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玄间:“上次回去之后,我又调查了一些资料,觉得可以一试。”

    关于千手菩提果以及初代火影的崛起过程,二代火影记录得也不甚详细,不知是有内容散佚,还是二代火影本来就没有全数记录。

    但通过搜集各方文献,不知火玄间仔细对比了历史上服用千手菩提果之人,最终得出两条结论。

    一是强者更容易顿悟,二是意志坚定者更容易顿悟。

    换而言之,就像空海大师说的那样,服用千手菩提果之后,生死确实不单是由运气决定的,而是显著地受到个人素质的影响。

    这两个结论是比较确切的,还有一些结论因为证据不足只能算推测。

    但结合二代火影笔记中的记载,不知火玄间基本可以确定,千手菩提果就是作用于灵魂或者说精神。

    灵魂承受住千手菩提果的锤炼,便是顿悟。没有承受住则魂飞魄散,死后秽土转生都召唤不出来。

    地陆怔了一下,随即说道:“玄间统领,你可想好了?这种事毕竟关乎生死,万不能草率决定。”

    不知火玄间微微一笑:“想好了。我相信空海大师,也相信自己调查的结果。”

    地陆沉默片刻,随即点头:“好,既然如此,还请玄间统领你这三天里不要离开寺内,千手菩提随时有可能结果。”

    作为忍界第一奇树的果实,千手菩提果本身有诸多奇异之处。比如要想通过食用它进入求悟状态,必须尽早服用,放置时间长了便无此神效,只能当做材料使用。

    而按照火之寺的传统,每个准备服用千手菩提果的人,都要在果落之初,静坐树下而食。

    期间寺内的僧人,都会为其念经祈福,梵音不绝。

    虽然场面神圣而庄严,但因为历史经验的缘故,在绝大多数火之寺僧人心中,这更像是一种为自杀者举行的超度仪式……

    不知火玄间抵达的第二天,火之寺便举行了隆重的仪式,在各方祝福之中,地陆正式成为寺庙的住持,火之国宗教界的领袖。

    仪式结束后不久,时间已至傍晚。

    不知火玄间吃不惯火之寺的斋饭,便回木叶吃了一顿,吃完又回来。

    不料他刚回到火之寺没几分钟,就看到了找上门来的地陆。

    “玄间统领,你方才去哪了?”

    “嗯……有点事回了木叶一趟。”

    地陆沉默少顷,随即郑重地问道:“菩提果已落,现在时间入夜,你可打算现在服用?”

    不知火玄间眉头一皱:“不是越早服用越好吗?”

    “夜晚总归有些不吉利。”地陆说道。

    不知火玄间:“……”

    “可有证据表明,白天或夜晚服用千手菩提果会对顿悟成败产生影响?”

    地陆想了想,随即摇头:“那倒没有。”

    “既然如此,何必在意。”不知火玄间说道。

    地陆一滞,最终点头道:“好,那你便随我来吧。”

    两人随即一前一后,来到千手菩提树所在的宽阔庭院。

    围绕着中间的巍巍巨树,庭院中正有许多僧人诵经,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芬芳,以及神圣的氛围。

    千手菩提郁郁葱葱,在夜幕中仍显出翡翠一般的色彩。

    巨树下置一古朴的木案,木案之上,一颗青色的圆果被郑重地放在金质盘中,似乎隐约还有光芒流转,看上去颇为神异。

    这就是千手菩提果……

    看着金盘中的青果,不知火玄间心中默默想到。

    地陆情不自禁地竖着手掌,看向他,语气肃重:“玄间施主,你确定想好了吗?”

    不知火玄间似乎也有些动摇了,目光微闪,沉默了良久。

    “想好了。”他最终呼出一口气,随即便席地而坐,坐在木案之前。

    地陆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他后退一些,也席地而坐,闭目诵起了佛经,其余僧人诵经的声音随之更洪亮了几分。

    注视了青色圆果片刻之后,不知火玄间伸手将之拿起,略显迟疑地凑到嘴边。

    真香。

    虽然还没有吃,但千手菩提果动人的芬芳已扑鼻而来,让人食欲大增。

    不知火玄间舔了舔嘴唇,随即一口咬下。

    嘎嘣脆,汁水丰厚香甜,口味极佳。

    不知火玄间三下五除二将千手菩提果消灭干净,众僧人的诵经之声愈发隆重,甚至隐约透着悲壮的意味……

    这千手菩提果说来也是奇特,不知火玄间吃下第一口,一种宁静之感便由内而外地蔓延,原本还有些忐忑的心情顿时变得波澜不惊。

    耳边的诵经之声渐渐变得飘渺,整个世界仿佛要静止一般。

    天空中的月光、星光愈发朦胧,原本就已经轻柔的风更显微弱。

    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

    恍如隔世。

    不知火玄间眼神迷离,恍惚了好一会才逐渐清醒。

    什么情况?

    不知火玄间一个激灵站起来,看着周围的景象,愣愣说不出话来。

    只见此时此刻,众僧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庭院中的花草、树叶、飞虫亦是静止不动,如同凝固。

    不知火玄间低头一看,更加震惊。

    自己竟变成了似有似无的虚幻形态,赤红色与淡金色的光芒在身上交替流转,熠熠生辉。

    而一个鲜活的、实体的自己则依旧闭着眼睛盘坐在地,仿佛睡着一般。

    这是……灵魂出窍?

    而且除了自己这个灵魂之外,其它事物的时间似乎静止了?

    不知火玄间陷入了震撼,过一会反应过来。

    看来自己猜得不错,千手菩提果确实是作用于灵魂。

    不过,这种神游状态意义何在?会持续多久?

    不知火玄间有些茫然,随即仿佛察觉到什么,转身看去,赫然看到一棵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巍巍巨树——千手菩提。

    和其它事物一样,千手菩提也陷入了仿佛静止的状态,枝叶一动不动。

    但其身上的金色光芒却流转不息,忽明忽暗恍若呼吸一般,是周围除了不知火玄间之外,唯一呈现出运动状态的存在。

    夜幕之下,只有一人一树,超然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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