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情节纯属虚构,看官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见陈栋梁不感兴趣,静好也没兴趣继续多说去伦敦看电影的事情,如果陈栋梁问,她是会围绕这个话题说不少话的,包括哈瑞,哈瑞前女友的故事,包括去看的电影,她都会和陈栋梁聊一聊。可是陈栋梁一点兴趣都没有。静好也就不多说了。

    陈栋梁在那一头接着打字过来,说:“我马上要竞争上岗当副处长。一般不会有问题。”

    这个话题很突然,静好并不十分感兴趣。礼貌性地回答:“哦,祝你成功。”

    然后就没有话说了。

    这时,静好听到陈栋梁办公室一个同事对陈栋梁说:“小陈儿,你当官儿以后,换不换办公室?”

    静好从小视窗看到,这时候陈栋梁脸上的表情洋溢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满足感,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再挤仿佛能流出油来。

    陈栋梁回答同事说:“哎呦,副处长算什么官儿,芝麻绿豆大,等您回头当上副局长、局长了,那才正儿八经算个官儿吧。”

    听他俩说的“副局长”,静好想起了“郑副局”,一阵恶心,摇了摇头。

    那边同事又说:“我这辈子是当不上副局长了,等你当副局长、局长吧,到时候一定提拔我当个正处长就行,呵呵,芝麻绿豆大,也好啊。”

    静好奇怪,这人叫陈栋梁“小陈儿”,陈栋梁称呼他“您”,那他肯定就比陈栋梁年纪大了,他为什么这样恭维巴结陈栋梁?

    静好打字问陈栋梁:“这同事比你大?他没什么职务?”

    陈栋梁打字回复:“他比我大,有职务,他是正科级。”

    静好回复:“那你不是还没竞争上岗吗?他怎么说得和已经当上了一样?还没确定的事儿,至于现在就拍你马屁吗?”

    陈栋梁回复:“哦,到时候就是他陪我竞岗,他就是提前找好的陪竞。一共就我们俩竞岗,他各方面分值都比我低,所以我上,基本是铁板钉钉的事儿。”

    静好十分惊讶:“这样啊?你们怎么能这样?”

    陈栋梁回复:“可不都这样,不提前做好准备,连门儿都没有。你当记者的,难道连这也不知道?”

    静好确实不知道,人家谁会和记者说这些?她皱起了眉头,她常常反感陈栋梁的世故或者说现实。

    这其实也正是她和他两次都差一点分手的原因。确切说,第一次是因为静好感觉两人并不志同道合,没有共同爱好,时间久了,非常无趣。例如,陈栋梁喜欢外出交往应酬,醉心于研究怎么协调好方方面面的关系,便于自己往上爬,并且常常和静好颇为得意地谈论这个话题;而静好呢,却是听都听不进去。她曾经和陈栋梁委婉谈了这个问题,但陈栋梁对此却不以为然,并不认为两人之间存在任何隔阂。这让静好第一次萌生了逐渐淡化,并且最终分手的计划。

    但是在和妈妈沟通后,妈妈劝她说:“你别耍小孩子脾气,栋梁这个孩子,总体上是个上进的人,再说你俩认识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儿。两个人相处,就是存小异、求大同,共同爱好不是大事儿,完全可以培养,要有耐心......”再加上陈栋梁不遗余力地发动父母的关系网络,一直帮静好完成广告任务,静好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这次分手计划虽然只是发生在静好心底深处,但是那段时间两人见面非常少,甚至打电话次数都明显少了,她总说自己忙。

    第二次是在郑副总的两件事情发生后。

    静好很简要地和陈栋梁描述了这两件事,不过都没有渲染细节。第一件事情她说:“我们部门一起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在他奥迪A6车上,他竟然楼我的腰,使劲儿搂......”

