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吗?!难道你给他睡了?!”秦潇花容失色大叫道。

    “也可以这么说。”

    “你怎么,你怎么能跟他那啥那啥呢!”秦潇着急地说。

    “他是杨应龙派安排过来监视我的,我要不假戏真做,岂不被当众拆穿,死无葬身之地了?”

    “好吧好吧……”事已至此,秦潇还能说啥,“就昨儿晚上你们那惊天地泣鬼神的动静,我想整个土司城的人都得听到了吧。明公子,你就不怕害臊吗?”

    朱由检不以为然地说:“害什么臊,这样不更显得太子爷荒银无道嘛!”

    “言之有理!”不过站在腐女的角度,秦潇还是很好奇一件事情,“你是1还是0啊?”

    “1是什么,0又是什么?”

    “1也叫攻,是主动出击的一方,0又叫受,是被动承受的那一方。我看你就是个受。”

    “那你说错了。我堂堂太子殿下,未来的大明天子,必须得是攻啊。”

    “拉倒吧。你就一小受受。”

    “昨儿晚上我跟小武一个时辰大战三百回合,我要是受,我还能像方才那样走起路来一如寻常吗?那还不得扶墙走?”

    纳尼?——如果不是资深老G,怎么可能知道菊花残满地伤?

    “完了。”秦潇忽然感觉身子一软,瘫软在了椅子上。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朱由检关切地问。

    劳资心塞!一个男人,哪怕是个溜直溜直的直男,一旦跟男人PPP了,他就再也不会喜欢跟女人**了,因为跟男人**的感觉远比跟女人**要爽上十倍百倍!秦潇顿时感觉日后自己即便成了皇后,也是一个独守空房孤独终老的皇后,而自己的老公,则每日春晓时刻,和一群男人在***,想想都觉得自己下半辈子顿时索然无味了。秦潇没说话,只给太子爷一个生无可恋的眼神。

    “你到底怎么了?”朱由检着急地问。

    “我没事,我只是觉得等我做了皇后,那我一辈子得独守空房了。”

    “不会的,等我做了皇帝,你就是我的糟糠之妻,我肯定每晚都与你同床共枕。”

    “同床共枕有什么用,我还不是得守活寡。”秦潇抱怨道。

    朱由检蒙逼似的瞅了秦潇半天,顿时恍然大悟,他嘴角微微上扬,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打量着秦潇。

    一向翩翩君子气质的太子爷露出这种淫娃子似的眼神,秦潇还是头一次见。

    “你是不是认为,我从此以后就对女子不再起心动念了?”

    “本来嘛!”

    “要不要现在就试试?趁着天还没亮透。”朱由检突然弯下腰,把脸贴在距离秦潇面部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你干吗啊!”秦潇忙正襟危坐,把身子向椅背缩了缩。

    朱由检却就势贴了过来,秦潇再也无处可缩。

    秦潇潜意识向太子爷下体瞟了一眼:这小子竟然有反应了!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不好,好像太子爷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又把脸贴过来了!

    毕竟人家是太子爷,不能像对付小gay赵小武那样直接一把推开,得礼貌点、优雅点!

    秦潇想到了某青春题材影片里的一幕,赶忙照猫画虎比划起来,她伸出食指,优雅的把指头挡在了太子爷已经亲过来的嘴前,这跟手指成了他们二人之间肢体接触的最后一道防线。

    太子爷握住了她的手腕,尝试着想把这可恶的手指挪开,秦潇分明已经感受到了他嘴里急促的呼吸。

    “不可以!”秦潇小声而又坚决地盯着太子爷的眼睛说。

    “不。我现在就想要你做我的太子妃!”太子爷握着秦潇的手开始颤抖。

    “你不要你的大明江山了?”

    朱由检如一只被扎爆了的气球,一下子泄气了,他闭上了眼,踉踉跄跄退回自己的座位,无力地坐着。

    “别忘了,太子妃你要给凤麟,不然你的千秋大业就完了。”

    朱由检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他用双手使劲搓了搓自己的双颊,然后还晃了晃脑袋,随后长喘了一口气,对秦潇说:“潇,下一步我该怎么做,该向邱氏女儿下手了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何?”

    “阉党早已知道你好男风,你若突然转而喜欢女人,而且直奔魏忠贤的义女,这难免不被魏忠贤和杨应龙怀疑,还是循序渐进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怎么个循序渐进?”

    “额,估计你得受点罪了……而且,还可能会疼。”秦潇支支吾吾地说。

    “无妨,天降大任于斯人,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好吧,你要跟赵小武在春宵一夜时来个角色互换。你做受,他做攻。”

    “这是为哪般?”

