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向嬴政报告的一名手下根本就没想过有什么事要瞒着周围的人,径自抱拳跪在地上对嬴政说道:“今夜一伙杀手前来袭击天牢。本来赵头的带着我们已经将他们尽数打退了,后来我们看到皇城方向发来响箭,知道必是有人需要支援。一是我们就全数来到了皇城方向。等到结果出攻打皇城的弟兄们突围回到天牢以后,就发现被看守的两人已经被人刺杀身亡。我等看护不利,请先生降罪。”

    嬴政不以为然的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无妨,下去吧!”

    韩非转过头来看向嬴政,或者说实在等着嬴政更贴切。韩非狠狠地说道:“赵先生,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嬴政端着茶盏送到嘴边,听到韩非说的话,抬起眼来看向韩非,语气冷淡的说道:“九公子是叫在下给你一个解释?可是在下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个解释?我们之间是合作,合作的双方彼此之间是没有高低之分的,我怎么安排自己手下的人,难道还要向你事先报备吗!”

    韩非怒道:“攻打一国王城,威胁王室公族,所托之事毫不在意,竟在关键时刻看守关键证人的手下擅自离开让证人被杀,而你却毫无表示,难道也是合作!”

    嬴政抬眼看向韩非说道:“九公子,我派人到天牢看押那两头猪,是在帮你们韩国人找军饷。就算是我个人与你合作,对你有所企图也不过就是我个人的事情。与帮人有何关系!难道说,我秦国人给你韩国看押犯人寻找找军饷,让你们吃饱喝足了来为难我们秦国不说。见到同袍有难,还要袖手旁观不成!”

    韩非怒道:“那你知道他们这番妄为对我的计划有多大影响,此前种种布置很可能就此付之东流!难道这你也不在乎!”

    嬴政听到到韩非的话,站起身来只是这韩非说道:“在你心中,你的报复和计划,难道比人命还要重要!”

    韩非听到嬴政的话默默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皱着眉只是盯着嬴政。嬴政也一言不发的盯着韩非。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剑拔弩张。张良在一边紧张的看着两人,生怕两人下一秒就一言不合动起手来。嬴政是什么身手韩非并不知晓,但是韩非在他的印象里可一直就是手无缚鸡之力。正因为如此韩非的紧张有一多半是冲着韩非的。

    紫女在楼下就听到上面两个人的争吵,急忙来到楼上,劝道:“好了好了!都先消消火。如今两位王叔被刺身亡,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只尽快查到凶手,在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到时候,效果可能比两位一开始就一起的效果要好得多。”

    韩非和嬴政回过头来看了紫女一眼,同时做回了座位上。韩非伸手拿过嬴政的茶盏喝了一大口,说道:“此时先不谈,先生先要手下之人将现场看好就行。我先要请教先生,王城被攻击以后韩王突然招我入朝议政,不知先生怎么看待这件是?”

    紫女见到韩非的举动立刻就叫人再取一副茶具过来。嬴政看了韩非一眼说道:“这要看你是怎么看的。你觉得只是个机会,还是个陷阱?”

    韩非问道:“我是怎么考虑的,有什么区别?”

    此时紫女已经叫人将茶具取来,并且亲自来到嬴政身边为嬴政斟满茶水。嬴政谢过紫女,端起茶来轻抿一口说道:“顺风而呼,所闻者远,登高而望,所见者长。为君子者,善假于物也。”

    韩非听后微微想了一下说道:“韩非受教。只是心中仍旧不知,韩王为何会选择我做两股势力之间的平衡?韩宇等人在朝中的根基远胜于我,不应该是更好的选择吗?”

    嬴政听后摇了摇头说道:“正是因为他在朝中的根基牢靠,反而不在韩王的考虑之列。如你所言,四公子韩宇在朝中的根基早就十分牢固,却一直没能崛起于朝堂之上。为何?韩王不让而已。为何韩王不让?彼时朝中韩王、张开地、姬无夜三足鼎立已经是十分牢固的状态,只要是没有外力介入,韩王的地位可谓是稳如泰山。而如今王宫被袭以后,韩王手中可以信赖的禁军和大小将领恐怕损失不小,再难以在其他两只之间平衡。随意必须扶持一个新势力扼制他们双方。韩宇是个不错的人选不假,但是韩宇在朝中已经有了一定的根基,一旦控制不当立刻就会摆脱韩王的控制,成为第四股势力。到那个时候,韩王那个的位置可就岌岌可危了。”

    张良急忙说道:“可是我们涨价对韩王可是忠心耿耿,从无二心啊!”

    嬴政端起茶盏,深饮一口说道:“列为可还知,赵、魏、韩三国从何而来?”

