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绶印_现代耽美_BL 作者:墨玉玦珏

    重生之绶印 第1节

    重生之绶印_现代耽美_BL 作者:墨玉玦珏

    重生之绶印 第1节

    文案

    我怕倾尽一身血r_ou_也无法护你一生无忧。

    重生,兄(温柔宠溺攻)弟(忠犬强受)。

    过程虐,结局he。

    内容标签: 强强 虐恋情深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司绶、司印 ┃ 配角:温秦(28/11/5)、言梧 ┃ 其它:兄弟虐文he

    第1章 结束和开始

    到处是尸块,血腥的气味顶的人恶心欲吐,厚重粘腻的感觉缠绕周身,一切压得人喘不过气,人间地狱也不过如此。手,脚,残破的身躯……,全是血,铺天盖地,啊……让我死,让我死……

    噩梦惊醒,司印坐在床上喘着粗气。三个月了,那次过后,自己已经被囚禁三个月了,脸上,身上,胃里,哪哪儿都痛,甚至连心脏都开始痛,抱膝牵动脚踝的锁链发出冰冷的响声。心下想着,言梧啊,好手段,我生死不能是我活该,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结局。想着,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淌下,把手放进嘴里狠狠咬着,咬破皮r_ou_,其实胳膊上已经有密密麻麻很多伤口了,裹着厚厚的纱布。他也试图咬破动脉自杀,可是被抢救了过来,言梧说,如果再敢自杀,就把妈妈和哥哥尸体挖出来直接分尸。不行,他们已经……不行。

    所以司印只能像现在这样半死不活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突然,心脏锐疼,仿佛有什么逐渐被剥离,无法呼吸,抓紧心脏外面的皮肤。司印有点感召,可能自己就会这么死去吧。真是感谢老天爷,不再挣扎,静静等待死亡,至于心脏的疼痛……反而令司印感到愉悦,快点,再快一点……

    爸爸,妈妈,哥,是司印无能,不能给你们报仇,但我真的不想活了,我不怕疼,我怕没有你们,我有罪,我无法赎清了,求你们。

    ……

    感知到什么,是又被救活了吗,这条命还真是硬啊。四周漆黑,闻着味道该是在医院吧,呵,言梧竟然会把自己送进医院,真是胆大呢。从床上坐起,抱膝蜷缩,他不敢睡着,怕又陷入噩梦。心脏又开始疼,不是捂着心脏,而是发狠的咬着手腕。疼通之下竟没有意识到手腕上没有纱布。鲜血流进嘴里,竟然感觉舒服许多。旁边的生命体征检测器疯狂叫嚣,司印也不怕,他只想让自己疼。忽然床边动了,司印一开始竟然没感觉到旁边有人。黑暗中有人点了灯,那个人……惊慌失措的按了铃叫医生,扶着他紧张道“小印,小印,哪里疼,告诉哥哥。”

    是哥哥?又是梦吗?但还是抱住哥哥,抱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好像变小了,竟然不能环抱哥哥,好在哥哥紧紧抱着自己。真好,即使在梦里抱着,司印也开始不停的哭。哥……我错了……我不该认识言梧,你打我吧,哥,我对不起你和爸妈……哥……我……我好想你们,我好想死却死不了……哥……你带我走吧……

    司绶完全懵了,这说的都是什么,可是看着弟弟哭的这么惨……

    好在医生终于来了,司印已经疼得陷入昏迷,又被推进了急救室。

    司印再醒来已是第三天晚上,短短时间他竟然连着做了两次手术。司绶对于自己因为短暂睡着导致司印二次手术耿耿于怀,自领了家法又连着不眠不休看护了两天最终生生昏迷了。

    所以司印再醒来时,旁边只有护工。

    司印察觉到自己身体变小,结合上次昏迷前的记忆,大概猜了一下自己很有可能是重生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可怎么回的却完全不知道。具体回到几岁也不清楚,而且最令人诧异的是自己小时候没有大病住院的记忆啊?!

    难道这个自己和以前的自己经历不一样?但是哥哥没有变啊?

    想到哥哥,司印眼泪瞬时流下,有些东西不是司印自己回到小时候就可以当成没发生过的。

    上一世,父母惨死在自己面前,父亲被分尸,母亲被□□致死,而哥哥……也被□□而死。

    “司绶,你真他妈恶心……,不知道司印知不知道你龌龊的想法啊?告诉我司家白询密令在哪?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言梧拽着司绶头发逼问。

    司印被绑在凳子上呆呆看着。

    “司印,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个亲大哥喜欢你,想要你,对你有占有欲知道吗?”说着,又踹了司绶一脚。

    “小印,司家……司家怎样都和你无关,你要……要好好……活着,言梧不会把你怎样,……哥哥只是喜欢你……没有做过什么,原谅哥哥……原谅哥哥没法救你,好好活下去,不用管司家。有下辈子……哥哥不想做你哥哥了……”司绶磕磕绊绊说完话,可能是内腔出血,大口鲜血吐出,昏死了过去。可司绶万万没想到言梧看上了司印,逼得司印生死不能。

    “司印,你也听到了。如果你没所谓的话……而且你哥哥喜欢男人……我就找人好好伺候他。”言梧找了很多人,粗鲁恶心地凌虐着哥哥,司印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哥哥被艹弄,被虐打,被伤的体无完肤直至死去。但是司印完全没有和言梧抗衡的能力,他连死的能力都没有,何谈救人,前26年的不闻不问,加之引狼入室,他……以死谢罪都不能赎他的罪过。

    三个最亲的人惨死在司印面前,可以说,司印已经被逼到了崩溃边缘。

    司印被左胸的尖锐疼痛拉出了记忆,生命表征器疯狂报警,这次医生及时赶到,镇定剂被快速输入。

    再次陷入昏厥前,司印想的却是,爸妈,上一世因为我你们惨死,这一世我会拼尽全力挽回的。哥,这一世换我守护你。

    第2章 还有机会

    还有机会

    司印又昏昏沉沉了两天,总算弄明白了。这一世几乎都没变,但是自己却添了心脏病。有一点比较奇怪,上一世自己死前心脏很疼,难道上一世自己其实也有心脏病,只是心态一直冷漠才没有诱发?

