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是什么?吴耐听完吕云河发问,心中也有些好奇,于是竖起耳朵仔细听起来。

    怀德看着盒子苦笑了一下,回到:“宰相大人,你这就为难老奴了。我只知道这箱子里放有高祖留下的秘密宝物,至于是什么,老奴实在不知。”

    吕云河微微一笑,捋了捋胡子,说到:“怀德公公就没曾想过打开看看?”

    怀德听完,摇头回到:“老奴对于越界的事,可从来都不敢想的啊。做奴才的,如果不本本分分循规蹈矩,敢学前朝那几个弄权的奸宦,以后也只会自食恶果而已。”

    吕云河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怀德公公,你确实是个明白人啊。不过呢,你若是个不老实的人,老夫不会跟你如此交心,也不会把你当成朋友,更不会放心你踏入这高祖所建的暗阁里。”

    怀德听完也笑了笑,回到:“多谢宰相大人抬爱,老奴实不敢当。”

    吕云河收住了笑容,颇有深意的望向了虎纹铠甲。吴耐知道,吕云河又要说点什么来敲打自己了。

    吕云河一边捋着胡子,一边说到:“怀德公公,这箱子里的秘密,连陛下都不知道。不过老夫也是一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这个秘密自然不能进棺材里。”

    怀德有些摸不着吕云河的意思,急忙问到:“宰相大人,那您的意思是?”

    吕云河继续说到:“这里的秘密,我准备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

    怀德急忙追问:“为什么不告诉陛下?而且,老奴区区一个奴才,怎敢担待连天子都不知道的秘密呀。”

    吕云河悠悠地回到:“不要急嘛公公,听我慢慢说来。”

    怀德脸露歉意地说到:“失礼了,老奴现在就耐心的听您说来。”说完后,怀德便低着头认真听着。

    吕云河接着说到:“咱当今圣上也算是个圣明之人,可你也知道,他太年轻了。性子急不说,还特别冲动,而这里的秘密,现在让他知道了,也只会害了他。”

    怀德听完点点头。

    吴耐心中也无比赞同,心想:你还没说他死要面子呢!就是因为他那么冲动,非要跟人家使节比个高低,搞得我现在落到如此境地。害我裹在这厚厚的铁皮里,还动不动被你这只老狐狸恐吓,真他喵的太受罪了!

    吕云河又道:“这个金箱子,是高祖临终前托付给我的,这里面的秘密,关乎着我大宣的未来。盒子开早了,国家将会发生一场大难。时机不成熟前,万万不能让陛下知道。所以,我只能托付给一个我信任的人。”

    怀德听完后,小心地问到:“难道这时机还要等很久?”

    吕云河点了点头。

    怀德又问到:“可老奴也是六十多的人了,要是等到老奴自己也油尽灯枯了,这时机还未到的话,这秘密是不是也不能告诉陛下呀?”

    吕云河回到:“怀德公公放心,我目前有一个人选,和我们比,他活得就久得多了。不过老夫还不能断定他是不是个可信之人,所以,先选定公公来接管这里的秘密比较妥当。等老夫考察完他后,自然会告诉公公,以后把这秘密传给他就是了。”

    怀德行了一个揖礼回到:“老奴谨记在心。”

    吴耐心中暗暗调侃:这老狐狸看上的幕僚?那也得是条小狐狸啊。得呐,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千万别再遇到他,一条狐狸都够受的了,再来两条那还不玩残我们?

    吕云河清清了嗓子,似乎故意放大了一些音量,说到:“在这之前,公公切勿动这乾坤金盒!这个金盒下有一个木垫,是一个机关,只要机关上承受的重量有所偏差,不管减少还是增多,都会触动它。一旦触动,这里便会自动关上大门,四周被水淹没,逃无可逃,公公请切记!”

    怀德严肃的回到:“宰相大人请放心,老奴绝不会擅动此物。”

    吴耐听完后心想:这老狐狸实在提醒我这有机关吗?所以特别提点我别动那东西?不对,他怕是话未说完!

    果然,吕云河又接着说到:“公公还要记住,这盒子一般手段是打不开的。乾坤盒是高祖特制的,水火难进,必须用专用钥匙才能打开。所以一旦遗失,也不要太慌张,但一定要想办法找回。就算是把我们大宣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它拿回来!如果真有万一,让别人知道了这里面的秘密。”

    吕云河此时双眼冒出腾腾杀气,目光直贯吴耐的双眼,然后横眉瞪目地说到:“不管他何人!他在何地!不论他男女老幼!不怕他有成千上万!一,个,不,留!”

