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来人正是黄阿楚,对于今天这个窗口时期,她本来是准备抢个头筹。荀晴对于她而言,无疑是搅局的黑马。她在外面的人群中已经观察了良久,此刻出现,她认为是后来者的最佳时机。

    于是,大声道:“姑娘,此言差矣。所谓爱情讲究的是个缘分,何为缘分?”

    荀晴对这半道杀出来的女人也是相当的没好感,但极其简单的问题拿来戏弄谁,出口就道:“相识就是缘分,这样的问题有什么好说的呀,我不想和你说话。”

    黄阿楚从容地嘲谑,阴阳顿挫地道:“好一个可爱的幼稚的好笑的小女孩,今天我就来替我师弟教教你。所谓相识就是缘分,天下的爱情岂不乱了套嘛,既然你认为相识皆有爱意,一个爱情如此泛滥之人,何必在这里纠缠我的小师弟。所谓缘分:在爱情中,相识仅仅是缘,而相知才是分。只有缘和分合在一起才能相互交织缠绕,才有白头百年的可能。既然小妹妹连简单的缘分都不能理解,还有什么脸面在这里谈情说爱。你不配!”最后的你不配,从她的嘴里说出来是如此狠毒,好像一股要吹倒人的恶风。

    这个所谓的小师姐,也不过和郭嘉以及自己差不多大,自己竟然被她教训得狗血淋淋的,一时间被她说得他这个清纯少女好似人尽可夫淫妇一般。尤其是那句你不配,如此刺耳,如此使人失落,火辣辣灼烧着他的脸面。荀晴脑子里快速闪过这些念想,那愤怒的血液直冲心头,脸儿直泛紫色。

    左钰雅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这个近似蛇蝎的女人。同样的道理,委婉地说,为何非要伤人如此呢。女人的战争非要如此惨烈吗,荀晴完全被黄阿楚攻击的情感支配起来,显得多么可怜和无助。她又在想黄阿楚哪来的资格插手郭嘉的爱情,这是标记领地吗?

    郭嘉也觉得黄阿楚太过了,就道:“师姐,你何必这样说她,她又没有什么错,不要再说下去了。”

    黄阿楚笑呵呵地对着郭嘉道:“看你那心软得给棉花糖糖似的,长痛不如短痛,师姐在帮你那。”

    然后又进一步地对荀晴说道:“你不明白爱情也就算咯,可是连普通的做人道理都不明白吗?你不先争取得到自己家人的同意,却一味地难为我的小师弟。难道你是要让他这惨白羸弱的身躯去背负两家人的压力。你自己说说你还有脸谈那个所谓的爱情吗?你还自以为你为奴为婢就是委屈了吗?如此我师弟的一生前程将会断送殆尽,正所谓空有才华将无法施展,是男子汉大丈夫一生的悲哀。即便和你在一起,你自己个开心了,那么他真的会开心吗?你想想你所谓的爱情是多么的自私、可笑。还有,你莫不是看我师弟心慈手软,就拿他搪塞对付你不愿嫁的人。如果你爱我师弟就当为他考虑先,如果你不爱我师弟,就当懂得自重不要在纠缠于他,我这个师姐可不会眼瞅着你欺骗他感情的。”

    荀晴是再也支撑不下去了,一口热血喷出,是绝望、是绝望、还是绝望!

    突然间,荀晴感觉到了一无是处的空无。她犹如一滩污水,而郭嘉还是那高悬于空的皓月,看似咫尺实乃天地之别。即便自己放弃了最后的尊严去乞求,她还被人侮辱成人尽可夫的淫妇,并且无法反驳。或许她人是可以的,只是怪自己太笨。来到这里才发现如此丢人现眼,自己原来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活在世上是多么的愚蠢,郭嘉的世界不会再有她的位置,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也没有什么意义。

    郭嘉安慰的话,她已经听不见了;郭嘉责备黄阿楚的话,她也听不见了。哀莫大于心死吧!荀晴感觉什么都不重要了,她失望极了,这两天,让她感觉世界都颠覆咯。

    郭图急忙让郭彩过来照顾荀晴。黄阿楚一脸无谓的样子,似乎还颇为满足,而内心却如沸腾的滚水,开着一波波的水花,得意无比。

    今天是格外的热闹,荀彧听说他妹妹来到这里了,那是火速地赶了过来。看见的是,他妹妹嘴角的红色血迹,四周的人脸上皆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笑容,那个亲情的血液在流窜。急速冲了过去,抱着荀晴狠狠地抛下话:“今天,我荀彧在此发誓。无论什么原因,你们的所作所为我都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终身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走着瞧!”