    司绶醒后听到司印苏醒了,顾不上虚弱的身体就立马跑到司印病房,忘了自己也是个病号还穿着病人的衣服。司绶领的家法是迫害手足的刑罚,其实司绶根本就不用领罚,但是弟弟在自己眼前病发,司绶愧疚的不知所措。300长鞭,打完司绶几乎站不起来,却连药都没抹,穿上衣服又去守在司印床边,等着他醒,不吃不喝引发了胃疾加之身后鞭伤感染又引发了高烧。

    总算兄弟俩都清醒着见了面。司印看到司绶又忍不住红了眼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司绶上前轻轻抱住司印,颤抖的手指出卖了他激动的心,弟弟差点就在自己眼皮底下没了,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害怕。

    父母在外地出差,只在司印第一次手术时匆匆回来过一趟,又急匆匆赶了回去,现在正是司家由暗转明的关键时候,夫妻俩实在抽不出时间,只能让司绶守在司印身边。

    一会儿,司绶又托着司印的头让他躺下,毕竟刚做完手术,司绶不敢让司印乱动。

    “现在感觉怎么样?心脏还疼不疼”司绶坐在床边,柔声问到。

    “不疼了,哥哥放心吧。”司□□疼地看着眼前只比自己大了3岁的少年,问了护工时间,司印已经知道自己回到了10岁的时候,也就是说,司绶现在才13岁。

    司绶不由一怔,自己弟弟什么脾性自己很清楚,司印平时很冷淡,问什么答什么,绝不多说一句,根本不像一个小孩子。司绶也不想想自己也才13就成熟得像个小老头似的。

    额……跑偏了。司印绝对不可能和自己说什么“哥哥放心吧”。还有上次司印病发抱着自己哭喊,和平时的司印都大有不同。

    难道是突逢大病,吓到了小印,想到这儿,司绶更加心疼司印。心脏病和□□无异,而且大夫说如果心态平和或许可以活到30。每每思及此,司绶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给司印。

    兄弟俩一个坐着,一个躺着待了好一会儿。期间司绶看到司印手上咬出的伤口问了一下,被司印以做噩梦吓得搪塞了过去。快到中午时,司绶想起身叫人买点吃的来,后背剧痛牵扯,踉跄一下,扶着床才站稳。司印发现不对,等司绶转身的时候,发现司绶浅色的病服殷出了大片血迹。司印并不知道司绶领罚的事,顿时有些愣怔,不明白他的伤是怎么来的,但是心还是止不住的揪起来,那么大片的血殷出来,得受了多重的伤?想到这儿,又有些火大,下面人难道是瞎的么?脸也冷了下来。

    “小印,你躺一会儿,宋叔马上就来送饭了。”司绶转回床边告诉司印。却发现司印冷下脸看着窗外不理自己。

    “小印困了吗?那……那你先睡会儿,哥哥先出去……”司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哪句话说错了令司印不开心。

    司□□疼司绶的伤,又气自己半天没发现哥哥穿着病服而且受着伤,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别扭的不知怎么说。的确不同了,前世司绶在司印面前也受过伤,除了最后司绶死的时候,司印从没有这么大的反应。

    别扭到了极致,司绶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的时候,听到司印刻意沉着声音说,“你,哥,你把伤弄一下吧。”听到司印的话,司绶才反应过来司印是因为自己的伤才如此,心里暖暖的,转过身温柔道,“小印困了先睡,哥哥马上回来。”

    司绶出去,叫了医生才知道自己后背有多吓人,怪不得小印生气了。吕达是司家的家仆,主要负责司绶生活的。现在在旁边小心翼翼伺候着,第一次和大少爷说处理伤口的时候,被大少爷冷声呛道“做好自己的事,我的事不用你管”吕达都快哭了,我的事就是负责把您照顾好啊,您把自己弄伤了不说还不管不顾,但也只能闭嘴,天知道眼前13岁的小人儿哪来那么大积威。

    而现在司大少爷背着满背的血,嘴角挂着可以说是有点傻的笑容让医生处理伤口,该佩服二少爷法力无边吗?吕达内心疯狂吐槽。

    司绶迅速上了药,换了身深色衣服,带着宋叔送来的饭菜又回到了司印房间。

    第3章 父母和新年

    司印和司绶都老老实实在医院养病,司绶为了方便照顾司印,在司印病房加了一张床,住了进去。

    半月后,司绶出院,恢复了正常的学习,但每天放学后都往医院跑,晚上就住在医院。

    司印逐渐调整了心态,尽力让自己摆脱上一世的yin影,可有些东西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摆脱的。几乎每晚都会被噩梦惊醒,从床上坐起还是会不自觉想咬手,但是转头看到哥哥才会记起已经回到了过去,才能让疼痛的心脏稍稍舒缓。

