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例又到了一月一度的两天小假期,周六晚上徐一被拉着去参加了初中同学的聚会。

    虽然初中毕业后大家就读的高中各有不同,但初中一起玩闹的日子还历历在目,许久不见,大家都显的有些兴奋,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八卦,于是众人在胡吃海喝一顿后,一致决定去KTV继续交流交流感情。

    其实徐一并不是那么喜欢热闹,但碍于大家的兴致,在拒绝无果后,徐一只得打个电话告诉徐爸自己将会晚归,还好徐爸通情达理,嘱咐一番后,便挂了电话。

    随后,一大伙人闹哄哄的来到了最近的ktv,点完酒水小吃后就由服务员带着一大伙人走进包间。

    男生们摇骰子玩闹,女生们则是唱歌聊天,一大帮人的气氛也是相当融洽。

    不久,男生们开始骚动,觉得一大帮子人玩才有意思,就把女生们也召集起来,一起玩游戏。徐一向来不太擅长这些,还没玩多久,就已经输了几次,还好大家伙也不敢太放肆,每输一次,也只是让输者呡一小口酒,饶是这样,徐一也喝了一杯多了。

    况且,徐一酒量极差,容易上脸,一杯过后,人虽然还比较清醒,但头已经开始重了,不得已,徐一借着上厕所,从人堆中挣扎着出来,想着在外头呆会醒醒酒也是好的。

    踏着些许虚浮的步子,徐一出了包间,看着墙上的提示,朝着洗手间走去,隐隐约约,看见洗手间旁的过道,一人虚靠着墙,手上一点红光,身旁烟雾缭绕,一吸一呼的姿势间无不透露着痞气,而那细长挺立的身影配上举手投足的气质,在暗黄的灯光和白色烟雾的衬托下竟显出一种优雅矜贵。

    生怕打破这美好的场景,徐一特意放慢步调,轻轻挪着步子走向洗手间入口,再是小心翼翼也终归引起了那人的注意,捏着还未抽完的烟,那人慢慢将头抬起,带着一丝漫不经心……

    彻底看清那人的面庞,徐一猛地一愣,竟然是,许度。徐一内心细细研磨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此时两人目光对上,徐一不禁尴尬,立马收回目光,装作若无其事,大步便想迈向洗手间,正好略过许度,此时许度碾灭烟的最后一丝火光,抬起手,倾刻间,天旋地转,徐一的背紧贴在墙上,许度右手撑在徐一头边,左手略微用力固定徐一的左肩,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仿佛能迷惑人心,让徐一一瞬间忘记反抗,任其作为……

    许度撑着墙面的手放下,慢慢抚上徐一因着酒精还微微泛着红的脸,冷意袭上徐一的右脸,徐一倏然惊醒,眼睛因震惊不自觉放大,还未动作,许度已将右手食指屈起,轻敲徐一的额头,伴着一阵烟草气息的袭来,耳边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想起:“喝那么多?”

    上调的尾音勾的人心痒,热气拂过耳边细细的绒毛,带起徐一一阵颤抖。

    徐一心一紧,猛地推开许度,跌跌撞撞冲向大门口,仓皇而逃……

    许度手中轻触的温暖刹那间离去,手上似乎还沾染着她独特的气息,目光片刻不离的望着她惊慌离去的背影,,待到身影彻底消失,许度才收回幽深的目光,重新轻靠墙面,抽出一根烟,点火。

    KTV外,此时的天空只有寥寥几朵乌云悬着,黑色的天空暗沉的不像话,仿佛是谁偷偷地为天空多盖了一层黑色的幕布,压的人喘不过气。一阵冷风袭来,徐一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出KTV多时,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给初中的一个好友,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先回家,好友本就知道徐一酒量不好,此时听说她不舒服要回家,自然也是赞成,况且,KTV离徐一家不太远,时间还早,路上行人还多,不存在什么安全问题,自然也就听之任之了。

    徐一收回手机,仰头看向黑暗的天空,仿佛勾起什么不好的记忆,徐一的身躯微微有些发抖。不愿过多回忆,徐一离开原地,像是躲避着什么,一路速度极快,转眼就到了家中,和徐爸打了个招呼后就借着自己喝了点酒不舒服为由,进房休息了。

    徐一躺在柔软的床上,闭上眼,睫毛微微颤动,带起一片湿润。窗外此时开始电闪雷鸣,大风刮的窗外沙沙作响,不一会儿,暴雨伴着倾泻千里的气势滚滚而来。

    而随着暴雨席卷而来的却还有那段不为人知的黑暗……

    矮矮的平房坐落在偏僻荒凉的郊区,周围杂物随意堆积,平房的周围仅仅剩下一小片已经布满杂草的菜园子昭示着这里曾经有过人烟。

    细雨无声,一丝一丝落在平房屋顶,带不起一丝波澜,平房后一棵不高不矮的树,配合这浓重的夜色,竟不禁让人汗毛直竖。

    踏踏踏踏……

    一阵踩过地的脚步深声在这漆黑寂静的郊外显的尤为刺耳。伴随着这踏踏脚步声的确是一人对着手机的低语……

    “王哥,事情已经办好了。”

