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以嫁祸慕子书,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巫术不管用!那旋妃是怎么流产的!一定是旋妃陷害我!”
    宇文君诀看着皇后有些疯癫的样子,问道:“那张纸呢?”
    皇后一愣,“烧了,臣妾怕被发现,烧了,但是这是真的!是有人怂样我用巫术害人!有人陷害我!陷害我!”
    宇文君诀冷哼一声,“朕不管你是不是有什么纸,你害人已成事实!皇后,朕给过你很多机会了!如此这般蛇蝎心肠如何母仪天下!”
    皇后慌乱地摇着头,哭道:“求皇上再饶恕臣妾一次!臣妾不敢了,臣妾是被鬼迷了心窍了,臣妾以后一定会改好的!”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道:“以后?没有以后了,皇后屡次残害皇族子嗣,朕今日便废了你的后位,打入冷宫,永不得出!”
    皇后脑袋一懵,跪坐在地上哭闹着,“不不不!我是皇后!只有我才是皇后!我哥哥是兵马大元帅!我是皇后!谁也抢不走!皇上开恩!”
    其余嫔妃站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没想到最后用巫术的竟是被禁足的皇后。
    皇后没闹多久就被侍卫架着送去了冷宫。
    皇后一走,安静了好多,宇文君诀沉着脸又看向旋妃。
    旋妃连忙擦了擦眼泪,柔声道:“臣妾知道自己犯了错,可是臣妾也是被逼的,若是皇上怪罪臣妾没有保护好孩子,就将臣妾赐死吧。”
    好一招以退为进,宇文君诀勾了勾唇,旋妃身为万俟国公主,就算是犯了死罪那也是该逐回万俟处死的,他自然是不能罚得重了。
    “爱妃如此识大体是好事,看在爱妃也是受皇后威胁的份上,降低品阶为嫔,禁足在旋露殿半年不得出。”
    “谢皇上不杀之恩。”
    旋妃得体地跪拜谢恩,嘴角却是偷偷地弯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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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袁戎邀谈
    皇后被废,旋妃被降阶为嫔且禁足,后宫的嫔妃们一时间人人自危,也不敢再掀什么风浪出来。
    慕子书理应高枕无忧,但这几日却依旧心事重重。一是琉弄就要出宫了,日后再无人陪他解闷,二是对于巫术之事仍有些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见宇文君诀沐浴完过来,慕子书撑起身子坐起来。
    “怎么坐起来了?”
    如今已是十二月份,天寒,夜间更是寒冷,宇文君诀怕他冻着,连忙上床将他搂入怀里。
    慕子书靠在他的怀里摇了摇头,“躺得有点累。”
    替他将被子裹好,宇文君诀亲了亲他的额,道:“有心事?那个男宠要走你舍不得了?”
    慕子书抬头看了宇文君诀一眼,果然脸有些难看了,笑道:“有一点,我明日可不可以去送送他?”
    宇文君诀虽然不待见那个聒噪的男宠,但巫术之事也的确有他的功劳,而且也是陪了子书那么久了,子书不舍也是情有可原,也不愿拂了他的意。
    “好,让索西陪你去,小心点。”
    慕子书弯弯唇,点了点头,“我会小心的。”
    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宇文君诀低头看他,见他又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叹了口气抚了抚他的脸颊。
    “想什么呢?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
    慕子书握住那只手,放在手中扣着,沉默了一下,道:“诀,你真的相信旋妃说的话吗?”
    宇文君诀将他搂搂好,问:“什么话?”
    “就是她说是皇后逼她,还说是不小心撞了桌角才流产的。”
    “你觉得她在撒谎?”