    不知是有意无意,周围几乎所有人都在避讳自己的病情,他也无法直接问,因为医生根本不会告诉他,要怪只能怪他是个孩子。

    白天他有大把的时间想事情。有时候想起从前的事还是会厌恶自己,还会惧怕失去所有人。所以逐渐有个庞大计划渐具雏形,目前只能等父亲回来了。

    司印在医院待的都快长毛的时候,司家父母总算解决了差不多所有的事情,几乎是冲到了医院。

    司绶司印的父亲司韫,母亲周瑰。司韫是他这一代的独生子,而周瑰则是书香门第周家的那一代唯一的小公主。偏偏周瑰性子里不仅带了书香气,而且还带了不少的野性。机缘巧合认识了司韫,两家父母明明一边是黑道,一边是知识分子,却又很意外的欣然同意两人的婚事,婚后又一直和睦热闹,令人好不羡慕。

    周瑰毕竟是女子,经过长时间高压力的工作又时刻惦记着小儿子,到医院就在司印床前哭的起不来,激动之下竟然昏睡了过去,吓得家里三个男人一阵手忙脚乱。好在司韫还算坚强,稳定好周瑰,坐在司印床前。

    “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了,爸爸。”

    ……尴尬的沉默

    上一世司印就是极冷淡的性子,这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的,再看到父母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知道父母要来的前一晚,司印一宿都没有睡。眼下心脏的跳动仿佛就在耳边,司印知道自己不能激动,但就是控制不住。

    司韫注意到旁边心率检测器频率开始加快,担心的问,“怎么了,这是?别害怕,没事儿……”

    司印这才注意到自己因为太激动差点又控制不住不自己,司印想放任自己一下。

    “爸,能抱我一下吗?”因为生病,司印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苍白的脸上露出期待的微笑。

    司韫一直铁血手腕,教育大儿子一向严厉,虽然对小儿子称得上纵容但从司印5岁后几乎没有这样亲昵的举动了。对于小儿子突然的要求,有一瞬间愣怔,反应过来后,眼眶也泛着红,‘是啊,自己差点就失去自己宝贵的小儿子了,当年阿瑰生下他,就决定让他一生平安喜乐无灾无难的,怎么会如此天不遂人愿竟得了这种病……’压的人喘不上气的无力感从骨子中渗出。

    起身走到床头把倚靠着枕头的孩子搂进怀里,消瘦的肩膀令司韫更加心疼。

    抱到父亲的那一刻,司印似乎终于相信自己回来了,是骨血带出来的温暖。良久父子两人才分开。续续着父子两人又说了一些话,司印央求回家继续修养,司韫欣然同意。

    又折腾了一天等周瑰也修养过来,一家人收拾折腾总算回家了。

    上一世司印好静,加之父母宠着几乎有求必应。一直是一个人住在最顶层,有时候甚至饭都不和家人一起吃。这次,一回家司印就要求把东西搬到一楼哥哥旁边的屋子,美其名曰,自己生病了,上下楼方便……司绶自然是乐得如此。

    等到司印撤掉了所有监测仪器,只需要每天定时吃药维持的时候,已经是3个月后的事了。马上就快过年了~

    周瑰其人,揉杂了几乎矛盾的特质。出身卷气加持野性潇洒,大家闺秀紧接百姓地气。如此奇葩的妈咪,导致本该狂拽酷炫的司家大小少爷,临近年关陪老妈逛起了街头闹市。

    这种事上一世无论如何司印都不会参加,可是……好吧,失去过的,再难受也不想放手了。

    手上拎着一堆小吃零食,司绶害怕司印累到几乎包揽了所有负重,司印手里的只是2串冰糖葫芦和两个大号棉花糖,比起司绶实在好太多。司绶左手拎着号称500年老字号的桂花糕,驴打滚,龙须酥……右手拿着新年要贴的春联,长的,方的,“金粉”的……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兄弟俩简单的白色短款羽绒服配黑色休闲裤,在人群中既不张扬也不失青春活力但头上顶着大号的喜庆虎头帽就另当别论了……反观母上大人穿着优雅的棉麻长裙,浅色针织衫打底,披着驼色的披肩在人山人海的闹市中穿梭自如。

    司绶和司印一开始还尽力与母上大人保持不被路人怀疑是一家人的距离,后来……母上大人平时的优雅作风难道是可以切换的c,ao作系统吗?“小绶,小印,快过来,快看这个糖人,好漂亮……”大嗓门儿加奇怪的方言硬拗成普通话……‘妈,你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会没看过糖人?我记得你会说普通话吧?你是我妈吗?假的吧?可以回家了吗?别过年了吧?弟弟/哥哥,回家吧?’满脑袋都是以虎头帽为中心的问号在无限累积。

    折腾了一上午,下午扫货小分队才终于以母上大人体力不支为由回家了。

    热热闹闹的新年就在兄弟二人顶着虎头帽过完整个春节中度过了。新年第一天,司绶送给司印一只长命锁,没说让司印带着,只是说希望小印新的一年平安顺遂。司印记得这只锁,上一世听司绶的朋友粱宛无意中提及,这只锁是司绶在有名的山上寺庙一步一叩祈福得的,当时觉得哥哥多此一举迷信而无聊,现在看来全是哥哥对自己悄无声息的用心良苦。当时哥哥的那个朋友还说,因为这个锁是司绶挑了佛家吉日旷了课去弄的,不仅跪了一天还因为旷课被司父还罚了家规。司印这一世本来忘了这件事,可看到这只锁才猛然想起,之前竟没有觉察到丝毫不对,可现在为时已晚不能阻止哥哥受罚受罪。事情突然,司印实在没什么可送的,前一世只会画画,便硬抓着司绶,给司绶画了一幅画像,结果最后还挂到了自己的卧室……母上大人对此表示严重不满,说司印偏向,只给司绶画像。父亲大人虽然没说啥,但频频撇向司印手里自己给的红包,大有想要回去的意思……

    第4章 请求(上)

