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家人还有这嗜好,喜欢听墙根啊!”僔王笑着道,不曾想这话让花陌媮听到该有多刺耳。花陌媮低头不语,她认真的思索着踏入花宅发生的每一件事情,每一处细节她都仔细的回忆着,她多少有些许难过。冰玉蝶扑扇着翅膀在花陌媮跟前停留,僔王借着淡淡的蓝光,瞧见了花陌媮眼里噙着的泪花。他挠着头怪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陌媮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满脸写满歉疚,花陌媮别过头轻轻的道了句:“不怨你,你早些歇息吧。”说着消失在夜幕里。

    “你去哪?”僔王望着花陌媮消失的地方喊道,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叹息声以及一身的疲惫,他双手托着后脑勺,仰躺在床铺上,冰玉蝶停在床幔上安静的散发着微弱的光,他瞧着冰玉蝶陷入了对花陌媮的思索:‘她练得什么功法?’‘水元素、火元素、木元素?’‘那疗伤的法术从未见过。’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僔王沉沉地睡去。

    翌日,阳光从窗外投进来,听着屋外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僔王揉了揉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为何还这般困意难消,莫非那是真的.....’,他快速的将脑袋探进被子里,‘一丝不挂,果然不是春梦,没想到花陌媮冰冷外表下......嘿嘿,想想昨晚那主动的样子都兴奋......’僔王脸上挂着一抹笑,不经意间他的眼神瞟到了绣花枕上的簪子,他连忙起身,收回凌乱的思绪,拿起身旁的簪子随口道“金簪玉宝石簪子!”,僔王见惯了金银珠宝,虽然这只簪子在他眼里是不值当几个钱,但是他却格外希望这簪子没有出现在不合时宜的地方,例如他的床边,他心里清楚花陌媮一个庶女、深山老林里刚刚回来又已逝母的花家庶女如何能够拥有这般簪子。不出他所料,这簪子不是花陌媮,花忆雪上身着红色锈有牡丹的抹胸,下着白色长裙出现在他的眼前道:“王爷,您醒了?”

    “花姑娘,你这是作甚?快把衣服穿上。”僔王说着用右手捂住眼睛起身下床榻,螃蟹般从花陌媮跟前横着跨步而过,他边跨步边道:“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几步后来到木施前取下悬挂凌乱的服饰,快速披上后夺门而出,经过隔壁房间的门口时,听得屋里丫鬟急得团团转,嘴里叨叨着“小姐不见了。”花忆雪凝视僔王的背影,两眼圆瞪,双拳紧握,手心渗血,一滴滴滴落在地面上,直到僔王消失在视野里,她方才穿上外衣,重重的摔门而出。隔壁屋门前焦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的侍女兰花看到花忆雪从花陌媮的屋子里出来不禁惊讶“刚刚从隔壁屋匆匆出来的是僔王?”侍女君梅没有作答,上前微蹲行礼道:“大小姐,让奴婢服侍您洗漱,夫人等您许久了。”

    花忆雪踏进自己的房门,端坐在梳妆台前,兰花拿起梳子为其梳理有些许散乱的长发。梳子卡在一处,兰花小心翼翼地拨弄开这些缠发。

    “呀,死丫头!”花忆雪愤怒的拿起梳妆台上一根金簪子直接扎在兰花的手上,梳子顺着兰花的手滑落,兰花表情极为痛苦的伸出另一只手将最后一点散发抚顺后下跪,低头不敢多语。君梅见状忙上前献媚道:“小姐,夫人为您新裁的衣裳已经到了,我去给您取来,您穿着一定特别雍容华贵。”

    “你,速去取来。”花忆雪转身怒视着兰花道,兰花起身离开。君梅在花忆雪的梳妆台上一木盒子里取出另外一只梳子道:“小姐,君梅为您挽个凤凰衔珠发髻如何?”

    “无凤冠何来凤凰衔珠发髻呢?”花忆雪左手卷起胸前一小撮长发道。她的眼里满满的期待,对着镜子前流露出一丝浅浅的笑。

    “小姐,我挽个凤型,点缀上五彩石像不像凤羽,悬挂上这只金步摇像不像凤凰衔珠呢?”君梅是出了名的手巧的很,在她的精心梳理后,花忆雪宛如头戴凤冠的妃子,她满意的对君梅笑道:“这院里独你手最巧了,怪不得川平多次与我要你。”

