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响起,课堂中的学生开始不断离开这间教屋。苏珊与几名好朋友说说笑笑地走出这个教学大楼的大门的时候,突然看到正站在教学大楼大门前不远的道路正中的杜公平。

    春光明媚的上午、和煦春风在轻轻舞弄着楼前草地小草,草地旁边的道路中间,杜公平静静地拿着一束只有一只玫瑰的花束,站在那里那,笑盈盈地看着苏珊。就像苏珊笑盈盈地看着杜公平一样。

    告别了自己的同伙,在自己同伙取笑的打闹中,苏珊抱着书本在长裙的飘逸中来到杜公平身前,然后毫不客气收过了杜公平手中的花。

    认真检验了花的品质后,苏珊表示了自己的满意。

    苏珊,“花很漂亮!”

    杜公平,“没有你漂亮。”

    苏珊,“你嘴变甜了。”

    杜公平,“那是因为对你的爱、对你的思念。”

    苏珊,“什么时候来的?”

    杜公平,“有一会儿了。”

    苏珊,“事情完了?”

    杜公平,“事情完了。”

    苏珊,“还去华府吗?”

    杜公平,“不去了。这次的事情突然使我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只有珍惜眼前的一切,才是最最重要的。所以我已经决定,辞去FBI实验室的工作,在纽市找一份工作,守在你的身边。”

    苏珊惊喜,“真的?”

    杜公平,“真的。”

    苏珊一下狠狠抱住杜公平,为他献上自己的热吻。四周立即响起还没有散尽的苏珊同学们的善意掌声。

    …………………………

    雷根家的餐厅,那个长长的餐桌再一次坐满了这个家族所有的成员。一个个盛着各种菜品的巨大餐盘在各个成员之间正进行传递,每个成员都正根据自己的需要从里面选择自己的多少。这就是西式家庭中的分餐制,大家都是从公用的餐盘中使用公用的餐具,取食自己需要的食物和份量。

    一个装满煮熟土豆的餐盘,费兰克托在手中,用盘上的夹子夹出了两块放到自己的盘子中后,又传递给了旁边的老雷根。然后目光突然看向苏珊身边的杜公平。此时的杜公平,正将手中公共餐盘中的沙拉为苏珊夹取,杜公平、苏珊两人满是笑容。

    费兰克,“杜公平。”

    费兰克说话的时候,杜公平手中的公共餐盘已经传递给他身边的老雷根

    杜公平,“是的。”

    费兰克,“晚餐前,苏珊告诉我,他准备辞去华市的工作?”

    杜公平,“事实上,我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而且实验室的主任已经批准,剩下的只是一些最后的手续。”

    费兰克,“你是怎么考虑的?”

    杜公平,“华市、实验室都离政治太近,我不喜欢,所以我决定离开。”

    费兰克,“我很高兴你能看明白这些,你太年轻,在没有自己的根底之前离政治太近,只能是那些大人物手中的棋子。不过,我想问的不是这些。我想问的是,你准备干什么?在纽市。”

    杜公平,“我与纽大的还有一份合同,没有完全执行完。所以,我准备先在纽大,把它完成。”

    费兰克,“有没有兴趣加入纽市警局?”

    费兰克的话已经使餐桌上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工作,都把目光投向了杜公平。

    杜公平,“我需要先进入警校吗?”

    费兰克,“你有什么想法?”

    杜公平,“说实话,这次的末日邪教案件对我触动很大。我更想珍惜自己身边的幸福,所以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选择警察这一个职业。”

    苏珊从侧面搂住了杜公平,给他了一个热情的亲吻。这一插曲立即使众人的目光中都闪出了某种幸福的神采。

    费兰克,“我很高兴,你在你这样的一个年龄就进行如此负责任的思考。但是年青人依然要有年青人的勇气和无畏!所以我不建议你这样快否定自己原来的一切。”

    杜公平,“我没有否定。”

    费兰克,“那就好!我这里正好有一个计划,纽市警方与纽大的一个合作项目,警察需要更多的科学方面的支持,我相信你!你来负责这个计划吧!”

