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只是站在门口,张小雅笑道:“你站在门口干什么,这是你的房间呀。”

    “我不敢,我怕了你们了,你们要是还吃,我可就完蛋了。”向天亮苦笑道。

    “咯咯,进来吧。”张小雅将向天亮拉进去,并摁坐到沙发上,“吃饱了,吃饱了,我们又恢复如常,你就放心地坐着吧。”

    向天亮将信将疑,这帮臭娘们,去了香港一趟,都变成吃货了,张小雅、莫小莉、李玟、许燕、许琳、胡文秀、徐爱君、陈琳、陈小宁、刘若菲、田甜、夏小芳、诸露、梅映寒、阮妙竹、林语儿,他一个个地瞅过去,见她们都在点头,他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颓然地倒在沙发上,“你们啊你们,一点都不体谅我哟。”

    莫小莉说,“你也要体谅我们么。”

    陈琳说,“就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的?”

    张小雅说,“久别赛新婚呗。”

    向天亮乐道:“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们一共是十六个久别赛新婚,我能吃得消吗。”

    李玟说,“你是能者多劳嘛。”

    陈小宁说,“我们都是你的人,你当然要负责了。”

    向天亮坏坏地笑了笑,“你们都是我的人吗,你们都很忠于`长`风`文学`x.我吗,你们在香港真的没有红杏出墙过吗?”

    张小雅笑道:“我们很想红杏出墙。”

    莫小莉笑道:“但是,我们不愿跟不认识的男人红杏出墙。”

    徐爱君笑道:“所以,我们只好回来找你红杏出墙了。”

    “好吧,你们折腾了我,也得帮我干活了。”向天亮道,“小宁姐,还有若菲,你们俩明天就回省城上班去吧。”

    刘若菲小嘴一撇,“我才不回去呢。”

    陈小宁笑道:“我和若菲的事不用你操心,我们的长假到春节后才结束,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就待在这里了。”

    “那就去四楼和她们一起干活。”向天亮道,“还有小莉姐、爱君姐、陈琳姐、文秀、田甜、小芳、诸露、映寒、妙竹、语儿,你们都去四楼帮忙,小雅姐、李玟姐和许燕、许琳,你们分别支援三个小组,小雅姐要去南河区,李玟姐和许燕、许琳,你们要带上武器,并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李玟问道:“还带武器?有这个必要吗?”

    向天亮道:“李玟姐,这个活是常伯亮那个臭老头硬塞给我的,常伯亮你总不会陌生吧?”

    李玟点着头道:“知道,常伯亮,又叫长不亮,你的大师兄,还曾是我的老师,警界十大传奇人物之一,二十年前就是个只管大案不管小案的角色,他交给你的差使,动静一定很大很大。”

    “所以嘛。”向天亮道,“你和许燕、许琳,你们是我拿得出手的人,是要派大用场的。”

    点了点头,李玟问道:“天亮,咱们的隔壁最近怎么样?”

    所谓的隔壁,指的是与百花楼一河之隔的三元贸易公司。

    向天亮摇着头说,“没有动静,平安无事,但是,我始终没有放松警惕,每天还是派人监控着三元贸易公司,包括滨海大厦。”

    张小雅问道:“天亮,我的主要任务是什么?”

    向天亮道:“小雅姐,你的任务很重要啊,你在南河那边待过两年,对南河区和北碚区比较熟悉,而更重要的是,你与余俏俏曾是同行,互相认识,她还跟你学过戏吧,你要做好准备,在必要的时候,我还会让你正面接触余俏俏。”

    张小雅道:“我听你的就是了,现在还不到晚上七点,我和李玟就连夜赶路吧。”

    向天亮大喜,急忙催道:“好,好,我说臭娘们,你们都忙起来,都给我干活去。”

    本来,向天亮想睡觉,但刚把女人们赶走,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南河区区长张治国。

    向天亮心说,来得正好,张治国与北碚区区委书记单可信是一伙的,都是市委副书记余胜春的人,通过张治国可以了解单可信,说不定还能顺便了解一点余俏俏的信息。

    与张治国见面的地点不能是南北茶楼,因为刘其明是杜贵临开车秘密接来的,他的行踪轻易不能暴露。

    张治国一看喝茶的地点是一家小茶馆,他大为好奇,因为他知道南北茶楼是向天亮的根据地,向天亮是很少在南北茶楼之外的地方请客的。

    “天亮,你把我约到这里而不是南北茶楼,很反常嘛。”

