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耐顿了顿,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到:“岳父大人刚刚曾经提到,我大舅哥柳长青,是自愿出关从军的,可是如此?”

    柳四海点点头肯定到:“确实如此。”

    吴耐问到:“岳父大人,您方便不方便给小婿说说,我大舅哥当年为何要去从军?”

    柳四海回到:“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没问题。我家长青幼年随我习武,且又好读书。特别是关于武神武天鸣的书籍,他可谓是倒背如流,从小就特别崇拜这位大宣武神。于是他从小便有意想模仿这位武神,一直都有着出关守国门的想法。”

    吴耐听完没有说话,只是一脸犯着难处。

    柳四海见吴耐一脸犯难又不说话,急得赶紧追问到:“贤婿?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丁雪梅也是疑惑的盯着吴耐,也问到:“是呀,有什么问题吗?”

    吴耐叹了口气,然后对二位说到:“回您二老的话,这可能比第一个问题都难办。”

    丁雪梅和柳四海听完,又一次同时发问到:“这是为何?”

    吴耐回到:“只怕大舅哥自己不想回来啊。”

    “这……”柳四海没有接着说下去,他知道,吴耐这句话非常有道理,自己和丁雪梅反而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丁雪梅听完也意识到,这句话放柳长青身上,那是大有可能的。

    柳长青,柳氏七星刀一门的嫡长子,从小随自己父亲柳四海学武,不但天赋异禀,同时还是个有抱负的孩子。

    可他的缺点也很明显。

    第一,柳长青够倔,有时候比驴还倔,倔到他认为应该的事情到死都不会退一步,甚至自己父母联手揍他都从不认怂。

    第二,此人嘴巴很毒,说起话来非常容易得罪人,想让他给别人说句好听的,真是比登天还难。曾经有柳家的弟子说过:“这大师兄柳长青啊,夸人跟骂人没什么区别,反正你是无法分清楚的。”

    丁雪梅也跟着叹了口气。说到:“你还说的真是……青儿从小就倔,特别认死理。他要是知道我们这边让你求陛下调他回来,只怕他死也不来。如果他脾气上来了,一时出言不逊顶撞了皇帝陛下,那可就……”

    丁雪梅说到这里实在是说不下去了,只见泪花微微的在眼眶中打起转来。柳四海现在很想把丁雪梅一把抱进怀里安慰一下,可这是客厅,更有女婿在旁边站着,他也只能走过去轻轻拍拍自己老婆的后背,稍加些许安慰而已。

    吴耐也看得怪不是滋味,心里不是滋味,就想要解决问题。

    吴耐的脑子大多时候都转得很快,此时此刻也不例外,他没花多久,就想到了一个解决方案。

    “岳母大人,我倒是还有个办法中和一下。”

    丁雪梅擦了擦眼泪,赶紧问到:“什么办法?”

    吴耐回到:“我可以再求求皇帝陛下,让陛下把调令压着,先改成用述职令传唤他。”

    丁雪梅和柳四海没有听明白,又是一起连忙问到:“这又是何意?”

    吴耐得意的笑了笑:“述职令不同于调令,调令是调离他的任职地点,可这述职令不同,是命令他回泰京向陛下陈述自己的工作问题。这是他本职所在,绝对不会不从!”

    丁雪梅听完恍然大悟,点头说到:“对!对!有道理!”

    吴耐接着说到:“届时他能回来,岳母大人跟岳父大人,也可有机会先看看大舅哥了。然后岳母大人再好好跟大舅哥谈谈,只要他肯留下,我立马去请陛下赐一纸大舅哥的调令,好让他能留在泰京和二老团聚。

    丁雪梅听完身子有些抖动,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一把拉住吴耐的袖子,语气有些梗咽地说到:“好……好……拜托了,拜托了!”说着说着,更大颗的泪珠就这样滴在了吴耐的手上。

    虽然此刻丁雪梅脸上已恢复了一些笑容,可一想到能见几年未归到儿子,甚至还有把他再次留在身边可能,她的希望又燃了起来,叫这位母亲的内心无比激动。

    见二老的问题暂时都解决了,吴耐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柳四海正在拍在丁雪梅小声安慰,吴耐拾取地转头离开。

    他一步踏出屋外,想先去见见欺霜,却刚刚好发现正在俯身用耳朵贴着窗子偷听的欺霜。

    二人四目相交,这一瞬间非常尴尬。

    吴耐斜了斜眼悄悄看了看屋内,二老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他赶紧轻轻走到欺霜面前,小声问到:“什么时候来的?”

    欺霜生怕惊动二老,乃然是扶着墙没敢乱动,小声地回到:“有一会了……”

    吴耐歪歪头,用下巴指了指后院,欺霜点点头,然后两人蹑手蹑脚走到了后院。

    吴耐好久没有回到这柳家后院了,院子中种了几颗果树,除了青石路外,其他地方均被青色的草坪和白色的小花给铺满了。柳府的后院虽然不比皇宫的庭院华丽高雅,却是别有一番清新脱俗的韵味。

    “呼!”欺霜松了口气,然后坐在了后院小亭中的石椅上。

    吴耐坐到了她的对面,然后问到:“欺霜,你干嘛要偷听啊?不对……你怎么不直接进来啊?”

    柳欺霜被吴耐这么一问,却突然脸微微红了起来。因为刚才就在吴耐进门劝说二老的时候,她正好也偷偷摸了过来,关于她与吴耐未来婚事的争论,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因为实在有些害臊,柳欺霜只得假意装作不知道,然后回到:“我……我刚刚劝爸妈没劝成……还跟他们吵了起来,后来我就一赌气回了自己房间。后来听到传来笑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又悄悄过来偷听了……就正好听到你们谈我哥的事情。”

    吴耐笑了笑说到:“先说说你们怎么吵起来的吧。”

    欺霜回到:“其实我一开始进去,是想劝母亲不要太过伤心的。可母亲就是不听,继续抓着父亲撒气,老说父亲放纵我哥才会这样。我于是就有些来气了,就对母亲说我爸做的对,我哥本来就是想去边关从军的。”

    吴耐听完笑着摇了摇头:“那我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你跟你娘为你哥的事情争吵不休,而后你气不过,就摔门而去了。”

    欺霜点了点头:“唉,本想好好劝劝他们,反而是越帮越忙,还好你及时回来了。”

    欺霜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急忙问到:“对了,你刚刚说已有十成把握能赢那个大胡子了?”

    吴耐倒了一杯茶,一边点头一边喝着。

    欺霜又有些兴奋了起来,连忙问到:“快说说!你这十成把握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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