    杜公平,“这!”

    爷爷,“年轻人,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槛。给你一个老人的建议,那就是,不要去想什么对与错,而要鼓起勇气去做,不管对与错,我们只能面对!只有直面人生的人,才是人生真正的胜家!”

    杜公平认真地想了想,然后认真的回答。

    杜公平,“谢谢!”

    爷爷,“你答应了?”

    杜公平,“是的,我很喜欢纽市!我一直在这里很开心。最重要是这里有我最重要的人在这里!”

    杜公平含情看向苏珊,苏珊再次拥抱了杜公平。老雷根则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爷爷,“格尔人,此时不能没有威士忌!”

    费兰克也微笑地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费兰克,“为了杜公平!”

    丹尼尔举起自己的酒杯,“为了杜公平!”

    詹姆西举起酒杯,“为了杜公平!”

    琳达,“为了杜公平!”

    娜奥米,“为了杜公平!”

    然后是杜公平和苏珊也一同举起了酒杯,两名恋人相互对视。

    杜公平,“为了苏珊!”

    苏珊,“为了杜公平!”

    …………………………

    东流球的首都京洛,一个庭院深深的古老私人别墅,或者可以说是庄园。不说别的,就仅仅这些容积不足0.5的土地使用率,就表明这是一个极其有钱的。当然一般的社会的规律,极其有钱的人也是极其有社会地位的人。所以这个庭院深深的古老、古式的私人领地中一定居住着一个极其有钱、极其有社会地位的人。事实也是这样,这里居住着东流球实际的一个权力大鳄——黑田刚夫。

    虽然就黑田刚夫本身来说,他并不一定就是那种想要掌握国家权力的人,但是巨大的财富、巨大的人源等资源聚集的背后,他也不得不承担自己必须的社会责任和组织责任。这就是黑田刚夫本人平时不喜欢居住在京洛的原因之一。对于黑田家族、黑田财团、黑田集团这个巨大的财富和权力的聚合体来,黑田刚夫平时并不推进它自身的任何正常运行。黑田刚夫只是这个聚合体内部规则的守护者,除非有非常重大的事情或事件,黑田刚夫是努力使自己消失在这个财富与权力的庞然大物之中。

    黑田刚夫这次来京洛实际是因为,东流球的皇氏要给黑田刚夫颁发一个国家贡献勋章。黑田刚夫实际是努力推辞这个对自己个人的国家表彰的,但是没有成功。所以作为一名爱国、一直支持传统士族治国理念的老古董,黑田刚夫不得不来到了京洛,来到这个黑田刚夫一直很少居住的京洛黑田山庄。

    黑田山庄有一个非常美丽的人工湖,此时的黑田刚夫正站在这个人工湖的湖畔,轻闲地喂着湖中五彩缤纷的鱼儿。仿佛之间心情也好了很多。

    黑田刚夫的身边,是黑田刚夫最重要的近待之一的伊东铃上在刚刚汇报完一些其他工作和消息之后,有些犹豫地提问,“汤国那里传来一个关于杜公平的消息。您要了解吗?”

    黑田刚夫,“杜公平?”

    伊东铃上,“是的。”

    黑田刚夫,“很重要吗?”

    伊东铃上,“与我们影响不大,但是在汤国和西方世界影响很大。”

    伊东铃上的话使黑田刚夫产生了一丝很大的兴趣,甚至使黑田刚夫一直关注湖中游鱼的目光转向了身边的伊东铃上。

    黑田刚夫,“看样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伊东铃上,“是的,杜公平那个高中时期的初恋女友,在汤国又重逢了。”

    黑田刚夫,“这个我知道,听说是一个善良的好女儿,不过两人最后又分手了。”

    伊东铃上,“是的!只不过谁也没有想找拆散他们的那个女孩姑妈,竟然是一名邪教徒。”

    黑田刚夫皱眉,“邪教徒?不是说非常虔诚的迪督教徒吗?”