    “奴婢哪也不去,最喜伺候您了,您可别不要了奴婢。”君梅一边调整花忆雪的发饰,一边道。

    “打发谁,也舍不得打发你这鬼丫头”花忆雪笑着道。

    兰花抱着刚刚取来的衣裳赶至门外,听到大小姐与新买回来的丫鬟君梅有说有笑,心里难免泛酸,手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露出苦笑。她抱着衣裳跨入门槛,进入屋里,关上门走到梳妆台前将衣裳递给了君梅。君梅分别翻了翻这三套衣服,选了一套红色齐胸襦裙,为花忆雪换上,花忆雪挽着红色披帛立在君梅端着的圆镜前,笑得合不拢嘴。屋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男仆(花安)站在花忆雪门口前汇报道:“禀告大小姐,您交待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何事?”花忆雪手托着腮帮思考着,君梅上前附耳轻声细语的说了一会儿,她喜上眉梢道:“君梅,知我者也。”说着她跨出房门,她身后紧随着的君梅与兰花以及花安也一同前往东苑。

    东苑里,花忆雪将昨晚自己所看到的场面一五一十的汇报于洪世凤,洪世凤听完后道:“既有此事,你可瞧仔细了?”

    “是的,母亲,女儿看得格外仔细”花忆雪趴在洪世凤的大腿上撒娇道。

    “看来这个花陌媮是留不得了。”洪世凤一掌拍在桌面上接着道:“冬梅,你过来。”侍从冬梅上前俯身到洪世凤的面前,洪世凤在冬梅的耳边轻声细语的交待一番后抚摸着花陌媮的脑袋道:“肚子饿了吧,同母亲一起用早膳吧!”

    用膳毕,一盏茶的时间,君梅匆匆忙忙进屋子里,附在花忆雪耳边嘀咕了好一会儿,花忆雪的表情变得特别焦虑,她皱着眉头在屋里踱步,洪世凤出恭回来瞧见花忆雪的神情关切地问道:“雪儿,怎么了?”

    “母亲,母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母亲,母亲......”花忆雪一边啜泣一边跪着爬到洪世凤的跟前,抱着洪世凤的大腿道。

    “雪儿不哭,雪儿不哭!”洪世凤双手捧着花忆雪的脸,为她擦拭掉眼泪。

    “母亲,母亲,昨儿个女儿见花陌媮消失后,觉得时机到了,于是女儿用春溢溢迷惑王爷......”花忆雪说到伤心处,哇哇大哭起来。

    “你说什么?”洪世凤圆瞪着双眼,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花忆雪的脸上,她气得直跺脚道道“你怎么那么傻?自古王爷多薄情,你这是何苦呢?以你的姿色找个爱你、疼你、敬你的人多么容易,以咱们家世你嫁给世家公子们多少也是个正房夫人,为何要这般自毁前程呢?”

    “为何花陌媮可以侍寝,我不可以?”花忆雪嘟着嘴道。

    “那妮子怎么能和你比呢?她不过是花家的庶女,本就是一颗死棋,用在她该用的地方发挥她的作用即可。”洪世凤怒斥道“这些年定是我把你宠坏了,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告诉我春溢溢是何处来?”

    “是,是金嫂嫂那儿偷来。”花陌媮害怕的头也不敢抬起,她知道母亲如此生气,定是自己错的离谱了。

    “那个狐狸媚子,你是怎么知道她处有这玩意?”洪世凤追问道。

    “回母亲,昨儿个听得哥哥房里的丫鬟薛听云说嫂嫂经常用这玩意才让哥哥陷入爱河无法自拔......”“好了,够了,又是那狐媚子搞得鬼。”洪世凤气得牙痒痒,她特别厌恶金平川,自打这个女人进府后,花家就被搞得乌烟瘴气。

    “好了,不哭了,这事母亲定为你做主。你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的事情别让外人知晓了,你身边的丫鬟......”洪世凤转身对着门外唤道:“花安、花陵、”

    “在,夫人”二人其声道。

    “将花兰和君梅拿下,关在柴房,我稍后收拾她们。”洪世凤说着气冲冲出了屋子,花忆雪紧随其后不停的为君梅求情“母亲,你就放过君梅,要不是君梅及时通知父亲,此刻王爷早已离府又怎会在府中用膳呢?”花忆雪望着被拖走的兰花和君梅接着道:“母亲,求您放过君梅。”

    “放了兰花可以,君梅不可以,这丫头最该死。”洪世凤怒视着远处的君梅,她瞧见君梅那一抹隐藏的笑,此刻的她恨不得一掌打死掉这丫头,但是她现在必须先处理花忆雪的事情后再细细盘问君梅。她愤怒的甩着衣袖,踏着快步赶往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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