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大堂内,张大人正襟危坐。蒲程随之进来,两边的衙役规规矩矩的站好。这次开堂审理何梓钰,由徐溯来记入记录。因关系到忠王一事,这此升堂并没有公开,蒲伊听说这一事,说什么也要从医馆回来,张大人拗不过她便同意了。蒲伊沉思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只是安静的坐在徐溯身边。随着张大人喊出一声:“升堂。”便开始了。接着第一个人被带上的是何梓钰,他却不紧不慢的跪在张大人面前。蒲程反复踱步,显得有些焦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张大人最先发话:“何梓钰,你身为开封府的人线人,你被人误会也是很正常,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何梓钰一听张大人心平气和的语气,他感到一丝为难。此时他的心里正在谋划着什么,想了片刻便说了一句:“大人,我知道全部实情,请你把那白衣书生也宣进来,想必他是最想知道。”

    “好,传那书生进来。”张大人立刻便答应了他的话。

    雅挚带着那白衣书生进来,何梓钰一见这两人心中一股怒火险些燃起。他见到雅挚中了吴枭的灵陨针竟然安然无恙,他便斜眼瞪着那假扮成白生的吴枭。吴枭看着何梓钰这一身囚服,铁青的脸,一副狼狈样,想必他待在大牢中想着把体内的针排出。

    “大人,事情起因忠王温世远。他身旁有个名为吴枭的面首,他一头深褐色卷发,长着异色的双眼,天生俊美,便是他蛊惑忠王,劫走少女不知道用来修行什么样的秘术。”

    “此时果真与忠王有关?”张大人问道。

    “是。之前徐溯来找我时候,我并没有说出是因为牵扯权力,我怕引祸上身。所以才……请大人恕罪。”何梓钰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吴枭。

    “那你与这白衣书生有何过节?为何要杀了他。”蒲程接着问他。

    “因为眼前这个书生,便是吴枭。我中了他的灵陨针,如果不听从他的话,针上的奇毒一般人无法解,他便以此为威胁。他还故意透入消息说这是忠王的意思不让张大人你插手。”何梓钰说着眼中出现了一丝杀机,听到他说这句话的众人们都大吃一惊。

    吴枭听到他将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心中有些慌张,何梓钰不仅将吴枭的存在全盘脱出,还添油加醋的说是他的阴谋,不过他立刻正定了下来,接着他对何梓钰说:“你说我是吴枭?拿出证据来!你为了逃脱干系,竟敢胡说。那日我心系我未婚妻苏沐,便从医馆来带了琼羽阁找你,不料谁知道,在那巷子中,我发现了你和吴枭的勾当。你为了等到他的信任,还借用了吴枭的灵陨针打伤了雅挚,难道不是吗?”

    何梓钰一听,他的确是目前没有任何证据,张大人也不一定听他的一面之词,吴枭扮演的白生是弱者,众人定会偏向于吴枭的话语,这让他感到一丝无力。

    “哼,我现在没有证据,不过以后就会有。”何梓钰瞪了一眼吴枭,接着他喃喃道:“一个异族的野种,也想贪图荣华富贵?你到底做了什么能够迷惑忠王?”

    “你……咳咳……”吴枭听着何梓钰这一句嘲讽,心中怒气疯狂增长,但是他和何梓钰不一样,他能够隐忍。

    听了他们两个人一番话之后,蒲程想起了昨日的那个追捕少年:“你方才说深褐色的卷发,异色瞳孔,昨日那个人便是吴枭?禀告大人,昨日我见到此人,他正想掳走一个少女,却被一个官差发现了,我连忙追上了去正好遇见了雅挚。那少年功夫了得,我只好叫雅挚帮忙,没想到他却放跑了那人。”

    “是吧,蒲程,我说的没有错。”何梓钰见蒲程说道吴枭本人,他感觉有那么一丝希望。

    “你不要在妖言惑众了,雅挚是我的恩人,他要是知道那人是幕后黑手,他为什么还会让那人走?”

    “哼,听说他无缘无故的帮助你,世界上会有这种人?没准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都是潜伏在开封府里的卧底。”何梓钰被吴枭说的气急败坏。

    在一旁专心记入的徐溯,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他心中也在打鼓,这到底相信谁的话呢?“禀告大人,我觉得这事情还应该从长计议。”这时候雅挚说话了。

    “是么?被我说中了,你是没有想好说辞,然后找个借口结束这场审理?”何梓钰突然为难雅挚,雅挚听着话,心中感到不悦。

    “我实话实说,目前何公子有很大的情绪,他说的话不利于案件的进展。望张大人您同意。”雅挚轻轻的说着。

    “雅挚说的是啊,那便这么定了,退堂。”

    何梓钰被人压走了,他出门的时候狠狠的瞪着吴枭,吴枭也露出不屑的表情。这一幕被雅挚暗暗看在眼里。这是大堂内,只剩下四位捕头和张大人。

    “你们还想说什么便说吧,哎。”张大人叹了一口气。

    “大人,我认为您应该停雅挚职,昨日我看见吴枭坐在他面前,还递给了雅挚一盒东西。我认为雅挚极为怀疑。对于何梓钰,他效力这么多年,若没有他这个线人,我们恐怕无法顺利破案。张大人这您是知道的,我相信何梓钰说的是真话。”蒲程娓娓道来,句句有理。

    “昨日,蒲程并没有告诉我那人是谁。他给我盒子是因为他偷了我的东西……”雅挚感到一丝无语,就算他解释蒲程依旧不会相信自己。

    “他偷了你东西?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你能否把他偷你的东西给我们看看。”蒲程咄咄逼人。

    雅挚并不想让人知道他那盒子里的东西,对于蒲程的逼问他也并不想回答。他一心为开封府做事,却被自己人怀疑,他心情十分不好,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句:“那是我的私人物品,我并不想给你看。”

    “恐怕是有什么见不了人的东西吧。”蒲程笑嘻嘻的说着,他看了一眼张大人,转身面对雅挚。

    张大人见蒲程这么说话,便急忙的救场:“蒲程,我知道你怀疑雅挚,可是我认为雅挚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张大人您不要再维护他了。”

    “如果你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我还有些事情,那么张大人我先告辞了。”雅挚作了一揖,还没有等到张大人回答便走出了大堂,他不想再听蒲程说话,因为那些话只会让他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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