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御风假装拿着酒壶,似喝醉一般醉醺醺的便出了宴席,漫步在广阔的墨乾王府中。

    一边似喝醉身体摇摇晃晃但慢悠悠的走着,一边拿着酒壶,不断的灌酒。活脱脱一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外宾形象。

    这样一个夜,却寂静的让人有点恐惧。不由得毛骨悚然。

    忽然,不远处传来碎碎的脚步声,步伐坚实而稳重,可不知是为何那人似想故意想隐藏自己一样,步伐迈的缓慢,而而杂乱。似乎想要冒充一个烂醉如泥的人。

    “呵呵!鱼儿上钩了。”墨御风不禁在心中暗笑道,拿着酒壶,便踉踉跄跄的向那人靠近。

    借着黑夜中的余光,墨御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竟是那天向他问话的男人。黑夜下丝毫没有遮住他那日一般的傲气。

    在墨御风意料之下,它们相撞在相互缓慢的转头之后,开始了一系列正式的预谋。两个装傻的人碰在一起,应该别有一番看头吧!

    “老兄啊!看你身着服饰,你应是这玄林国的大臣吧!”墨御风对着面前的男人浅浅笑道,手中拿着酒壶是要与那男人碰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丝毫没有透露出一丝的轨迹。

    “小人只是这玄林国中的一员,何谈什么大臣小人之类?啊!哈哈哈。”那男人看着墨御风双颊已布满红晕,腿脚已开始不听使唤,身体似乎真像喝醉酒一般向后轻轻的外移。

    “唉!我离国这几年深受小人陷害,被玄林国国主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我国国主深感不安。这次特命我来说清事情原委。可不料刚来本国便遭到皇上质疑,最终不欢而散,实在是尴尬。”

    墨御风将强有力的手臂搭在那男子的肩上,将嘴巴贴近男子的耳旁,用仅能他们听到的声音来交谈,旁人看在眼中实在是亲密无比。

    “是吗?可这几年我们听闻,你们离国似乎在招兵买马,在九州收买人才。广邀九州,天下贤士,前往你们离国会谈。难道这都是传言吗?”

    在寂静的夜中,男子轻轻撩动嘴唇,吐出一个又一个清晰无比的字眼,根本不似一个喝醉酒一般的人。

    “这一切不过是小人的计谋,这些年一直在招兵买马,广邀天下人才的,其实一直是青龙国,青龙国因与我离国接壤,又知我离国与其他几洲关系甚好。便散布谣言破坏我离国对于各洲之间的信任。”

    墨御风突然情绪暴躁,非常怒狠的说出了这一切。似乎是多年压在心里的石块,无比的憎恨一般。

    可是只有墨御风自己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一个局,只是为了他复仇,进一步做好铺垫而已。

    “真的是这样吗?”那男子依旧半信半疑,直勾勾的一直望着墨御风仿佛看穿一切似的,正等待着什么?是等待墨御风露出马脚,还是别的更重要的情报呢?

    墨御风察觉到了那男子的异样,缓慢的举起酒壶,轻抿一口酒,扬起脖子看天,似悲伤,似感慨。

    “青龙国这几年一直迫害我离国边境居民,垄断经济往来,边境百姓民不聊生。这一切在离国那都是显而易见的。不信你们可以去查离国经济往来重要使臣卢冠延,你们亲口问他究竟是不是此事?”

    墨御风想起了出离国之前安排的事物,此时应该都布置妥当了吧!墨御风再次拿起酒壶,抿了一珉酒。这酒似乎比刚才甘甜不少。

    正在墨御风实行第一步计划之时,欧阳岚等人正在殿大殿上实行这计划的第二部。

    “你放开我你这个禽兽,我可是离国欧阳将军家的千金小姐,惹我你们担待得起吗?”……

    “呵呵!你们离国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这几年我们青龙国正养精蓄锐,早把你们离国给夺过来。”一个青龙国使臣醉醺醺的朝着欧阳岚指手画脚,在听到欧阳岚的反抗之后,满脸鄙夷,眼底填满了不屑。

    “你给我闭嘴。”欧阳岚愤怒的甩给了对方一个响亮的巴掌,在那使臣黝黑的脸上显示着一个想,鲜红的巴掌印,即使隔得老远,也能感受到,那强烈的疼痛感。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使臣有点不敢相信用粗糙的手捂着打的有些红肿的脸有些艰难的扭过头来,双眼被瞪的巨大,黑白分明的眼球之中布满了血丝,拿着酒的手被气的不停的颤抖。

    “我算什么东西?告诉你,你们青龙国别狗眼看人低,你们如此这般做作。迟早会受到玄林国及其各州的讨伐。”

    欧阳岚丝毫没被眼前愤怒的使臣的举措而吓到,而是义正言辞的开始教训着对面的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使臣。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在嘈乱的人群之中挤满了各国使臣,各国眼线。此时的争吵也正是墨御风计划中重要的一步。

    “是呀!你们青龙国这几年真是太过分了,不断的骚扰各州居民,招兵买马,扩充土地……”

    “是呀是呀!这几年青龙国总是侵占我天女国之地盘,垄断我国经济来往。让我过国民苦不堪言……”

    在人群之中,议论声越来越大。青龙国的暴行激起了各国的不满,起初还只是小声议论,后见各国都对青龙国不满,人们也都放开了胆子,大声议论。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墨御风,欧阳岚此时都顺利的进行着计划,可是,计划远远不止这些。

    “你们是谁?竟敢闯王府要地。不想活了吗?”在黑如墨的夜里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赫哧声。

    “我呸,什么狗屁王府要地?在我青龙国眼里还不照样是来去自如的。今天偏要看看我闯了又能把我青龙国怎样?”

