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规划春风楼这段时间,郭弈天将大小事务交由李瑜打理。他没事就会在大街上溜达,行侠仗义。因为苏州三大门派的鼎足而立,街道上很少能看见真刀真枪血拼的事件发生。

    郭弈天本来就是出来散心的,走着走着就到了怡红院。老鸨看见是富贵公子就会拉进院内坐坐,前面就有两位公子哥就被拉了进去。郭弈天本打算走开的,离开这个纷纷扰扰的是非之地。

    老鸨突然出现了,看郭弈天是大名鼎鼎的龙门门主,压力自然很大,所以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远处梅若雪不巧也迎面走来,郭弈天准备上去打声招呼的。

    老鸨拿着紫丝巾,连忙叫住郭弈天:“郭公子,来了就是客,要不进去坐坐。”郭弈天一脸不愿意,准备拒绝时,怡红院内传来一阵争吵。一旁的两位莺花慌忙告状道:“不好,又是那位公子来找李师师的麻烦。”

    “砰咚”传来一声花瓶碎裂的声音。莺花们和老鸨哭丧着脸,看来事情不妙了。李师师是救过郭弈天性命的人,有恩于他。如果现在不出手,那么郭弈天良心上就会受到谴责。郭弈天是个多情的人,处处留情,却看似滥情。梅若雪刚好看见了郭弈天,准备过去打声招呼的。

    没想到郭弈天一个箭步冲进了怡红院,老鸨终于放下心来,因为她知道没什么能够撼动郭弈天在江湖上的地位。即便是最棘手的事,只要郭弈天一出手,便能迎刃而解。

    冲上怡红院二楼,郭弈天看见一纨绔子弟在和李师师拉拉扯扯。李师师极不情愿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今天不接客。”纨绔子弟争辩道:“我今天已经付了定金,你必须今天要好好服侍好我,不然我今天要把整个怡红院闹得鸡犬不宁。”

    李师师努力想挣开束缚,但是对方却抓住她的衣袍不肯放手,便生气道:“我们怡红院经营已有十几载,院里的客人都知道这里的规矩,花魁有选择客人的权力。即便你付了定金,鸨母同意了,身为花魁的我仍有否决你的权力。请公子好自为之。”

    纨绔子弟仍旧不依不饶,缠着李师师不放:“你必须答应我,就在今日,此时此刻。”李师师已经不厌其烦了,叱道:“你以为你是谁呀?就算章巡抚来了也要对我毕恭毕敬。”纨绔子弟不管那些:“那句话也是我想说的,章巡抚对我也是毕恭毕敬。美人,快给我亲一口。”

    当纨绔子弟快要亲上时,郭弈天果断阻止道:“快住手!”纨绔子弟蔑视的瞥了一眼郭弈天,斥责道:“给我快滚!否则人头不保。”

    郭弈天已经没了耐心,不怒自威道:“要比武随时奉陪。”李师师趁机呼喊道:“快来人呀,有人想非礼我。”虎门的门徒各个拿着大刀,却不敢上前一步,胆战心惊。

    在怡红院外等候多时的梅若雪看见郭弈天半天没有出来,一定是寻欢作乐去了,不甘地留下一句“恶心”就离开了。

    “你们想动大爷我,也不看看我是谁?大爷就是苏州长孙家族的大少爷长孙无极,尔等敢动我一根汗毛,马上就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长孙无极眼中充满了怒火,眼神的倒影中是一片火海,可以燃尽一切。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在这里扰乱公共秩序就该打压。虎门怕你,可是我不怕你。放开李师师,走人。否则,我奉陪到底。”郭弈天步步为营道。

    “哼!我不打无名鼠辈,识相的请报上名来。”长孙无极直视郭弈天,恶狠狠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郭弈天。”

    一般人听到龙门门主的名号,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可是长孙无极却不屑一顾,肆无忌惮道:“原来是三流门派的门主郭什么天,你爹只是一个铁匠,想不到生出的儿子也是这副熊样。”

    面对长孙无极的一番激惹,郭弈天势必要教训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了。两人摆起架势,开始对峙起来。众人退却,唯恐受到波及。

    长孙无极伸出右掌,顿时手心里冒出一团火焰。还没等郭弈天反应过来,长孙无极就已冲到了跟前。天马流星般的无懈攻击,打的郭弈天连连后退。长孙无极的强势让郭弈天处于被动的局面,李师师也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郭弈天虽然剑法独步武林,但是肉搏战却不是他的长项。于是郭弈天跃到栏杆上金鸡独立,长孙无极便几脚踢毁了栏杆。郭弈天一直往后退,对方却想用脚把他踢下来。

    老鸨看后心情十分复杂,损坏院里的公共设施也花钱重修。李师师喊道:“郭公子,快出剑。”郭弈天退到无路可走,从二楼一跃而下,长孙无极迅速跟进。

    两人打到了怡红院的大街上继续进行缠斗。长孙无极击出一记烈焰掌,郭弈天正面硬碰硬。两人体内的强大的内力被激发出来,气浪震的砂石乱飞。

    长孙无极内力还是差那么一大截,被击退数尺远。可是郭弈天也没好到哪去,右掌被烈火灼烧的发焦了。

    看这架势,长孙无极清醒地认识到遇到高人了,强颜欢笑道:“好小子,你给我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说完,长孙无极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穿过无人的小巷时,长孙无极居然内伤发作,吐了几口鲜血出来。

    李师师赶紧叫来郎中,把郭弈天带入闺房。郎中给他敷上草药后,便拿出一卷白纱布。李师师接过白纱布,耐心的给郭弈天缠上,顺便问郎中他的伤势如何。郎中没有多余的表情,淡淡地回答道问题不大,静养三天就可以拆纱布了。

    郎中走后,李师师特意拿来一些甜点给郭弈天品尝。郭弈天有些不解,问道:“你怎么认识长孙无极的?”

    李师师眼神柔弱中带伤,回应道:“长孙家族一直很低调,但是出了长孙无极这个败类。服侍过她的姐妹都说他性格火爆。一有不顺心的事,对姐妹是又打又骂。所以姐妹身上时常青一块紫一块,都是被他打过的痕迹。”

    郭弈天义愤填膺道:“做生意都不容易。关于长孙无极之事我一定会负责到底,不能让他再胡作非为了。”

    “那样就太好了,虎门都不敢插手此事,想必长孙家族应该有着强大的背景。刚才长孙无极说章巡抚看到他也要礼让三分,我怕他会来报复我们。”李师师脆弱地哭的梨花带雨。

    郭弈天用左手擦拭她的泪水,安慰道:“请永远相信龙门是你的最大的靠山,麻烦只是暂时的,都会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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