    吕云河这好似从地狱里发出的低吟,叫吴耐听得背脊发凉汗毛直立,吴耐咽了咽口水,心中想到:果然……吕云河不是单纯的提醒自己小心机关,更是提醒自己,就算知道了暗阁,只要能自己能严守秘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那他还是会饶了自己。但若是敢去触碰不该自己触碰的东西,看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吴耐非常确定,自己从此刻起,这一辈子都不会想去知道那破盒子里会有什么秘密。

    怀德也听得有些心里发毛,他擦了擦冷汗回到:“老奴谨记……老奴谨记!”

    吕云河又恢复了一脸和善,他拍了拍怀德的肩,说到:“好了公公,今天就先说到这吧。我没记错的话,尚武殿以外的地方,侍卫们都已经查过了吧?”

    怀德点了点头回到:“是,且除了使节被击晕一人外,并无其他损失。”

    “好,那么我们回去禀报皇上吧。”

    说罢,吕云河径直地向地道上走去,怀德本想弄灭灯盏,可吕云河却说到:“公公,不用担心,一会它们自己会灭,老夫最近腿脚有些不利索,你方便过来搀扶一下吗?”

    怀德听罢赶紧说好,立刻跟了上去,搀扶着吕云河缓缓地向上方走去。

    虽然看到二人已经离开,可吴耐也不敢妄动,白郁没有听到吴耐走动,也是不敢乱动一下。就这样,二人等了好一会,直到听到上方传来石门轰隆隆的关门声,吴耐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差点被这老狐狸吓死!”吴耐一边脱着铠甲,一边发着牢骚。

    白郁也开始脱起铠甲来,相比穿戴,脱铠甲实在轻松很多。

    白郁一边卸甲一边问到:“兄长说到‘老狐狸’,难道是指宰相大人?”

    “除了他还有谁!这老狐狸,刚刚三番四次的吓我!”吴耐快速的脱好了铠甲,又开始把铠甲拼接起来。

    白郁一脸疑惑地自语到:“他刚刚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们呀?”

    “当然了!”吴耐回到。

    白郁想不明白,又追问到:“那他为什么不拆穿我们呢?”

    吴耐一边摆回铠甲,一边回到:“小白,你就别问了,赶紧把铠甲放回原位。”

    白郁还是不放心地又问到:“兄长,太奇怪了,宰相大人既然发现了我们,却不抓我们。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还要假装不知道我们在这呢?”

    吴耐摆好了自己这边,走过去帮白郁摆他的铠甲,并说到:“他其实一开始就给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都会保我们一把,所以也不奇怪嘛。”

    白郁挠了挠头:“我倒是能感觉得到宰相大人在保我们,就是不明所以,为什么不明着带我们出去呀?”

    吴耐笑了笑:“小白,咱们这可是夜闯皇宫啊。就算他带我们出去,那不是死罪也是充军啊,你难道想这样吗?”

    白郁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宰相大人真是用心良苦啊。”

    吴耐继续说到:“而且,他若是带我们出去,不落个纵容之罪,也要背个包庇之罪啊。”

    白郁一脸正气地回到“有道理,我们可不能恩将仇报。”

    吴耐听完差点没笑出来,他叹了口气:“唉,小白,你别老把人往好处想啊。”

    白郁听得似懂非懂。

    吴耐拍拍他肩:“小白,宰相大人刚刚说那么多话,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白郁回到:“知道……这里的秘密,不能带出去。”

    吴耐笑了笑,小白虽然单纯,但是却不傻,他满意的回到:“很好,出去了,我们就忘记了,咱千万别给自己找麻烦。”

    白郁听完点点头。

    二人正准备走,吴耐却又停下了脚步。

    白郁一脸疑惑地问到:“怎么了兄长?”

    吴耐一脸难受的样子,说到:“小白……你知道什么叫做手贱吗?”

    “啊?”白郁不明就里的看着吴耐。

    吴耐又说:“你知道什么叫不作死就不会死吗?”

    白郁连忙问到:“兄长?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吴耐回到:“小白,要不咱们看看这金盒子的机关吧?看看它到底有何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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