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师傅说得对!”赵少对江苍这句话深感同意。

    随后。

    当车子行驶到了闹市区,又赶上了下班点。

    马路上来回汽车、自行车、行人颇多,‘滴滴、铃铃’响个不停。

    赵少也开始专心驾驶,没有再多分心闲聊。

    江苍亦是抱着胳膊,背靠在了座椅上,听着车窗外传来的车铃喇叭声,闭目小休一会。

    而柳叶县虽然离本省不远,只有五十多里的路程。

    但是这年头出了市内,基本都是土路。

    再加上天暗不好走,不知道哪里有坑。

    赵少开着汽车一路上缓慢行驶,当走到哪个田地水渠旁边,还要在下车看看地形,走走停停。

    等到二人来到了柳叶县的路口,时间也走到了将近晚上八点。

    可好在柳叶县里面的道路都是夯实土路。

    这一路上没过两三分钟时间,汽车就行驶过一片田野,到了县城口的一家旅社前,让附近不少行人纷纷侧目,感叹县里大晚上的来了一位‘有钱人!’

    “柳叶县我就来过三次,每次过来都像是小时候淌水一样..”

    ‘咔嚓’车门打开。

    赵少下车使劲跺了跺脚,就这样,皮鞋子上还有干枯的泥巴印子,是之前他自告奋勇下车探路的时候,一脚踩进泥坑里了。

    “这柳叶县发展的可以。”江苍下车,则是打量了一番附近。

    看到柳叶县也许是东西两个方向靠近两省之间中心,背又靠着一片连绵大山,造成了这里旅馆不少,算是一个交通枢纽,又是一个吃野味、野营的好地方。

    “新摘的参..”旅社对面还有一两位背着药篓的采药人,在大街上吆喝着自己才摘的药草。

    而自己脑海中的提示,就是在这个县城内,可是具体地点,却没有表明,应该还要在触发什么,或者在‘午夜之前’找到赵少的那位朋友。

    “省里很多药店进货,都是在这里买的。”赵少看到江苍望着路边的采药人,则是解释了几句,又拿出香烟给江苍让了一根。

    江苍接过,再点上火,望了望远方在夜色下朦朦胧胧的山影,又聊着闲话问道:“赵少朋友的兽皮,都是在那山里猎的?”

    “这很少。”赵少点着烟,抽了一口才道:“啥畜生都怕人,早就没在山边上了。要是江师傅想打猎玩玩,咱们得换个地方,这是碰不到什么大家伙了。逮个兔子、山鸡倒还行。”

    赵少说着,拿出了大哥大,“我那朋友猎的东西,都是在外面抓的。他家有钱,足够他在林子里面疯玩一辈子,只要不被畜生吃了,他就怎么都饿不死。”

    赵少话落,向着江苍笑了笑,就朝着他的那位朋友打去电话。

    江苍见了,在赵少等电话的时间内,倒是闲着无聊,走到了那几位采药人旁边看了看他们的药材,发现都是一些普通的黄芪、山药,没啥值钱的物件。

    或者就算是有,也早就在下午那会,被哪位进货的药堂伙计,或是哪位特意来这里买药的老板给买走了。

    “江师傅..”

    这时,打完电话的赵少走过来,看到江苍又打量药材,便望了望这几位采药人,又压低声音道:“这山里的东西早被人掏完了,没贵东西..我朋友那里应该有好的..”

    “你朋友什么都沾?”江苍回望赵少一眼,和他回到旅社门前,一起坐上车。

    心里却觉得赵少的朋友,可谓是‘修车的、打铁的、砍人的、狩猎的,生意场上的,如今还有卖药的’皆有,都快把百行各业给占齐全了。

    “我这个朋友狩猎,顺便在大山里采药。”赵少倒是实话实说一句,就踩着油门向着县城南头,靠山里那边行去。

    映着夜色。

    出了县城,十来分钟的路程,又来到了一座村子边上的大院前。

    江苍朝着车窗外望去,看到这大院子里面有一间约莫二三百多平米的房子,灯光从窗户外映出,招惹了不少蚊虫在窗边低鸣。

    “听他说了..”赵少在附近环视两眼,最后指了指这院子道:“靠西边的大房子,应该就是这里。”

    “看看就知道了。”江苍说着,顺手从后座上拿起双刀,和赵少一同进了这个大院子内。

    再一进门。

    屋内一阵吵杂声传来。

    江苍见到屋里面摆了十来张桌子,将近百张板凳。

    如今正有将近四五十人,围着五张桌子,在那看人家搓麻将、摇色子,或是打牌。

    不少人还围在旁边看着,见到谁赢了,就心里痒痒,自个也想下去搓一把。

    江苍看到,心里略微一想,就知道这是一间这年头的棋牌室,也算是小赌坊。

    谁让这大山里经常往来客人,反正出来玩,都是玩嘛,小赌怡情,这家小赌坊的生意就扎根起来了。

    而这时。

    在江苍打量附近的时候,也有一位穿着时髦牛仔裤的青年拿着大哥大与一个皮包从右边走来,上来就给了刚挂电话的赵少一拳头,又把手里的包交给了赵少道,

    “别耽误我赢钱,自个看吧!”

