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什么人,吕强和这小子一起干了一年多,这小子人实在,技术好,很不错一个人。

    吕强趁机讲他知道的趣事。

    讲伙计小李老婆在老家,那家伙动不动去按摩店。每次回来,还在小胖子面前大吹特吹按摩店的多会伺候人。说的时候,还感叹,怪不得古人讲,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说时盘腿坐床上,光着膀子,右手搓着胸肌的污垢,搓着搓着,捏手里,放到鼻子前闻,闻的时候还骚情,嗯百合香水味。

    小胖子看小李那脏样,问一句,你们干那事儿是不不开灯。

    小李子听了哈哈大笑,说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小胖子睨一样怼一句:“你都这么赃,那女人更脏!”

    小李子又笑,你就不懂了,人家再脏也风情万种。

    小胖子骂一句,都不是好东西。

    小李子听了气,就问小胖子是不是不是男人,干嘛不找女人?

    小胖子又怼一句:人是高级动物,不能乱来。”

    其实这事儿,是小李子第二天闲时给吕强讲的。吕强听了还挺佩服小胖子的,叮嘱小李子,以后不需去嫖娼,如果抓住,他可不管。

    小李子还真没去过。而这巴柄可成了小胖子要挟他的软肋。衣服赃了就让小李子带回去让小李子媳妇洗了。

    如果小李子不同意,小胖子就吆喝,你干的好事儿我可告诉嫂子了,让你上不了床。

    讲完吕强笑着问苏雪,现在听了,不怀疑小胖子为人做事了吧!

    苏雪讲,因为薇薇是弃儿,别看一天大大咧咧,脆弱着呢?既然两人搬出去住,那就得给操点心。

    吕强知道薇薇在苏雪心中位置,答应,他知道!

    到了吴波家院门口,大铁门紧闭,还上了锁。

    苏雪朝门缝往里看,院子里静悄悄的。她转过身又向左右巴望,邻居李婶的儿媳妇刚好经过。

    说她看到吴婶了,去后滩河坝了。

    后滩河坝是本村的坟地,全村的坟莹都在那儿。

    从家到后滩河坝有两三公里。

    吕强不知道,问苏雪远不远。

    苏雪说有三公里路,沿这柏油马路,就到了。

    车开不进河坝,只好停在柏油马路边上,柏油马路和坟场,中间有一块树林子,活的树树叶浓密,偶尔还随风沙沙响。死的树,树枝干枯的都几乎光秃秃的,还有些不知先前是活的还是死的,被人锯走,留下个碗口大的树桩,小树桩裂了缝综横交错,看不出年轮。

    苏雪手提祭祀用品和吕强走出树林子,就看到了婆婆孤零零的脆在坟前烧纸。

    待苏雪走进,早已泪水盈盈,婆婆沒感到他们的到来。

    当苏雪叫了一声妈,婆婆扭过头,委屈得嘴撇上就要哭。

    苏雪扑通跪下,望着那上窜下跳的火苗,想起自己的爸妈、想起吴波,想起把自己当亲闺女的公公,直接上半身前倾,前头的碎发都挨到坟土嚎淘大哭,一遍遍叫喊着爸,你为什么不让我和豆豆看你最后一面,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旁跪着的吕强心疼的一次一次拉苏雪,婆婆也伸手拉,劝苏雪不哭了,这刚出月子两月多,别哭坏了身子。

    每次被他们拉起的胳膊,苏雪总会收回去,是越哭越伤心。

    生怕伤心过度,苏雪生个病咋办!

    吴波妈边拉苏雪起来,边劝苏雪,说不哭了,听话,回家。

    结果苏雪抱住婆婆又是狠哭。吴波妈就拍苏雪后背安慰:“好了!好了!吴波和你爸都看到了,他们的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的!不哭了!”

    “妈!你今天必须跟我们进城!”

    “好!好!我还想我的三个孙子呢!回家!”

    三人向往走时,苏雪挽着婆婆,她决定再也不会让婆婆住乡下。

    进了院门,一切静悄悄的,各门框上黄色的对联眨眼的让人心酸。

    坐下喝水时,苏雪就催着让婆婆收拾东西,一会一起走。

    吴波妈是想去,并且是特别想去。一是想孙女了,二是自从老伴走了,一人守着这个大院子,动不动想起老伴,想起儿子。

    可是她怕去了吕强妈有时不时找苏雪的茬。她不去,他吕强妈反倒对她似亲戚,这样子挺好。

    所以找个借口说这六月的天,住楼房热,又说家里还养鸡,等立秋了,鸡也长大了,宰了就回家。

    苏雪听了还是不同意,说鸡给李婶儿媳养着,给点小麦玉米籽的,到时再给点人工费,不会让她吃亏。

    吴波妈一听就不同意,说李婶的儿媳妇都把婆婆气的喝药走了,那样人心不好,不打交道的。

    苏雪还是不依,说这些鸡送人得了,必须回城。

    吕强也附和,送人了,市里可以买到。

    吴波妈还是不同意,说她再住段曰子吧!