    慕子书沉默了一下,抬头看了看他,才道:“我也不知道,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宇文君诀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安抚道:“不管她们究竟是谁陷害了谁,总之巫术之事与她们都脱不了干系,而她们现在也都得到了惩罚,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你只要好好地顾着自己,安心将皇儿平安生下便是。”
    听宇文君诀这么一说,慕子书倒是觉得豁然开朗,没错,不管是谁陷害了谁,巫术的事已经过去了,皇后和旋妃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后宫之中如今也是一片平静,他的确不该再想那些无意义的事,安心生下皇儿才是最重要的。
    慕子书看了看宇文君诀,问道:“诀,你好像挺喜欢孩子的,旋妃流产你有没有一点点的难过?”
    宇文君诀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回答。
    慕子书见他不答,只当他是在意的,也替他有些难过,靠进他的怀里闷闷地安慰道:“诀,旋妃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不值得你难过。”
    “嗯。”
    宇文君诀只淡淡地应了声,慕子书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他,为什么这种扰乱皇族血脉的事他的反应这么淡?
    见他这么惊讶,宇文君诀好笑地将他搂入怀里拍了拍,道:“我一开始便知道旋妃怀的孩子不是我的。”
    慕子书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宇文君诀轻笑,“旋妃是万俟国人,你觉得我会让她有宇文皇朝的子嗣?即便让她侍寝,索西也会事先点上一种特制的避孕熏香,她是不会怀上龙种的。”
    慕子书了然地点了点头,又疑惑地道:“那为何得知旋妃有孕时你没有揭穿?那不是扰乱皇族血脉吗?”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看着怀中的人道:“你怀着孩子已是众矢之的,旋妃有孕也能为你挡掉些敌视,何乐而不为?”
    慕子书沉默,原来那时诀就已经替他考虑了,不由得弯了弯唇,心里满满的暖意。
    “你又是怎么知道旋妃的孩子不是我的?”
    巫术之事已经过去,旋妃她们的阴谋也就过去了,那些事也就没必要再和诀一一地说,便只简单地道:“只是那日去藏书院不小心听到旋妃与他人的对话罢了。”
    宇文君诀颔首,拥着他躺入被中,“现在没心事了吧?睡吧。”
    慕子书弯了弯唇,的确是没什么心事了,依赖地靠在他的怀中闭眼入睡。
    第二日一早,宇文君诀去上早朝后,慕子书也早早地起床了。简单地洗漱用早膳后便和索西一起去宫门口送琉弄。
    琉弄知道慕子书一定能得到皇上的允许来送他,一直在宫门口等着,终于把人等到了。
    相处了这么久,两人也算是知己好友了,此时要离别,不禁都有些伤感,连向来聒噪的琉弄也正经了起来。
    “子书,谢谢你来送我。”
    慕子书微微笑着,“该说谢谢的是我,你帮了我那么多,我却无以为报。”
    琉弄笑呵呵地拍了拍慕子书的肩,摇头道:“怎么没帮我,你这不是帮我出宫了吗?可惜不能看你的孩子出世了,日后有时间我再回来看他。”
    慕子书笑着颔了颔首。
    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琉弄也沉默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荷包递给他。
    “这是我夫君做的,净毒的荷包。皇后和旋妃那两个妖妇虽然如今不能再作恶了,但是也不能保证后宫其他嫔妃不会害你,吃的喝的都可以用银针试毒,但是难保不会有人半夜放毒烟什么的,这个荷包可以吸收那些毒气的,你将它挂在床头吧。”
    慕子书接过荷包,心里满满的感动,“谢谢你,为我考虑得那么周到。”
    琉弄不想被他感动的样子弄得伤感,哈哈一笑,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当然要为你考虑啊,我夫君那么厉害,物尽其用嘛!”
