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readx();</script>    “没什么比玩儿更开心的事情了!”郑长龙大呼一声,跳了起来。

    六名榾芽计划的新兵个个面露喜色。

    就在刚才,康超老师向大家宣布了一个好消息——“累个,今天休息,进行游戏环节!”

    “玩儿什么呀?”刘剑桥也亢奋的发问。

    “丢沙包!”康老师一脸神秘的说。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都笑着点点头。丢沙包虽然没什么创意,但毕竟多年没玩儿这种游戏了,对这群十六岁的孩子来说,还是蛮有吸引力的。

    “人少了点儿。”朱天曌皱皱眉说。除了刘剑桥,其他五个伙伴都默契地对视了一下,大家不约而同想到了当年卓越联盟的壮大队伍每天游戏的场景。

    “不,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丢沙包。我只,只打个比方。”康老师嘿嘿一笑解释说,“三人一组,每人发三,三颗彩弹。”

    康老师说着,从身后的纸箱中抓出了两个乒乓球大小的彩弹。他嘴角一笑猛地朝郑长龙扔出去一个。郑长龙经过了长久以来的特训,反应已不是一般的快,他迅速伸出右手来接飞来的彩弹。

    只听“啪”的一声,彩弹就像打碎的鸡蛋一样,在郑长龙的手中溅射开来,变成了粘稠的绿色液体。

    伙伴们不厚道地哈哈笑起来,郑长龙自己也哈哈大笑,他笑的比别的伙伴还夸张。伙伴们顺着郑长龙的目光一看,站在郑长龙身旁的张洛琪的白裤子上被抹了一大片绿色。

    原来郑长龙的手反应之快当真不得了,他在接住彩弹的一瞬间就拿捏出来这个彩弹要像鸡蛋一样打烂,他索性使坏,迅速的把手向侧面一伸,在张洛琪的裤子上面擦了一下,然后再把手返回到接彩弹的位置。其动作之迅速,在场的除了康老师和朱天曌意外,其他人都没看出来。

    伙伴们不再笑了,大家都投去了赞许的目光。郑长龙好厉害!

    “这就是彩弹。”康老师又从身后的纸箱子里拿出了五颜六色的小球球继续说,“这些彩弹什么颜色都有,到,到时候你们随便挑,质地跟鸡蛋差不多,每人就三颗。同时一会儿在每人的身后贴一张铭牌。凡是身上被彩弹溅到染色了,或,或者是铭牌被撕掉了,辣,辣么就算光荣牺牲了。游戏的活动范围是整个地下室,包括所有男女卫生间,甚至你们自己的卧室,老师办公室都行。一组内同学们全部阵亡了就算输。你,你们先自有分组吧!”

    “康老师,你也一起玩儿吧!”冷长河起哄。

    “是啊,是啊!”老师你也得参加。

    康老师笑着点点头:“行行,那我中立,我谁都打。你们先自由分组吧!”

    “谁跟我一组?”郑长龙笑着问。

    五个伙伴呼啦一下都围了过去,大家也都笑了。

    不过就是玩儿个游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大家很随意的分了两组。郑长龙、朱天曌、刘剑桥第一组;冷长河、张程远、张洛琪第二组。

    “累个,一组先在负一楼等会儿,二组你们先下楼,十分钟后开始。”康老师嘱咐说。

    “老师,三分钟后就开始吧!”朱天曌叫嚣说,“我们组两分钟就能解决咱都,冷却时间少一点儿,咱们能多玩儿好几局,你看这箱子里这么多彩弹呢!”

    三组的三个同学还了一个叫嚣的表情,便匆匆下楼了。

    康老师嘿嘿一笑,也离开了。

    “张洛琪身体不太好,到时候咱们别太欺负女生了,先把张程远和冷长河解决掉。”刘剑桥笑着说。

    朱天曌和郑长龙点点头。

    其实男生们都觉得张洛琪身上有一种神秘色彩,梦游的怪异之处就不说了,就说白天的时候她的状态也让人匪夷所思,有的时候她会忽然觉得头痛,看样子身体憔悴得不行,可稍微休息一会儿就又像是精力充沛、身体健康的样子。感觉像她有间歇性神经衰弱一样,所以伙伴们也都不敢吓唬她。

    “他们仨估计肯定是找个地儿猫起来了,我们怎么办,是分头行动还是一起走?”郑长龙问。

    “一起走吧,旗开得胜!”朱天曌自信地说。

    “先到负五楼吧!我估计他们藏在宿舍的概率大!”刘剑桥说道。

    三人顺着楼梯一路下到负五楼,郑长龙双手各握一个彩弹,率先从楼梯间冲进了宿舍区走廊。

    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人。

    郑长龙这才摆摆手,示意朱天曌和刘剑桥也进来。

    “冷长河、张程远、张洛琪的卧室门都开了条缝,卧室里都开了灯。小心点儿!”朱天曌刚一进走廊,就用耳语警告两个伙伴。

    郑长龙和刘剑桥都大为吃惊。

    要知道他们现在离得最近的冷长河的卧室房门也离他们有十五米远,而且走廊里也开着灯,站在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对方伙伴卧房的房门。

    “你怎么知道?”郑长龙悄声问。

    朱天曌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说:“你看他们房门的位置,地上明显有一道儿增强的光线,但是这一道儿光线很窄,说明门肯定开了条缝。”

    朱天曌解释完,郑长龙和刘剑桥更为吃惊。走廊里的日光灯把走廊照的十分明亮,就算再给他们十双眼睛,也看不出来地上还有什么一道两道的增强光啊!

    朱天曌把左手食指压在嘴唇上做着噤声的手势,右手从腰包中掏出一枚彩弹握住,缓缓地向前走着。

    眼看着三人就要走到冷长河卧房门前,朱天曌停住了脚步,用手指了指冷长河虚掩的房门下边门缝透出的光。

    郑长龙和刘剑桥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但是他们看见朱天曌锐利的目光便都会意了。郑长龙正打算一展身手却忽然被刘剑桥一把拉住了。只见刘剑桥缓缓地褪下左手上带着的皮手套,然后静静地、却恨恨地在自己右胳膊上咬了一口。郑长龙和朱天曌皱眉的看着他,真的是看着都疼。

    刘剑桥松了口,将左手缓缓地伸向卧房的门把手。

    要知道卧房虽然是木门,但是把手都是金属的,而且内外相通。

    就在刘剑桥的左手猛地握住门把手的那一刻,门后传来啪的一声响,接着是冷长河的惨叫声和玻璃打碎的声音。

    郑长龙破门而入,几乎同时一颗彩弹飞将出去,在躺在地上的冷长河身上炸开了花。

    此时朱天曌和刘剑桥也冲了进来,才发现他们有点儿过劲儿了。

    只见冷长河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他身旁是压碎的茶几玻璃面,有一块儿手掌大小的玻璃碎块儿扎在他左手手臂上。可想而知,刚刚冷长河已经就躲在自己卧室门后,也用手握着门把手,伺机发动突袭,却被刘剑桥的生物紊乱电流击中了,身体剧烈痉挛导致失去平衡,向后跌倒过去,把茶几表面的玻璃压碎了。

    “啊!没事儿吧!”刘剑桥赶忙去扶起痛苦呻吟的冷长河。

    冷长河咬牙,用右手把扎在左臂上的玻璃碎片拔了出来。

    淡红色的血顺着胳膊流下来。

    淡红色。

    这么淡的血水,只有在劣质的影视作品中才能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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