    伊东铃上,“她所属的教派表面看像是类似清教徒的极端教义派,实际上拥说是一种想用活祭祀的方式请求上帝对人世间进行神罚的邪恶教派。”

    黑田刚夫,“迪督教中还有这样的分枝?”

    伊东铃上,“是的!”

    黑田刚夫,“那么看来这次杜公平的事情就是与这个邪教事情有关了?”

    伊东铃上,“是的!那个女孩在和杜公平分手后,就与自己的姑妈一样消失、失踪了。所以这个女孩的父母就从东流球找到了汤国。由于无法证明是一起犯罪事件,所以找上了杜公平。”

    黑田刚夫打断问道,“看样子,杜公平接手了?”

    伊东铃上,“是的,杜公平接手了。然后一路顺藤摸瓜,将这个隐藏很深的邪教整体给挖了出来。”

    黑田刚夫再次打断,“你说的整体给挖出来了?”

    伊东铃上,“是的!迪督教教会损失了一个候补红衣大主教、十二个白衣主教。”

    黑田刚夫笑了起来,“看来真的是打到根上了!迪督教肯定不会承认这件事情与他们有关,所以这些人一定不是因为这起事件损失的吧?”

    伊东铃上,“是的!迪督教对外宣称的是,这是一起集体食物中毒事件。”

    黑田刚夫想了想,“那就是说我们的小朋友,现在已经恢复原来的状态了?”

    伊东铃上,“是的!这起事件之后,他刚刚解除他与FBI的那协议。”

    黑田刚夫,“FBI的账并不是想赖掉就赖掉的。”

    伊东铃上,“他刚刚完成了之前与FBI双方协议的合同数。”

    黑田刚夫,“那么现在他就是自由的了?”

    伊东铃上,“是的,大人!”

    …………………………

    京洛郊外的一所精神疾病医院,一个管理严格的精神病医院,因为它还负责为政府关押、管理一些怀疑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精神疾病的犯人。

    一个很好、很是明亮、很宽敞的活动大厅,一张小桌一个精神病患者、一张小桌一个精神病患者地存在着数十个不同形象、不同行为、不同关注的病人。

    一个为精神病人是供电视节目的沙发区域,一个美丽的女人正在非常认真地看着电视中的节目。这是一个国际新闻节目,报道的内容正是汤国刚刚发生的恐怖邪教杀人事件。女人静静地看着、静静地看着,慢慢地露出一丝美丽的微笑。

    女人梳理了一下自己半米多长的黑色明亮长发,看了一眼自己身边一个如同熊一样雄壮的痴呆女人,然后看向四周中众花捧朋般围着她的十几个这里的白衣病人。

    女人,“我美丽吗?”

    众人一致点头,女人很开心。突然她注意其中一个没有如同大家一样反应的病人,一个有些痴呆、有些注意不知道飞翔到那里的年青男性病人。

    女人目视着他,“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人回答,那个年青的精神病病人依然仿佛不知道神游在那里一样没有反应。

    女人认真地看了他半天,然后点头头,“原来你已经死了!”

    女人站起身,立即女人身边那个如同影子一样的雄壮身影也站了起来。

    女人从自己身边的小包中取出一个小镜头和小梳子,认真地梳理好自己的形象后,才微笑地离开了这个给看电视人准备的区域。

    十几分钟之后,给病人放风的时间开始结束,那些更像是保安的男性护士吹着口哨,挥舞着短棍开始驱赶这里的病人返回自己的病房和病床。只是这个电视沙区区域的所有的人都离开后,还有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一个气恼的男性护士拿着代表自己权力和武力的短棍来到这里,推动这个年青的男性病人时,这个身影一下就整体向前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短暂的吃惊后,这个男性护士立即进行了如受训练课程中的检查程序。

    这个人死了!