    慕子书被他逗得一笑,最终上前抱了抱琉弄,“一路保重。”
    琉弄颔了颔首,“我会的,以后飞鸽传书,你自己小心,我走了。”
    看着琉弄一步步走向宫门,走出宫门,慕子书虽然有些伤感,但还是欣慰地笑了笑,宫外就是他的爱人,也是他的世界,真好。
    一旁的索西见慕子书感慨的样子,道:“公子日后若是觉着无聊,也可以找小人解闷的。”
    慕子书看了索西一眼,微微一笑,“好。我只是觉得宫外才是琉弄的世界,替他高兴罢了。”
    索西颔首,又道:“公子若想出宫,等生下了小皇子,让皇上带你出宫玩玩也是可以的。”
    索西这么说,慕子书也想起了宇文君诀说过的话,等生下了皇儿就一起出宫游玩,还能顺便去探望探望奶娘,若是能带着皇儿一起便是最好。
    抚了抚日渐隆起的小腹,慕子书嘴角不自觉地弯着,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嗯,索西说的对,我们走吧。”
    与索西一起往回走,看了看天色,此时诀应该也下朝了。
    刚走了没多久,对面迎来一群上完早朝出宫的大臣,见过慕子书的纷纷停下请安,顾飒白和司谨也是与他说了几句寒暄的话才离开。
    等那群大臣都陆陆续续走了,慕子书才与索西继续走,哪知却被人挡了去路。
    慕子书看着面前这个穿着朝服的人,依稀有些印象,好像在那次皇上生辰宴会上看到过,正有些想不起来这是谁,就听身后的索西道:“袁元帅。”
    原来来人正是兵马大元帅袁戎,也就是皇后的哥哥。
    “索西总管,慕妃娘娘。”
    慕子书微微一笑,“称我慕公子便是,常听人说元帅骁勇善战,今日子书算是有缘见到了。”
    袁戎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臣也时常听说慕公子,不知慕公子可否赏光与臣闲聊片刻。”
    慕子书一愣,袁戎是皇后的哥哥,又只有皇后那么一个妹妹,皇后如今被废打入冷宫也有他的关系,袁戎怕是想和他谈皇后的事吧。
    索西见慕子书有些犹豫,当他不愿去,便道:“袁元帅,公子如今身子不便,恐怕……”
    “无事,”慕子书打断了索西的话,对着袁戎笑了笑,道:“不如就去前面的小亭坐坐,元帅觉得如何?”
    袁戎没什么表情地颔了颔首,侧身让慕子书先走。
    等坐到了亭中,慕子书又对着索西道:“索西,皇上该是下朝了,你去伺候他吧,我待会儿一人回去便是。”
    索西看了看慕子书,又看了看袁戎,料想袁戎也不会对公子怎么样,况且暗处还有四个影卫,便应声道:“是,公子。”
    索西走后,袁戎才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子书道:“慕公子胆子真大,独自留下就不怕臣有害你之心?”
    慕子书笑道:“既然答应与元帅闲聊片刻自然该尊重元帅,元帅并未带任何人,子书也不该才是。”
    “你不怕我杀了你?”
    慕子书淡然从容地看着他,“元帅为何要杀我,如果是为了令妹的事,子书觉得元帅不会这么做。”
    袁戎疑惑地挑了挑眉,问道:“为何?”
    慕子书微微一笑,不躲不闪地迎上袁戎探究的目光,“皇上曾告诉过子书,元帅乃是是非分明、忠心耿耿之臣。作为一个哥哥,令妹的事元帅会生气,子书理解。但是犯错之人的确在于令妹,皇上也给过她好几次机会,令妹屡教不改受罚也是理所应当,元帅虽然心中有气,但也该是明白此理,自然不会无故为难子书。”
    袁戎沉默地看了慕子书片刻,又道:“但是臣心里始终不舒服,慕公子你说该当如何?”