    第二件事情,她说:“他和一个女实习生单独在房间里,应该是在胡搞,你知道,是真的在胡搞,都满头是汗了,不是楼楼抱抱那么简单,结果让一个做网络维护的师傅撞见了,我碰巧从他办公室门口路过,也看见了,恶心死了......”

    她哪里想到,陈栋梁听完了竟然说:“呵呵,你们那里也有这种事儿?这不是典型的办公室婚外恋吗?”

    静好愣住了,似乎陈栋梁一点不拿老郑这种流氓行为当回事儿呢!

    她说:“多恶心呀,他这种老流氓,表面道貌岸然的,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呢?”

    陈栋梁说:“这有什么吃惊的,人家两个人你情我愿的,互相利用呗,各取所需。你看那些报道出来的落马领导案例,还不个个有这种事儿?这是被查了的,那些没被捅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静好又愣一下,陈栋梁话说的也许是实话,但是怎么他的态度有点奇怪呢。

    静好说:“他们爱怎么胡搞怎么胡搞,那他搂我腰算干什么?”

    陈栋梁说:“嗨,他搂一下就搂一下呗,也没有别的实质性侵犯,真和你耍流氓的话,他恐怕也不敢吧。”

    静好说:“他都搂得紧紧的了,把我直往他身上拽,还不是耍流氓啊?他还......”静好想说司机大梁故意去撒尿半个小时,留给老郑充裕的时间耍流氓,老郑狠劲儿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裤裆那里放的细节,但是突然又不想说了,实在恶心,并且喉咙堵得慌。

    陈栋梁听她没说完,追着问:“他还怎么?也并没真的怎么地你吧?”

    静好说:“那还不是我好歹反应过来,提了他老同学的名字,他才缩回了手!”

    陈栋梁说:“行啊,没真发生啥就好,你以后多注意他就是了。”

    静好说:“这两件事情后,我在单位的日子不好过,总挨批。好几次,我主动叫他,他连理都不理,装没听见。有时候想想,我真觉得窝火。”

    陈栋梁却说:“你也别太敏感,找机会,过年过节的,去给他送份厚礼,深入交流交流思想,把关系搞得和谐一点,我觉得这事儿兴许就慢慢过去了。”

    静好惊住了,明明自己遭老郑性侵,又撞见老郑令人作呕的丑事儿,都是老郑的错,自己还要找机会去给老郑送礼,还得是一份厚礼?此外还要和他深入交流思想?这难道是主动争取老郑的宽宏大量、宽容理解,好得到宽大处理,避免以后继续挨批?这不是明摆着在向邪恶和丑陋低头吗?

    可是陈栋梁还在说:“你要理解,人家是那么大的领导,人家的尊严,和咱当小兵的尊严,那是不一样的,你得找机会,体体面面的,给人家个台阶下,让领导感觉自己把面子找回来了,不然,别说他看见你,就是想起你,说不定也觉得别扭......

    静好正在想的却是:我表面上态度温顺,没进行武力对抗,之后也没去检举揭发他,这些也就罢了,如果还主动去凑近乎,花钱买贵重物品,拎着去找他修复关系,那我不完全是低三下四、丧失人格吗?我脑子坏了啊?

    陈栋梁的说法,让她心头窜起一股无名火,她的脑筋也仿佛突然被扭了麻花,她觉得陈栋梁过于现实市侩了,是他工作单位的熏陶?还是他受社会风气的影响?或者是自己头脑太傻、太简单、太理想主义?总之,两人真是三观不同。

    正是这次交谈后,静好生气,把钱夹里的二人自拍照片抽出来,临时没有替代物,她就把照片反过来放了进去——反面是白色,带有柯达金色logo,她不愿意每次打开钱夹就看见两个人的头靠在一起。时间过得太快,简直一晃,这照片反着放,就是一年多,她自己几乎都忘了。而这正是为何哈瑞那天打开她遗落在客厅茶几上的钱夹,看到了一张照片的反面,当然,他好奇心重,取出、翻过来看了看,又原样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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