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难解 作者:又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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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次案件的资料,试图找到相似点,但我一点灵感都没有,各种各样残忍而血腥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搅成一团,每日每夜我都在受此折磨。

    赵谨行依然每天都在警局门口等我,偶尔会问我工作的情况,我向他倾诉,他通常只听着,不对我的推测做出评价,也从没说过自己的看法。

    大约一个星期后,警局又接到报案,这次死者是一对情侣,都是吸毒过量致死,这次案件二队也参与调查,并顺藤摸瓜,正追踪毒贩。

    两人注射冰毒,毒品来源正在查找,但根据他们的资料,他们都只是普通的大学生,哪里来的资金购买如此数量的毒品?这次案件让我想到了王浩宇案,王浩宇同样没有藏毒,也没有吸毒史,却吸毒过量。很明显,他们并不是自愿吸毒,而是被迫,这是谋杀案。作案手法如此类似,很有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

    我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二队身上,毒贩是至关重要的线索。

    当日下班,我同赵谨行一起回家,他如往常一样关心我的工作。

    “又有两人死了。”我靠在椅背上,眼睑忍不住合上。

    赵谨行并没有多惊讶,只道:“怎么了?”

    “吸毒。”我并不想多说,看到赵谨行握方向盘的手稍微松了松。

    “哎。”他短叹。

    “我觉得那两人我好像在哪见过。”我突然想起,那两人看起来有些眼熟。

    赵谨行一个急刹车,猛地一摇晃彻底让我醒了瞌睡,他握着方向盘的手太过用力,指节泛白。人行横道上的行人被下了一跳,等咒骂声远去了赵谨行才放松下来。

    “小心开车。”我提醒他。

    “嗯。”他的喉结滑动,精致的曲线看得我心猿意马。

    回家之后一切如常,吃完晚饭,他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我横躺在他身侧看书。

    “别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他道。

    “那我就睡觉吧。”我粲然,将书放在胸口,闭上了眼。

    赵谨行抚过我的脸侧,将手放在我肩胛,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在接近,不由得心跳加速。他在我鼻梁上落下一吻,继而将吻延伸到鼻尖、人中,略过嘴唇,吻上下巴。

    “我们算不算同居?”他问道。

    “算吧,还算你情我愿,不算绑架。”

    “那我从今天晚上起......能不能抱着你睡啊?”

    “手长在你身上,问我干什么?”我白他一眼。

    话毕,我遭遇了人生中第一次被公主抱,之后发生的事根本不用我来联想,还是那句老话‘木已成舟,只好享受’。

    卧室中橘色灯光温暖柔软。

    润滑剂的香味时不时伴随着快感萦绕在我身周,赵谨行将我锢在怀中,使我无处可躲,只得由他予取予求。

    “小越。”他捧着我腰身使我坐起,进到更深处。床头的油画在我眼前不停晃动,快感和疲乏让我晕眩。“我爱你。”赵谨行的声音在我耳边吐息。我脑中某根紧绷的神经仿佛轻易断裂,那样的欣喜比肉体带来的快感有更大的冲击力。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陷阱

    次日早晨,警局里警员依然是各色匆匆,翻阅文件的声音,衣物摩擦的声音,拥挤在狭小的走廊里,我从这忙碌的早晨中仿佛又闻到了振奋的味道。

    “小越儿,过来!”夏晓成一见我进办公室就将我叫到他身边,从抽屉里抽出两张资料,“你看,这是李元进公司时递的简历,那时候他四十岁。”

    我有些吃惊,哪个公司会招进一个毫无经验的四十岁新人?

    “但是他的资料上,写的工龄16年。”夏晓成又拿出之前的资料。

    “造假?”我抬眼征询他的意见。

    夏晓成眼角浮起一点势在必得的笑意,“我今明两天去趟k镇,已经跟当地警局联系好了,我觉得这个人,”他指指李元的证件照,“得好好查查。”

    我帮他定了中午的火车票,“等哥好消息。”他电话中的声音显得非常兴奋,使我在漫长的折磨中终于看到点希望。

    当天下午,我正巧撞见二队一行人紧急出勤,同事告诉我在东街发现毒贩据点,这次说不定能一网打尽。

    线索接二连三浮出水面,如果这次缉毒能得到毒贩的交易信息,那两次毒品杀人案就能轻易搞定,在加上王浩宇案和汤岑案的联系,说不定也能有些线索。我感到豁然开朗,脑筋甚至迫不及待开始扑腾。连环袭警案、连环杀人案,为什么最近会有这么多恶性连环案件?还是说所有案件本来就紧紧相连?

    下午我又到聂长东家中去了,门上还牵着警方的警戒线,腥味在狭小闭塞的空间中还未完全散去,让我在心惊的同时鼻中一阵酸涩。

    之前由于被袁老调开,没能到聂长东家中仔细检查,但检查之后让人更加迷惑。我在聂长东卧室中找到了许多王浩宇案的研究资料,他甚至已经把王浩宇案、汤岑案、陈景然案和多年前的丁寻案想作一个连环案件,但这只是他记下的假想,并没有上报,案件的其他研究更没有进展。如果凶手清楚案件进展,杀了聂长东还不如来杀我。

    在那个时间段能袭击聂长东的会是谁?内部的警员?不,不可能,聂长东是抽空回家,应该给袁老请过一两个小时的假,但其他涉案警员并没有请假离开的记录。

    一个念头从我脑中闪过,让人不寒而栗。

    负责王浩宇案的,是袁老带领下的一队,而负责侦案调查的人员主要是聂长东、我和夏晓成。

    第一个是请假的聂长东让凶手抓住可趁之机,第二个是下班回家的袁老,这样推下来,下一个不是我就是夏晓成。

    凶手就像在玩一个杀人游戏,他是从容不迫的‘鬼’,我们是蒙在鼓里四处逃窜的‘平民’。

    时钟滴答声不慌不忙地行进,照进房中的每一缕光线都镀着肃杀的气息,死神在选择棋子,哪颗棋子赴死、哪颗棋子留下继续游戏,死亡笼罩着棋局,我们有千万种方式通向地狱,终点只有地狱。

    夏晓成去k镇,但只有我知道,凶手如果将接下来的目标定作他,那在夏晓成上火车前就该下手,这就意味着,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

    我夺门而出,慌张地跑出居民楼,而现正是上班时间,路上多是老年人,即便这样我仍然恐慌,凶手既然能让袁老死于‘车祸’,那照样能用其他‘意外’让我退出游戏。

    我避开了所有施工建筑步行回警局,刚到警局楼下就见着那辆黑色宾利。

    赵谨行靠在车旁抽烟,仰头注视二楼窗户,皱着眉头,不停地在双脚间交换重心。他看起来局促不安,但这赵谨行的出现对我来说显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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