    夜空中回荡着有些瘆人的怪笑,回荡在整个王府之中,大概每个人都将这声音听得分明。

    在大殿上的欧阳岚听到这声音之后,心中暗暗发笑。心想着,他们终于开始行动了。

    欧阳岚虽然将这动静听得真切,但旁边的那些人心都只顾着讨论,并没听到任何动静。

    不久,后院便响起兵器碰撞的声音,一霎那间,刀光剑影,血水染红了边际,惨叫声不绝入耳。

    “呃!噗……,你们青龙国如此为非作歹,来日必定逃不过上天法眼。”

    一将士用剑撑,半跪在地面上。吐出的鲜血染红了一小块土地,用残余的呼吸强撑着说出这句话。

    在黑夜中,一个刺眼眼发着寒光的东西,正慢慢逼近着半跪在地上仅剩一口残余呼吸的将士。

    “你刚说什么?恶报…,哈哈哈哈。那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恶报?”

    黑暗中的男子挥舞起发着寒光的长剑,在寂静黑暗的夜中悄无声息……

    “你们会遭到报应的。”那将是凭借着最后的力气仰天长笑,声音久久回荡在黑夜之中。

    就在一切都按着计划顺利进行的时候,欧阳怜被一群黑衣人拖到了特别简陋的柴房之中。

    她没有挣扎,更没有没有大喊,欧阳怜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安静,也许是欧阳怜知道是谁绑他来的吧!

    欧阳怜望着简陋的柴房,脑中忽然泛起了前世的一幕,心中不由得一颤,又想起了那个残酷的现实,心中无比怨恨的欧阳怜将牙齿放在嘴唇上狠狠的咬,身体越发的有些抽搐,额头上青筋爆出。让人看起来的确有些恐怖。

    几滴殷红的血缓缓地从欧阳怜白质的嘴角流下,一副绝世容颜,被衬的甚是有些凄凉,让人不由得怜香惜玉起来。

    在破旧简陋的柴房之中,欧阳怜犀利的抬起了头,看着黑衣人一个个退至门口,一条毒计正在欧阳怜脑中闪过。

    正在欧阳怜思考之际,门被很温柔的打开了,不似记忆中的强硬。

    “呜哈哈哈,叶雨灵你竟然没死。”

    寂静的柴房之中,回荡着墨乾邪恶的声音。

    “墨王爷…,哦不对,现在我应该叫你姐夫了。”欧阳怜抬起头,冷冽的眼神让人有些窒息,欧阳怜扬起头直直的正对着墨乾,话语中带着一层层的讽刺。

    “灵儿,你说你这样又是何必呢!不如你把虎符交出来,不也是皆大欢喜吗?你说是吗?”

    “姐夫…,我并不知道你口中的叶雨灵是谁?我是你的妹妹武侯府的嫡长千金——欧阳怜。”

    欧阳怜轻笑,不由得向前多走了几步,越发靠近了墨乾了,她伸手挽着墨乾的长发,嘴角,弯起丝丝的笑意。

    “欧阳怜……”

    墨乾反复的狂笑着,猛的出手挽起了对面有些纤瘦的女子的手臂,衣服被撕碎,片片掉落在地面。

    “…姐夫,你怎么能这样啊…!”

    “怎么可能!你的身上,怎么没有印记?难道,你真的不是她?”

    墨乾一时间不知所措,愣在原地,自问自答道。

    趁着墨乾正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欧阳怜眼底闪过一丝的狡黠。

    “撕…啦…,”欧阳怜将自己的衣服撕烂的已不成样,正在此时欧阳怜又快步向前夺过墨乾腰间的匕首,朝自己的手臂就是一刀,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已经破旧不堪衣衫。

    “来人呀!”缓过劲的墨乾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拼命的向外呼喊着。

    “王爷,怎么了?”门外的侍卫蜂拥而至,团簇在墨乾的身旁。

    “…墨乾,你这个禽兽,我可是你妹妹呀!”

    此时已经非常虚弱的欧阳怜凭借着最后一口气,用纤细的手指指着墨乾大骂道。

    “我告诉墨乾,别以为我们武侯府是好欺负,我们武侯府,定会为我讨回公道的……”

    墨乾顿时明白了,欧阳怜的毒计。心中苦笑这是让天下之人都认他墨乾是不仁不义的畜生呀!

    第一方面,欧阳怜可以借助今晚的事,给墨乾扣上一个不仁不义的禽兽的帽子,在新婚当夜抛弃新娘来勾搭别的女子,这要是被宰相府知道了,墨乾恐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吧!到那时,还不一定,他的皇位能坐稳呢?

    第二方面,欧阳怜可以借助今晚之事,给目前扣上一个无视群臣,自大,权大盖主的帽子,那样必定会拉开她与皇上之间的距离,产生内部矛盾。同时还可以激起红衣贵妇娘家和墨乾的争斗。这样一算,怎样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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