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竟然在她额上亲了一下,痒痒的,酥酥的。

    好吧,看你今天如此伤心的份上,小姐姐我就让你占这个小便宜吧。

    本以为亲一下就结束了,没想到太子爷还“得寸进尺了”。他竟突然抱住秦潇的脸,使劲亲了上去,接着是嘴,再接着是眼睛、鼻子、耳朵,然后是脖子……

    秦潇一把将太子爷推开,小姐姐我可是男儿之身,你也是男儿之身,你想干嘛啊?大明朝怎么那么多gay啊!Gay可是很讨厌女人身体的,万一太子爷等会扒了我的衣服发现我是个女的,那不得勃然大怒灭我九族啊!虽然他很帅,也很谦谦君子,不像马千乘那样“呆蠢笨”固执蛮横,也不像赵斌那样一身的小流氓气息,可他是gay!

    太子被秦潇推地踉踉跄跄趴在了桌案上。

    “王承恩!”秦潇向外面大喊一声。

    王承恩将帐帘撩开一道缝,只露出一只眼睛向账里看着。

    “想什么呢,我们没干嘛。”秦潇理了理稍有些乱的衣襟。

    王承恩扯开帘子钻了进来。

    “太子爷醉了,你快扶他去寝帐就寝。”说罢,秦潇便走出寝帐。

    土司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乡民们开始陆续返回家园。

    秦、邱两家人也在别院忙着收拾东西,准备回土司城。

    秦潇昨夜亥时从回龙山下返程,直到今日寅时她才回到别院,这会工夫,她还猫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良彦又屁颠屁颠地帮着凤麟收拾杂碎了,凤麟好像对良彦也有了一些好感。

    秦葵早就看在眼里,趁这会儿良彦又去凤麟房间收拾东西,他凑到正在往马车上搬笔墨纸砚的邱成云跟前。

    “邱大人——”

    “这可不行啊秦大人,您现在可是正四品知府,怎么能管下官叫大人呢,使不得使不得。”

    “咱老哥俩谁跟谁呀。”秦葵降低了声音说,“老邱,你看我家彦儿怎么样。”

    “挺不错的一个孩子。”

    “你家凤麟也不小了,我看他们两个挺合得来的,不如——”

    “我不与背叛朋友的人做亲家。”

    “我什么时候背叛朋友了?”

    “奢明死了,你升官了,还不叫背叛?”

    “我也没想到临末了他会死啊?我也是好心想让他活下来,可谁知——”秦葵一脸懊悔。

    “他提你知府你就去做?你就不能推辞不做吗?”

    “我敢不做吗?这个总督大人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敢说个不字儿,那我全家恐怕就得大祸临头了。”

    “秦兄,总督大人很器重你,恭喜你加入阉党。”

    “你跟姓魏的是亲表兄弟,你家凤麟还是他的义女,我要是阉党,那你更是!”

    “我们不一样,我那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实在亲戚,摊上了,没办法。”

    “我也是没办法啊!老邱,我现在跟你说的是孩子的事,你扯哪去了?”

    “监国太子殿下驾到!”门外传来王承恩的一声吆喝。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到这儿来干什么?”秦葵正纳闷呢,朱由检已经出了轿正向院里走来。

    “臣恭请监国太子殿下圣安!”

    秦葵、邱成云慌忙跪在地上齐声道。

    “圣躬安,起来吧。”朱由检平静地望着二人,“秦葵,平定叛军,你功不可没啊。”

    “臣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朱由检笑笑微微点点头,目光转向邱成云:“邱成云,我记得你是万历朝的探花公吧。”

    “承蒙太子殿下记得微臣,微臣是万历四十五年丁巳科探花。”

    “听说你与魏公公是亲表兄弟?”

    “家父乃是魏忠贤亲母舅。魏忠贤母亲是微臣的姑姑。”

    “魏公公父亲那里没有什么亲人了,母亲这边好像也就你一个表兄弟了吧。”

    “是。”

    “听说魏公公还将你女儿认作了义女?”

    “是。”

    “有这两层关系,你应该青云直上才对,怎么现在才是个五品啊?”朱由检装作一副很诧异的样子。

    秦葵乐了:“他二十年前就是五品了,二十年了一直原地踏步!”

    “明公子!”从房间出来的凤麟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明公子,你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什么明公子,这是监国太子殿下,麟儿休得无礼!”邱成云一副惶恐的样子。

    “太子?”凤麟不可置信看着朱由检,“他不是明公子吗?”

