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御风行走在虚伪的人群之中,用微笑掩盖住厌恶和憎恨。在觥筹交错间,他仿佛又想起了那个声势显赫的家庭和自己曾经无忧无虑的时光。

    “漠尘,你怎么了。”欧阳岚不解的问道。

    “没事。”墨御风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子,一改往日的冷漠,温柔的说道。

    “那漠尘我现在需不需要去打探一下。”欧阳岚扬很漂亮的面孔,有些撒娇的看着墨御风问道。

    “现不过婚宴第二日,时机还不够成熟。我们需静观其变,等待最佳时机。方能一步就位。”墨御风看见欧阳岚撒娇的模样,有些本能的扭过了头,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淡淡开口。

    正在他们交谈之时,远处走来一群人。

    “候爷,你说这蓉蓉日后嫁给了墨乾王爷,那定是荣华富贵,说不定还可助候爷官路亨利。”顾蓉蓉的母亲阿盼似炫耀一般,一路都同欧阳凌谈论着此事。紧紧挽着欧阳凌的手。

    “这宫廷中事情瞬息万变,阴险狡诈。可不知能熬过几天呢!”红衣贵妇实在忍无可忍,不由得出言讽刺道。

    “母亲。”欧阳怜察觉到了母亲的不应,用手轻轻拍拍母亲,示意母亲不要再说下去。红衣贵妇看了看女儿,顿时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失礼,不由得没有再接下去。

    “女子还是温顺些好,不像某些女子心狠手辣。到日后没有好人家要那可怎办?!”阿盼一边用力挽着欧阳凌的手,似乎非常得意的,说出了这些话。说完还不由的抛一个,非常的招式白眼。然后屁股一扭就又像青楼里的女子招呼客人一样,卑贱的往前走了。

    “还请阿娘把话说清,阿娘可知自己是什么身份吗?如若让王爷知道你的身份,和你那宝贝女儿的由来。你觉得堂堂墨乾王爷会娶一个青楼女子吗?”欧阳怜,似是挑衅,似是警告,清凌凌的眼神在那女人的身上游走,不由得让那人身体颤抖,让人有些害怕。

    “你……。”那女子恶狠狠的看着欧阳怜,双目瞪大,面容抽搐,丑陋的样子尽现无遗。

    “还请阿娘自重。”欧阳怜看了看眼前这个无比丑陋的女子,没有看下去的欲望,伸手拉住了红衣贵妇,温柔的扶着她离开,丢下了背后的世俗。

    “候爷,你可为我做主呀!”那女子见欧阳怜根本不吃她这套,便扑倒在了欧阳凌的怀里,开始欲擒故纵。

    “你个不孝之女,给我站住。”欧阳凌不顾及礼仪,及其场所大叫道。

    欧阳怜并未理会,若无其事一般悠悠的向前迈进,丝毫不失大家小姐的风范。

    行至宴席处,见早已有宾客大臣。欧阳怜扶着母亲匆匆入座。欧阳怜看这次排最接近王座的席位,她想,若是父亲还在,那必定是父亲的位置。

    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得泛起了阵阵酸意。他的父亲,戎马一生,尽心竭力为朝廷效劳。可没想到,到头来,竟是如此下场。

    欧阳怜望着宴席的那个位置,长久的发起了呆。想到了他那慈祥的父亲,和那爱他的哥哥。想起了曾经,他那幸福的一家………

    不知何时宴会已开始,刹那间似变了另一个世界,莺歌燕舞,纸醉金迷。

    欧阳怜喝了一些酒,看着眼前的这个世界欧阳怜觉得头晕,在告知母亲后,她缓缓的离开了宴席,漫步在墨乾的王府之中。

    或许是酒的作用,她竟有些轻飘飘起来,脚下似踩棉花一般,走在这王府的花园之中。用手轻捏美丽的花瓣,捧一捧洒落,落在欧阳怜的肩上。

    “啊!…”欧阳怜似乎撞到了什么人,本来脚下就轻飘飘的她,更是不由分说的就跌倒了,月光缓缓的洒在了欧阳怜的绝世容颜上。

    “在下,离国皇子漠尘,不小心冲撞了姑娘还请姑娘不要怪罪。”墨御风似乎用自己的身份在压她,好像说的就是,我是离国的皇子,你得罪不起。

    “你们离国真是教导有方啊!把人撞了竟然连扶都不扶。这是何道理呢!小女子我才疏学浅,还请皇子指教。”欧阳怜没有屈服,或者说欧阳怜很不满他的态度,于是用一种挑衅的语气问道。

