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听见我的唤救声,迅速的把这破门的破锁砸开,第一个出现在我面前的是老公田飞,接着是沈冷,还有小黑,还有一些不认识的特种兵,接着又听见抓捕声,又是警笛声……

    “青青,你没事吧?”田飞和沈冷言异口同声。我看一眼沈冷言,心有余惊地往后退了几步,毕竟是他间接害我落入魔掌的。我摇着头,往后退,看着沈冷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沈冷言见我这般模样,欲言又止,想上前,又不敢,他只能沉沉的低吟一句:“青青!”

    田飞见状挤开沈冷言,先一个箭步地上前抱着我。

    “我……”又饿又冷,又受了惊吓,非常狼狈的我瘫软在了田飞的怀里……

    田飞用公主抱把我抱出屋外,此时躺在他宽大的怀抱,有他那高大的身躯保护我,觉得无比有安全感。

    那两个流浪汉已经被小黑带来的特种兵制服了,歹徒见到这样的阵势,自然是吓得两腿发软,可是他们还是想做困兽之斗,还想做最后的挣扎,可是他们的力气哪里比得上训练有素的特种兵,他们刚动弹一下,就被那押着他们的特种兵的那双似钳子的大力手给死死钳住了,流浪汉连动都动不了了。

    这时,一直站在我身旁的沈冷言,突然像头发怒的老虎一样,冲过去,对着其中的一个流浪汉的肚子,用他那穿着硬硬皮鞋的脚连踹,那个流浪汉被踹得痛苦地哇哇叫,而沈冷言并不因为他痛苦的叫声而停下动作……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出声去阻止,而我则害怕地直往田飞怀里躲,田飞也紧紧地护着我,田飞到底是个男人,见到这种场面,他也没有多大的害怕,表情也是冷冷淡淡的,像是与他无关一样,想必他此刻,心里想的只有我这个已经脱危的的妻子吧!

    特种兵们个个都神情严肃,黑着个脸。只有站在靠门边的萧警官看不下去了,就过来想阻止沈冷言,但是还没能接近沈冷言,就被小黑给拦了下来……

    我害怕搞出人命,会给沈冷言惹来一身骚,虽然他有钱有势,能呼风唤雨,但毕竟是一条人命,出了事,他也难免麻烦一大堆。我用虚弱的声音对着沈冷言喊去:

    “冷少,停住,别打了,会搞人命的。”可是,他像是踹上瘾了,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我又看向离我不远处的小黑,同样用虚弱的声音说:

    “小黑,快去阻止他。”我见小黑听了我的话,还在犹豫不定,我便又补上一句:

    “为了个流浪汉,毁了你们的沈少爷,值得吗?咳咳……”我的嗓子非常干,身子又虚弱,实在没有力气再说下去了。这句话终于奏效了,小黑上前不费吹灰之力,把沈冷言跟那个被踹的流浪汉分开了,小黑的这身武力真不是吹的……

    估计沈冷言是打累了,他的身子有点摇晃,站都站不稳,小黑忙扶着他。片刻,沈冷言冷静下来之后,便用一种我无法形容的眼神看着田飞怀里的我,对我说:

    “青青,我为你出气了。”

    而此时已经精疲力尽的我,晕倒了在田飞的怀里……

    梦里,我一边狂奔,一边害怕地回头看,近了,近了,饥寒交迫的我终于体力不支倒了下来,那两头饿狼顺势飞扑过来……

    “啊!救命啊!”我被惊醒了,睁开眼睛,看见雪白一片的房间,这是在医院吗?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又在医院了,努力回想着,却感觉头晕脑涨,不能再想下去……

    “青青,你醒了?”

    我用视线模糊的眼睛努力地寻找声音的来源,好不容易地,眼里出现了一个男人模糊的影子,努力柔柔眼睛,这才看清了,是老公田飞,他怎么会在这?他不应该是在家里的吗?我记得我已经外出打工了,他没跟出来呀。

    “老公,你怎么会在这?我怎么啦?我觉得我全身像散了架一样,好累,好痛。”我有气无力地问他。

    “青青,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你怎么会被两个流浪汉绑架的?”老公急言里带着关切。

    “什么流浪汉,我……啊!头好痛!”一用力想东西头就痛。

    “青青,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那你不要再想了,好好休息。”田飞说着,轻轻的抱着我,轻轻的拍我的背。

    “你好好躺着,我去叫医生来,再给你检查一下。”田飞说完便轻轻地把我放倒在病床上。

    我茫然配合着他,乖乖地躺好.

