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三天,毫无进展,余俏俏没有在六一居出现,马腾更没有,向天亮有点泄气了,守株待兔不但累人,还会累心,没有超强的耐心,是守不了株待不到兔的.

    不入虎‘穴’,蔫得虎子,向天亮想冒点险,好几次萌发冲动,亲自去六一居一探究竟,他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要进入五零一号和四零一号看一看,他就能看出余俏俏和马腾究竟有没有那种关系。

    但是大家都不同意向天亮去,打草惊蛇打草惊蛇,打草可以,但惊了蛇可不行,因为时机还没有到,特别是李玟强烈反对,她是大行家,她说反对,大家就一致反对,陈美兰果断地否决了向天亮的计划。 ”

    问题是邵三河和周必洋也表示反对,公安局正副局长是来向市委书记陈美兰汇报工作的,一般的男人进不了百‘花’楼,邵三河和周必洋倒是进来了,但也只能在向天亮住的一零一号待着,陈美兰住的闺房是一零二号,邵三河和周必洋是不被允许进去的。

    邵三河说,“天亮,我觉得时机还没有打,打草惊蛇,引蛇出‘洞’,其实是分四个步骤,打草、惊蛇、引蛇和出‘洞’,咱们现在还处于第一个阶段,连人家的外都还没有扫清吧,这个时候‘操’之过急,会‘欲’速则不达的。”

    向天亮点着头道:“那倒也是,打草惊蛇,惊得早了,蛇缩回去就不好找了。”

    周必洋笑着说,“更为重要的是,杜贵临扮成电工进入六一居看过了,他估计四零一号房和五零一号房都安装了摄像监控系统,而且是触‘摸’式电子摄像监控系统,不管用任何东西碰‘门’,其摄像监控系统便会马上得到启动,与此同时,可能还有辅助的警报系统跟着启动,所以我也认为,咱们现在还是不要直接进入为好。”

    “好吧,我听你们的。”向天亮问道,“老邵,老周,你们说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邵三河和周必洋一起看了一眼陈美兰,均是笑而不语。

    陈美兰微笑着说,“天亮,应该是我们问你,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噢,我差点忘了,我是这个案子的领导啊。”向天亮挠着脑‘门’自个乐了。

    陈美兰笑道:“把局长副局长都领导了,你总算过了一把领导瘾了,不过,你也不要因此而得意忘形吧。”

    邵三河说,“陈书记,他的得意忘形是装的,其实他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个案子是急不来的,非到成熟的时候不能揭开盖子。”

    周必洋说,“我想,天亮是想在‘春’节前了结这个案子,好让大家过个快乐祥和的‘春’节。”

    向天亮赞道:“知我者,必洋也。”

    周必洋说,“其实,咱们的进展已经够快的了,远远超出了咱们的预想,寻找那个龙大的‘女’人,咱们已经把范围缩少到十五个人,寻找那个老k,咱们已经把范围缩少到二十八个人,我相信用不了几天,真正的目标应该能浮出水面。”

    陈美兰点了点头,起身道:“我不懂案子,帮不了你们什么,天亮,你陪两位局长继续,我失陪了。”

    邵三河和周必洋起身相送,陈美兰出‘门’后,他俩才重新坐下,相视一笑,双双冲着向天亮翘起了大拇指。

    向天亮无奈地跟着笑起来,“我警告你们两个啊,不要又狗嘴不吐象牙哦。”

    邵三河憨憨一笑,“天亮,我们是想赞扬你一下,难道赞扬你一下也不行吗。”

    周必洋跟着附和,“对对对,我们是说好话,说点好话总可以吧。”

    “呵呵,你们两个家伙,无非就是对我羡慕嫉妒恨罢了。”向天亮笑道。

    “天亮,话不能这么讲。”邵三河笑着说,“羡慕是有的,嫉妒也是有那么一点点,但恨是肯定没有的,再说我们就是想恨也恨不起来啊。”

    周必洋笑道:“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们没有理由恨。”

    向天亮恼道:“你们两个要是再这样冷讽热嘲,我就剥夺你们以后出入百‘花’楼的资格。”

    邵三河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能把美‘女’书记治得服服帖帖的,我们只有羡慕的份。”

    周必洋说,“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能让美‘女’书记心甘情愿地为自己驱使,我们只有嫉妒的份。”

    “你们……你们能不能好好说话啊。”向天亮气极。

    “好好说话,好好说话。”邵三河终于收起了笑容,“天亮,你说说吧,接下来到底该怎么继续下去?”

    向天亮问周必洋,“你怎么看?”

