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她倒是也在此。

    “你们诓我?”

    宋年倒是不急,拎着两个小豆丁,坐在一旁椅子上,一手托着腮,一手将小豆丁悬在半空中,不着天不着地的吊着。

    “我俩为何要诳你!我们老大厉害,孟婆自然如探囊取物一般。”

    这小豆丁吹嘘他们老大时候,却是这样的盲目自信,也不思及他如今是何处境。

    “哦?那你们为何在此?”

    这两个豆丁,都不知他们为何身处此处,怕是早被他那老大卖了。

    此地既然是幽冥间,容得下自然是世间邪祟之物,就他宋年手里如今捏着的两个小豆丁,十成十没有成为那些个邪祟的潜质。而他们之所以在此,左不过是他那老大想要猎食更为凶猛的食物罢了,这两个太过小了,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不若丢在这门外面,与过路的邪祟们做个饵料。

    “我……我们要替老大拦截你,对,拦截你救孟婆。”

    诘问一句,就把刚刚斗志昂扬的豆丁打的蔫吧了,如今强打起精神,与宋年面前打肿脸充胖子。

    “就凭你?”

    宋年如今倒是不急了,他原本是要一探究竟,可现在他改主意了。这孟婆如今被抓进来,这件事情里透着古怪之色。

    不得不让他深思。

    “我怎么了?小爷我是伶俐鬼,怎么也比你这出魂卖魄的鬼差强。”

    这小豆丁倒是将宋年认作来解救孟婆的鬼差了。

    “那不知你们劫了孟婆作甚?”

    既然让他们误解此事,不如顺藤摸瓜,只是不知区区诱饵“诱饵”知晓多少事情?

    “劫了她自有用处,此事轮不到我没指手画脚,我们老大自有定论。”

    如家见着宋年对他们所说相信几分,这两个小豆丁倒是莫名升起了几分的骄傲之意,把刚刚宋年所语的忘得一干二净。

    “哦?那你们是不是也要将我劫走?”

    宋年松开手,瞅着这两个小豆丁,计上心头。

    “如今才知道,晚了!”

    这豆丁不愧是伶俐小鬼,这刚刚离了他宋年的手,反手便抛出一网子来,一个大被同眠,把宋年倒是遮的完完全全。宋年为了免于露出破绽来,便在这网子里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方才“晕”过去。

    豆丁这手中网子也是个不大不小的法器,如此像他老大说的那样,指不定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伶俐鬼也能抓个了不起的人物。

    虽说今日这鬼差算不上,可来日方长,他们总会达到最高的要求的。

    这一番的折腾,让他们忙活了许久,这如今恨不得现在把时空扭曲后,送他入了那主人的地方去。思及此,他们自然是手底下不怠慢,将宋年三下五除二的收拾好,一阵风后,这进门来的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物都消失的一干二净。

    宋年倒是清醒着的。

    他倒是要看看这群到底要作何打算。

    一路上,困在这网中,待到停下来之时,睁开眼睛,这屋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他如家怕是在一个虚空之境里,想来他们生怕宋年救了孟婆,这倒是高估了他的术法能力,这虚空之境非是一般大罗真仙怕是破不了,看来这关着他的,不是那两个伶俐鬼了。

    未曾想到他这老大倒是真的有些本事。

    他一直都是打着精神,未曾想到竟还是让别人趁虚而入。换了如今这虚空之境锁着他,怕是对他此行就算不知是何目的,也怕是知晓他一二。

    有趣,这幽冥间除了恶鬼之流,竟还是有此号人物。

    “阁下醒了?”

    宋年正在思索,身边倒似想起了声响,这声音听在耳朵里,倒是顺耳的很,想来长得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在这境界里,宋年除了想着些聊作慰藉,他如今被人看透了,自然是觉得无趣的人,不愿意理会外头那人。

    “阁下是气在下莽撞行事,未曾打过招呼?”

