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青娅有些不解。

    如果有琅王殿下帮忙的话,事情一定能很快解决,现在琅王殿下就在眼前,为什么不求求他?

    夏晚柔状似没听到青娅的提醒,挥挥手转身朝院子里面走去,嘴里吩咐着:“关上院门。”

    “是。”青娅心里叹息了一声。

    谁知院门关到一半,就关不下去了。

    穆司言手抵着门,盯着夏晚柔的后背,开口问道:“夏老婆子她们出什么事情了?”

    夏晚柔浑身一僵。

    青娅吃惊的看着穆司言:“殿下怎么知道夏老夫人她们出事了?”

    “青娅!”夏晚柔喝止她继续说下去,然后转身面色平静对穆司言道,“宫中还在等着殿下,殿下无需在这里费神,我这边是出了一点小事情,但不打紧,若是明日还未解决,再求王爷襄助不迟。”

    青娅张了张嘴,不敢违背夏晚柔的意思。

    穆司言笑道:“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既然你说是小事,那想来都不在你话下的。”

    夏晚柔听着这话,松了口气。

    谁知这口气还没彻底松下来,就听到穆司言又问:“长弓呢?这样,你叫他出来,我交代他几句话,就回宫中去了。”

    “我让长弓办事去了。”夏晚柔面不改色的说道。

    “是么。”穆司言眸色微冷,“现在已经过了宵禁的时辰了。”

    长弓若还是他的暗卫,宵禁的时候出门办事倒也说得过去,长弓现在成了夏晚柔的人,夏晚柔只是一个普通门第的小娘子,擅闯宵禁这种事,如非有什么大事,夏晚柔这么谨慎的人,不敢由着他去做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琅王殿下点了宋致的名字,“你是我的人,你来说。”

    “殿下!”夏晚柔有些急了,连忙阻止宋致开口,然后正色对穆司言道,“皇上和使臣还在宫里等着你。”

    “这有什么。”琅王殿下脸上露出凌厉之色,“我已经消停了这许久,宫里那位只怕早已经不习惯,今日正好给他一个发作的机会。”

    “宋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

    “阿致,你快劝王爷回宫中!”

    两人同时开口。

    在夏晚柔看来,宋致是拙园的管事,她是看着琅王殿下长大的,自然不会看着自家殿下胡来。

    谁知宋致却毫不犹豫的同穆司言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夏晚柔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说完。

    “长弓已经出去许久了,到此刻还未归来,婢子们和夏姑娘都有些着急。”最后,宋致说道。

    琅王殿下从广袖中滑出一块玉佩来,交给宋致:“去宫门口等穆七,告诉他我有事要办,不回宫宴了,让他带着东西自去。你拿着我的信物,五城兵马司的人不敢拦你。”

    “是。”宋致福了福去了。

    琅王殿下又扭头问夏晚柔:“你是怎么打算的?”

    夏晚柔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不知道该感激还是该责怪这人,这人说话做事都太强势了,根本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

    一旁的青娅看到自家姑娘被制得老老实实的,心里偷笑,看向琅王殿下的眼神充满了敬佩的光芒。

    “你别发愁了。”穆司言看夏晚柔这样,叹了口气,说道,“比今日更严重的事情我也不是没做过,宫里那位早就习惯了,左不过是申斥一顿,再禁足个把月……那位气不顺的时候,我哪怕不惹祸,他也总要找缘由申斥我,你这是在为他分忧解难呢!”

    夏晚柔知道穆司言口中的宫中那位是当朝天子明元帝。

    穆司言这番言论让她哭笑不得的同时,再次在心底感叹,这对父子的关系是真的很不好。

    “你看这过去了许多时间,左右是耽搁了。”琅王殿下说道。

    夏晚柔叹息一声,道:“王爷与我中堂说话。”

    人家来帮忙,总不好教人在这里吹冷风。

    三人抬脚前往中堂,青娅走在最后,她看着前面两人的背影,心里忍不住想,琅王殿下虽然是为姑娘作想,可行事也太执着了一些,姑娘那么固执的人都拿他没有办法。如今他想娶姑娘做王妃,虽则姑娘现在不肯,但说不定早晚也要败在琅王殿下手上。到时候她作为姑娘身边唯一的丫鬟,少不得陪嫁到王府,既然早晚和王府一家人,她现在得抓紧机会同宋管事打好交道,到时候过去了才有人照应。

    正思索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道破风声。

    穆司言将夏晚柔往身后拉了一下,看清来人的长相,这才松开了手。

    “王爷,姑娘。”长弓单膝下跪行礼。

    穆司言往旁边让了一下,对夏晚柔点了点头……长弓现在是夏晚柔的人,所以他把问话的权利交到夏晚柔手上。

    夏晚柔径直开口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姑娘,属下找了目击者询问,得知夏来春的尸首被拉去了城南的义庄,属下赶去城南义庄翻遍了所有的尸体,却没有一具是夏来春的。”长弓说道,“于是属下趁着事情刚发生不久,在城里翻找了一番,最后见实在找不到,又怕姑娘着急,就赶紧回来报信了。”

    “他这是没死跑了,还是尸体有问题,被人弄走了?”夏晚柔自言自语道,“可是不管是哪种,尸体不见了,就定不了夏老夫人的罪了,这是好事?”

    她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很不安。

    果然,长弓接着说道:“夏来春或者尸体有问题,或者跑了,但抓人之时,验尸的人是宁国公府的小世子。”

    宁国公曾是边境的战神,因着守护大昭国土,耽搁了亲事,所以五十多岁才有了宁国公世子这么一个独子。小世子作为国公府的独苗,被养得无法无天。他不肯好好做小世子,便要去做验尸的仵作,宁国公也是一味的纵容着他。

    谁知他真做出些名头来,验过的尸体没一个出错的,因着他的身份,临安城的京官百姓都吹捧起他来,把他说得无所不能。

    谁都能犯错,小世子是不可能犯错的。

    他说夏来春是被打死的,哪怕尸体不见了,夏来春就只能是被打死的。

    所以,夏老夫人等人的罪行,板上钉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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