    向天亮的解释堂而皇之,“张大区长,现在正是干部调整的非常时期,有一大帮跑官讨官的家伙正在南北茶楼守株待兔,你我何苦要受到那些庸俗之人的干扰呢。”

    “哈哈,也是也是。”张治国笑道,“但是,我找你也是与此有关,我也是一个庸俗之人哦。”

    向天亮直截了当地说,“此庸俗非彼庸俗,你张大区长无非是担心自己被调离南河区,与此同时,你找我无非是想知道有没有这种担心并消除这种担心。”

    “知我者,天亮也。”张治国笑着说,“我不知道陈美兰书记的想法,你知道陈美兰书记的想法,你说我不找你找谁。”

    向天亮问道:“你老兄是余胜春副书记的得力大将,难道余胜春副书记不会告诉你吗?”

    “你别跟我装傻。”张治国道,“我不了解陈美兰书记,你还不了解陈美兰书记吗,别的位置陈美兰书记可能不大在意,但象区委书记区长这样的要害位置,陈美兰书记是紧抓不放的,恐怕陈美兰书记是会独断专行的,谭市长和余胜春副书记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向天亮说,“老张,你这话应该去陈美兰书记面前说给她听。”

    张治国说,“这是你敢做的事情,也只有你,别人不敢在陈美兰书记面前放肆,腿不哆嗦就够可以的了。”

    向天亮咦了一声,“不会吧,你是说下面的人都怕陈美兰书记?”

    张治国点着头说,“你不知道,那是事实,很多人都这么说。”

    “老张,你也这样吗?”向天亮问道。

    “差不多,当然我好一些,但每次见陈美兰书记时都紧张确是事实。”张治国实话实说。

    向天亮大惑不解,“这我就不明白了,老张,陈美兰书记不厉害啊,你们为什么会怕她呢?”

    “这个么,我也说不明白。”张治国道,“反正就是一个字,怕,如果真要找怕的原因,我想无非是这么几点,一,官大权大,不怒自威,气场足够强大,二,漂亮,美艳之貌足以摄人魂魄,三,能力,及驾驭下属的领导艺术,举个例子吧,陈美兰书记不喜欢听汇报,却喜欢提问题,很少有人能回答正确她提出来的三个问题的。”

    “是这样啊,我还真不知道。”向天亮道。

    “你这就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张治国笑道。

    向天亮说,“所以,你就来找我了。”

    张治国说,“走个后门吧。”

    向天亮说,“什么意思?”

    张治国说,“找你,是为了走陈美兰书记的后门。”

    向天亮说,“老张你怎么说话呢,我咋成了陈美兰书记的后门了。”

    张治国说,“对不起,反正,反正就是那个意思呗。”

    向天亮说,“我有点糊涂了。”

    张治国说,“总之,只有你在陈美兰书记面前说话管用。”

    向天亮说,“可形势明摆着,非a即b。”

    张治国说,“什么形势,什么叫非a即b?”

    向天亮说,“你看啊,四个区委书记原地不动,这是变不了的,滨海区区长成达明也不能动。”

    张治国说,“我只知道,变化就在我与东海区区长马腾和北碚区区长白沙洲三个人之间。”

    向天亮说,“还有一条,你不能去北碚区与单可信搭伙,白沙洲不能来南河区与乔玉良搭伙,因为你与单可信是一伙的,白沙洲与乔玉良也是一伙的,不能让你们同流合污。”

    张治国说,“因此,不是我与东海区区长马腾对调,就是白沙洲与东海区区长马腾对调,形势明摆着,非a即b。”

    向天亮说,“对,就这么一回事,而你找我的目的,无非是你想与东海区区长马腾对调,因为你不想与乔玉良搭伙了。”

    张治国说,“知我者,天亮也。”

    向天亮说,“废话。”

    张治国说,“帮忙不?”

    向天亮说,“帮,不帮?”

    张治国说,“你废话。”

    向天亮说,“可以,可以考虑。”

    张治国说,“好,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向天亮说,“行,我帮你向陈美兰书记说说。”

    张治国说,“多少百分比?”

    向天亮说,“百分之九十九吧。”

    张治国说,“太少,太少了。”

    向天亮说,“百分之九十九点一。”

    张治国说,“天亮你太抠了,我要百分之百。”

    向天亮说,“老张,这世上本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事情。”

    张治国说,“好吧,百分之九十九的点九九九。”

    向天亮说,“也行,但我这人是无利不起早,我不能白帮你的忙。”

    张治国说,“你说,我早就准备大出血了,只要是我有的,你尽管拿去好了。”

    顿了顿,向天亮道:“老张,我不要别的,你就跟我说说你的老朋友单可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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