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的训练,逐渐深入,每一段都有口诀,如什么“女涵气海,提命门,空膻中,通百会;男提会阴,闭长强,平大椎,……”。说的都是穴位提气运行之法,但实际上解释起来,就是身体肌肉的运动,一种极尽妖媚的床笫之功,配合简易的呼吸吐纳方法。

    这种东西,应该是来自古代一些邪门道修的纵欲之法,却因其中触及阴阳采补,穴府气机的调理,致寿元生机紊乱,长久持之以恒,无论男女,都会容貌日见年轻,气色红润,肌肤白嫩。

    这一众情窦已开,贞洁未失的女孩,几天的培训下来,竟生浓浓思春之意;加上体内元力暗涌,阴气旺盛,无男不欢,不由自主的开始期盼着训练结束,开始修行的那一天来。

    到第五天,前期的“淬体养元”阶段结束,两位仙师开始讲授技巧。两位仙师在白绒台上,极尽缠绵,玄牝门接天地根;水乳*交融,男欢女愉,各种技巧功法,尽力施为;经久不息。边演示还能一边语气稳定地讲解,从早上至日中,男未缴,女未泄……

    这技巧的演示,不堪入目,而其时身在现场的上百名学员眼中,竟是神仙眷侣之姿,仙佛出尘之乐。侯小华心中犹然而生一种热切的期盼——要是自己的修侣便是阿吉,那该多好。

    女子们当然得保留处子之身,直至被分配给自己的修侣。所以对其中“功法技巧”,只能强记,或独自模仿体会。

    而到了晚上,万籁俱寂时,寝室之中,便纷纷传来她们暗自偷偷“体验”发出的各种奇怪声音。

    这一晚,正好是阿吉和邹德明他们狭路相逢的时候。

    第二天下午,得到一哥明示的阿吉如约提前到了夜总会,邹德明和韦氏兄弟则已经早早在接待厅中的沙发上静坐等候。见阿吉进来,三人同时站起。这位面色黝黑的师傅,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招手示意,让三人跟随自己,到了二楼一处空旷的楼台上。楼台上有一套可供客人闲坐休憩的沙发,四人纷纷在此就坐。此时员工还未上班,这里十分安静。

    “王老师,”邹德明搓着双掌,身体前倾,哪张显得特别宽大多肉的脸上依然带着点尴尬的笑。

    “叫我阿吉,老师听着别扭。”阿吉直截了当,打断那大脸阔少道,“你要打架,请人就是,受那种苦头跟我学功夫干嘛?”

    大脸阔少闻言更加尴尬,却直了直身姿,喃喃道:“也总不能老让兄弟出手。不怕老师笑话……”

    “叫阿吉,否则这事面谈。”

    “好的,不怕阿吉哥笑话,其实我邹德明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巴结我的人一直很多,欺负勒索我的人,也从来不缺;就是遇事能真正挺我一把的,从来找不到。所以,像永安哥还有永祥兄弟,他们俩是真兄弟。如今我被家里管的严,也不想到处惹事了。他们俩,也没工作了,我就想和他们一起学点本事,到时一起开家保安公司。钱我出,我们仨,都占股份。他们以前在家就学功夫,基础不错的。还求王老师……不,阿吉哥,别记前嫌,教教我们。以后干保安,起码我们几个老板,功夫能镇得住场子是不?”

    韦永安也韦永祥兄弟俩,默然不语,他们对这种事,也确实没什么主见。

    在保安经理面前说做保安,即便是不苟言笑的阿吉,对邹少那挺幼稚的想法也颇觉滑稽。但也不忍笑他,便淡淡道:“教功夫可以,不过我起码得清楚,教的是什么人。出身来历,都交代清楚,我认为能教就教;要是觉得不能,那你们从哪来,还得回那去。”

    邹少连忙道:“这个好说。”

    大脸阔少便先介绍起自己来。其实也很简单,人说虎父无犬子,这话放到邹德明这里,是正好相反的。他的父亲邹永强,八十年代毕业于国内名牌的建筑设计学院。正值改革开放,顺应大潮,开了个装潢工程公司。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说的就是邹永强这种才高八斗的落草书生。装潢工程公司生意一直做得半死不活。后来又开了一家建材贸易公司,两家同时经营,互为帮补,日子稍微好过一些,但压力依然很大,邹父忙于生意,就疏忽了对儿子的管教。