    说完不听任何解释,荀彧就抱着妹妹要离开。尽管荀晴睁开眼睛却不曾转动,直直地,但她的脑子却是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去感受,就那样如同没了魂魄的尸体一样。

    郭嘉挡上去道:“荀兄,待荀晴身体稍稍平和点儿再走,现在她的身体真不适合挪动。你先喝杯茶、消消气。”

    荀彧把郭嘉推了一个趔趄,看也不看地道:“你们已经把我妹妹伤成这样,心都碎了还在乎那躯壳一样的身体嘛?装什么好人,给我滚开。难不成在这书院里,你们小小的郭氏院还能扣下我不成!”

    郭图也急忙追上去,说:“文若兄,别说气话,另妹心情还未平复,你先坐下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郭图看到荀彧铁了心地要走,看来这仇是记下了,飞来的横祸啊。郭嘉却沉稳地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会听的,让他先把荀晴送回去也好,荀晴也不宜再折腾了,事情的真相,早晚他自己会明白的。”

    黄阿楚不以为然地道:“你找我们报哪门子的仇,你妹妹的愁还不是你这个当哥哥的双手捧起亲自送给她的嘛?你好意思把自己的错误推在别人身上,你们荀家可真有意思哈,从不看看自己,检讨自己,都是别人的错误,这天下围绕你们转的吗?到人家郭氏地盘上耍横,还你们兄妹有理啦,看我师弟好欺侮嘛。”她趁机把荀、郭两族的矛盾挑起来,上天给的如果错过了,那就对不起她阿楚自己。

    郭嘉皱起眉头,道:“师妹,住口,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最多是我和荀晴两个人的事,谈不上两族人的矛盾,荀兄,我们都是时代生活在颍川的人家,对嘛。”

    荀彧头一回,真是感谢黄阿楚,道:“嗯,郭嘉你一个付得起嘛?”

    郭嘉道:“今天有什么怨气,都冲着郭嘉一人而来,我接下啦。”

    荀彧道:“好样的,你是有种的男人。”他又对黄阿楚道:“你那小伎俩、小算盘,早着那。”

    郭图还想说什么,郭嘉阻止了他。

    她本来是想今天找郭嘉去郊游,奏《子衿》于阡陌之中,表达自己对郭嘉的爱慕之情,看来不合时宜了。恐怕这事情发生后,要过上一段时间才有机会。荀晴只怪她来的太早,抢了自己的道,那就自认倒霉吧。只要郭嘉他身边没女人就不怕。她自信经此一战,一般女人都要思量思量有没有靠近郭嘉身边受辱的勇气。至于荀彧的报复,她还是要小心的,不过只要坚持回到荆州就不用怕他了。

    郭图看着这个郭嘉所谓的小师妹,能力很高,但确实狠毒了些,若真的如自己所想的那样对郭嘉有意,也是祸福参半啊。自己将怎么告诉宗老今天发生的事情那。这事情是瞒不下去的,又为郭嘉頂雷了。无怪乎宗老们说,看管好郭嘉这个惹事的主。这才来几天呀,才几天啊?自己的麻烦比在这里的几年都要棘手。郭图寻思,这些年郭嘉的变化真是大了,已不是从前认识的那个默不作声的少年了,保护好他,也定是有宗老们的道理吧。

    郭嘉的心情,有些许同情、些许内疚、些许落寞,还有些许哭笑不得。此刻他多想能躺在左钰雅的怀里,驱赶走那些本不该属于他的情感。

    左钰雅见识了黄阿楚的手段之后,更是隐蔽了其女儿的气息。她还不想过早地和这个女人交手,她可真是个可以阻挡许许多多的女人接近郭嘉的宝贝,一枚凌厉的棋子利器。今天这偏僻的郭氏院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估计也和这个女人有关吧。那么荀彧的到来那?还有她对郭嘉的爱也有种邪乎?这那是纯正的相悦,而是多么可怕的占有欲,左钰雅如此想着。

    荀彧把荀晴放在软绵绵的床上,看着那可怜而又惨白的妹妹。他把主要的罪过都无形地归咎于那个曾经抢人风光独行特立的郭嘉身上,是那个人招惹了他妹妹的爱,从从没想过自己的错误和荀晴的感受,一如黄阿楚说的一样。他认为郭嘉那个的病痨鬼,怎么可能配得上自己温柔可爱、柔情似水的妹妹啊。暗暗决定除了简单孤立郭嘉之外,他暂时不会有太大的动作,他要精心布置一个奇妙宏达的局,要让今天以郭嘉为主在场的人,终生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希望他不要死的太早。他双眼阴鸷,凶光毕露,仿佛能遮天蔽日,日月无光。一个超级暗黑者就这样诞生,他给荀晴盖上被子,轻轻地握着妹妹的手道:“好好睡觉,你一定要看着哥哥是怎么帮你出这口恶气的,我会让他们以鲜血、孤独来添补你的悲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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