    安静的房间,只有猫头鹰样式的古朴钟表咔哒咔哒的走着,早上时候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早已凉透,放眼看去,房间里只有一个称得上娇小的身影在地上跪着,不知是有意是无意,独独避开了办公区厚实的地毯跪在了冷硬的地板上。

    司印从上午一直跪到现在,这会儿已经是深夜了。了解司家的人都知道,司家是有家法的,平时司父教育司绶的时候可以说是动辄打骂,司空见惯。但是到了小儿子这儿,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好在司绶平时宠弟弟也是一把好手,要不然肯定会吃醋。所以能让司印在家里罚跪这么长时间,实在令人摸不着头脑。

    起因很简单,司印自己惹得。司印特意挑了春节后,妈妈出去旅游,又鼓捣妈妈把哥哥带上,只有司父在家的时候提了一件事。求司父把他放到司家不为人知的白询里训练。

    所谓白询,是司家暗地豢养的可以称之为死士一样存在的一群人。之所以叫白询,是因为第一代建立这个组织的司家家主的夫人姓白,专职信息侦探的工作,意外死亡后,那代的家主为了纪念亡妻取名为白询。

    司印求司父的正是,希望进入白询,以训练白询首领的要求训练自己。司父自然一万个不同意。首先,正常人哪怕像司绶一样从小经受训练的人在白询里都是九死一生,何况现在可以称之为病秧子的司印,进去便是十死无生,而且要求的还是首领的训练,在司父看来完全是天方夜谭,一心求死。二来,司父前几天就开始怀疑司印,突如其来的绘画天赋,加之根本不曾在司印面前提过的白询的存在。软萌的小儿子难道被掉包了?司父板着个脸内心吐槽。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了解白询多少?”

    “我不知道,可是我想去做。”

    “你是个小孩子没错,但你得为你说过的话负责,去白询训练不是去夏令营,你考虑过你的身体吗?你考虑过训练有多危险吗?出了危险你让你妈怎么办?”

    “我妈和你还有哥哥啊”司印没有过脑子脱口而出。

    司父本来就是压着火气在和司印说话,听到这儿,忽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到儿子跟前,不轻不重扇了一巴掌?好吧,父亲大人举起手的一瞬间就后悔了,所以没有下狠手。

    “跪下!”低声喝道。

    司印上辈子到今天之前从没挨过父母哥哥的打骂,被司父突如其来的怒气吓懵了。立马跪下。司父伸脚轻轻踢了踢司印,“你哥罚跪从来都在家法室,你不用去那儿,但也不准在地毯上,去墙角跪着去。”司印闻言,起身走到角落里又跪了下去。

    “司印,爸爸一直觉得虽然我,你妈妈,司绶都宠着你,但你一直是个有分寸的孩子经得起宠。但我好像错了,我不知道你从哪儿知道的白询的存在,你想成为白询首领的目的是什么,包括你前几天忽然显现的画画技巧?你最近的变化令我诧异。最令我生气的是,你不知天高地厚,你真正了解白询吗?你如果有个万一,我们家怎么办?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明白再起来。”司父说着说着不禁有些失望,拉开门走了出去。

    其实司印在医院的时候就想好了一切,最近家里因为过春节让司印放松了下来,虽然晚上还会被噩梦惊醒,但因为在哥哥旁边的屋子里住,有时候醒了倚靠在毗邻的墙边也能安心的度过下半夜。今天支开了母亲和哥哥也是有意为之,只是心绪稍微松懈说话就有些不缜密了,这才激怒了父亲。

    其实司印也明白司父在气什么,自己的那句“您和妈妈还有哥哥啊”完全把自己排除在外,听上去根本没把自己当做这家里的人,严重了说,根本没有顾及父母兄长对自己的关怀。但事实却是,司印自重生以来,一直是以赎罪的身份自居,甚至觉得自己没资格再喊一声“爸爸,妈妈,哥哥”或者说,司印本来就没把自己的这条命当回事,答话时,才因为ji,ng神松懈说了实话。

    司父说的的确是想明白了就可以起来了,算算时间司印已经跪了17个小时左右,司印是想明白了,也不是膝盖不疼,相反,他现在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手术后的身体本就虚弱又这么长时间米水未进令司印现在一阵一阵的眩晕,好看的嘴唇也逐渐发紫,甚至身体也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之所以没起,是他打算换个方法和司父说这件事。成为白询首领势在必行,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可以好好拥有的亲情他都可以舍弃。不是作,而是他不配。

    第5章 请求(下)

    司父一走就是几万里~

    错了。

    司父在堂里待了一天,转过第二天才回家……司印还跪在书房……

    司父有些愠怒也有些不解。小儿子平时对啥都冷淡,最近出院后虽然有些变化但也不至于这么执拗吧?难道是因为第一次罚他,生气了?哼(ノ=Д=)ノ┻━┻,我还生气呢。

    司印已经跪了一天一夜,整个人都接近极限了,一天一夜没吃饭喝水吃药,感觉心脏仿佛就在耳边跳动,一下下数着自己的脉搏。膝盖已经从最开始的剧烈疼痛变成麻木的僵硬,感觉自己随时会倒下。

    司韫推门而入,看到角落里摇摇晃晃的人,心脏狠狠地痛了一下,勉强镇定。“想明白了?”

