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 作者:张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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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耳垂:“我们回家吧。”

    元清河一回家就洗澡换衣,吃了一餐简单的饭便躺倒在床上睡死了过去。

    他征战数月,已是疲惫到极点,眼下总算了结了心事,一觉下去便昏睡不起。

    石诚一直静静守着他,坐在案桌边,几个月来惴惴不安的情绪和绵长的思念顷刻间烟消云散,听着他均匀沉稳的呼吸,他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心中一片安宁。

    元清河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夕阳漫天,案桌边是那人逆光的侧影,那人正一手托腮,一动不动的坐着,他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这样的时光温暖而美好。

    一觉醒来,他在身边。

    今生别无所求,惟愿倾其所有,换取与他相守,直到一起白头。

    他翻身坐起,走到石诚身后,将他拥进怀里,附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石诚身体后仰靠进他怀里,笑而不语。

    在等着他睡着的时间里,除了他,什么都没想。

    元清河看着窗外天空瑰丽的色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石诚不明就里,就被他牵着走了出去。

    元清河拥着他,两人共乘一骑,一路出了城,踏入一片空旷荒芜的草地。

    令石诚惊异的是,这片草地上开满了大朵大朵妖艳的红花,一直蔓延向远处的天际,鲜明热烈,如火如荼。

    石诚下马,怔怔的站在花从中,任男人从身后搂紧了他,附在他耳边吐出温暖的气流,哑声问道:“喜欢吗?”见他一直不说话,伸出一只手抚了抚他的头发,问道:“看傻了?这是虞美人,开得像罂粟,我之前差人随手在这片荒地撒了种,没想到竟然开了。”元清河放开他,牵着他一步一步的往草地深处走去。

    石诚垂下眼睑,用两剪长睫遮住眼中汹涌的波涛,默然点头,只是跟随着他的脚步,穿行在开遍红花的草地深处。

    直到被那人拥吻,被他带着软倒在地上,压倒了一大片红花,石诚才惊觉,连忙挡住正在伸向他腰下的大手,哀求似的低声唤道:“不要在这样的地方……”

    元清河邪邪一笑,压上他,格开他的手,不由分说的扯开他的腰带,凑近他耳边轻声吹气:“如果我非要呢?”

    “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用唇堵了回去。元清河吻得疯狂而恣意。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这么做了,在开满红花的草地里,将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的人压在身下纵情狂欢,在明晃晃的阳光和悠悠苍穹下肆意交/合,品尝这肆无忌惮的无上快乐。

    四周都是虞美人毛茸茸的花茎,鼻息间充斥着青草的芳香,泥土沾染在细白的皮肤上,合身浸浴在温暖的夕阳里,耳边只剩下掠过荒野的微凉的风,眼里是他咄咄逼人的温柔……

    视线慢慢模糊,感觉那人的每一下几乎都要撞进他的灵魂里,石诚闭上眼,终于放弃了无所谓的抵抗,十指紧紧掐着身下松软的泥土,浑身颤抖着,头脑一片空白。

    元清河搂紧他渐渐绵软下去的身体,俯身轻轻啃咬他的耳垂,低低笑道:“这么快?我还没开始。”

    体内越来越迅猛的翻搅让石诚渐渐涣散的意识重新聚集,双手从他线条饱满的后背一直移到他深陷的腰窝,睁开迷茫的眼,长长的叹了口气,口里破碎不堪的逸出一句:“喜欢、你、嗯……”

    身下动作一滞,元清河眼睛骤然幽暗下来,捧起他的脸追问道:“再说一遍。”

    可是石诚却恶作剧一般笑了笑,垂下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吝啬得不肯再出声。

    他是女娲补天遗落凡尘的一颗石子,而他是一条从亘古的洪荒缓缓流过来的宁静河流,他渗透了他,他追随着他,从亘古的洪荒到世界的尽头。

    过了很久,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依偎在一起静静喘息,时间仿佛不会动了,西边的天空只剩下一道细长炫目的橙色霞光。

    “冷不冷?”元清河从他的怀里苏醒,不由紧了紧双臂。

    “冷。”石诚缩了缩脖子,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慵懒得完全不想动,清凌凌的双目中倒映着暮色愈来愈浓重的天空。

    元清河用胳膊支起身子挪进他的视线中,翘起一边的唇角,发出暗示性的低笑,声音暗哑的说道:“那再来一次。”

    暮色深沉的荒野,虞美人的红色花海中翻滚着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好像回到了荒蛮的时代,没有战争没有侵略,两个野孩子在无边无际的莽莽荒原尽情交/欢,体验着人类最原始最简单的快乐。

    月亮升起来,笼罩着那光景,好似在那个瞬息万变的时间狭缝里,唯一永恒的只有这风、花、月、人。

    作者有话要说:  石头的原则是:能背着少爷去做的事就背着少爷去做,无法背着少爷去做的事,绑架少爷,然后背着少爷去做……

    ☆、第 66 章

    很快,洛阳政府就颁布了前淞沪警备司令的通缉令,在全国通缉马耀辉。

    第十九路军在上海一役中威名远播,一时间被政论称为“最骁勇善战的军队”,元清河此时便算作军中资格最老的人,顺理成章的接任了军长一职,暂时驻守南京,负责南京以及江淮流域的剿共活动,顺便监视驻扎上海的日本军队。

    一时间,这位出尽风头的元军长成了军界的新贵,在南京城各个达官显贵家的晚宴上轮了个遍,他性子淡,不爱在这些名利场流连,但因石诚的要求,不得不乖乖去参加应酬。每每看到他黑着脸回家,石诚就知道,他准是在酒宴上碰上李今朝了。

    这厢元军长风头正盛,那斯李军长也是军中难得的青年才俊,席间,那些投机政客免不了要将这两人拿来比较,一番谄媚至极的感慨之后便是无休无止的说媒。李今朝混迹名利场多年,说话的境界相当高,他总能毫不显山露水的故意将这个难题引到不善言辞的元军长身上,每每弄得元清河招架不住,最后灰头土脸的离席。几番下来,元清河每收到一封请柬便要刻意去查一查李今朝会不会出席,他真是怕了。

    每当石诚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看着西装革履即将去赴宴的元清河在屋中焦躁的来回踱步,他就双手托腮笑个不停,但他有意让他多接触这些大场面,应付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僚,所以并没有打算出手相救。

    如此过了两个月,一纸调任书下来,令十九路军去徐州绥靖公署报道,往苏皖交界处剿共。如此,尽管两个人是难解难分,元清河也必须走了。所幸对于他来说这倒是个解脱,真刀真枪的去打仗,好过在名利场与那些见风使舵的官僚混迹。

    没过多久,意外的收到了徐州的来信,石诚放下刀具,双手在前襟擦了擦,小心的剪开信封,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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