    “哦!对不住。”墨御风想要伸手去拉,竟不料那女子竟自己起身,丝毫没管那双伸来的手。

    欧阳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似得意的看着墨御风。

    月光下,墨御风看清了欧阳怜的面孔,他极力压制内心的惊讶和紧张,防止自己因惊讶而做出什么其他的举措,他无法想象大柱国将军的女儿竟还在世间。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墨御风不顾自己嗓音的颤抖问道。

    “我为何要告诉你?就因为你是离国的皇子。”欧阳怜俯下身,有些好笑的问道。不等墨御风回答,欧阳怜便向花园深处走去,抛下了还在原地静静思考的墨御

    风。

    “姑娘,我们还会相见吗?”墨御风冲着欧阳怜的背影大喊道。

    墨御风望着远去的欧阳怜心中不知激起了什么?夜风轻起,吹动了墨御风的头发,吹动了他仄仄的衣衫,却吹不动他的心。

    迷离的夜空,灰黑色的天际悬挂着一个皎洁的孤舟。载着人们美好的梦想,驶向云层深处。

    凉凉微风吹袭着墨御风素纱,掸净岁月的风尘。融融的月光静静的流淌,吹断了墨御风记忆的决堤,零星点点,柔柔的洒在树叶上,泛出浅浅的绿。如华的银色裹住一丝清凉,铺设了一地的奢华。

    次日清晨,太阳斜斜的照进了欧阳怜房间,晨风微微吹来,唤醒了欧阳怜。

    “啊!…我的头好疼呀!”欧阳怜不由的摸着头,大叫道,她努力回忆昨天发生的事情,可终不得。

    太阳从东窗射进,被镂空的细纱纱窗帘映衬成了斑斓的淡黄和灰黑的混合物,小心翼翼的洒在欧阳怜的脸上。

    “来人呀!”欧阳怜起身。

    “小姐有何吩咐?青衣丫鬟似一直在门口守着一般,一听到小姐吩咐便急急忙忙的来到了跟前。

    “昨夜可发生什么事?”欧阳怜仔细的询问,生怕因昨日醉酒而说出什么。

    “昨夜未曾发生什么事呀!只是昨夜小姐醉酒自行回到府邸,可把夫人担心坏了呢!”那青衣丫鬟一字一句的禀告道。

    “无事便好,快替我梳妆,我还要去给母亲拜早安呢?以赔昨日让母亲担忧之罪。”欧阳怜沉下心来,吩咐身旁的丫鬟们。

    过了片刻,欧阳怜已被梳妆打扮完。

    只见着一身淡紫色衣裙,身上绣有一朵淡粉色樱花。头发随意的松散开来,斜插几朵淡紫色的簪花。显得略有几分随意,却又不失典雅。

    踏一双丝绸绣花鞋,华丽而简单。额前用一丝银线悬挂着碧绿的坠子在阳光下闪着妩媚。若有人忘上一眼沉醉在她妖娆的笑意之中。

    楚楚细腰系上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盈盈不足一握。柳眉轻挑,一颦一笑间透露出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宁静却又显得淡雅。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欧阳怜轻移莲步,步步生莲。走下了红衣贵妇的住处。

    “母亲,女儿来向你赔罪了。是女儿不孝,让母亲昨夜为女儿担忧。”欧阳怜微微行礼,高贵大方的祈求着红衣贵妇的原谅。

    “怜儿,外面景色甚是美丽,不妨你陪母亲,我出去走走如何?”红衣贵妇放下茶杯,整了整衣衫,将手放在了旁边侍女身上,侍女前弄,红衣贵妇便向外面走去。

    欧阳怜察觉了今天红衣贵妇的异样,挥手示意旁边的侍女退下,她轻轻地扶起红衣贵妇。一步一步的向外面走去。

    “母亲,你可是有什么想对女儿说的?”欧阳怜小心谨慎的询问。

    “怜儿,你看这些花虽然漂亮,却终不过稍纵即逝。”红衣贵妇并没有回答欧阳怜的问题,而是指着旁边的花问道。

    “母亲,你是想说女儿的行为太过于出格,在历史的大潮中,我终将是稍纵即逝的,对吗?”

    “怜儿,我不知为何,你那次大病之后,你突然性情大变。但是为娘还是需提醒你,有时我们需要隐藏要做就做那最高贵的牡丹。你可懂为娘的心思?”红衣贵妇摘下一朵花,轻轻地把它放在欧阳怜的手中,直视着她的眼睛。

    “女儿明白,女儿以后定不会再做如此失礼之事。还请母亲安心。”

    欧阳怜屈膝行礼,手握着刚刚红衣贵妇放在手中的鲜花。

    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母亲如此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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