    “爸,爸,想明白了……”司印因为长时间的没喝水没说过话,张嘴竟没有声音,压下嗓子的干哑,再叫了一声才听到声音,嘴唇干裂一张嘴便冒出了细密的血珠,下意识用舌头舔了一下,一嘴血腥味。

    “爸,我想明白了,但是我坚持我的想法。”

    “说说吧,你想明白了什么?”司韫有些生气。“就知道这小子跪这么长时间没好事儿。”心里愤愤道。

    “爸,我确实错了,我说话不应该那么不负责,对不起。但是我确实想进白询并且成为白询的首领,目的就是为了掌握一部分武力。希望您能把我当成大人听我完这些说话”司印调整自己的跪姿,认真地盯着司韫说到。“关于我的绘画能力和我想得到白询的目的的真正原因,我现在不能和您说,甚至10年内我都不能向您解释。但我向您保证绝对不会做伤害司家,伤害哥哥妈妈还有您的事。至于我能否完成训练,身体方面,我大致猜的出我应该是心脏方面的疾病,但我相信我能完成训练,不是异想天开,心血来潮。成事,除了身体还有头脑和意志。我之所以还跪在这儿就是想向您证明我可以做到,凭我的意志。”说了大段的话令司印本就因干咳而疼痛的喉咙更加难受,像刀子在切割里面一样。司韫听完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半晌,才开口“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知道白询首领有个不近乎人情的规矩吗?因为第一代白询首领和老祖宗是恋人关系,所以之后所有的白询首领和家主都有着近乎终身奴隶的关系以确保白询的绝对忠诚,只这一点,你能接受吗?和你说实话,我这一代的白询首领在我接管司家时因为我的不信任已经处死了。现在是我一个人掌管明里暗里。而且,一开始我就打算定你哥哥做家主兼代白询之主,你完全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少爷。同时,即便我同意你去受训,你的身体才是最大的问题,你既然要求我和你平等对话,你就该实在的考虑到,你的身体在普通健康人都难以承受的训练中脱颖而出的概率有多大?难道你要家里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说到此处,司韫暴怒,狠拍了桌子一下。

    或许司印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司父提到的白询之主和家主的奴隶关系。同时也明白了,上一世司家陷入死局,白询不cha手的原因竟然是群龙无首。这更坚定了司印入主白询的心思。

    思索良久,司印再次开口“父亲,我当然可以做个无忧无虑的少爷。但我们这样的家族,家里的每一个人,如果不能强大到成为利刃便会成为软肋。”的确,这一点,司印在上一世深深领悟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明白我很有可能死在训练中,但是父亲您愿意看到我哪一天被抓来威胁司家吗?那时候您又当如何?哥哥是可以身兼两职,但一旦分身乏术,司家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我可以接受作为哥哥的奴隶的存在,忠于哥哥,忠于司家,但我希望您能掩去我司家人的身份。”只是不想让哥哥心疼。

    司印的话不无道理,司韫反复斟酌,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虚弱又坚定的孩子,司韫不舍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孩子遭受折磨,可事实确如司印所说,白询首领重中之重,自家人愿意做自然最好,司印很有可能活不长的事实注定他不能成为家主,所以……多少年没有的无力感,沉重的叹了口气“好了,起来吧,我答应你了”司韫最终屈服。

    “谢谢,父亲”司印得到了肯定的答复,ji,ng神一放松便掉进来了无尽的黑暗,昏厥了过去。

    第6章 初入白询

    司印怕自己膝盖上的伤被察觉,刚能下地就央求司父把自己扔进了白询,和哥哥母亲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司印与父亲商量后,以出国留学,并且是完全封闭的学校为由糊弄司母和司绶。后者都是ji,ng明的人,但都心领神会的没吱声,算是默许了。暂且不提司父两个月没能上司母的床……

    而司绶,虽然疑惑弟弟如此匆忙的离家,到底只是单纯的像父亲说的出国学习绘画了,或是出去彻底治疗心脏的病,或是因为司家因为转型处在风口浪尖上不得不把弟弟保护起来……这些都是司绶的猜想,现在的他没能力去一探究竟,也没资格直接问询父亲,因为任何一种情况,他现在都没有能力阻止司印离开。所以只能接受要和弟弟分别的事实,这令司绶在未来的某个时间无比憎恨现在的自己竟然如此幼稚可笑。

    ――转到司印这边――

    司印进入白询以前,请司家的私人医生,任宇,给自己做了全面的检查,充分了解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又威逼利诱弄到了很多“救命”的药。这让司印有自信可以活着从白询出来。只身上路,只带走了哥哥送的长命锁。

    进入白询的第一晚,司印被安排进了同年龄的训练组,15个孩子挤在一张大硬板床上,看司印是新来的,大家都不怎么理他。已经换上了单薄粗劣的作训服,吃完简陋的饭食就在角落里抱膝坐着。

    深夜孩子们大都睡下了,忽然寝室门被打开,一个疑似人形生物被扔了进来。司印忽然换了环境加之前几天被罚的膝盖一直隐隐作痛,有点失眠。黑暗中看那个人影几次尝试爬起来又摔了回去,心下不忍起身想去搀一把,却被躺在他旁边的人拽住了手。“别去,他很可怕的……”颤巍巍的声音继而传来。司印从善如流,复又躺下不再管地上的人。

    趴在地上的人影,用他人看不到的略带玩味的目光审视了一下这个新来的“菜ji”。

    第二天

    晚上断断续续眯了一会儿的司印被叫醒,开始一天的训练。昨晚身旁提醒司印的人是113,训练组的人都是用代号命名,而司印的代号在最末尾,324。

    113总时不时对司印施以援手,比如早上的两公里拉练,司印根本达不到及格线,所以没有早饭吃,113省下了一个面包留给司印。当然,这也是司印一天唯一能吃到的食物。司印脆弱没经过训练的身体,根本不能与这群从6岁就开始接受训练的孩子们同日而语。然而令司印惊讶的是昨晚半夜被扔回来的那个孩子,代号28,意外的靠前,而且昨晚爬都爬不起来的人竟然能在几乎所有训练中都位列前茅。白询同期的代号,都是一个人杀掉上个该代号的主人取而代之的,越靠前说明实力越强劲。明显司印刚加入又没杀过其他排名的人,只能垫底。

