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渊真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在南宁城附近对阮朱动手,且不说阮朱本身也是一位好手,修为在同龄人之中出类拔萃。要知道,这位阮家二小姐可是南宁阮家已经定下的继承者、如今实际权力的掌控者!在南宁城附近对她动手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更别说严渊提前给了她信号弹以保护她!

    那些对阮朱动手的贼子很快就会绝望地面对一只强大到让人恐惧的援军,这支援军由龙屠阮离合、衔尾蛇阮殷、冷杀执行薛清、醉仙子严鱼雁领衔,有整整四个高位天阶修行者,甚至还有龙屠这样五巅级别的巅峰存在!更不用说严渊、朱锦袖、安鸢这些地阶好手了!这样的阵容,用来围剿“天灾”恐怕都绰绰有余了,更别提救一个近在咫尺的阮朱了。

    所以严渊一点都不慌,一行人追上了提前出发的朱锦袖,并且带着朱妈妈朝着发出信号弹的方向全速前进,他们的平均修为高得吓人,速度也快得惊人!没多久便在严渊因果之缘的引导下找到了地方,见到了……阮朱。

    一个人呆在原地的阮朱,没看到阮离合,也没有看到什么敌人,她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原地,看表情似乎有些呆滞。等到严渊等人落到了她的面前,她才恍然地看到了眼前的几人,头疼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奇怪地问道:“妈?姐?姐夫?还有你们是……嘶,好疼。”

    “朱儿你怎么了?”朱锦袖的脸色微变一下子凑了上去,一把搂过了阮朱,开始仔细检查着她身体,“没有受伤吧?”

    “唔……没有。”阮朱有些头疼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接着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回头看向了更北的方向,“不好,落雨他!”

    “阮朱你先别急,我们都在这里。”严渊上前一步,凑到了小姨子面前轻声问道:“你先跟我们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岳父他人呢?”

    “我爸?我没见过我爸啊?”阮朱皱了皱眉头,“我打出了信号弹之后就被打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

    “爸爸他没找到呢?”阮殷皱了皱眉头,而严渊则摇了摇头:“不应该啊,阮朱的身上有武曲星,阮离合就算找偏了方向也不可能感觉不到这股气息啊?阮朱,我给你的宝石还在你身上吗?”

    “啊?”阮朱愣了愣,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怀中,接着脸色微变,“没有了!我想想……可能是落雨他打昏我之前把它拿走了!”

    “哈?”严渊微微一愣,只感觉到了一股莫名其妙:“什么意思?落雨是你男朋友是吧?他为什么要拿走你的宝石?他为什么要打昏你?难道说……”

    “是他见到宝物之后,一时间恶念胆边生,对你动了手?!”阮殷眯起了眼睛,话语中流露出了些许杀意,“那个混蛋渣男在哪里?居然敢欺负我家小妹……活得不耐烦了?!”

    一时间,不仅是阮殷的杀气跑出来了,就连一直都以天然呆形象在严渊面前持续卖

    萌的岳母大人此时眼中也流露出了些许杀气!她们似乎已经确定了阮朱找到的小男友是个见利忘义的混球,并且开始盘算着如何把对方凑上一顿的事情了!但是严渊却本能地感觉到了不对——他从阮朱口中的叙述,乃至自己在京城与千雨转瞬的接触来看,他似乎不该是这样的人!这之中也许存在着什么误会。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果不其然,见到老妈老姐一个个全是要发飙的样子,阮朱一下子就慌了,她伸出手来抱住了几乎要冲出去的朱锦袖和阮殷,同时焦急地说道:“落雨他不是这样的人,而且我打出信号弹也不是因为他要对我动手!我们刚刚走到这附近,就被人袭击了!随后我发现那帮人的目标是落雨和我身上的宝珠,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发射了信号弹向姐夫求救,并且与落雨两个人从他们的攻击之中逃了出来!但就在刚刚甩掉了他们之后,落雨忽然打晕了我,拿走了宝珠。”

    严渊听完阮朱的愣了愣,接着露出了尴尬的表情,低声喃喃自语道:“意思是我给了一颗会泄露出气息的星宿宝珠反而好心办坏事了?尴尬啊……”

    “没什么问题啊!就是那个臭小子知道你身怀宝物,见利忘义背叛了你!”而朱锦袖气鼓鼓地说道:“朱儿你不要再被他迷惑了!”