    没多久,田飞叫的医生来了,是杜医生,我记得他。杜医生拿了个小手电,对着我的五观这里照照,那里看看,然后又叫我抬腿抬胳膊,其实我跟本不知道医生为何要给我做这样的检查,只是当时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乖乖地配合着。

    杜医生非常认真的给我做完检查,轻松地微笑着对田飞说:

    “她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惊吓,精神暂时有点错乱,好好休息就恢复了。”

    “噢!谢谢你医生。”田飞说。

    “不客气,这个病人是沈总特地交待要好好负责的,我也只是尽我的职责。”杜医生说,还是保持那种亲切的微笑。

    “额……医生!”田飞两手在不停地打  ,像是很紧张一样,欲言又止。

    “先生还有问题吗?不明白的尽管问。”杜医生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

    “是有要问的。”田飞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过,很快,他定了定脸上的犹豫不决,把杜医生拉远一点,把想问的终于说出口了:

    “我太太她有没有被人家那个?”他虽然说得很小声,但我也能听得见,田飞的的大嗓门,就算是跟别人说悄悄话,第三者也能听得清的。

    杜医生听完,疑惑了一下,但马上又领会了田飞的意思:

    “你是想问有没有被性侵吧?”杜医生停了一下,像是在确认田飞的问题。

    田飞一小阵干笑,脸笑得非常僵,像是在不好意思一样,僵硬地点了点头。

    “噢,别担心,没有,没有,她用生命捍卫了她的清白,她全身似散了架一样,就知道她与歹徒做了生死博斗的了,不过她应该是用智慧多过用    体力与歹徒纠缠,要不然,以她那单薄的身体哪坚持到你们去营救她,你太太了不起!”杜医生说着,竖起了大姆指。

    田飞听完杜医生的话,轻松的吐了口气,一股傻劲地“哦哦!”

    “没事我先走了,我还要看其他病人”杜医生刚想转身走,田飞似乎又想了什么:

    “医生,等等,我想起了,刚才她醒来,好像把那件事给忘了一样。”

    “不用担心,她只是短暂的失忆,等她休息好,就会记起的,刚送她入院的时候已经给她全身照过CT了,没什么问题的,放心吧。”杜医生说完,关切友好的轻轻拍了拍田飞的肩膀,然后走了。

    田飞目送杜医生……

    我听了他们的对话,努力的用脑子回想流浪汉,什么性侵,在脑汁就快要耗干的时候,被流浪汉绑架的片段,在我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闪过,我闭上眼睛,再努力地回想,那件事在我的脑海里就更清晰了,最后它完整地出现了在我的脑海里,包括沈冷言的那段……

    当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的时候,我睁开眼,然后又闭上眼,把身子缩成一团,躲在病床上颤抖。田飞见状,立刻过来一边问我“青青,怎么啦?”一边抱起我。

    “别碰我!”我一边尖叫,一边捶打他。

    “青青,别怕,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别怕,有老公在,没事了。”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捶打而松开我,而是抱得更紧了。

    “老公,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再也见不着你和孩子了。我好害怕呀!呜呜……”在老公安全的怀里,我终于放声大哭。

    “没事了,以后老公都不会让你再出事了,一辈子都会保护你。”田飞说着,轻轻的拍我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正在伤心撒娇的孩子。

    终于哭够了,突然才感觉到肚子好饿呀。我像个孩子一样用手擦了擦泪水,娇滴地对田飞说:

    “老公,人家好饿!”说完还嘟嘟嘴,做出一副萌样。这幼稚的模样,也只敢在没人的时候在最亲密的他面前表露。要是有旁人在,不恶心到家了,被别人笑话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做出这恶心样,哈哈……

    但是,他就不会介意,说不定还非常地喜欢我这温柔的撒娇样呢。

    “小可爱,那你等一下,我这就去给你买”田飞也调皮地配合我。

    “哇!”我假装一副要吐的模样。

    没多久,田飞就提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回来,他把东西一件一件摆好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随后,端了一碗用一次性饭盒装的粥到我的面前来,我刚想接过,他“唉……别动,我来。”他拒绝了让我亲自动手。

    他温柔地轻轻地吹着那炀粥,慢慢地,认真地,一小口一小口喂给我吃,而且每喂一口前他都要先试温度,还一个劲地叫我慢点吃,不要急,饿太久了,不能吃那么急的。吃完了粥,他又给我削水果……

    田飞此刻的这番细心,是前所未有过的,难道,是他经历了挫折后,成长了,成熟了的原固吗?以前都是我尽心尽力照顾他,他只管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好了,现在让他反过来照顾我,反而觉得不习惯,天生的牛马命呀。看着他那英俊修长的身影在为我忙碌,此刻被他这样照顾,心里暖暖的,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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