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人与公孙瓒交战数年,每每都是输在速度和情报之上,时常是没等己方做好准备,公孙瓒的骑兵便如天降般出现,这也是公孙瓒一贯的作战策略。

    得知公孙瓒派兵阻击自己,长城以北的胡人首领急忙调兵遣将前去支援幽州境内的部队。

    话说在土垠之北有一座高山名为徐无山,山中有几个小县城,公孙瓒此次出兵恰巧路过徐无山,因为粮草不足的原因,便让手下大将田楷洗劫了当地县下的几个村庄。

    田楷这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还极为的好色,每次随公孙瓒出兵都会找各种理由洗劫几个村庄,不仅抢夺百姓的粮食,还趁机糟蹋了无数的女子,惹得边境附近的百姓是怨声载道,敢怒而不敢言。

    此次奉命前来夺粮的田楷,依旧和往常一样,一入村庄便一边让手下烧杀抢夺,一边带着手下去寻找有些姿色的大姑娘小媳妇,以供自己淫乐。

    借着公孙瓒的威名作威作福惯了的田楷,这次却碰上了硬茬。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徐无山里的百姓多为猎户,而且此地因与胡地较近,山里有很多偷渡过来的胡人在此生活,民风十分彪悍。

    见田楷一行人毫无理由的烧杀着自己亲人,奸#淫着自己的妻女,山里的百姓一怒之下,拿出狩猎的弓箭、长矛便反抗了起来。

    “田将军不好了,外面的村民发生暴动了!”一户农舍外,一个士兵大声的向里面叫道。

    此时田楷正趴在一个年轻女子身上驰骋着,屋内,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小孩的尸体正躺在地上,看起样子应该是田楷身下女子的丈夫和孩子。

    听到外面士兵的大叫,田楷大骂了一声。

    “妈的,这帮贱民竟敢放抗!”

    骂完,田楷猛地发力,开始冲刺起来,身下的女子被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忍不住惨叫起来,泪水打湿了脸颊。

    办完个人事情之后,田楷提上裤子、拿起大刀便冲了出去。

    一出农舍,只见外面很多百姓已经与自己手下混战在一起。

    看着眼前的景象,田楷不禁大怒。

    “一个不留,全都给老子杀了!”田楷大叫一声便冲向了人群之中。

    士兵们听到田楷的命令之后,也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其中几个胆子大的士兵见田楷走远,转过身跑进了田楷方才出来的那家农舍。

    ......

    几日之后,奉刘毅之命前来屠村的姚烈等人悄悄跟随公孙瓒等人来到了徐无山。

    待姚烈一行人来到之前的那个村庄时,看着眼前的惨状,众人心中不由升起一团怒火。

    “这公孙瓒竟然如此狠毒!他就不怕遭天谴吗?”毒蝎中,一个士兵看着面前血流成河的村庄,不由的怒骂起来。

    听闻此话,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姚烈也不由的心生犹豫,如果这里的人没有被公孙瓒屠戮,自己真的能下的去手吗?

    随后,姚烈命手下士兵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幸存的百姓。

    “将军,全村上下男女老幼无一人幸存。”一名毒蝎红着眼睛向姚烈报告道,说完还将手里的一块巴掌大的木片递了过来。

    见状,姚烈一把将木片接了过来。

    只见巴掌大的木片之上用鲜血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字“田楷”

    一见之下,姚烈在此确认了,这屠村之事就是公孙瓒干的。

    “把这些人的尸体都烧了吧”姚烈叹了一声道。

    “遵命!”

    此时天气正热,如果任由这些尸体腐烂下去,极有可能发生瘟疫,因此姚烈命士兵们将尸体聚在一起,然后一把火将这些尸体给烧了。

    查看完这里之后,姚烈等人又顺着公孙瓒一行人留下的脚印跟了上去,越往山里走,众人心中越是恼怒。

    只见,公孙瓒一行人所过之处,所有村庄都被屠戮,均无人幸存。

    一连焚烧了几个村庄的尸体之后,姚烈实在不忍在跟上去,于是便带着手下返回了涿县。

    待姚烈将自己所见告知刘毅之后,刘毅急忙将程昱众人叫过来议事。

    姚烈将徐无山的事情又和众人讲述了一遍,惹得张飞大骂了公孙瓒一顿,而一旁的程昱和戏志才闻言则是皱起眉,似乎不太相信姚烈的陈述。

    “四儿,广阳郡的兄弟们进展如何了?”

    见刘毅问话,一旁的崔四急忙回道“回禀主公,我手下的几个兄弟已经成功潜入了蓟县!”

    闻听崔四此言,刘毅心中大喜,面带狠色的看着崔四道“告诉兄弟们,可以动手了!”

    “遵命,我现在就去通知那些弟兄!”说完,崔四起身便跑出了大厅。

    崔四走后,刘毅众人又商讨了一番之后,程昱等人便离开了。

    刚走出议事厅,程昱便悄悄将姚烈叫到了一旁。

    “姚将军,那些村民确实是公孙瓒所杀的吗?”程昱将姚烈带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小声的问道。

    见程昱如此问,姚烈知道程昱可能是猜出了些什么。于是便从怀中将那块写有血字的木片拿了出来,交给了程昱。

    程昱看着手中的木片,不解的看着姚烈。

    “姚将军,这是?”