    这倒是个不死心的,宋年都不愿意与他多言,他倒是一句句的往外说,刚刚想着若是有此声

    调,想来那副皮囊亦是不错的宋年,如今倒是多了几分的不耐。

    他身边有话痨,傻书便是一个,但墒年纪同这自然是不同的。

    “看来阁下是生我气了。”

    宋年倒是觉得稀奇了,这外头之人,倒是在这纠结他是否生了气这茬,这重点是他是否生气了吗?他听着觉得这里面怕是有了什么误会。

    “咳……你到底想要把小生送往何方?”

    事觉得不对,宋年倒也不纠结于此,试探问出口来。

    “带你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他不是在幽冥界被捕了吗?如今这回家一说又是何意?

    “公子,你莫非带错了人?”

    他可是没有听闻此声,如今便是要带他回家,这里头怎么听着都觉得蹊跷得很。

    “没有,你就是我的人。”

    这外头倒是可以,直接干脆的回答,这回口倒是让宋年哭笑不得,他的人?这一天当中,当真是热闹,一下子是被调戏,如家倒是被这人直接归置为他的人,这万八千年的,宋年倒没有如此旺的桃花劫。

    说到这桃花劫,宋年倒是想起他在天界之时的一笑谈。

    天地初开所诞生的神类,自然是术法灵气非一般仙神可比,可也有欠缺之处,比如说这七情六欲,情绪起伏。

    他墒祖同着元祖还好,他们两个自小便认识,打架拌嘴都是家常之事,所以误打误撞在这情绪起伏上面还是齐全之辈。

    可这七情六欲方面倒是欠缺得很。

    这倒是也怨不得他们,天地初开之际,所谓第一批的仙神也就只有他同着元祖两个,他们两个都是雄性之躯,就这样相处了数万年之后,才有小凤凰仔子,巧的是小凤凰仔子也是雄性,如此他们三个住在一处,时常切磋比试,平日里与其尚算得上亲密之举,因无从比较,所以也不知是否不妥。

    这不妥之处如家看来还是非常明显,奈何当日修的非常之道,自然是清心寡欲之途,也少有**方面的需求。

    可他们所创的人类却是有此需求。

    有一日,他同着元祖百无聊赖之际,大打出手都没有解了那无聊之感,便只好拖着小凤凰仔子出趟远门。

    平日里,都是将凤凰仔放在妄墟之内,可恰逢元祖算出这小凤凰仔近日有一不大不小的劫难,他们怕劫难小凤凰仔子过不了有个闪失,便去人间巡视的时候,将他也带上。

    那时人间已经初具形态了。他们在这街市酒肆之中流连,倒是也别有一番滋味,回转之时,这小凤凰仔虽是不说,他倒是也看出来他是欢喜的,原本如此便是极好之事,未曾想到半途插了一杠子出来。

    人间有女远嫁,这嫁女之处有一土匪窝,甚是有气势,这家女子虽不能说是倾城绝色,可倒也是个标准的人儿,所以这家的小老儿变得十分的担心他家女儿被那帮子的土匪抢了去。

    见着家父家母如此心焦,到了这出嫁之日也没多几分的欢喜之色,这家的小儿子便主动请缨,给他父母出了一计。

    这计策是何,外人自然是不知晓。

    可当日那帮子匪徒劫了花轿,掳走新娘而去之后,这远嫁的新娘倒是依然安安稳稳的到了夫家,要问到底何故,这里头还要多亏小儿子的一计。

    他当日与其父母,要披上红装,盖上盖头,扮做新娘子,而让他姐姐扮做随侍候的丫鬟,随轿子前行。

    当日被劫去,自然是扮做新娘子的小儿子。他的姐姐倒是安全的嫁了出去。

    而这父母亲亦是打着算盘,这山上土匪再坏,却是鲜少伤人,多半都是奔着钱财去的,他虽说不是首富人家,可若是可以出些银子,破财免灾的话,他倒是极为愿意的。

    于是啊,这家人便在等着山上的匪徒之辈来送绑票。

    第一日,姑娘出嫁,这山上没有动静,这二老倒是不急。

    第二日,想着可以在家里预备些银钱了,让下人们在外头等着传信的人。

    可是依旧无果。

    一连三五日,这山上倒是一点的音讯全

    无,让这二老再也坐不下了。想着莫非这山上匪徒见着他们的欺瞒之术,心下恼怒,一气之下便要了他们儿子性命!