    “这里就元帅与子书两人,索西也是知道元帅与子书在一起,若是元帅为了泄愤杀了子书,日后也定是逃不了一死,况且皇上如此重用元帅,元帅又怎么忍心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袁戎忽然轻笑一声,“慕公子果然是能说会道,态度从容,也难怪皇上会喜爱你,只可怜臣那妹妹太过贪心,做不到慕公子这般。”
    慕子书看出袁戎并无伤害他之意,也的确是如诀所说的那般,不是善恶不分之人,笑道:“元帅又何必伤怀,皇上只将令妹打入冷宫而未处死,想来也是看了元帅的面子,皇上对元帅定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信任,元帅也该打起精神来,莫负圣恩才是。”
    袁戎看着慕子书,微微颔了颔首,“臣定当不负圣恩。”
    “元帅能这么想便好。元帅心里始终不舒服,倒是可以来宫内与子书下上几盘棋,定心解闷。时辰不早了,子书也该回去了。”
    见慕子书起身,袁戎也站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如开始那般冷漠,倒是有了几分暖意,“慕公子身子不便,容臣护送你回去。”
    慕子书微微弯着唇,并不拒绝,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往倾月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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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子书早产?
    巫术之事过后,宫内难得风平浪静,一晃眼便又是一个多月过去。如今已是寒冬,天气越来越严寒,隐隐有要下雪的迹象,慕子书腹中孩子已满八个月,也懒得再到处走动,每日里便只卧在软榻上看书解闷,或是在宇文君诀的陪伴下闲聊、下棋。
    那日与袁戎交谈过后,袁戎也真的是会偶尔进宫找慕子书下棋,宇文君诀近日有些忙,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算是让他进宫陪子书解解闷。
    这日难得没什么风,天气也极为晴朗,宇文君诀特意空了时间出来陪着慕子书出去走走。
    外面阳光十分温暖,慕子书一走出来便觉得放松舒畅,整日呆在倾月殿感觉自己身子都快僵了。问兰问梅也时常叫他出去走走,但是他始终不放心,孩子这么大了,万一不小心磕着了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是孩子快要出世了还是什么缘故,他近几日总是心神不宁,若是没有宇文君诀的陪伴,他是万万不敢随意出门走动的。
    今日虽然风不大,宇文君诀还是替慕子书裹上了厚厚的貂皮披风,紧紧地揽在身侧,一起走在皇宫的小路上。
    “近日都没什么时间陪你,是不是闷坏了?”
    慕子书摇了摇头,虽说宇文君诀近日都很忙,但是用膳的时候和晚上就寝都能与他一起,其余时间虽然是有些闷,但也没什么。
    “元日将近,诀忙也是应该的。”
    元日是宇文皇朝一个重大的节日。宇文皇朝建立于二月一日,之后便把那日称为元日,元日一到,举国同庆,具有极大的意义,算是宇文皇朝最重要的日子。
    “元日晚宴向来看得较为重要,光是晚宴内容就与大臣们讨论了许久,你可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让他们加到晚宴中去。”
    慕子书摇头,笑道:“元日晚宴就如国宴般重要,岂是我想吃什么就做什么的?况且近日也没什么胃口。”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看了慕子书一眼,本来还不觉得什么,听他说了没胃口之后就越发觉得他似乎瘦了些,沉声道:“是不是皇儿闹你了,近日总是见你疲惫。”
    慕子书拢了拢披风,摇头道:“没有,皇儿特别乖,近日从未闹过。”
    走到御花园,怕他走得累了,宇文君诀将他揽到亭子里坐下休息片刻。
    “那为何近日如此疲惫,你看你都瘦了。”
    慕子书垂了垂眸,有些疲惫地靠着他道:“我也不知道近日为何总是心神不宁。”
    宇文君诀将人搂紧了些,拍着他的背安抚着,“是不是皇儿快出世了,有些担心?”
    慕子书抚了抚隆起的小腹,颔了颔首。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担心些什么,可能真的是因为一直盼着的皇儿就快出世了,才有些担心,毕竟他身为男子,也从未生过孩子,对未知的情况有些害怕。
    “别担心,”宇文君诀轻笑着吻了吻他的额,看着他道:“我会陪着你的。等皇儿出世后,便封你为后可好?”
    慕子书一愣,虽然袁嫣已经被废且打入冷宫,但是他从未有过取而代之的想法,能与宇文君诀相伴已经很好了,地位并不重要。
    宇文君诀看他愣住,好笑地问道:“怎么了,不愿?”
