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累坏了,家里有吃的。”

    冰箱门一开,陆雨萱又觉得不妥,她关上了冰箱门又去客厅给白诗语倒水,水刚进了杯子她又放下。

    “我记得我买了功能饮料,对,现在你不能直接喝水。”

    嘴上说着,陆雨萱已经拧开了饮料,饮料刚要递给白诗语她又反悔了,一下拿了回来嘴里还念叨。

    “几天没吃没喝,不能喝凉的,应该……应该……”

    应该怎么样?

    陆雨萱像是被定格的布娃娃,一双大眼睛无辜的盯着白诗语,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生命力,她的所有精力都用来担心白诗语了。

    现在见她回来了,一时间接受不了。

    “我回来了。”

    白诗语温柔的开口。

    “哇……”

    所有的委屈自责和内疚担忧,都在这一刻爆发,陆雨萱像个孩子一般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哭泣。

    瘦弱的肩膀不停的抖动,小小的身体颤栗不止。

    她是真的害怕。

    天思道人说会要了白诗语的命,还要不祥兽,还要没吃没喝的生存竞赛,这些都像是大山压在白诗语的身上。

    可是尽管如此,她们还是给白诗语添了麻烦。

    越想就越是难过,陆雨萱的泪根本无法控制。

    而此时,楼上的徐玲玲像是感知到了什么,她的手指轻轻的动了几下,一旁的护理惊喜的下楼叫人。

    “醒了,人醒了。”

    护理一边跑着一边喊叫,可实现已触及凌熠辰当即变成了稳重的护工,小碎步急切的走着,恨不得脚下生风。

    “少爷,楼上的女孩醒了,您要上去看看吗?”

    凌熠辰并未回答,他看向白诗语。

    此时陆雨萱也已经听到了护理的话,她使劲稳住情绪,手上拉着白诗语泣不成声:“玲玲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不醒,医生都说了没事,可就是不醒。”

    “嗯!”

    白诗语点头,视线却在凌熠辰的身上。

    因为她发现陆雨萱身上的灵气居然回来了,那天她在天思道人的院子很清楚的看到她的灵力被人夺走了。

    可现在又回来了。

    三天,想要修炼出修为是不可能的。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只是白诗语现在不想多去追究,不管怎样陆雨萱的伤已经完全愈合。

    不仅如此,还有比以前更强的灵力护体。

    这是好事。

    “玲玲一定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是,她知道你回来了,所以醒了。”

    陆雨萱喜极而泣。

    而白诗语温柔的给陆雨萱安慰,她们一起去了徐玲玲的房间,房间里医疗设备异常的齐全应有尽有。

    徐玲玲躺在病床上,小脸红润神情安详。

    如果不是知道她曾经受伤,那么她现在的样子不管是谁看了都以为不过是睡着的样子,不会想要昏迷。

    而此时的徐玲玲已经在黑暗里奔跑了不知道多久了。

    “你来了。”

    忽然空灵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这声音好似来自深渊的叫喊,可是仔细一听又好像是在她的耳边细语呢喃一般,徐玲玲四处看着,却空无一物。

    四周的黑暗像是墨水灌入了空气。

    无所不在的黑暗让她像个盲人一般,可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并非是眼睛看不到了,而是眼前的黑暗将她吞噬。

    “是你吗?”

    声音再一次响起,这次徐玲玲非常确认就是人真真切切的在她耳边说话,而且是个好听的男人。

    那声音堪比她听过最浑厚的大提琴,或者是最潇洒的萧声。

    这声音她听过一次,是上次在凌家别墅里,那个别人看不到却真实在她手上的木戒指发生出的声音。

    “耶律勋?”

    她在黑暗里问了一句,空气中回荡着她的声音,一层一层的声浪将她包裹着,四处都是她自己的声音。

    无处不在的黑暗让她以为自己是幻听,她继续往前走。

    黑暗无边无际,走的累了再看四周却还是丝毫都没有变化,徐玲玲只好站在原地茫然的看着四周。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远处一道光闪过。

    徐玲玲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拼命的追着那道细细的光线奔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

    那道光忽然消失了。

    徐玲玲大口喘着粗气,四处焦急的寻找着和光线。

    可当她一回身,就僵在原地。

    对面的黑暗里站着一个男人,锦绣的衣袍华丽异常,前襟上坠这一块四方的美玉,玉中心雕刻着一个勋字。

    耶律勋?

    徐玲玲心里第一个想法就是他。

    男人眉眼有着异域风情,他的眼睛很亮,有着淡淡的蓝色,他看着徐玲玲眼中焦距非常明显。

    “这是什么地方?”