    “不对啊妈,如果真是这样,他不必把我藏到隐蔽的草丛之中吧?”阮朱眼角带上了些许泪痕,“我醒过来的时候,藏在无比安全的地方,那些追杀的人也没有找到我!我觉得落雨他一定是为了保护我,才夺走那颗宝石,独自一人与敌人周旋的!他不知道我是阮家的人,所以不知道我会有你们作为援军,所以他才会……”

    “别傻了傻丫头,哪有……”

    “妈,别说了,我相信这件事情。”阮殷忽然出声打断了朱锦袖的话语,接着将阮朱拉到了自己面前,用额头顶住小妹的额头,轻声骂道:“以后他要是还打算在生死难关前抛下你自己一个人面对的话,我教你解决办法,跟上去就好!他不愿你跟他一起面对危险?那管你什么事?重要的是你自己想不想与他一起面对!阮朱,你是阮家的女儿,你可不用顾忌什么,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便好!”

    “姐……”

    “告诉姐姐你现在想干什么?”阮殷忽然笑了起来,拉开了自己与阮朱脸颊的距离,“是不是想站在自己的爱人身边,和他一起度过难关,接着大声骂一顿那个自私多事的‘负心汉’?!”

    阮朱愣了愣,接着两眼发光地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就赶紧赶过去吧!”阮殷嘿嘿一笑,“可别去完了,以至于那位‘负心汉’已经被愤怒的龙屠人道毁灭了!”

    “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响了起来,阮殷和再度被她姐带坏感染了,此时正感动不已的阮朱下意识看向了咳嗽的方向,接着便看到了严渊一脸微妙地看着她们两个——准确地说是阮殷——只听到他没好气地

    问道:“小红,你也好意思说刚刚那段话?”

    阮朱没听懂姐夫在说什么,但是做贼心虚的阮殷自己懂,她挠了挠头,格外心虚地偏开脑袋:“啊哈哈?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呀?”

    “嘁,都不敢让我一起渡天劫的女人……”严渊没好气地嘟囔了一句,接着便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宝珠,丢给了阮殷,“喏,气息与这个类似。”

    “啊?”阮殷下意识接住了那颗宝石,接着细细感受了一遍其上气息,“嗯嗯,明白了!”

    “然后,该搞明白跑来杀你们的人到底是谁了。”严渊砸了咂嘴,看向了阮朱,“你形容一下?”

    阮朱愣愣神,接下来下意识回忆道:“有好多人,打扮看起来就像是山贼,但和一般的山贼劫匪不一样,他们半数都是女子,而且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每一位都异常俊美。他们的修为都很不错,为首的几个我甚至都看不出深浅!至少也比我的境界要高!南宁城附近从来就没有这样的组织,所以我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但是落雨他似乎是知道他们的身份的,因为他们一开始就是冲着落雨而来的,随后才发现我身上的宝石的。也许这也是落雨他匆匆回来的理由吧?”

    “追杀千家人的敌人?”严渊皱了皱眉头,但这个时候,一旁沉默许久的安鸢却忽然开了口,她看向阮朱,认真地问道:“他们是不是大多以女子为首?而那些男人的脖子处都带着一个类似于这东西的项圈?”

    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细细的黑色项圈,放到了阮朱面前。小姑娘看了看安鸢手中的东西,很快便点头说道:“没错!大部分男人脖子上都有这个东西,但是为首的几个没有。”

    “因为为首的那几个不是药渣啊,是引狼入室进来的其他魔道呀。”安鸢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了严渊,“我知道这帮人的底细。”

    “看到你这幅反应,我大概也知道了。”严渊的嘴角微微一抽,“是素女道的残党吗?”

    “是素女道如今占据了优势的部分残党。”安鸢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摊了摊手,“这帮人以一些外来的魔道、男性药渣与部分能够接受男性的女性修行者组成,他们试图掌控素女道,将素女道改造成一个男女兼有的魔道门派,并且对素女道极端排斥男性的女修和中立的女修进行了清洗,真的掌握了如今素女道的主导权。”

    “让我猜猜,你是被清洗的那部分?”严渊好奇地问道:“过来找我搬救兵的?”

    “对,我属于中立派的,你也知道我的,我对素女道的归属感并不是很强,但是中立派的力量实在是太不集中了。相比之下我竟然是派别最好的首领人选,最终竟然不情不愿地来到了这个位置。”安鸢耸耸肩,“没想到他们的手段太狠,我为了自保,不得不想办法找盟友了,崔昂他们的身份太敏感;而离歌另有要事要做,最近根本联系不上……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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