前,已聚集数十个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

    为首的正是被郭麟、云小凤二人辱骂过的胡玉祥。

    俗语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

    原来胡玉祥在镇集上被郭麟二人辱骂后丢尽了脸面,这口气叫他如何咽得下,当下便在附近邀了数十个帮手来找李奎讨还公道,更主要的是他邀的这些人都曾与李奎有过节。昨晚他们已歃血结盟,为了他们今后的利益,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也要拔掉李奎这个眼中钉。

    胡玉祥上前猛劲儿地拍打着门环暴叱道:“开门!开门!”

    李府的家奴听见忙跑出来把门打开,见众人满脸煞气,眼露凶光。见到这阵势,情知不妙。忙问道:“祥爷,你们有什么事,小的好禀告我家少爷。”

    胡玉祥此时对李府的人恨之入骨,未等送信,挥拳就打。

    李府大厅里李奎正在大发雷霆。只见他二十少许,英俊的面孔英气逼人,神采逍逸不逊于郭麟。那翩翩蓝装迎风摆舞,宛如玉树临风。若他与郭麟站在一处,旁人若不细看还真辨不出个真假来,难怪许多人都把郭麟识为李奎。

    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些事往往出乎人们的意外,甚至我们永远也没有想到,因为我们没有那种超前的特异功能。

    李奎对地上家奴叱道:“你们给我说,小智星他们几个人是被谁杀害的?怎么,你们都哑了!”

    众家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主子的脾气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了,此时去给他添堵,岂不是自己去找死。

    李奎见众家人不言语,转头对侧立在旁的丫鬟婆子叱道:“你这奴才又是怎么回事,叫你劝那小妮子,如今她到哪里去了?”

    丫鬟婆子一阵哆嗦:“少爷,那丫头不是被您带走?奴才以为您和她……”

    没等她把话说完。李奎就已打断她的话咆哮起来:“什么?我把她领走了?”他真恨不得赏这个奴才几个耳光。

    丫鬟婆子不服气道:“本来就是您把人领走了,还叫人把奴才拴起来,不让奴才说话。”

    “什么?”李奎想不到一个下人竟敢顶撞自己。暴叱道:“你这奴才,留你何用?”暴叱声中,挥掌就向丫鬟婆子的“命门”拍来。

    原来,李奎在他师父法天和尚那里玩耍了二日,想到这被抢来的女子,实在待不下去了。三更时分便辞别师父赶往家中寻问军师小智星,小智星已杳无音信。清晨家人们找到小智星时,小智星已尸存当场,而看守牢房的四个家奴也毙死当场,除了四足栓住悬挂梁上的丫鬟婆子外,那位被抢来的佳人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想不到震憾四邻的李府,主人二日不在家中,一夜之间竟然出了五条人命。这口气叫李奎如何咽得下,吓得众家奴跪地求饶。

    一家奴惊慌失措地从外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少爷,不好了,胡玉祥带人从外面打了进来。少爷,您快去呀!”

    李奎大惊失色。暗道:“我已经有两年没有招惹他了,他竟然大清早就跑到这儿来找我的霉气,难道他想……”他真不敢往下想,忙喝起家人准备家伙,同时他转身向出事点急奔而去。

    胡玉祥一行已经闯到客厅嚷着要见李奎,扬言要将他五马分尸。整个客厅满地狼藉,桌椅已经砸烂不少,这帮人嘴中还嚷叫着,要刨了李奎的祖坟。

    李奎眼露凶光。上前大骂。“胡玉祥你这狗娘的怎么如此欺人。”

    胡玉祥见到李奎,也不由分说,拔刀就向向李奎劈去。

    李奎哪敢怠慢,忙侧身让过。

    胡玉祥劈空,发出一声怪叫。此时他真恨不得一招得手,砍了李奎这个有娘生无娘教的狗贼。怪叫中,刀一挥,又一招“银龙上天”反劈李奎的面门。

    李奎见对方来势凶猛,哪敢恋战,忙一个“白鹤展翅”纵身退出一丈。此时他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想不到对方出手竟向他施下毒手,难道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有人给他撑腰存心和自己过不去,若真如此,我今天是凶多吉少。想到此,李奎转身对一家奴道:“阿福,你快去把祖师爷请来。”

    名叫阿福的家奴闻言忙道:“少爷,小的明白。”

    在离李府五里外的一寺院中,住着一位年过七旬的和尚,他就是李奎的授艺师父法天。

    法天原本是少林门徒,因不守清规被掌门人驱出少林。来到这寺院,见四周环境优雅,便毒害这儿的主持自认方丈,并收了富家子弟李奎为徒,希望有朝一日能为他一洗前耻,十数年来他的一颗心全放在李奎身上。

    阿福赶到寺院的时候,法天正在禅房打坐。阿福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跪拜在地道:“祖师爷爷,大事不好了,我家少爷出事了。”接着就把胡玉祥一伙人到李府如何闹事告知了法天。最后道:“祖师爷爷,您老人家快去呀,否则就来不及了。”

    法天大惊,急从禅座上跳了起来,持着“流星飞锤”急奔李府。俗语云:师徒情深。若是李奎有个三长两短,法天和尚十数年的心血岂不是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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