    慕子书摇了摇头,不是不愿,只是不敢,得到的已经很多了,人不能太贪心的。
    “宇文皇朝好像没有男后的先例吧?这样不合规矩。”
    知道他向来贴心,总是为他考虑,宇文君诀柔声道:“规矩是人定的,你是未来储君的生父,你不做皇后谁还有资格?”
    慕子书抬头看他,笑道:“你就知道皇儿定是未来的储君了?”
    宇文君诀勾了勾唇,将手覆上他的小腹,“谁是储君还不是看朕的意思?朕就这么一个皇儿,难道子书想让其他嫔妃怀上龙种?”
    慕子书不置可否,握住抚着自己小腹的手,沉默了片刻。虽然他独占了皇上对其他嫔妃十分不公平,后宫向来提倡皇上雨露匀沾,以前或许他还可以忍受,但是如今已和诀互许,他是万万不愿了,也没了那个肚量。
    宇文君诀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笑道:“子书不愿?那难道是还想为我多生几个皇儿,让我选择最优秀的做储君?”
    慕子书被他逗得一笑,睨了他一眼,“你又怎么知道皇儿是个皇子而不是公主?”
    宇文君诀轻笑一声,握着慕子书的手揉了揉,“你我都是男子,难道还能生出公主来?”
    也不知他是哪里得来的这个结论,慕子书无奈地笑了笑,安心靠在他的怀里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宇文君诀也不打扰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小腹,抱着他享受冬日难得的温暖。
    许久之后,就在宇文君诀觉得他已经睡着了的时候,慕子书忽然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他一眼。
    宇文君诀看着他眼里满满的笑意,笑道:“想到什么了,如此高兴?”
    慕子书弯了弯唇,看着他道:“还未给皇儿取个名字。”
    宇文君诀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又笑道:“皇族子嗣向来是出世那天由帝王取名,这皇儿还没出世呢,子书就这么急着要我取名了?”
    “出世没出世的不都是你取?”
    宇文君诀轻笑着颔了颔首,方才不过是逗逗他罢了。
    “这指不定就是朕唯一的皇儿,容我好好想想,取个好名字,子书觉得如何?”
    慕子书也知道,皇族子嗣的名字都有一定的讲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敲定的,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他能放在心上便是。
    两人有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直到有些起风了,宇文君诀才揽着慕子书回去。
    皇宫某处
    “妹妹好大能耐,被禁足了还敢出来。”
    “姐姐这话说的,妹妹这一身武功也不是白练的不是。”
    “咱们之间就不必拐弯抹角了,妹妹找我何事?”
    “无事,只是闷了,出来走走,顺便向姐姐请教些事。”
    “妹妹如此聪慧,竟还有事不明白吗?”
    “妹妹哪有姐姐厉害,姐姐当初只道一石二鸟,将慕子书与皇后设计进去,没想到最后竟是将我也设计了进去,姐姐倒是坐收渔翁之利。”
    “妹妹这话可就冤枉姐姐了,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姐姐怎么会害你?不过倒也是我的不是,没有真正弄懂巫术才将事情演变成这样。不过至少咱们还是扳倒了皇后不是?”
    “哼,那下一个便是慕子书,只要姐姐能确保扳倒慕子书,妹妹替姐姐背了这黑锅又何妨。”
    “妹妹放心,慕子书定是活不久了,就是不知皇上得知自己日夜盼着的孩子无福降世会有多伤心。”
    “姐姐可真是替皇上着想,只是即便慕子书的孩子无福降世,姐姐没有孩子,又怎么确信自己能得后位?”
    “呵呵……谁说我没孩子,我当然有……呵呵……”
    在宫里人的忙忙碌碌中,元日终于到来了。
    这日宫内各宫都张灯结彩,显得十分喜庆,御花园内也搭了台子,请了戏班子前来唱戏。一群重要的朝臣和嫔妃们都依次坐着欣赏,个个脸上喜气洋洋。
    慕子书受不了这种喧闹的环境,便带着问兰问梅到御花园的亭子内透透气,静静心。
    “公子身子可有不适?”