    苏雪知道,婆婆推辞就是因为吕强妈。可是现在吕强在,她也不好说吕强妈什么?

    刚好吕强妈打来电话催,让他们赶快回去,今儿这两个孩子不知咋了不睡觉老闹。

    一听孩子闹,苏雪和吕强只好回家。车临开时,苏雪再次叮嘱婆婆,不行就进城。

    吴波妈则叮嘱她,把三个孩子照顾好,她的事儿不用管。

    *****

    苏雪一回来,一看两孩子,两个小家伙认出妈妈回来了,两小手挠着,粉嘟嘟的小脸笑颜满面。

    吕强妈则扒拉着收拾尿片子,边收拾边说,现在的小孩可是精,这还不到三月,就知道爸爸妈妈不在,又哭又闹的。说着激动了,伸手就在孙子孙女小脸上各亲一口。

    亲完就又讲吕强小时侯多乖多好带,一点不闹人。

    这话惹的苏雪望吕强笑,吕强就给苏雪挤眼,意思他可没说。

    苏雪正要抱女儿吃奶,谁知婆婆说先让龙龙吃,男孩饿的快。说着抱起龙龙放苏雪怀中。

    吕强就妈妈妈叫上了,说严重的重男轻女。龙龙是哥哥,就应该让妹妹。

    他妈瞪一眼,都是你孩子,你还偏心。

    苏雪只笑不言语,吕强则心疼的抱起女儿哄。

    吕强妈这才问吴波妈怎么沒来?

    苏雪就说了婆婆不来的原由。

    吕强妈听了摇头,说人一老就恋旧,还是老家好。

    苏雪本想说,前婆婆来了,他们就一起住了。

    结果吕强妈拿着小孩的衣服出去洗了。

    给吕强一讲,吕强觉得为难。他们和吴波妈一起住,他妈怎么想。推辞吴波妈真回来了,再说。

    反正苏雪觉得,吕强妈有老公,有儿子,有儿媳妇,有孙子孙女。而前婆婆就剩她这个似亲女儿的儿媳妇和孙女豆豆了。她不能不管她老人家。她多么希望,如果有一栋别墅,那样一大家人,就可以住一起了。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别墅只是个泡影。苏雪能对前婆婆做的,也就是时不时打个电话。

    两孩子马上要过百天了。

    吕强妈在吃早餐时就讲了自己的想法。两孩子的百日宴订酒店,给亲朋好友下贴子,趁机收点这些年送出去的礼。

    吕强苏雪一听不同意。吕强说就自己家,订一桌好菜送来,乐乐就行。

    苏雪说她前婆婆一定来,如果在外面大操大办,来的人她前婆婆又不认识,还是不办的好。

    吕强妈是看出来了,这儿子吕强自从与苏雪好上,她说话就没当回事儿着。倒是苏雪说什么,这小子就听什么。

    有时气的她恨不得问吕强,她这个老妈也挺好的,伺候着一家老少,怎么做事儿有她,她提出个事儿,小两口都反对。

    想说苏雪吧!又觉得,她还是算了,毕竟人家现在给吕家生了一儿一女,算是吕家的大功臣。

    真要把苏雪惹的不高兴,不和她一起住了,人家接来前婆婆,那她再就没机会天天与两孙子见面了。

    最后思来想去,决定一家人家里过得了。

    两孩子百天的那天,苏雪还没打电话,前婆婆打电话来了,问苏雪,她给两孩子买个什么好,她也不知道。

    前婆婆来,苏雪已经很高兴了,叮嘱什么都不用买,家里都有,并且说了让吕强去接。

    前婆婆一听就推辞不用接,把地儿告诉她,她打的车就可以。

    苏雪嘴上应好吧!但心里算好了,前婆婆就算现在坐车,四十分钟车程,吕强提前十分钟去车站,准能接上。

    其实前婆婆给苏雪打电话时,已经下车进城了。她想给龙龙和凤凤买银手环。进了银店,营业员一看是个乡下老太太,理都没理。

    老太太才不管,右手掂个包,弯着腰,低着头,沿着柜台一溜儿看。

    那个营业员小声对另一个姑娘嘀咕:“最烦这样的人,想买又舍不得,看着过瘾!”

    “不一定!我过去看看!”那个小姑娘一脸笑容走过来。

    那个姑娘睨一眼,翘上二郎腿,还抖动着腿,玩手机。

    吴波妈见小姑娘过来,就手指框台的一银手镯,问小姑娘拿出来让她看看行不。

    小姑娘笑着说可以。拿出来想给吴波妈,结果老太太说她手脏,让小姑娘拿着,她看看。

    小姑娘拿在手中转着让老太太看。

    老太太看时,一脸笑容。看着就问这一副多少钱,小姑娘说三百八十八。

    “要三副!”吴波妈说时把右手掂的包换左手中。左手就伸进裤兜里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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