    十多年前,国内房地产市场风起云涌,邹永强偶遇长河集团的当家人,也就是易方的叔叔易云飞,两人相谈甚欢,相见恨晚。邹永强坐上了长河集团这艘巨舰,那生意几可以日进斗金来形容。十数年下来,长河集团的当家人换了易方,但两家的合作,始终未变。这也是为什么那晚恃着几分酒意闹事的邹少,一见到易方才恍然省悟祸闯大了,很不淡定。

    而韦永安和韦永定兄弟,来自广东韶关的落后山区。他们还有个堂兄弟叫韦永定,来东莞打工有六七年了,事业有成,据说是在这边帮大老板打理生意的,年年衣锦还乡。但去年过年没回去,而且过年前后就失去了联络,至今音讯全无。所以过完年,兄弟俩就来了东莞,一是受大伯所托,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找到韦永定;另外兄弟俩一直深居农村,也需要出来见见世面。

    兄弟俩在东莞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邹永强的一家保安公司里当保安。别看邹少为人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看人却眼光挺毒。兄弟俩来没几天,邹德明便看出二人身手不凡,个性坚韧,于是就极力拉拢,让他们经常跟自己出去“见世面”。他父亲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平时外出,有这兄弟俩帮着照看,也比较放心。于是特意对二人多加提拔,待遇倾斜,只是私下嘱咐,平时一定要帮忙多看顾自家这个二世祖。

    邹德明与人,多是酒肉之交,真正遇事,哪里有人能像这对憨厚兄弟那种毫无保留的担待照顾,所以情深义重,十分珍惜。上次闹事之后,从易方哪里得信的父亲大发雷霆,给邹少责罚极重,还禁足两周,不得外出。韦氏兄弟觉得此事自己也有维护不周,处理不善的责任,于是也辞了保安公司的工作。

    邹少解禁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上韦氏兄弟,三人一商量,才有了先前他跟阿吉提起的那一番计划。

    这大脸少爷,行事为人,虽有点没心没肺,却颇重朋友义气,还不算烂了根脚。

    阿吉便没打算跟他客气,说道:“原本我每周六,也要教几个人学拳。现在加你们三个,就一周教两次吧。周三周六,各一上午。韦永安韦永定,学费以后再说,也不用你邹德明交。至于你自己的,每次课200。一月一交。”

    邹德明和韦氏兄弟连忙致谢。大脸阔少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阿吉摇头制止道:“我得忙了。”

    阿吉确实是到了他该忙的时间,因为他手下的保安此时都已到齐,等着他开班前例会。邹德明他们便知趣地出门而去。

    入夜时分,城市的机车喧闹,人来热往,街上依然闷热嘈杂。而低处闹市的华天龙庭酒店后院,林木苍郁,花香满径,清新而凉爽。一条蜿蜒的石子路,从大堂后门一直往院中弯环延伸,其中一段,便绕过那座神秘的矮楼。在怎么神秘,他毕竟是酒店公共场所里的建筑,从来不阻止房客走近。

    一个天庭宽阔,面颊福泽丰满的壮年男子,西装革履,高大的身形却带着几分出尘仙姿,从大堂后门信歩走来,去往那座矮楼一处紧闭的门口。

    那栋矮楼,一楼有3处门口。这条小道通往的一处,门口附近一张长椅上,一对年轻男女互相依偎,卿卿我我。那男的虽不失面目清朗,一副文艺青年气质;但一根那女的气质姿容相比,还真的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西装男子对此见怪不怪,奢华酒店,销金之所,几时又少了这种出来私会的富家大少们。

    他面带微笑,便要从年轻男女跟前信歩走过。忽听那娇媚女子一声惊呼,那声音带着无尽恐慌,尖利高亢,能撕破天幕。然后西装男子便感觉一具柔软嫩滑的躯体,扑到自己左侧怀中;虽并没有深偎,却已经是很亲密的接触了。

    女子犹为注意到扶持自己的,已是这个陌生男人,身体仍在簌簌战栗;颤抖不已的双手,一只抚着男人的胸脯,一只紧紧抓住男人的左手,拽得很紧。女子充满惊恐的双眸,依然死死盯着年轻男伴身侧的长椅。

