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辰带着固有的决绝,慢步走向黑衣人,去帮青衣卫解围,寥寥几剑就扫灭了许多黑衣人。青衣卫士气大涨也都连连击退黑衣人。黑衣人招架不住,只好先退回。

    一辰没再去追,而是来到了轿前,“公主,受惊了!”

    宋天泽忽然过来,不由分说就拉起了轿帘,结果发现轿子被人砍破,轿子里空空如也。

    “皇上!”宋天泽来到了皇宫,进了明月殿,看见皇上背对着他风雨不动地站着,听到他的话,皇上并没有转身,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微臣无能,”宋天泽做好受批评的准备,呼了口气壮了壮胆,“帝姬公主被人劫走了。”

    皇上听到并没有很大动静,薄削的唇阴险地弯了一个笑容之中最吓人的弧度……

    白唯唯离开后,华容长来到书房,拿起书背了几首诗词,忽然怎么也看不下去了,脑子里都是和白唯唯相处的场景,想到白唯唯那次装扮的模样,他不自觉地笑了,他拿起书,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幻云亭,亭旁又许多花草,几个男仆在修理花草。

    他回想起那日掀开白唯唯盖头时的惊讶与欣喜,自己本来没有对这门急促地婚事抱有好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真的不会让人意料到,白唯唯就这样来到了他身边,虽然他被她利用,将他这里当做了避风港湾,但是他还是很高兴能有一个人与自己作伴。

    华容长依稀记得,自己原来的生活是多么的平淡,只是这些安静地生活在白唯唯来到的第二天就变了,他自己觉得变得很有趣,这是以前没有过的生活,确实自己受了伤,但是看着她就不会觉得痛了,她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现在他很想知道,急切地,想了解她……

    “额驸!”璃月和几位婢女在他们打斗时偷偷挨着墙角离开了,其他的婢女吓得腿软不敢再动弹,但是璃月还是坚强地站起来,快步跑到华府,给华容长报告。

    华容长听见她声音很急切,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他第一次不顾书本的感受将它丢到了书桌上,纸张停了一瞬,接着慢慢合拢。

    他跑出书房,看见璃月,立刻询问,“公主怎么了?”

    “额驸!公主被绑架了!”璃月本来是很淡定的性格,现在却十分慌张。

    华容长一听,耳朵旁顿时像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作响,其他什么都听不见,但是理智还是让他开口询问,“公主在哪里被绑的?”

    “皇宫附近,奴婢带你去……”

    华容长由小柏扶着,下了轿,看到眼前一片狼藉,死尸遍布,轿子已经被人劈开,很明显白唯唯被人劫走了。

    华容长没作言语,仔细看着躺在地上的尸首,他们穿着不同的衣服,明显是两路人,但是这是那些人呢?

    华容长并不知道白唯唯曾经得罪过谁,他只知道白焰对她的强烈占有欲,难不成是他的人?

    就算他不害怕华府的地位,但这明显是和皇帝对着干啊?看他的样子不像是那么鲁莽的人,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肯定是个毛头小子,他就不知道里面人的身份吗?不知道她这是要去见谁吗?

    只是这个人是谁?

    华容长皱了皱眉头,他知道现在比他还着急地人肯定是皇上,而现在自己想要弄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必须要与皇上见面,但自己不知道要去见皇上就穿着便服就出来了,现在需要回去换上常服去见皇上。

    明月殿,一辰慢步走到长诀面前,一旁站着宋天泽。

    “皇上。”一辰作揖低头。

    “太师!”长诀立刻走近一辰,双手扶起他,眼神十分柔和担忧,“太师身体可好些了?”

    “已无碍,谢皇上挂念。”

    两人松开手,一辰站直身子,望着长诀。

    长诀道:“那就好,只是如今公主被人绑架,太师可知是什么人?”