    周必洋思忖着道:“我认为吧,有一条线索值得深挖,就是马腾与余俏俏的关系,因为余俏俏的前夫与马腾曾服役于同一支部队,所以,咱们可以查一查其他来自这支部队的复转军人,如果余俏俏是龙大的‘女’人,那么那个老k很可能也出自这支部队。”

    向天亮拍着大‘腿’道:“线索明确,那就查呗。”

    周必洋说,“问题是余俏俏的前夫出国了,咱们联系不上,没有办法找他深入了解。”

    向天亮咦了一声,“不会吧,余俏俏的前夫算个球,咱们可以查档案啊,人是活的,档案是死的,余俏俏的前夫找不到,他的档案和马腾的档案在吧,查一查他们的档案,不就知道他们来自哪一支部队,不就知道他们还有其他同乡战友了吗。”

    邵三河说,“现在的问题是,余俏俏的前夫和马腾的档案里,没有记录他们出自哪一支部队。”

    向天亮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呢,什么部队这么神秘啊?”

    邵三河说,“我估计是原工程兵所属的黄金部队,是不对外公布部队番号的,而且在大裁军中,这支部队已经不存在了,它的所有档案已被封存,并且肯定被列入国家秘密的行列,不是你我说看就能随便看得到的。”

    周必洋说,“想知道马腾出自哪支部队,他有哪些同乡战友,办法倒是有一个,那就是直接去问马腾,但是咱们敢问他吗,他要是搬出保密规定,一句话就能把咱们的嘴堵上,更严重的是,咱们去问他等于是主动暴‘露’,提前打草惊蛇,如果他也是这个案子的相关人,那咱们可能会前功尽弃。”

    向天亮噢了一声,“那没办法,只能愚公移山,一步一步的来了。”

    邵三河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向天亮翻了翻两只眼睛,“说。”

    邵三河道:“你去京城,找你老师和师兄,以他们的资格,什么档案都有办法看得到。”

    “对啊,对啊。”向天亮‘精’神一振,可随即有点泄气,“可是,这大冬天去京城,太冷,太冷了。”

    周必洋笑道:“这我们不管,去不去随你。”

    向天亮咬了咬牙,“没说的,我去。”

    ……

    第二天下午,向天亮已人在京城。

    京城真冷。

    零下十几度,外加鹅‘毛’大雪,在京城待过四年的向天亮也怕这种阵势。

    下飞机,上出租,向天亮直奔老师易祥瑞家。

    易祥瑞家没人,铁将军把‘门’。

    向天亮有办法,翻墙进院,凿锁撬‘门’,这种事以前不是没有干过。

    很快地,向天亮已躺在沙发上,暖气,热茶,‘腿’翘得高高的,一边叼着香烟吞云吐雾,一边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搁在自己的耳边。

    “老师,您好,我到您家了。”

    “臭小子,臭小子,你又撬我家的‘门’了。”

    “呵呵,老师啊,别生气别生气,气大伤身,您老人家保重身体哦。”

    “我报警,把你臭小子撂进去冻几天。”

    “哎呀,这种事以前常有么,老师,您老人家快回来吧。”

    “我回家干什么,看你那臭德‘性’啊。”

    “老师,我饿了,我连午饭都还没吃呢。”

    “噢,饿死了好,省得再来气我。”

    “那也行,你不回来,我可就要翻箱倒柜了。”

    “你敢。”

    “呵呵,我敢,等我找着您家的房产证,我把您这破院子给卖了。”

    “臭小子,有胆量你把***和中南海卖了去,我管你叫老师。”

    “能啊,您把***和中南海的土地证和房产证给我找来,我立马满世界推销去。”

    “你小子那付嘴脸,简直就是一个汉‘奸’卖国贼。”

    “我说老师,这个汉‘奸’卖国贼可是您的关‘门’弟子哦。”

    “我拿枪毙了他。”

    “呵呵,您毙了我没关系,那您的大弟子常伯亮‘交’给我的任务,我就没法完成喽。”

    “那案子我知道,没你照样能破,你以为离了你地球就不转了?”

    “老师说得对,那我走了,那案子我也不管了,我现在就走。”

    “你走,我不留你,走的时候别忘了帮我关‘门’锁‘门’。”

    “臭老头,您让我走,我还偏不走了。”

    “臭小子,你就赖吧。”

    “我赖我赖,我就是赖,我赖在您家,吃香的喝辣的,我在您家过年,我不走了。”

    “臭小子,你想打秋风、敲竹杠,应该去关家,退而求次也应该去张家,人家好歹也是你爷爷和外公嘛。”

    “您老人家是什么意思,哪壶不开提哪壶,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吧。”

    “哼,你小子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哎,别忘了,给我买两只烤鸭,全聚德的。”。--26608+dsuaahhh+24428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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