    嬴政话说完以后,张良韩非都陷入了沉思。倒是紫女默默说了一句:“三家分晋。”其他两人不是不知,实在是不愿意提起。

    嬴政放下茶盏说道:“我秦国大良造、武安君白起被赐死之时,曾问昭襄王:‘起何罪焉?’王曰:‘非汝之罪,盖能。’就是说有时候一个人落罪并不是因为这个人真的做了什么,而只因为他能做到什么。张家五世为相,名满天下,桃李众多。姬无夜手握军权,谁能保证有朝一日不会再有一个三家分韩?虽然现在这个韩国,已经是在是没什么可以值得人去图谋得了。但是拥有它的人却不这么想。就如同山鸠得一腐鼠,见凤凰过之而曰‘吒’。殊不知,他所有者一腐鼠而已,其实栖梧桐而饮朝露的凤凰会图谋的。”

    周围三人听后皆是沉默不语,片刻后韩非问道:“就是不知,这只凤凰所图为何?”

    韩非一说,紫女张良都看向了嬴政,就见嬴政微笑着说道:“凤凰所落之处,必有珍宝。只不过需要拨开顶层的浮土,待污垢散去,光华自现。”

    三人在紫兰轩中一番口舌之后已经是黎明时分。嬴政陪着张良韩非来到天牢,进到天牢里面,四周的卫士朝着嬴政纷纷跪拜行李。韩非张良二人见状,心中不得不对嬴政的身份从新再做计较。三人一行来到关押着其中一人的牢门前,见到牢门竞是被人从外面撞开的。嬴政一皱眉问道:“牢门是谁撞开的!?”

    边上一个卫士上前说道:“回禀先生,是我们的人从外面赶回以后,发觉天牢内情况不对。待要开门时就发现牢门既然从里面被顶死了。这才撞开了牢门,查看里面的情况。发现个这二人已经被此身亡。”

    张良惊讶地说道:“从里面顶死了?那外面的刺客是怎么进去的!又是怎么出来的!难不成真实伤害真的有鬼兵不成?”

    嬴政冷哼一声说道:“故弄玄虚!已经来此杀过一次了,再次去而复返,还有谁或相信是鬼兵所为?至多是惊讶于其杀人手法之精妙。不但不会让人因为鬼兵而恐惧,反而还会暴露刺杀者和劫走军饷的人之间的联系。猪就是猪,给他机会都不会把握!”

    “可是,要不是鬼兵,谁又能在这密闭的空间内杀死他们呢?”张良疑惑地问嬴政说道。

    嬴政微笑着看向张良,说道:“公子若是不信,大可以做个试验。你就将自己关在密闭的房间里,看我能不能就在房间外面取你性命。”

    张良急忙摆了摆手,这个外来的煞星他可惹不起。

    嬴政笑了笑便不再和张良计较,毕竟他也不是真的要拿张良做个示范,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嬴政来到死者身边仔细查看。见到死者身上并无外伤,而且死状安详,不像是有过挣扎。于是伸手在死者身上上下模了几把。转身离开就来到另外一个人的牢房内。

    韩非和张良见状虽然不知所以,但是晓得嬴政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于是跟在后面也来到另一个死者的牢房内。见到死者与上一个如出一辙。嬴政已经是在死者上上上下下摸了几把。拍了拍手,说道:“是被高手震断经脉而死,两人都是一般,而且必定是死于熟人之手。”

    韩非问道:“何以见得?”

    嬴政道:“若不是熟人,便不会如此放心的将后背露给对方。而且也不会神伤毫无挣扎的痕迹。”说着嬴政就将眼前的死者翻过身来,一把扯开死者背后的衣物。只见一出深深的凹陷赫然就在死者背后的。嬴政眼角瞥见死者的鞋底,发现一些不妥之处,便再次付下身来查看,见到死者鞋上还沾有一层潮湿的黑的泥土和沾染上的草木屑。

    嬴政冷笑着说道:“故弄玄虚!”

    韩非跟着嬴政在一边看了看,看清以后急忙起身看了看牢房四周。脸上也升起一阵冷笑。张良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突然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不够用了。于是问道:“两位,究竟有发现什么了?”

    韩非说道:“子房你看,这牢房里四周都是干燥的石壁,为了让这两位王叔心情焦躁,这牢房里不到没有桌椅,地上的负草也早就白我们名人打扫干净了。而死者脚上既然会沾染着湿泥和草木枝。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张良恍然大悟说道:“我明白了!两人是被人在老婆防意外杀死后再带回牢房的!而且就连顶住牢门的,立木也是被人从外面带进来的!”

    嬴政看着张良说道:“孺子可教也。”

    张良丧气的“呵呵”笑了两声,心道:我也是韩国闻名的才子啊!怎么就成了可教的孺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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