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可要想好了,此事一旦暴露,从此你就变成南宫门的罪人了!你真的要为了他们放弃自己么?”

    “对不起,小镯!明明有办法挽回,我就必须一试。哪怕会身败名裂,我也在所不惜!这次……怕是又要让你失望了。”

    歉意的笑了笑后,就见山河缓缓抬起了头,随手摘去了脑袋上的夜视仪,带着一脸有如见到亲人般的真挚笑意,冲着下方的海印说道:

    “海……哦不,还是叫您忘戒大师吧。我知道我劝不住您,但要是山河求您退去,不知您肯不肯听啊?”

    听到“山河”二字,不仅联军阵营纷纷皱眉,就连南宫众人也显出了不解之色。很快,就听海印开口问道:

    “小子,你耍什么花招?现在跟我提山河作甚?难道你认识他不成?”

    “岂止认识,我跟他……还非常的熟悉!”

    说到这儿,就见山河抬手结了一个奇怪的印记,随后他的脸庞就好似有若干蠕虫钻入一般,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变起了模样!

    大约三五秒后才停了下来,时隔六年之久,他终于又露出了本来的样貌。

    见这小子当众变了相貌,海印立刻定睛望去。

    如今山河的相貌虽有变化,看上去是比以前要成熟了不少。

    但仔细观察过后,还是很快就跟当年那个小家伙联系到一起的。

    没过多久,就见海印张着大嘴,难以置信的道了一声:

    “你、你……你是山河?”

    跟海印虽不过几面之缘,但不知为何,此刻山河的心里却有种与亲人久别重逢之感,两眼也不自觉的朦胧了起来,哽咽着道:

    “是我没错,忘戒大师,我就是山河!”

    此话一出,场内众人是瞬间乱了套。

    据大伙所知,山河乃是山峰的徒弟,也是海印的徒孙。

    早在六年前,他与师姐山雪一起被南宫门打伤,一个抓,一个下落不明。由于六年来他从未现身,也有不少人猜测山河早已死亡。

    但如今,此人不仅出现在了战场之中,还摇身一变成为了南宫赤的徒弟,并与联军展开了战斗!

    如此变故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所以无论联军还是南宫众人,大伙的脸上都纷纷露出了困惑之色。

    “你说……你是山河?”

    虽然二人面相极像,但在弄清真相之前,海印是不可能轻易相信对方的,一边克制着心中的激动,一边将信将疑的问道:

    “那你怎么会在南宫门里?还成了、成了南宫赤的弟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既然身份已经败露,山河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什么,歉意的望了望南宫众人,口中如实的回道:

    “六年前,师姐用秘术帮我逃出了寒轶的魔掌,她自己却被抓进了镇灵塔。为了救出师姐,我私下换了个身份,通过世俗选拔大赛加入了南宫门。再后来……我也没想到,竟机缘巧合被师傅收为了徒弟。”

    “哦!你是为了救出师姐才潜伏在南宫门的啊?”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后,就听海印又道:

    “那你的样貌……”

    “哦,为了不被人认出,我专门找到祝瑛前辈学了幻颜术。刚开始,她是怎么都不肯教给我,直到我冒充了您的弟子,她才传授于我的!这件事,我、我还一直没机会跟您道歉呢。”

    听到祝瑛二字,海印的脸上立马划过了一抹关切之色,但很快就被掩盖了起来,口中惊讶的道:

    “你找到她了?她、她……还好吗?”

    “哦,好啊!就是有些孤单,也很想念大师你……”

    听对方不仅给出了合理的解释,还道出了祝瑛的姓名,海印心中的疑虑也随之散去不少,眼中也露出了几分慈祥之色。

    可不等他开口言语,身后突然又响起了一个焦急的声音:

    “海印大师,你千万不能上这小子的当啊!他肯定不是什么山河!你想想看,山河可是携带着镯镂剑之人,他怎么可能待在南宫门,而且一待就是六年呢?寒轶又不是傻子,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怎可能不会发现?还有啊,我记得你跟我说过的,你与那孩子只见过一两面,你与小祝的往事,他又从何得知?这里面有很多事都讲不通的,八成是南宫门利用幻象设下的骗局,大师可万万不能相信啊!”

    眼看着自己请来的强援要被对方劝退,都锦曜立马跳了出来,极力破坏着对方的拉拢。

    而海印听过此言后,脸上也露出了犹豫之色。

    尤其是都锦曜讲的第二点,他跟祝瑛之间的事,他确实没跟山河讲过。

    而山河曾经告诉过他,从小到大山峰是一个字都没跟他们提过自己的事,所以也不可能是山峰告诉他们的,此点确实解释不通。

    于是,海印是再次望向了山河,等待着对方的解释。

    关于海印与祝瑛的事,山河的确不是从海印那里听来的,而是小镯根据上一任主人的记忆推断而来的。

    但这个事吧,想给对方解释清楚,怕是很有难度。

    所以想了想后,山河还是决定不做多余的阐述,打算用另一个方法来自证身份:

    “忘戒大师,您和祝前辈的事,是一位朋友告诉我的,我便临场用了一下。您若不信,下次见到祝前辈时可以问她,我绝对没有说谎。要不这样吧,如果您还不相信我的话,那我把当年您在巾沙古镇教我的招式当场演示一遍,这应该总行了吧?”

    一听对方不肯解释往事,反而要演示什么招式,都锦曜便猜测对方肯定是心虚了,心中暗喜。一边驱赶着金剑,一边大笑道:

    “哈哈哈!看吧,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果然是来诈咱们的!海印大师,我看也不用等什么演示了,还是直接……”

    可这一次,海印根本没有理会都锦曜的言语,而是冲着山河点头说道:

    “好!你若真能使出此招,老衲便当场退去!小施主,请吧!”

    听海印不问原因,只要自证身份便肯退出战场,山河立马感激的点了点头。

    随后,就见他双目微闭,右臂轻抬,脸上也显出了一抹庄严肃穆之色,与刚才的状态是截然不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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