    “还不快叩见太子殿下!”邱成云小声喝道。

    凤麟不明就里地跪了下来:“拜见太子殿下。”

    良彦从屋里出来,见状也跟着跪下了。

    “不必拘礼,你若不习惯,还是叫我明公子好了。”朱由检爽朗地说。

    “嗯!”凤麟欣喜地看着朱由检。

    “万万不可!麟儿,切不可失了失了君臣纲常礼节!”

    “探花公严重了。我是来找良玉公子的,他可在?”

    “在!臣这就去叫他!”秦葵慌忙向后院跑去。

    朱由检跟着秦葵到了秦潇房外,秦葵正要敲门,朱由检拦住。

    “你走吧。”

    秦葵应声离去。

    朱由检用指节轻轻敲了敲门。

    “别敲!我等会儿再起床!”里面传来秦潇懒洋洋的声音。

    “等多久啊?”

    秦潇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

    “秦公子可否在下进你房间里等着?”

    秦潇慌了,赶忙从床上摸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她有裸睡的习惯。

    “你等等啊,我这就出来!”

    秦潇慌乱地穿好了衣服,开门,朱由检站在门外。

    秦潇正要叩头,朱由检一把拉住了她。

    “就咱们两个,算了吧。”

    这一大早地他来干什么?不会是我昨晚没让他占便宜,他来找麻烦的吧?

    “太子殿——”

    “叫我明公子,或者思清都可以。”

    “好吧,明公子,昨天晚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推倒在地……”秦潇说完就觉得简直委屈到家了,你妹的,你想把我扑倒未遂,结果我还得跟你道歉,我上哪说理去我?这什么世道啊!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太子爷呢,在这个年代,太子爷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要了咱全家的小命。

    “推倒我?昨儿晚上我见你了吗?”

    这一问倒让秦潇蒙逼了。

    “我只记得自己在大帐里小酌来着,可能是过量了些,随后王承恩就把我扶到寝帐休息了,有你吗?”

    你妹呀!你是假装逼呢还是真喝醉不记得了?

    “好吧,我喝多了,是我喝多记错了。”

    “秦公子,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你要回京城了?”

    “皇叔大丧前我要赶回去。”

    “还回来吗?”

    朱由检想了想:“我想同秦公子再来一次促膝长谈,向上次在我的明思轩一样。”

    “去花厅吧咱们。”

    “找个僻静之处吧,咱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想让第三人知道。”

    咱们之间有什么事情?搞得像我跟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事似的。

    别院后便是一片僻静的紫竹林,林间一条羊肠小道。

    秦潇、朱由检漫步其间。

    “刚才你问我还会来吗,我想回来,可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为何?”

    “连我久居高位的皇叔都被阉党戕害了,何况是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小太子。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我本来就该是这命吧。”

    秦潇突然觉得太子爷好可怜。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朱由检凝眸望着秦潇。

    “祝你好运吧明公子……”秦潇冷不丁冒出这句话来。

    “这可能是你我二人最后一次相见了,我连自己的生死秘密都告诉你了,你不应该告诉我你的秘密吗?”

    “我哪有什么秘密啊?”

    “真的没有吗秦公子?”

    擦嘞……他不会知道我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来的吧?莫非他也是穿越来的?看他这似笑非笑看透一切的眼神……要不我告诉他试试?

    “既然明公子如此向我袒露心扉,那我也告诉你我的秘密吧,其实我不叫秦良玉,我真实的名字叫秦潇。”

    “秦潇?这名字倒挺风雅凌啸。”

    “其实我不是大明的子民,我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

    朱由检好奇地:“二十一世纪?这是什么地方?在哪个国家?”随后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啊。”

    “在中国。不是,二十一世纪不是个地名,也不是个国家,它是一个年代。”

    “你从另一个年代到这里来?”

    “对!那个年代就是二十一世纪,我来的时候是二零一零年,算来今年应该是二零一九年了。”

    “我懂了!你直接说二十一世纪是个年号我不就明白了……恕我愚昧,秦公子,不知二十一世纪是哪国皇帝的年号?”

    “什么年号啊,这是公元纪年!”

    “公元纪年是什么?”

    “公元纪年是以耶稣的生日来计算的,耶稣出生那年,就是公元一年,我在的那个地方是公元二零零九年,也就是耶稣出生后的第两千零九年。”

    “也就是说,你是从耶稣两千零一十九年那个地方来的。”

    “对!”秦潇终于松了一口气。

    “耶稣是哪国皇帝?”

    这冷不丁的一问,又让秦潇无语了:“你怎么老往皇帝身上扯……好吧,他是以色列国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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