    如此这般的胡思乱想,托着人上山几番打听未果,这二老如此提心吊胆的,等候月余,为小儿子收尸的心都有了,谁知倒是从山上下来一封信,连同几箱的珠宝之物,抬入这府内。

    看着一干众人摸不着头脑,等到看见那领头魁梧之人,便是明了了,这敢情是来他他家里提亲来了。

    原来啊,这土匪头子,虽然是个粗人,可却也是个魁梧俊朗,那日自然当是劫了这家的小姐,趁着酒气,盖头未掀起,便同这小公子行了周公之礼。

    第二日见到这人,却是吓了一跳,看看着被他折腾一晚的人儿,虽说是一儿郎,却也让他动了几分的恻隐之心,见着那辈在富贵人家将养出来的哥儿,细皮嫩肉的,不必姑娘差,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满目的委屈劲让他什么怨由都没了。

    余下月余时间里,这土匪头子对着小公子那是照顾有加,这般伺候着,这小公子也是个情窦未开的雏儿,这不,在这一月的相处和悉心照顾中,他倒是对着这土匪头子亦是另眼相看。

    既然他们有此意,这小公子便给土匪头子又出了一计,让他上门来提亲。

    他料定父亲他们不敢将此事大肆宣扬,当日对外宣称自然是出嫁的是女儿,如今被传出这新娘子被人劫了轿,带到山上,届时,这损坏的可就不仅仅是这小公子一人的名誉了。

    而这老爷子也同小公子料得分毫不差,只能哑巴吃黄连,将这小公子唤作家中幼女,嫁与这山上土匪。

    为了防止被他这丈母娘不认账,这迎亲的队伍那是吹吹打打,热闹风光得很。

    这热闹被墒祖他们三个瞧见了。

    于是,当着小凤凰瞧着热闹稀奇,跟了这花轿一路子,等到山上揭了盖头,入了洞房之内,见到乃是两个男人你情我愿,卿卿我我之时,场面一度很尴尬。

    他们两个也是恍若雷劈。

    那些日子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墒祖都是拒绝同元祖住在一起。

    小凤凰仔在那些日子里,被雷电火石之劫劈的外焦里嫩,如此涅重生之时,他们自然是不变打扰的。

    想当初在小凤凰仔闭关修炼之时,为了防止人间那一瞥乱了这小子的根基,他们两个倒是轮番上阵,唯恐这小子在这关键时刻,一个闪失回不来了,那时候他们两个可就再也没人赔了。

    “阁下很开心?”

    宋年在这无聊无奈之际,想着往事,未曾想到这外头擒着他的,竟是也感受得到他如今情绪起伏。

    “何以见得?”

    宋年见着这人怕是暂时与他无甚大碍,便同他搭起话来。

    “不知道,只是感觉得到,你很开心吧。是不是像是胡诌之言?明明我抓着阁下,却是还这样猜测你的情绪为那喜悦之色。”

    这话说的有趣,也无甚毛病。

    “为何执意要带走我?”

    他如今性命无碍,倒是思起外头之人所行的目的所在,见他如此单纯模样,不知是真是假,他便试上一试。

    “我不知,父亲说我若是在这里找到了什么,带回去便是我的生辰贺礼。”

    生辰贺礼?这是什么意思?何人有在今日办这贺礼?

    “今日是你生辰?”

    宋年一边引着外头之人说出更多有用信息,一边在脑袋里回忆着今日是何人或者鬼的生辰。

    如今,他应该还在这冥界之中,身上这虚空之境亦非寻常的鬼怪可以拥有,而若是加上这句生辰之语的话,宋年倒是拼凑出一条信息来。

    “在下宋年恭贺酆都小公子生辰之喜!”

    可以任意出入枉死城,将这城内鬼怪作为筹码任意交换,却又显得如此不谙世事的,他宋年想除了这五方鬼帝酆都被鬼帝宠上天的小公子再不会是旁人。

    “哇,有趣有趣,你比枉死城里的他们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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