    检查的结果使这个男性护士立即脸色大惊,然后他就吹叫了自己那召唤同类的口哨声。

    …………………………

    铃木砂羽家租的公寓小楼,小楼的公寓房间中,杜公平、凯萨琳等4人正和铃木砂羽夫妻、铃木砂羽、铃木砂羽姑母一同围坐在一起。更准备的说法应该是杜公平几人确实是围坐在一起的,但是铃木砂羽、铃木砂羽的姑妈铃木德兰却是像小狗一样爬在几人四周的地板上,就仿佛两只安静的小狗一样。

    大家的目光从这两个邪教事件受害人身上移开。虽然这几天铃木夫妻几经努力,但是依然无法改去铃木砂羽和铃木德兰习惯脖上必须有狗圈、狗绳的情况。所以两个人的脖上都还有着狗绳。

    铃木砂羽父,“我们要走了!汤国政府和教会已经给了我们一些救助和补偿,而且教会下的基金会承诺每年都会为我们进行一定的经济支持。我们已经在这里待得太久了,所以我们准备回东流球。带着砂羽!”

    铃木砂羽父把一封白色信封装的信双手递到杜公平的面前,深鞠一躬。

    铃木砂羽父,“这次在汤国多亏了公平同学的帮助,才使我们最后终于找到了砂羽。虽然已经感到万分地麻烦,但是最后依然不得不麻烦公平同学。心中真是万分地亏欠!”

    铃木砂羽姑妈脖间的狗链被递到了杜公平的手中。

    铃木砂羽的父亲,“虽然是真正的血亲,但是依然无法原谅她的行为!虽然她已经这样,已经受得上帝最可怕的惩罚,但是心中浓浓的恨,依然使我们无法原谅她!这是一个封援权委托书,请公平同学帮忙我们处理她吧!”

    铃木砂羽母亲一起来到杜公平的面前。

    铃木砂羽的母亲,“真是万分麻烦!不过实在是无法原谅!就算是每天见面都是那么的无法忍受。所以拜托公平同学了!真是十分的不好意思。”

    杜公平看着手中的信和狗链,有些不知所措。铃木夫妻同时深深鞠躬,其实的坚决、决心和歉意都是巨大的。看来这个铃木德兰是他们怎么也不会带回东流球与铃木砂羽一起照顾的。

    虽然杜公平能够明白他们的心情和原因,但是杜公平照顾铃木德兰依然是一件怎么也说不过去的事情。这件事情可以说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无理要求。不过好在铃木砂羽的母亲还是给出了他们继续的处理意见。

    铃木砂羽的母亲,“警察不是说,教会正在筹起什么收容院。请到时把她送过去吧!我们现在就要回国。她就拜托给公平同学了。带来的麻烦,真是实在不好意思。”

    原来只是委托杜公平将铃木德兰送交社会机构,这样的话,到是杜公平可以接受的工作。虽然依然有些失礼,但考虑自己与砂羽的关系,考虑铃木夫妻现在急着回东流球的心情,杜公平决定可以帮助。

    杜公平收过了这条狗绳,“我会将她送到相关机构的!送完后,我会将具体的情况转告你们。”

    铃木砂羽母亲斩钉截铁地说,“请不要告诉我们!事实的情况是,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请都不要告诉我们!”

    铃木砂羽母亲明显已经是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杜公平看向铃木砂羽的父亲时,竟然他那里也是这种肯定的表情。

    杜公平有些犹豫、有些愣住了。

    铃木夫妻同时再次深深施礼,“真是万分抱歉和麻烦了!”

    现在的情况是,暂时根本无法支解除这对夫妻对他们这个亲妹妹的浓浓恨意。所以多说、多劝无益。

    杜公平点了点头,“明白了!”

    一个红色的、明显是钱的信封被铃木砂羽的父亲双手递了过来,却被杜公平推了回去。

    铃木砂羽的父亲,“这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感谢!”

    杜公平,“伯父,还是留给砂羽吧!她今后还不知道需要多少用钱的地方。我不缺钱,真的,如果真的为钱,我可能还不会这样努力。”

    铃木砂羽的父亲无奈地收回了钱,重新放回自己的口袋。

    铃木砂羽的父亲,“公平,你是一个好人。只是砂羽,她没有福气!”

    随着铃木砂羽父的话,这对夫妻同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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