    慕子书摇了摇头,在石凳上坐下,“无事,只是吵得头疼。”
    才坐下不久,两位丞相顾飒白和司谨也走了过来。
    顾飒白是从未与慕子书接触过,只在那日出宫时与他匆匆寒暄,此时难得有机会接触这个皇上喜爱的人,便拉着司谨一起过来。
    “慕公子,怎么一人坐在这里?”
    慕子书知道他们是皇上的重臣兼好友,看见他们也微微一笑,“左相大人,右相大人。子书只是有些头疼,过来坐坐罢了。”
    顾飒白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在慕子书身旁坐下,笑道:“慕公子客气了,直呼姓名便是。皇上怎么没陪着你?”
    “元日颇为重要,皇上定是有事要做,子书也不便打扰。”
    顾飒白对慕子书是颇为感兴趣,点点头道:“慕公子果然识大体,若是慕公子无聊的话,不如让臣陪你下棋?我听谨说你会下棋,要不我们切磋切磋棋艺?”
    慕子书见顾飒白这么热情,不禁想到了琉弄,两人都是多话之人,知道他没有恶意,但是今日有些不舒服,没什么兴致下棋。
    “右相大人邀请,子书自是不该拒绝,只是今日子书有些不适,不知改日可好?”
    顾飒白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道:“那好吧,改日我来找你如何?”
    慕子书微微一笑,还没说话,就见司谨上前把顾飒白拉了起来。
    “慕公子身体不适,你就不能体谅些?”
    顾飒白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不体谅了?不是说了改日了吗?”
    司谨也不理他,对着慕子书微笑道:“慕公子身体不适不如先回去休息一番,离晚宴还有一段时间,臣替你向皇上说一声便是。”
    慕子书揉了揉有些微疼的头,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许是被那吵闹声闹得动了胎气,总感觉有些不舒服,好在离晚宴还有些时间,还是先回去休息一下为好。
    “也好,多谢左相大人。”
    “慕公子客气了。”
    慕子书笑了笑,带着问兰问梅回了倾月殿。
    晚宴的时候,御花园挂满了各色灯笼,一片祥和景象,大臣嫔妃们也都就坐,只等着皇上下令开宴。
    宇文君诀坐在御座上,俊眉微微皱起,听司谨说子书身子稍有不适回去休息了,这晚宴都要开始了,怎么还不见来,莫不是身子十分不适?
    “索西,叫上太医去倾月殿看看子书。”
    索西还没应声,问兰忽然闯进御花园对着宇文君诀喊道:“皇上,不好了,公子好像是要早产了!”
    宇文君诀一怔,随后也不顾在场的群臣嫔妃,皱眉使上上乘轻功便着急往倾月殿赶去。
    在座的群臣嫔妃瞬间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叽叽喳喳,皇上不在,这晚宴怎么办?
    索西虽然也因这消息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平静下来,冷静地道:“公子在元日诞下小皇子是喜事,各位大人娘娘不必拘束,开宴吧。”
    在元日这种重要的日子诞下皇朝第一位小皇子的确是好事,索西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向来代表着皇上的意思,众位大臣嫔妃也就不再拘束,开宴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有奖竞猜啦~(rq)/~啦啦啦就猜猜子书为何突然早产吧?
    是不是很难?不要猜巫术,和巫术没关系(⊙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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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生产死婴
    宇文君诀赶到慕子书的寝房时就见几个太医站在一旁窃窃私语,而床上的子书已经脸色苍白,疼得额上的冷汗都打湿了墨发。
    太医们见皇上进来,连忙下跪请安。宇文君诀斜了他们一眼便急忙走到床边,接过问梅手中的帕子替慕子书擦了擦额上的汗。
    “人都疼成这样了,都还杵着干嘛!”