    一辰微微摇头,“公主乃千金之躯,却在宫门旁被人绑架,想必这人也是有权有势不怕皇权的人。”

    长诀露出疑惑地模样,是谁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宫门绑架人?不管怎样,他还是派人去寻找了,“宋天泽,带上三百人,全城搜查。”

    “是!”宋天泽立刻离开前去寻白唯唯。

    “太师,先留宿皇宫可行?待帝姬安全回来。”长诀很客气像是在对一位前辈说话。

    “多谢皇上,”一辰没有拒绝,“公主是微臣的徒弟,微臣会竭尽全力帮助皇上找回公主。”

    两人相识一笑。

    一辰回了本来的住处,站在房门前,抬头远远地望着东南方向的苍儒宫,想起白唯唯放风筝的事情,又想起她不顾伤痛给自己药膏的情景。

    他嘴角一笑,却忽然脑中闪现了另一个画面,是客栈的那盆盆栽,里面原本青翠欲滴的枝叶不知何时变得枯萎干黄,两个客栈的小二搬来一盆崭新的盆栽,口中嘟囔着:“这才刚到秋天,怎么死那么快。”

    “皇上,华容长觐见。”长诀坐在明月殿,像是在等一个人,终于,他来了。

    华容长在门外还由小柏扶着,听到宦官通报,就将小柏留在了门外。

    小柏很是担心地看着华容长,双手还未收回来,保持着扶着他的姿势。

    “微臣拜见皇上。”华容长现在是额驸,属五品朝臣,享受四品大臣的俸禄,他已换上额驸服。

    一身宝蓝色仙鹤箭袖,衬得他原本就很白的皮肤现在变得更白,这种白却不同于女孩子的白,是那种专属于少年的白,他脚下是一双宝蓝色皂靴,来到长诀面前并列站立,接着单膝跪地,左臂笔直的在身侧,不敢弯曲。

    “平身。”他的语气还像往常一样,好像上一次没说过多语言就让华容长离开的事情并没有让他心怀芥蒂。

    “是。”华容长儒雅起身,忍着手臂的疼痛,整理好衣摆,身形颀长,彬彬有礼。

    长诀站起来,转着自己大拇指上的扳指,走向华容长,“容长啊!朕知道你来的原因,朕也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种事,不过朕已经加派人手,全面搜查京城,时间还不是很久,凶手应该还在京城。”

    “有劳皇上。”华容长又鞠躬,身体每次发出动作,都会牵扯到左臂的伤口,但他还是强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太多异常,“皇上可有目标,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也不是上上策?”

    “容长难道知道是谁?”

    “微臣只是猜测,”华容长只知道白焰与白唯唯的瓜葛,于是只好讲出来,万一真的是他,也能救白唯唯一命,“可否是公主的哥哥白焰?”

    “白焰?”长诀想起来那位贩卖私盐军火的赤焰帮帮主,心道,他们有什么关系?

    “并不是他。”一辰从殿外进来,先声夺人,后又鞠躬,“皇上。”

    “太师何出此言?”长诀右手一抬示意一辰起身。

    华容长看着来人,不觉有些异样的情绪。

    “当时公主在路上见了白焰,白焰与公主交谈了几句,方离去,如果是他,他为什么要提前和公主见面,这不是引火上身吗?”一辰忽略了那些暧昧的细节,只讲重点。

    “这么说来,倒不像是他干的。”长诀下了判断。

    华容长听了一辰的话,也没反对,只道:“纵然不是他,那他也应该知道一些事情,微臣前去先问问他。”

    “也好,有消息了,立刻告知朕。”

    “微臣告退。”华容长说着就退下了,看也没看一辰。

    “太师,”长诀忽而一笑,“容长好像还不知您是帝姬师傅。”

    “知与不知,有何关系?”一辰也没多想,只是实话实说,他是白唯唯的师傅,不是白唯唯身边人的师傅。

    长诀一听,开怀大笑,“哈哈!太师就是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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