    这些目前都不是司印要考虑的事,他要想的只有怎么让自己的成绩提上来。因为如果成绩一直倒数,不是被活活饿死,就是被踢出白询。

    ――九个月后――

    司印的体能成绩一直都在及格线上下浮动,保证他每天都有饭吃,因为他衰败的心脏能达到及格线都已经拼尽全力了。令人欣喜的是,司印的技术类成绩都令人满意,无论是长时间定向狙击,信息侦查与反侦察,还是易容,语言等。

    入训9个月,司印开始了第一轮淘汰,在司印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的是见血了……

    第7章 最重要的

    “呃……嗯……”压抑的疼痛□□断断续续,锋利的针头从皮肤直扎心脏,司印的牙齿已经咬进了左手皮r_ou_,只有这样才能勉强遏制住因为心脏剧烈疼痛而无法控制的喊叫,就着鲜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刚恢复行动力,司印就拖着已经接近极限的残破身躯,艰难走向不远处的113。113已经被击穿了双腿,只能靠双手向前爬离司印。

    个人战,一共312人,基础淘汰60人。不能弃权,只有重度伤残和死亡。限定时间3天,3天中如果无法淘汰60人,取末位淘汰。

    一开始,113就主动提议和司印组队。两人平时就走的近,组队也不足为奇。113负责正面体力攻击,而司印负责侧面袭扰和出谋划策,一开始都很顺利,两人合伙解决了6人之多,但规则和时间摆在那里。

    3天时间只剩20分钟,基础淘汰人数还差1人。无疑若按照末位淘汰,司印一定会被淘汰。司印不能被淘汰,死也不能。

    113的确待司印不薄,本就捉襟见肘的饭食,司印没饭时总有司印的一口。司印能活到现在,少不了113的功劳,而现在司印反咬113一口,要置113于死地。

    趁113不注意,司印连开两枪击穿了113的双腿,113反应过来,匕首甩进了司印右腹。

    司印注s,he过药剂后,拔出深入右腹的匕首,踉跄走近113,几乎毫不迟疑,cha进了113右手,接着是左手,小腹,大腿……113几乎被鲜血覆盖,总是怯懦胆小的脸上,此时竟毫无表情,隐约已经放弃。

    鲜血多少jian到司印脸上,不知道cha了多少刀,刚注s,he完强力心肌兴奋剂后的司印脱力坐到在地上。

    “324,你……你这个疯子……咳咳”113咳出一口鲜血,便没了声响……

    113之所以说司印是疯子,是因为司印注s,he的药是司印从家里走的时候威胁任宇要的药之一,司印把药藏在自己左小腿腿骨附近,当时,是瞒着司父,直接在左腿上划开足以放下针剂的刀口,然后把针剂放进去,缝合伤口。因为连续高强度高压力的作战再加上先前受伤失血过多令司印的心脏几乎瘫痪,如果不注s,he,别说击杀113,只怕是113不动手,司印也只有等死的份儿。不得已,司印直接拿匕首划开左腿,取出针剂注s,he进了心脏,其中痛苦不言而喻。

    这种药作用很快,但副作用极大,任宇一万个不愿意给司印,但最后还是被迫交了出来,司印撑着已经跪的肿得半个拳头高的膝盖跪在他面前,眼前小人的决绝令他动容。

    “这种针剂是催命符,你最多只能用三次,多了,便无力回天,你自己斟酌好吧。唉……不知道你这个孩子在想什么。”

    淘汰结束,司印顺利留了下来,再没有人和他一起走,没人在他吃不上饭的时候留块面包给他,也没人畏畏缩缩躲在他身后。

    大家自然都知道在这里要么杀人要么被杀,但没来由的就是讨厌这个324,或许是因为司印打碎了他们对人性最后的信任。他杀了113,取代了113的代号。或许因为都还是孩子,不喜欢就捣蛋,偏偏这群孩子的破坏力太大……无法饮用的水,破烂的作训服,训练时合起伙来的欺辱……司印的日子并不好过,但是司印也都一一忍下,这是他“狼心狗肺”的代价,这是他守护最重要的东西的代价,他不后悔,他……绝不后悔,深夜梦醒时分,不仅有哥哥父母的惨状还有113那张咳满血却面无表情的脸。他……不能停,以血洗罪,别人的,自己的……好脏。

    把左手虎口放进嘴里狠狠啮咬,钻心的疼痛提醒自己还活着,活着就能继续……

    哥……你抱抱我吧。

    第8章 日常一番

    日常一番

    4.22 yin

    课程:上午:行政管理

    下午:商务英语

    晚上:钢琴

    父亲把体能课减少了2/3,不知道为什么?

    白天的课还好,晚上弹钢琴的时候被刘老师说心不在焉,多练了1个小时。

    心情:没什么大的波动,也没什么事发生,有点想小印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发没发过病,有没有想我……

    就这些,早睡,晚安。

    5.16 晴

    课程:无

    因为昨晚父亲的惩罚,今早没能清醒,下午又因为投的股票大跌,又被父亲罚了一下午的跪省……好衰啊

    心情:身上难受,有点儿想不明白,长虹公司的股票为什么突然跌的那么厉害。

    还是想小印,虽然小印在家的时候很少说话,但是他在那儿,就很安心。父亲也没说小印什么时候能学完回来。真的只是去学绘画吗?