    太医们默默地擦了擦汗,良太医再次首当其冲地道:“回皇上,公子他……公子不肯生啊!”
    宇文君诀皱了皱眉,看向床上痛苦忍痛的人。慕子书腹内疼得厉害,喘息得很急促,疼痛的呻|吟也似要压制不住,但一手还是紧紧地压着裹着身子的棉被,一手看见宇文君诀来了便急急地拽上他的袖口。
    “诀……我不能生……皇儿才八个月……他才八个月……”
    宇文君诀看他疼得身子似乎都在痉挛,心疼地将人扶起半搂入怀中,轻柔地擦拭着他额上的汗滴,柔声劝道:“无事,别担心,我也是不足月出生的,现在不也是好好的?别怕,按太医的要求做,不会有事的。”
    慕子书疼的有些发蒙,脑袋晕晕乎乎的听着宇文君诀说的话,他就是害怕孩子不足月出生会不好,总是隐隐有种会失去孩子的感觉,所以硬是熬着不肯生,此时听宇文君诀也是不足月出生的倒是稍微安心了些。
    一旁的良太医连忙道:“公子,刚才微臣看你产道已开,不生是不行的,还请公子不要固执,早些将小皇子生下为好。”
    慕子书还有些担心迷茫,但太医也说了产道已开,不生的话只会把孩子闷死在腹内,此时忽然一阵剧烈的疼痛,疼得他差点叫出声来,手颤抖地死死抓着宇文君诀的手。
    宇文君诀心疼极了,低头吻了吻他的额,紧了紧他的手,安抚道:“别怕,我在,皇儿是想抢着在元日这个好日子出来,没事的。”
    慕子书喘着粗气,勉强抬头看了宇文君诀一眼,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终于点了点头。
    太医们见他点头,连忙撩开他下|身的棉被,刚才已经检查过穴口,产道已开,隐隐有些血迹流出,孩子似乎急着要出来。
    “公子要生了,皇上还是回避一下。”
    一听要宇文君诀回避,慕子书心头涌出一股不安,害怕地抓紧了他的手。
    宇文君诀哪管什么破规矩,不满地瞪了良太医一眼,随后亲了亲慕子书的脸,柔声安抚道:“我不走,别怕,我会一直在的。”
    慕子书这才安心下来,靠在宇文君诀的怀里放松了些,仿佛有他陪着也能多出些力量来。
    皇上都这么说了,良太医还能如何?反正慕公子的特殊待遇他也看得多了,也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微臣冒犯了。”
    良太医说完便将慕子书的双腿曲起打开,再一次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穴口,问兰问梅也着急地准备好热水。
    慕子书维持了那个姿势那么久,忽然被曲起双腿打开,不禁疼得颤了一下,呻吟声也猝不及防地溢出唇边,惹得宇文君诀心里也是一颤。
    “公子莫急,产道开得很好,小皇子一定会平安出世的,请跟着微臣的口令,不要着急。”
    慕子书疼得意识不清,也不知有没有听清太医的话,只含糊地点了点头,手却一直颤抖着紧紧抓着宇文君诀的手一刻都不放松。
    宇文君诀也不知他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手被他抓得生疼,想他定是疼得十分厉害,心里心疼他,也顾不得手上比起他来微不足道的疼痛,小心地将他护在怀中安抚着,一遍遍地用布巾替他拭去汗滴。
    “公子,请跟着微臣来,小心地往下腹用力试试。”
    慕子书睁着眼睛,却像是什么也看不到眼里,小心地试着太医说的,往下腹用力,腹内的孩子刚向外移动了那么一段,慕子书便疼得不敢再多用力,任由孩子又缩回腹中。
    “不……不行……好痛……”
    他疼得那么厉害,宇文君诀除了心疼也没有其他的情绪,这疼抓不住又摸不着的,他也只能抱着他安抚。
    良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有些严厉地道:“生孩子疼是肯定的,何况公子是男子,若是公子忍不了那疼,小皇子也只能闷死在腹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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