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年前,因为阴辞调事件太过诡异,参与的也大多是跟科学无关的人士,因此理所应当地被低调处理;取而代之的是,当时已经基本平息下来的尸走案,被重新翻出来,传得满城风雨。

    这就是苟项明口中,当年的真相。

    虽然没能从苟项明这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但能理顺25年前就行发生过什么,也算是一大收获。

    苟战鲲似乎也很满意得到了想要的素材,这时候就又想起防空洞里面用来垫桌角的手札。

    “老唐,之前你的人去了防空洞,是不是把能带的东西都带回来了?”他问。

    “对。除了桌子,就连油灯都带回来了。”唐斐点了点头,又问,“你是想找什么?”

    苟战鲲抬手比量了一下:“大概也就32开大小的一个工作手札,有些年头了,里面有些页面还是折起来的。”

    “这东西,有点印象。”唐斐仔细回忆着,又似乎不太确定,歉意地看了苟家父子俩一眼,“抱歉,我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他便转头打电话跟靳舟沟通去了,不过一两分钟就结束了简短的通话。他从靳舟口中得知,那个手札就放在车后座附近,用密封袋装起来了,让他仔细找找。

    “走走,我们快去拿!”苟战鲲兴奋地扯上唐斐就要往外跑。

    唐斐无奈地笑着,对苟项明点了点头。

    苟项明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也微微颔首,那意思是他不会出门,就在家等着。

    听苟战鲲说起手札,他就马上想到儿子肯定会有话要问他。原本他是打算再躺会儿的,现在已经放弃了那个打算。

    唐斐和苟战鲲去了足有二十多分钟才回来,唐斐依旧一身清爽,倒是苟战鲲身上沾了不少浮尘。

    “怎么弄得这么脏?”苟项明明显嫌弃地看了儿子一眼,“家里你的衣服我给你洗过两件,就怕你回来要穿,正好赶紧去换了。”

    苟战鲲嘿嘿地笑着,搔了搔头:“我们在车里没找到,就跑去开后备箱,我个子小就蹲进去找了。靳舟这小子真不靠谱,放了这东西也不说一声,开车东晃西晃的,早就卡到角落里了,我也废了点功夫才拿出来。”

    说话间,他就把手里一个有不少刮痕的密封袋递给苟项明。

    “先前他遇到危险,是固城山的御灵认主之后救了他,他被带到防空洞里,发现了这本笔记。”唐斐解释说,“我们想请您看一眼。”

    苟项明点了点头,似乎对苟战鲲成为固城山主一点儿也不奇怪:“这确实是二十几年前的东西了。”

    翻开工作手札的第一页,就看到已经褪色严重的钢笔字。虽然褪色很重,但字的轮廓依稀可见,只是要看明白需要废一点眼力。

    “阮芳芳?”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唐斐和苟战鲲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都觉得表情变化这么明显,肯定又是一个苟项明认识的女人。

    “您认识阮芳芳吗?”唐斐试探着问。

    “认识,是当年省内也名声大震的名记者,以报道社会新闻出名,在主持方面也是一流的,思路来得又快有清晰,上台都不用打草稿。”苟项明说,“后来听说嫁人了,嫁得有不好,离婚也没成,加上她年纪也开始大了,体力跟不上年轻人,渐渐的就转行当专栏编辑,同时也写一些作品投稿出版。”

    这话一听就明白,这位阮芳芳也是一杆好笔,婚姻方面并不如意,将精力都专注在事业上。

    “那么,这位阮记者,她的后来如何了?”苟战鲲觉得,但凡接触阴辞调事件的,尤其是当年到过现场的,除了凌亦轩的父亲之外额,没有落了好的。

    如果这位阮记者也曾经深入现场,说不定已经搭进去了。

    记者最重要的就是求知欲,最好还有点猎奇心理,而阮芳芳在这方面绝对是个中佼佼者,能成为省内名笔杆,说明她胆大心细、洞察力惊人,这样的女人好奇心必然很重,就算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进入现场,也不无可能。

    说到阮芳芳,苟项明明显又是一阵唏嘘:“那也是个好女人啊……”

    苟战鲲:“……”上次说到凌女士,你也这说辞。

    他甚至有点怀疑,他老爸的“好女人”标准究竟在哪里。

    “她真是个好女人,人长得漂亮,快三十的人了看着跟十八九似的,而且又勤快又聪明。”苟项明轻叹一声,轻轻摇头,“我刚收养你的时候,手忙脚乱的,如果没她帮忙那一次你说不定就烧傻了。只不过,后来她坚持要去医院看看,我拦不住跟她闹得不欢而散,后来听说的时候就说她失踪了。”

    “是吗?”苟战鲲狐疑地盯着他爸。

    ‘难怪他有的时候傻乎乎的。’唐斐心下想着,敢情是烧傻了。

    失踪?

    唐斐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您的意思是说,她在留下这本手札之后,失踪了?”

    “对。”

    “那……她到底有没有靠近那个被封锁的房间?”唐斐考虑了一下措辞,有说,“之前我们收到的调查报告,说明之前唱阴调的女人,她死的时候七窍流着黑血,手里还攥着一截指骨,可后来指骨不见了,有可能是她拿走的吗?”

    “不是她。”苟项明笃定地说,“我觉得应该是那群实习生,发现那女人的手指被人掰断东西被拿走的时候,阮芳芳还没到。”他回忆着当年的经过,“她到我们医院的时候,我曾经看过她的火车票,所以能肯定她是当天到达我们海连市,直接坐车到了我们医院,第一站就是来采访我,顺便还问我能不能报销车费,因为她没钱回去了。”

    苟战鲲闻言,忍俊不禁:“难怪老爸对她印象深刻。”这不深刻才怪呢!

    “看来,还是要从当年那些医学生身上下手,只可惜现在活着的只有一个了……”唐斐微皱着眉,“不过,人能不见到还难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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