    姚烈闻言回道“这是在一名被奸!杀的女子尸体旁捡到的,我在公孙瓒那里呆过一段时间,见过这个叫田楷的,他正是公孙瓒手下的大将,此人对公孙瓒是言听计从,若没有公孙瓒的指令,他肯定不敢私自屠村。”

    程昱闻言,握着手中的木片,自言自语道“不是主公便好!”

    姚烈闻听程昱此言,知道自己的事情被程昱猜了出来,心中不由的暗叹“程先生果真了得啊!”

    二人又闲聊了两句后便分开了,姚烈一走,程昱便拿着那木片去见了戏志才。

    “志才兄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看着程昱拿来的木片,戏志才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咱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原来二人早就怀疑对刘毅秘密派遣姚烈的事情产生了怀疑,今日听姚烈说到公孙瓒屠村之后,二人心中大惊,以为是刘毅为了大事特意派姚烈去做的,见此事确实是公孙瓒所为,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

    数日后,幽州刺史府所在,蓟县城内的一家酒馆。

    刘虞手下的两名交好的从事,忙完手里的活之后,二人便相约在酒馆里一起喝起酒来。

    此时酒馆内有很多人,二人身着便装,和那些吃酒的百姓一个模样,因此并未因此馆内的食客们的注意。

    二人坐的地方正好靠着窗户,点好了酒食之后,二人便一边聊着家常一边喝起了小酒。

    此时几个商旅模样的人正坐在二人的身后喝着酒,几人一边喝酒一边热火朝天的吹嘘着自己在各地的所见所闻。

    那两名从事被身后热闹的谈话声吸引,便翘起耳朵偷听了起来。

    “哎?你们听说没有,北平的公孙瓒将军又出兵了!”商贩甲说道。

    此言一出,商贩乙不以为意的有些嘲讽的回道“嗨~真是什么消息啊?公孙将军负责抵御外敌,出兵那不是常事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桌上其余几人闻言也附和了几句。

    商贩甲见众人一脸不屑的样子,喝了一大口酒之后又神秘道“你们知道个屁!我听说公孙将军这次出兵,在途中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哦?什么事?快说来听听!”桌上几人闻言,兴趣被勾了出来,急忙将头探了过去。

    几人身后的那两名从事闻言,相视一眼,赶忙放下酒杯,专心致志的偷听起来。

    “我听说啊,公孙将军在路上为了筹集粮草,把沿途的存在都给屠了,连老人孩子都没放过,那惨状简直如人间地狱啊!”

    其余几人闻言不敢相信的看着商贩甲。

    “老哥,你可别乱说啊,这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啊!”商贩乙急道。

    闻言,商贩甲缩了缩脖子,忙端起酒杯说道“哥几个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千万别往心里去哈,来来来~喝酒喝酒!”

    其余几个商贩闻言也不再问,端起酒杯就又开始嚷嚷着喝了起来。

    几名商贩没有把刚才的对话当回事,但是几人身后的那两名从事,此时心中却是掀起惊涛。

    二人打了个眼色后,猛地站起身。

    “酒家,结帐!”

    说完,两名从事将几枚铜板拍在酒桌上后,便直直向酒馆外跑去。

    见二人走远,那几名商贩模样的人,一改刚才嬉笑的模样,一脸严肃的看着彼此。

    “快去禀告外面的弟兄,就说成了!”刚才那名商贩甲小声吩咐道。

    几人中的一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起身便向酒馆外面跑去。

    话说那两名从事除了酒馆之后便一路向刘虞的刺史府跑去。

    到了刺史府, 正巧刘虞在屋中看书,见两名从事慌慌张张的样子,刘虞急问出了什么事,两名从事闻言便将方才酒馆内听来的消息告知了刘虞。

    听罢二人的讲述,刘虞大怒。

    “这公孙瓒太不像话了!”刘虞大怒道,手中的竹简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大人,这公孙瓒凭着自己骑都尉的身份,一向不依法度行事,多次擅自发兵攻袭胡人,若是在任由其如此下去,恐怕日后没人能治得了他了!”

    两名从事见刘虞发怒,忍不住开始添油加醋起来。

    闻听二人此言,刘虞心中愤恨不已。

    自上任以来,刘虞广施仁政,幽州附近的胡人大多被安抚,但自从公孙瓒被封为骑都尉之后,多次率兵攻打胡人,导致与胡人的关系再度恶化,自己多年的经营几乎毁于一旦。

    “你二人拿着我的手谕,马上去公孙瓒处,喝令其立刻停止对胡人的进攻,而且要让其交出屠杀百姓的凶手,我要为那些枉死的百姓主持公道!”

    要知道公孙瓒的狠辣那可是出了名的,两名从事闻言,心中大骇,谁也不敢点头答应。

    刘虞压根没有理会二人,拿出纸笔,奋笔疾书,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片痛斥公孙瓒的文信,然后丢给了二人。

    “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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