    只见那年轻男子伸出三根手指,从原先女子就座之处的椅背横栏中捻出一条足有拇指粗细,两寸多长的青色大虫。那青虫长着稀稀落落的白毛,青绿嶙峋的皮囊上还有星星白色斑点,在年轻男子手指有力的翻腾摇摆。这么一条形状可怖,体型硕大的青虫,别说女子,便是男人,如此近身,也要吓个半死。

    但那西装男子心知肚明,看来这年轻男子也是识货之人,这种青虫,其实就是粤桂一带十分常见的“樟木蛆”;看起来情状可怕,事实上对人丝毫无害。以前农村孩子,没什么玩具,还喜欢到处寻找这种樟木蛆,抓来放手上把玩,吓唬胆小的女孩子。

    那年轻男子把樟木蛆远远丢进草丛,回过头来,一边温柔地挽起女子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一边对着西装男子连连道歉,说自己女朋友受一时惊吓,唐突了。

    西装男子面目含笑,并不介意。说实在的,如此一位出尘脱俗的美人在怀的感觉,他还多少有点回味。只不过这人一副成功男士气度,十分优雅大方。以目光示意,看了一眼自己仍被女子死死抓住的左手。

    那女子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放手。原本苍白的脸色瞬间泛起一片红云,那娇憨之态,十分惹人怜惜。

    想不到那西装男子,却对二人深鞠一躬道:“酒店管理不周,让二位客人受惊了,我姓梁,作为这里的总经理,难辞其咎。请这位先生留个姓名,我会交代前台,两位今天的房费,就无需支付了。虽然价值不大,也是聊表心意,希望两位能够接受。”

    那青年连忙摆手道:“也没什么大事,没想到还碰巧遇上了梁总。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了。我叫莫雨,和女朋友在你们酒店,住得很开心。”

    西装男子似乎有事要忙,见对方并未介怀,便微笑致意,告辞而去。当然,作为老总,言出如山,他回头也一定会交代前台,这位莫雨先生的房费免单。

    看着梁总匆匆进入矮楼大门,莫雨对着身边受了“惊吓”的美女黄素素一笑道:“弄巧反拙,这会还真得赶紧去开间房了,免得对方起疑。”

    黄素素神色犹豫,咬了咬嘴唇,才轻声说道:“那梁总手上戴的墨玉戒指,便是矮楼中堪舆生煞大阵的阵枢。透过那阵枢以神识查探的结果,跟我们原先的预料不差。那个汪森大师在下面厅堂讲课,另有一对男女,也在厅堂中……演示。那些富豪学员,则都在可以看到下面厅堂的阁楼卡座中,一边听课观看,一边和身边的……女服务员模仿体验。”

    吞吞吐吐,玄巫美女总算把里面的境况说了个大概,脸色却更加艳红无比了。述说完毕,她小心地抬起双眸,见林初一正神色古怪地看着自己,娇羞至极,突然恼怒不已,挥起粉拳就对眼前这可恶的男子当胸捶去。林初一恍然省悟,任她捶打几下,才抓住哪粉嫩如葱笋的小臂,正式道:“素素,这事,难为你了。那人修为跟我不相上下,要是我来,一则做不到,就算做到了,对方也会察觉。”

    黄素素这才罢休,犹自粉面通红,感觉心湖躯体,都空空荡荡的。她低声问道:“你今晚,真要住在这里?”

    林初一道:“若现在不想引起对方疑忌,只能如此了。”

    黄素素沉默良久,头埋得很低,最后终于又偎到了男子怀中,声如蚊蚋道:“那我也不想回去。”

    林初一愕然,一手木然轻抚着怀中美人的秀发;心头天人交战,眼前与自己朝夕相处的玄巫美女,还有远在北海对自己一往情深的韩云缄,两位女子,都是自己不能辜负之人。心头律鹿,不知如何是好。

    心脉律动,心气紊乱,已经步入大道修为的黄素素又怎么可能感知不到。她幽幽说道:“我知道你还有韩云缄,作为俗世伴侣,生儿育女也必不可少,所以也不会邀求你离开她;而道修眷侣,于此事却极难实现,多是数百年乃至上千年岁月,只有四目相对。只是,你不要再有第三个……”

    二人执手漫步,走向大堂。梁总大方赠与的一间豪华套房,那会想到竟玉成一对真正的神仙眷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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