    “对,5个齐了。”

    “得,我心里门清儿呢。”

    “这事在我手上您可就放心吧。”

    “行,这事我听您王哥的”

    “好。”

    “行,那王哥,价钱等咱碰面商量。”

    “好好好,您忙您忙。”

    说完,李疯子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说起这个李疯子,在这地方到也是个人物,不过却是恶人。

    李疯子,原名李锋,据说这人小学毕业后就辍学了,跟着当地的地头蛇混了好几年,为人却低调,但是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只要钱给的多,没什么是他不敢干的,所以有人喊他疯子,只要钱,不要命,加上名叫李锋,自然而然,就有了李疯子这个绰号。

    近日,他答应了一个买卖,给人送去5个女娃娃,价格好商量,辗转多地,通过自己的几个同行,加上自己拐的拐,买的买,总算是凑齐了5个,刚和线人王哥联系,就是和对方定个时间商量商量价位。

    李疯子一边推开平房的大门,一边想着合适的价位。

    “大哥,您可算是回来了,今儿个有个女娃娃,不知道怎么地了,坐着坐着突然就倒地上去了,叫也叫不醒,看那样子,像是发高烧。”一瘦子诚惶诚恐哈着腰对李疯子说。

    这批买卖可是自己费了好大劲才定下的,且价高,可不能出毛病。

    想着这个,李疯子脸一黑,抬手就往瘦子头上招呼,“狗娘养的,看个人都看不好,走,先看看。”

    略带着灰尘的房门被推开,只见一个已经看不出衣服颜色的的小女孩躺在木板床上,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李疯子一看,就知道这女娃娃怕是已经烧糊涂了。

    这时李疯子到也踌躇起来,这不带人去看病吧,要人没了,明天和王哥谈好价钱怕是也不能交货,这带人去看病吧,又怕出啥事,自己这买卖出问题。

    几经斟酌,李疯子还是决定带人去小诊所看看,这都换了多少个地方了,料是没人认得出来,可这货要是没了,可就没钱了。

    就这样,李疯子喊瘦子抱上这个娃娃,李疯子搭着瘦子骑着摩托车往最近的小诊所去了。

    颠簸老半天,两人总算是来到一家小诊所。

    一名并不算年轻的医生看过后颇有些责怪意味,“小孩都烧成这样了才送回来,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看孩子的。”

    瘦子一听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诶,你这老头……”

    李疯子顿时打断,往瘦子那使了个眼色,“医生,您说的对,我们这也是大老爷们心眼粗,孩子生病了都不知道,你可得好好治治啊。”

    医生这时正色到“这孩子暂时没什么大碍,就是感冒发烧,还好烧的不是很严重,打个针,吃几天药,养养就行了。”说完,医生就开药让护士扎针去了。

    “这糟心玩意,真事多,瘦子,你在这看着,我出去溜溜。”李疯子吐了口唾沫,从衣服口袋抽了根烟就往外走。

    瘦子本就惹李疯子不快,这时便更是唯唯诺诺。

    “成,大哥,你走好。”

    等瘦子看着李疯子走远,对着正在输者液的小女孩啐了一口:“哼,看老子明两天怎么收拾你。”

    针很快打完,小女孩脸上不正常的红已经稍稍退下,药物作用,小女孩好似已经沉睡,这时李疯子也溜达回来了,两人便准备带着小女孩回到平房。

    可能是搬动引起了小女孩的不适,小女孩嘟嘟囔囔道“放开我,爸爸,你在哪啊。”说完便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李疯子额角一跳,还好此时旁边没人,低骂一声,李疯子踹了神志不清的小女孩一脚,转身对着瘦子“还不快走!”

    瘦子抱着小女孩来到一间屋子,这件屋子空空荡荡,昏暗的灯光下,只在角落铺了几张垫子,上面放着几床带着脏污的棉被,瘦子带着先前的气把门一踹,瞬间,房里想起几声窸窸窣窣的动静,瘦子大喊一声“妈的,都干什么呢,都给老子老实点,好好待着,哼,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终于,缩角落的其他四个小女孩战战兢兢的从角落爬出,一个个迅速爬进被子,生怕慢了就要遭受一顿毒打,瘦子走近床铺,把抱着的小女孩随意丢在床铺,被子也随便扯了扯,盖上就算完事。

    做完这些,瘦子便踢踢踏踏的锁上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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