    青年话落,朝着江苍看了两眼,客气笑了笑,就回身赶忙喊了一声“来了来了”,坐到了右边第三桌旁边,又开始搓起了筛子‘比大小。’

    “那是王少,和我一样都好玩,江师傅别介意!”赵少则是指了指正在摇骰子的王少,又把皮包递给了江苍,“江师傅看看,要是不满意了,我现在就过去踹他!”

    “王少正玩得开心,还是咱耽误人家了。”江苍笑着把双刀递给赵少,又接过皮包。

    瞬间。

    江苍就隐约感觉到了一种提示,为‘柳叶镇南二里’,再大约计算了一下刚才开车的距离,指的就是自己所在的这个小赌坊!

    同时。

    江苍打开了皮包,抽出了一件野狼皮后,也知道了这的确是一件元物,还是比较少见的‘元物防具!’

    且这狼皮熟制过后,摸上去舒服、柔软,能在不影响自己身手的情况下,还能添加一定的防御力,像是穿了一层棉布背心,往后更是能‘更新’,那肯定是好东西!

    只是。

    江苍这边是高兴了,得了一件‘元物防具’,正在琢磨着什么时候,找个地方穿上时。

    右边桌旁的王少,桌上再一押注,手中罐头里的骰子刚一摇。

    谁知道屋内的一名光头大汉,让身旁的三名大汉,走到王少那里,直接两人捞着了王少的胳膊,另一人在王少的衣袋内拍了拍,拿出了几颗‘骰子!’

    “那是..”这一桌的人瞧见了,不少人都愣在了原地。

    但还有两人与那几位大汉不着痕迹的对了一眼,便顿时火气上涌道:“我说他怎么运气这么好!妈的,原来是出千!”

    “出千?!”这一桌的人反应过来,也是心下盘算了几息,指着王少的脸骂道,“操你妈的兔崽子,把钱还回来!”

    “那边有人出千了?”屋内的不少人听到这边传来喊骂声,亦是站起了身子,或是把目光望了过来,权当是看热闹的。

    “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光头大汉也走了过来,望着还在不知所措正向众人辩解的王少道:“小兄弟,咱别的不说了,你看这样吧,要不你跟我们走一趟,要么手指头留下三根。”

    “我..”王少听到光头大汉要切自己手指头,是心里一慌,但在接下来的一瞬间,也明白自己是被人黑呼了,便赶忙向着四周,还有赵少与江苍喊道:“我他妈没出千!这人是诬陷我的!”

    “对,你没出千。”光头大汉点头,又对旁边的几名手下道:“给这位小兄弟带出去再说吧,别干扰了大家伙的性子。我看,大山里头就安静,能让小兄弟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出千。”

    大汉说完,那三人硬拽走王少,还有一人捂着他的嘴巴,顺手摸出了他的大哥大后,就拖着王少往门口外面的硬拉。

    但与此同。

    门口处的江苍见到这一幕后,虽然没什么证据,但是自己听赵少说过,这位王少不缺钱,再加上‘开锋任务’,那什么不用说,八成是这光头大汉看到王少不像是本地人,继而想要敲上一笔!

    于是。

    江苍先是拦住了想要说什么的赵少,又前走几步,虚手一拦那几位拖拽王少的壮汉,才拱手向着那名光头大汉道:“东西是你放我朋友身上的吧?”

    江苍说着,望了一眼向着自己投来求助目光的王少,又看向了皮笑肉不笑的光头大汉道:“我也没什么证据。但是我觉得,四方朋友们都是在你这玩的,你这一手,是不是有些不太地道了?”

    “嘿!证据?”大汉听到江苍这句话,倒是瞬间乐了,环视了附近一圈,指着屋内十来名自己人道:“我实话告诉你,就是来坑那人的怎么着?”

    大汉说着,还指了指角落里的另一个皮包,“他今天赢了不少,还不走,分明就是砸我场子!那我今天摆得就是他的道!”

    “你开这门面,还怕人赢了?”江苍把抱拳礼收了,“朋友这有点不太讲规矩了吧?”

    “规矩?”大汉点了点头,突然笑道:“规矩向来就是人定的,那我也可以定一个啊?”

    大汉说到这里,指着江苍的脸道:“要么给钱,要么你们一块在山里蹲着,等人来赎!也别给我说你是谁,在我这地盘上,是虎你给我卧着,是龙你得给我盘着!这村里都是我的人,你再咋呼一句,你看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门?”

    “成。”江苍点头,像是想了几息,又猛然左手上探,擒着大汉的手腕猛然一扭,‘咔嚓’脆响,骨头折断,森白骨刺从皮肉中刺出!

    同时,江苍曲腿踢向他的腿弯,左手顺势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到了一米外的墙角,对准了水泥砖头的棱边。

    “我江苍今日就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走出这地面。也想好好教你,什么是龙、什么是虎,什么又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

    话落。

    江苍抓着他的头发,猛然朝着墙角棱边撞去!

    顿时‘吭咔’声响,压过了赌场内的喧闹声。

    一时间,赌场内的众人下意识望去,只见墙角处的水泥裂开,碎石子‘沙沙’落下,大汉的头颅左侧变形凹陷,血水从中溢出!

    ‘啪嗒’再随着尸体倒地。

    之前吵闹的赌场也在一瞬间内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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