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造孽啊!”三姨连叹了几口气,突然沉默下来,似乎在回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这事还得从两年前说起。”

    三姨告诉二人,两年前的一个夏天,一名长得眉清目秀的姑娘找到这里。那姑娘看着二十几岁,挺着个大肚子,说是要租房子。她说她只有一个人,可能要住很长一段时间,还让三姨房租便宜点。

    三姨当时想着,她一个人也挺不容易,而且还空了那么多房屋,就答应了。后来三姨又随便问了下她的情况,才知道原来她被男朋友甩了。

    姑娘告诉三姨,几个月前她认识了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男人,刚开始对她挺好的,直到后来她怀孕了。那男的的态度就开始变了。对她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好了,而且还经常联系不上,甚至还让她把孩子打掉。可是她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说什么也要生下来。

    见她执意要生孩子,男人什么也没说,第二天就消失了,联系方式也都换了。

    虽然被抛弃了,但是她还是坚决要把孩子给生下来。过了没几天,她就离开了那个伤心地,来到了雁北,打算在市中心租一间房子,等到孩子大些了,再出去找份工作。

    “诶!”听了三姨讲的事,岑凡忍不住叹了口气,等三姨喝了口水后,又继续讲了起来。

    三姨又告诉二人,当时那姑娘交了半年的房租,便挺着个大肚子上楼去了。前几天还偶尔看到她出门,可是后来连续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她,直到有人反映,说那间屋子里面有难闻的气味传出来。

    由于几天没见到那姑娘,三姨有些担心了,于是便上楼来到她住的门前敲了敲门,可是敲了好几分钟,里面都没有动静。

    出于担心,三姨找人把门给强行撞开了,门开的那一瞬间,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飘了出来。几人根据传出的腐臭味,找到了卫生间。

    当她们看到卫生间里面的那一幕时,几人纷纷捂着嘴出去吐了好久,三姨当时更是直接就晕过去了。

    至今想起来,三姨都还觉得头皮发麻,特别的恶心,当时她们看到。那姑娘斜躺在浴缸里,她的全身爬满了蛆虫,上身已经被啃的不成样子,露出大量的骨头。在浴缸里面还漂浮着,半具婴儿的身子,和一些密密麻麻的蛆虫。

    后来法医鉴定,说她是难产死的,不追究房东刑事责任。

    由于这间屋子出了事,就没再出租过了。后来三姨的老伴觉得空着浪费了,于是便把原来住的房子腾出来出租,一家五口便搬进这死过人的屋子。

    搬进去之前,有人劝过三姨,说是死过人的屋子不干净,特别是这种惨死的妇女和刚出生的婴儿,死后她们怨气及重,有很强的报复心。

    三姨当时也没在意,她并不信鬼神这些东西,于是就不听劝阻搬了进去。

    刚住进去并没有发生奇怪的事,直到一周过后,晚上她们休息的时候,总是听到屋子里传来脚步声。客厅时不时的还有婴儿的哭声。

    第二天三姨的老伴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个道士,道士是名老者,一来就说屋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而且还信心满满的说,只要经过他的开坛做法,里面的东西就会离开屋子。

    当天老者开坛做法后,又给房间的每一道门贴了一张符纸。然后就告诉三姨一家人,说是冤魂已被他赶走。

    见道士说没事了,三姨一家人也就放心了。

    可是,到了夜深的时候,屋子里又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三姨当时就被惊醒了,不过她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于是她就叫了叫她的老伴,可是她的老伴并没有醒过来,依然打着如雷的鼾声。

    怪异的声音持续了没多久,便停止了,屋子里面也恢复了平静。但是三姨的四肢还是不能动弹,直到早上,三姨被她的老伴叫醒时,四肢才恢复了正常。

    三姨跟她老伴说了昨晚的事,可是她老伴却说,什么也没听到。

    三姨的心里有些不安,总感觉会有什么事发生,于是便打算起床再去找个道士。

    当三姨起床走到客厅时,眼前的一幕,让她至今还历历在目。只见她儿子一家三口,流着鲜血躺在客厅里,沙发上、茶几上、墙上,到处都沾满了鲜血。死的最惨的就是三姨的儿子,他的四肢已经脱离身体,心脏和两颗眼球都被挖了出来。

    三姨的老伴看到这一幕,更是受不了刺激,当场心脏病突发,死在了家里。

    讲到这里,三姨的情绪有些激动,眼中含有泪水。但是不清楚她是因为想起家人而流泪,还是因为家人被害死而愤怒,又或者两者都有吧!

    三姨突然沉默了,没有在继续讲下去。

    司机上前安慰了一番,而岑凡则是点了根烟,走到窗户前吸了起来。等到岑凡将烟吸完,三姨的情绪才平静了许多。

    三姨将眼泪擦干,又告诉二人,当时由于这案子有些玄乎,于是就被政府给封锁了,怕是扰乱了民心。最后经过法医的鉴定,说是三姨的媳妇可能是凶手,杀了她的丈夫和儿子。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打那以后,三姨就搬回了原来的住处,也就是她现在住的屋子,而楼上的那间屋子也被她给锁住了。经过这事过后,近两年那一层楼的两间屋子,也就没人再住过了。

    不过三姨有的时候,还是会上去打扫下另一间屋子,但是通道里面的那间屋子,她每次只是看了眼,并没有再走近过。

    或许是三姨现在太过孤独,正好又想起了家人。讲完过后,又小声的抽泣起来,过了好久才逐渐平静下来。

    见三姨情绪好多了,岑凡先是安慰了一番,接着才问道:“三姨!您平时对那妇女如何?”

    三姨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她却一个字都没说出口,接着又开始抽泣起来。

    岑凡上前轻轻的拍了拍三姨的背部,接着握住她的手,偷偷的给她注入了一丝灵气,三姨的气色好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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