    今晚不想睡了,待会儿去练练拳击,希望吕达还没睡下(喂喂喂,谁刚才说身上难受的?吕达是兼职保镖,不是兼职沙包啊!)

    5.22 大雨

    课程:正常

    心情:小印子,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妈妈今天饭桌上提到你,都快哭了。哥哥也想你,去了你的屋子看你的照片,每一张都不可爱,总是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可爱……(面瘫貌似没资格说你弟弟吧?)

    6.1 晴

    课程:正常

    心情:粱宛他个王八蛋,弟弟在身边了不起啊,梁煜那个小崽子一看就是个没出息的,儿童节还去游乐场,幼稚,我们家小印都出国留学了,一看就比粱煜强……

    想小印……你也是个小崽子,走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11.18

    课程:无

    心情:今天生日,家里办了晚宴,一群冠冕堂皇的虚伪家凑在一起,不想说了

    刚才去小印屋里坐了一会儿,还是个小孩子,都照顾不了自己,干嘛非要去国外学习呢?

    ――哥哥弟弟分界线――

    “砰!”又被摔倒在地,司印挣扎着站起,对练的是当初的28,现在代号已经是11了。抹了一把鼻子流出来的鲜血,勉强站直。

    “继续”教练无情下令。

    两人同时向前冲,司印忽然下蹲出腿扫过,11随机应变,立即原地跃起,伸肘成刀狠狠劈下。司印生受一击,不敢耽搁,立刻逃出被攻击范围,翻身出拳,不料出拳的左手仿佛被一只铜浇铁铸的手抓住,“咔嚓”,骨折了。以伤换伤,以左手为支点,上翻出腿,一脚蹬在11的下巴上,11接连后退几步,却没有放开司印已经骨折的左腕。11活动了一下麻木僵硬的下颌,吐出一口鲜血,发了狠,直接放躺司印,将其左手背后,准备虐打,司印低吼,翻身缠上11,把已经骨折的左手当绳子,勒在11脖子上右手狠拽,迫其缺氧认输……

    “113活该,两个冷血凑一起……”

    “诶诶,别说了,11过来了”

    “滚!”11走近冷笑一声,说到。又转过头,朝被他打到爬不起来的113喊到“你趴在那儿,是等着被我踩死吗?”

    “不……劳您大驾”司印用右手勉强撑地,以头为支点,慢腾腾爬了起来,“过来扶我一把,会死吗?”

    “当然会死啊,小冷血~”11出言讽刺,但也还是走到司印身旁把他扶了起来,司印几乎是被11拖着去了食堂……

    司印从第一次淘汰后便被孤立,和11一样,也弄明白了11被孤立的原因,惹过11的人,最后都会被11弄死,无论事情大小,真正的冷血,而第一次淘汰的时候11杀了13个人,这是司印和以前的113联手都没有杀到的人数。

    两人能凑到一起,是11主动提出的。两人平时可以有个照料,起码保证彼此不会因为小虫子作祟吃不上饭,至于彼此的威胁,用11的话说“你有杀我的实力吗?”至于他会不会杀司印“放心,我会把你留到最后的。”

    然后就狼狈为j,i,an了,当然……训练时,司印还是要挨揍。

    第9章 司绶,你想怎么哭?

    司印看着一年不见的大门,淡淡一笑,又能见到哥哥和父母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把哥哥放在了首位。

    抗刑训练还没结束,司印身上的伤都没处理过,他自己也不敢处理,跑出来本来就已经违规了,再治身上的伤就更没法补救了,所以他现在左侧最下面的肋骨断了一根,后背前胸有数不清的鞭伤,双膝各有12根钢针扎在里面,动一下都剧痛无比,对于身上的血腥气只是缠了厚厚的纱布防止血渗出来,好在是冬天穿的多也看不出来。而且他已经三天没吃过任何东西了,只在刚出来时买过一瓶水。能清醒撑到回家绝对要佩服他无与伦比的意志力。擦了一下头顶的冷汗,整了整衣服,进了家门,小少爷回家自然是没人敢阻拦的。

    今天是大年三十,他刚出来时就给家里打了电话,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饭已经好了,司家从司印出去“留学”开始,三十晚上就只有他们一家四口一起过了,这是司韫安排的。

    进家,司绶和母亲立马放下东西,几乎是跑到司印面前,周瑰眼圈一下就红了,被后走上来的司韫碰了一下才勉强忍住没哭。司绶则是一下把只比自己矮了两三公分的弟弟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良久才放开,说“总算回来了,想死哥哥了”眼圈也r_ou_眼可见的红了。

    司印却难得开玩笑,“你们都多大了,还掉金豆豆”天知道,刚才司绶抱他那一下,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没□□出声。

    然后很正式的说“爸,妈,哥,我回来啦。”司韫怔怔的看着他,司韫大概猜到他今年会偷跑回来,但也同样清楚他最近的训练,眼底闪过一丝深重的心疼,又小心翼翼的藏好,那是他的选择,作为父母,除了尊重,支持别无他法。

    司绶一直拽着司印的手,周瑰在旁边问长问短,有没有发过病,有没有被欺负,因为司印脸上带着一道鞭伤,司印撒谎说是和同学骑马的时候不小心被同学抽到的。毕竟贵族学校骑个马还是很有可能的。周瑰将信将疑,司绶则皱起了眉头。

    吃过团圆饭,守了岁,已经2:00了,司印的ji,ng神越来越差,几乎支持不住,司韫心疼,放了他早点去睡,却被司绶半路拦了下来。司印以为司绶是想和他说话,虽然司印疼得快要抓狂,但一想到今晚一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就强打起ji,ng神跟司绶去了书房,司韫刚想开口阻拦,就被司印打断“爸妈早点睡吧。我和哥哥有小秘密要说。”