    关于徐玲玲问题,耶律勋并没有回答,他缓缓地走到了徐玲玲的面前,抬手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

    “你不开心。”

    徐玲玲愣愣的看着耶律勋。

    平时见面都是飘来飘去,现在终于像个正常人见面了,可她却满眼泪水的站着不动,任由眼泪往下掉。

    “有男人让你伤心了?”

    “滚啊!”

    徐玲玲一把给耶律勋的手给拍了过去,都什么时候了还说男人,说不定现在白诗语正遭遇什么危险呢。

    可她却偏偏被关在这里面出不去。

    “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也履行抬手给女孩擦去泪痕,手指触及女孩微凉的脸心中一动,却只当是对于朋友的挂心而已。

    他的手异常的凉,徐玲玲将他的手拽了下来。

    “我最好的朋友为了救我一个人去应付坏人了,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差劲啊,每次都上当给人添麻烦。”

    其实最近的事情耶律勋多少知道一点。

    “对不起,我没能帮上你,我前些日子觉得好像能感觉到别的东西了,所以一时忽略了你,抱歉。”

    “你别说拉!”

    本来就委屈的徐玲玲一听着话就生气,好像她都是在给别人添麻烦,时刻都需要别人保护一样。

    一想到这里她就难过。

    “我明明都开始学秘术了,好不容易都能看东西了一下被那个什么道人给吸干了,我怎么那么倒霉啊!”

    “灵力?”

    耶律勋一愣:“你的灵力并没有减少啊!而且比原来还多了不少,难道你都不知道的吗?”

    “真的?”

    徐玲玲不信,她将信将疑的抬起手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于是觉得耶律勋是在骗她。

    “骗子,都是骗子,韩英说带我去算命,谁知道差点搞死我,后来白诗语说她会回来,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回来,都是骗子,都骗我。”

    说完,徐玲玲愤恨的咬着牙:“都是我的错,我要是不信韩英的就好了,我要是不去就好了,说不定,说不定……”

    “啊!”

    忽然一下被人抱在了怀里,徐玲玲瞪大了眼睛没反应过来。

    耶律勋抱着徐玲玲娇小的身体轻轻的拍打着,嘴里念念有词说的异常温柔:“我小的时候阿妈也是这么安慰我的,我的侍卫为保护我死了,阿妈说他会是天上最亮的星星,会给我指路。”

    “星星?”

    徐玲玲重复着,眼睛里的泪水就落下去。

    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在耶律勋华丽的袍子上,静谧的空间里眼泪掉落的声音异常的明显,除此之外还有徐玲玲的呼吸。

    她抽着鼻子哭的更惨。

    “哪有什么星星,火箭都上天了,都说了是颗破石头,你还忽悠我,再说了,诗语不能是星星……”

    那么好的人当星星,太亏了。

    “好好好,不是星星,不是星星!”

    耶律勋小声的哄着,声音低低的带着宠溺的语调,说着的时候还不住的拍着徐玲玲的肩膀。

    真是把他当孩子。

    可他一说完,徐玲玲就不乐意了。

    “你什么意思,诗语凭什么不当星星,凭什么,诗语要当也是北极星,一年四季常亮,谁都看的见。”

    “……”

    耶律勋无语。

    “玲玲?”

    一个女声忽然传入了耳膜,徐玲玲的哭声立马停止,她猛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不停的看着四周。

    “诗语!”

    “诗语是你吗?”

    她非常确认那个声音就是白诗语。

    “玲玲你还好吗!”

    又是一声女声,徐玲玲的目光猛地定格在一个方向上,紧接着想也不想就冲着那个方向跑了过去。

    而在一旁的耶律勋缓缓收起手掌。

    他的掌心还有那个女孩的温度。

    远处的女孩还在奔跑着,丝毫都不犹豫的背影让耶律勋的心头有些发胀,他重新收回视线压下心头的不忍。

    徐玲玲此时追着声音继续跑。

    可是那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已经不能辨认出方向,她崩溃了一般一下叫了出来。

    下意识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空白。

    “你真的醒了。”

    耳边再次响起声音,是陆雨萱。

    她们都一起死了吗?

    还是都一起活着,黑暗让她的时间观念非常缓慢,似乎已经在黑暗里的呆了几个世纪,可窗外却依然明亮。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白诗语呢!

    想到白诗语她一下就清醒了,一转头便看到了那张期许已久的面容,看着白诗语的面孔,她才安心。

    “我不要你做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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