    “为了你的千秋大业。”

    “要多久。”

    “到你不能下床走路为止。”

    “知道了。”

    太子爷回答得如此干脆、利索。

    虽然面前这位太子爷极有可能是自己日后的老公,可对于资深腐的秦潇而言,只要有YY的机会,就绝不去管那一对帅哥是谁,哪怕其中一个是自己的老公。

    太子爷从后门回去了,秦潇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穿上男装只身前往林安县叫上阿弟,姐弟二人结伴去了安南府看望阿爹阿妈,见阿爹阿妈有下人们照料地无微不至,秦潇这才放下心来。在安南府家中呆了一宿,第二日上午回了土司城。

    秦潇刚进家门,小gay赵小武便屁颠屁颠跟进门了。

    “你又来干什么?我刚从安南府回来,骑了一路的马,屁股磨得又酸又痛,我先去床上趴会儿,你自己玩去吧。”

    “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秦潇嘭地关上了寝房的门,跳上床便像一直京巴儿似的赖洋洋地趴在被子上。

    赵斌被关在了门外。

    “小潇潇,我是有大事要告诉你呢!”

    “除了吃喝拉撒睡男人,你能有什么大事,一边儿去!”

    “不是我的大事,是太子爷的!”

    秦潇忽然紧张起来:太子爷不会出事了吧?!但还是以满不在乎的口气问:“太子爷什么大事啊?”

    “太子爷受伤了。”

    “严不严重啊?”语气虽依然是满不在乎,可秦潇早已心惊肉跳了。

    “你打开门我告诉你。”

    秦潇跳下床开了门,皮笑肉不笑地问:“太子爷哪里伤着了?谁干的?”

    “我。”赵小武颇为得意地回答,“是我一不小心——”

    赵小武趴在秦潇耳边窃笑着嘀咕了一阵子。

    听完,秦潇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好吧,这“受伤”正是她所期待的,只是她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土司大人真是金枪小霸王啊。”

    “小潇潇要不要试试?”赵小武贱贱地说。

    “我不试,我怕你行了吧。”

    “别怕,我对你肯定会倍加温柔的。”

    “滚犊子,小爷我现在还不稀罕。”说完,秦潇便关上了门,再次趴回床上。任凭赵小武在外面把门敲得砰砰直响,把话说的天花乱坠,秦潇就是不给开门。

    对于赵小武,秦潇虽然尚没摸透他的心机几何,但他如泰迪一样“上日天下日地中间日空气”的好色秉性,秦潇还是完全摸透了的。因为觉得这小子对自己日后对付杨应龙还是能起到作用,因此秦潇始终对他保持若即若离,这是屡试不爽的套路,对付这种秉性的人,他越是得不到,便越会对对方好,一旦得到了,玩够了,很快就会踢走换人。

    先休息一会儿,等会儿还要去找凤麟。

    邱府。

    内院天井里,有一个石头砌的小鱼池,里面养着十几尾金鱼。

    邱成云拿了一个竹筒正准备喂鱼,来了一个差役跟他小声说了几句话,他便把竹筒递给了坐在池边发呆的女儿手里。

    “麟儿,替阿爹喂一喂它们,阿爹出去一下。记住啦,要均匀地洒在水面上,让每一条鱼都能吃到,让它们每一条都吃到指甲盖那么大一小撮就行,别太饱了,不然就撑死了。它们几个跟人似的,得一天三顿饭。”

    “知道了阿爹。”凤麟接过竹筒放在脚旁,两眼无神地盯着池里的鱼儿。

    今天,已经是凤麟坐在池边发呆的第三天。

    太子爷,凤麟更喜欢称他为明公子。

    两天前,在漪涟池边上,秦潇公然表示要撮合她和明公子二人“喜结连理”,凤麟别提有多高兴了。可高兴归高兴,毕竟婚姻大事不管是谁,都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算合理合法。从当时明公子的表情和话语之中,凤麟感觉明公子对自己还是挺中意的。

    “那么明公子,既然你落花有意,为什么你不找个媒婆上我家里来说媒呢?”

    “千乘,你会怪我移情别恋吗?我固然爱你,可如今你已死,虽有你我之父曾为你我指腹为婚,可终究我还是没能成为你真正的妻子。如果你我已正式成婚,你死了,我绝会在腰间系上大红绸带,为你守寡一辈子!可我不是你的妻子,我没有资格这么做!”

    “罢了,活人怎么能整天去想死人呢,千乘死后,秦良玉也时常劝我说,要珍惜眼前人,我要珍惜眼前人,明公子就是我的眼前人。他可是大明的太子,我若能与他为妃,那我岂不就是日后的大明皇后?不敢想象,真是不敢想象……”

    凤麟沉浸在自己无限的幻想中,全然忘了阿爹交代的该如何给他喂鱼的事儿,她一把一把地把竹筒里的鱼食抓出来洒进池子,直到竹筒见了底,水池里的水全然变混,十几条鱼齐刷刷翻滚过来亮出了鼓鼓的白肚皮……

    “啊呀,鱼,我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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