    进了书房,司绶冷下脸,“脸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

    司印懵了一下,难道哥看出来了?也没敢说话,两人就一直僵持着,司印无法,他强撑着可不是为了无语对望的,重重跪了下去 ,下去的一瞬间,几乎眼前一黑,埋在膝盖里的针像是直接穿透一般剧痛,还没等他说话,司绶终于开口了,“是不是和同学打架了?你脸上的伤明显是被人发狠抽上去的,说实话”

    司印瞬间松了一口气,低眉顺眼的认错,司绶狠了狠心罚了半个小时的跪罚。要是搁平常,司印跪一天都不是问题,偏偏现在,但是为了不让司绶察觉自己的异样,也默默受下了,司绶在司印跪着的时候出去了,司印几乎咬破了嘴唇,才能保持清醒,断了的肋骨不知道cha到了哪里,司印感觉鲜血正在上涌入喉咙,又费力吞下。

    终于到了半小时,桌上司绶定的闹钟响了,司印爬了起来,关了闹钟,发现膝盖的血洇透纱布粘在在了地板上,又弯下腰擦净,结果因为弯腰,口腔又充满鲜血,跑到厕所吐了起来,不得不认命,不能继续待了,再待下去就瞒不住了,留下事先准备好的字条,在新的一年的最开始又离开了家。希望明年回来不要在这么狼狈了。却不知再见,已是……

    等到司绶回来时,弟弟却已离开。

    第10章 番外1 日记

    司绶打算把司印住在外面的公寓退了,把司印的东西都收拾回家,昨晚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运动,司印早上的时候还没有醒。

    司印租的公寓并不大,一室一厅。进屋,挂着厚重的深色窗帘。客厅饭桌上还有3个干瘪的苹果,其他都说得上整齐,只是蒙了一层薄尘。大致扫了一眼没什么东西可收拾,便转身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便令司绶鼻子一酸,仿佛被人狠狠击了一拳。司印向来是个爱收拾整洁的人,可屋子里床上还好,只铺着整齐洁白的床单,被子却被拽到了地上。隐隐看去,上面不算小面积的已经变色的褐色血迹密布其上,是伤到没法上床了,还是又做噩梦躲到墙边了,还是一开始就没在床上睡过。司绶觉得心里堵的无法呼吸。捡起被子,叠了叠,放到床上。

    不大的屋子里还有一张小办公桌,桌面上水晶板下压着几张素描,毫无疑问都是司绶。司绶穿着西装的,司绶坐在办公室看文件的,司绶微微低头皱眉的,一笔一笔描不尽司印缱绻的喜欢。抽出全部素描,打算待会儿带回去。

    司绶又打开抽屉看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需要带走,抽屉里有2本黑色封皮的记事本和一盒铅笔应该是用来画图的。

    打开本子,竟然是日记本。司绶毫无侵犯弟弟隐私自觉的开始看。

    全是铅笔字,娟秀的字令人眼前一亮。

    “今天偷偷跟哥哥回家,竟然看到他在写日记,我也要写。”

    “日记,为什么要天天写啊,好麻烦,不行,我的日记我说了算……什么时候想写再写。”

    “今天被哥哥骂了,还被罚了50棍。我不就是多嘴劝你吃饭吗?哼,下次不提醒你了,小屁孩儿,有你胃疼的时候……”

    “言梧,呵,有你死的时候。不写了,哥哥竟然因为他……啊啊啊啊,气死了,言梧,你必死无疑!!!”

    “又睡不着了,想抱抱哥哥,破哥哥,不理我,唉,也不能怪你大笨蛋,难受,,,”

    ……

    “对啊,我就是个不择手段的杀人机器,有什么资格说喜欢。哥哥喜欢的是以前那个干净温柔的司印,怎么会喜欢我这个没人性的刽子手……你在痴心妄想什么?”

    “垃圾!废.物!连杀人都做不到,你还能干什么?你连死都没有资格,疼死你活该,不准上药。”

    “最后一次机会了吧,心脏好疼,好累啊,哥哥,爸爸,妈妈,司印对不起你们,我只能做到这儿了……哥,我虽然不堪,但是我喜欢你呀,小印没有不干净,小印,哥,小印尽力了,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下辈子,如果有的话,我不想做你弟弟了,就当一只小王八,静静守着你,看着你。”

    浑浑噩噩靠坐在墙角,司绶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那些时光,他本该捧在手心的小印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怎么坚持下来的,那么多伤害,他是怎么一个人扛下来的……

    忽然有人抽走了他手里的本子,抬头,是司印。无话,司印转身拉开卧室的窗帘,竟是落地的窗,已是夕阳西下,大片明亮温暖的光铺了进来,一霎,竟照的司绶无法睁眼。司印又回到司绶身边,把司绶拽起来,替他擦干脸上的泪“哥,都过去啦,我们如果一直抓着以前的事不放过自己,咱们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在一起啊?”司印给司绶一个大大的笑脸,又故意很大声的亲了司绶一口。

    司绶呆愣“是啊,如果沉浸在以前的对不起中,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在一起呢?他要做的是把以前的对不起变成加倍的爱给他的小印。”思及此,捧着司印的脸,深情又温柔的在那双薄唇上印下一吻。司印也不羞涩,双手搭上司绶的肩加深这个夕阳下余晖满屋暖暖明亮的吻。

    他们还有大把的时间,有大把的时间在一起,在一起说他们的爱,爱他们刻入灵魂的彼此……

    第11章 番外2 吃药药(甜)

    夜。

    重生之绶印 第1节

    重生之绶印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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