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齐林再次把尸体背上，十几分钟后到了老刘的院子背面，那里有两间破败的茅草屋，老刘说那两房子就是他以前当水鬼时，放置那些捞上来那些暂时无人认领尸体的地方。
他和其它的那些水鬼不一样，就算最后尸体无人认领，他也会挖个坑埋掉。
换作其它水鬼，打捞住后，绳子一头系在船上，根本不上岸，然后联系家属，如果最后无人认领，或者钱给的不够，就割断了绳子，让尸体再次被水冲走。
老刘让郑齐林先把女尸放在一扇支起来的门板上，然后一同回他家里先吃饭，等吃了饭，他再消除煞气。
郑齐林曲青青和小玉也没客气，就跟着老刘进了他家院子。
饭菜是老刘的老伴做的，很具有农家特色，非常可口，郑齐林和曲青青吃了很多。
“小郑，我让老伴给你们收拾两间房，今晚就住这里吧。”
老刘说道。
“刘大爷，不用这么麻烦，您一会把煞气破除，我们就把尸体带走了。”
郑齐林说道。
“这么晚了，先住一晚，明天再走吧。我都不知道那些破除煞气的法子还能否有效。怎么，得是嫌弃我这农村旮旯的环境差？”
老刘皱了皱眉头。
“您误会了，我们还有点急事，所以我们想今晚上处理好之后，明天一大早就回去。希望您理解一下。”
郑齐林解释。
“唉，好吧！那老头子我就提前帮你们处理吧。因为会涉及我们祖传的一些秘术，所以，你们只能在这边等着，我一个人过去，彻底解决后，再叫你们过来。”
老刘说道。
“好的。那就有劳您了。”
郑齐林感谢道。
老刘在他们房间的抽屉里翻出一本泛黄的书籍，简单的看了一遍，就出院子去停放尸体那边了。
院子的一棵高大的老枣树下，老太太抱着孙子坐在枣树下纳凉，顺便讲故事，郑齐林曲青青坐在旁边，听故事。
……
院墙外面的茅草屋里，没有灯光，老头手里拿着几张符纸，平静的看着门板上躺着的女尸。
“唉……”
老刘一声叹息，拿着一摞符纸，先是给女尸额头上粘了一张，接着依次在身上往下粘。
很快全身沾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纸。
接着拿起一把桃木剑，指着女尸开始念咒。
“我为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老刘嘴里念念有词，桃木剑咻一声飞出一道金色的光束没入女尸体内。
就在这个时候，咔嘣一声，女尸骤然坐起来了。
“啊！”
老刘吓的一个趔趄倒退了四五步，双手微微颤抖。
也就在这个时候，女尸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嗡！”
女尸瞳孔闪烁着两团幽幽的绿光，身上荡漾出一层黑色的涟漪。
“啪……啪啪啪……”
女尸身上的符纸一张一张爆掉，一张一张变成了齑粉。
“你……你……怎么？”
老刘连连后退，双腿发颤，咬了咬牙！
“老头今天就和你拼了！”
他直接咬破了中指，血水流淌，在桃木剑上飞快的绘制了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符文。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老刘嘴巴飞快的念叨，一个个金色的字符从嘴里飘出来，悬浮在桃木剑左右。
“哗！”
桃木剑光芒大剩，释放出夺目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女尸身上的符纸已经爆掉大半，只剩几张了。
“急急如律令……斩！”
老刘疾步冲上前。
“噗！”
一道黑色的血水飞溅而出，老刘手里的桃木剑重重刺进了女尸的心口。
“呜呜呜呜……”
女尸发出痛苦的声音，身体不停的颤抖，身上一缕缕的黑色气流飘散而出，眼里的幽幽的绿色光芒也开始暗淡。
终于，桃木剑上的金色光芒消散了，女尸身上的黑色气流没有了，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老刘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全身大汗淋漓。
使出仅剩的几许力气，拔出桃木剑。
“咚！”
女尸重重的倒在了门板上。
“呼……呼呼……终于搞定了！”
老刘大口喘息，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就在这个时候，女尸心口位置荡漾出一层层波纹能量涟漪，接着一颗小拇指头大的黑色小珠子缓缓悬浮起来。
“呵呵……”
老刘走上前伸手去抓这颗黑色珠子……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在眼前晃了下，黑珠子不见了。
“谁！”
老刘一个激灵，斥喝道。
旁边一个黑影显化成一个男子，正是郑齐林。
“刘大爷，这个东西叫尸丹，你们普通人拿着它很危险的。”
郑齐林把黑珠子放进裤兜，微微一笑。
“小郑……你！”
老刘眉头一皱。
“刘大爷，有个温暖的小窝，有个相濡以沫的妻子，儿孙满堂，一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挺好的，我一直向往这样的生活，也非常羡慕这样的生活。”
郑齐林淡淡说道。
“把尸丹还我!”
老刘眼里闪烁着寒芒。
“尸丹还你？让你再做回尸王？好不容易金蝉脱壳，过上了正常的人的生活，你真的没有一丁点珍惜感和依恋？”
郑齐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你胡乱说什么！谁是尸王！尸王今天已经死了！这只是颗普通的尸丹，一分钱也没要，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帮你打捞尸体，最后只拿一颗尸丹怎么了！”
老刘咆哮道，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嗯，那我就是不给你，你能怎样？”
郑齐林嘴角一翘。
“小东西，你当真以为老夫奈何不了你？”
老刘缓缓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凸起，瞳孔闪烁着幽幽绿光。
“也许你能打的过我，不过打败我的那一刻，就是你金蝉脱壳后身份暴露的一刻，也是你妻离子散，彻底陨灭的一刻。想清楚……”
郑齐林盯着老刘。
“你……”
老刘咬了咬牙齿，瞳孔微微收缩，面目狰狞……死死盯着郑齐林。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
半响……
老刘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胳膊上的青筋也散去，狰狞的面孔也缓缓恢复成平静的模样。
“罢了……”
他一声叹息。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老刘淡淡问道。
“听你讲完五年前七个人捞尸只有你一人回来的那个故事开始。”
郑齐林回答。
“这个故事有破绽吗？”
老刘狐疑。
“故事没问题，主要出在你没有流露出那种九死一生的神态。说明你说谎了……结合后面重重细碎情节和我的直觉，可以确定你是金蝉脱壳后的尸王。”
郑齐林说道。
“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因为我这具肉身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真正的人，只不过尸王的意识变成了我的灵魂。你为什么要放过我？”
老刘冷冷问道。
“因为上大学的时候，有人给我讲过将军山这个将军的故事，当年很崇拜他，也很同情他，觉得他是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哪怕是现在。”
郑齐林淡淡说道。
“那又如何？”
老刘皱眉。
“你知不知道，县城最大的一尊雕像就是这位英雄的雕像。几百年来，没有高手前来剿灭你，不是因为你的修为多高深，也不是因为老鬼滩的特殊地形。而是因为，他们尊重这位英雄，哪怕他死后成了尸王……”
郑齐林接着说道。
“呵呵呵……英雄……有谁知道英雄付出何等惨重代价！最后换来的一无所有忘恩负义兔死狐烹！如果我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宁愿放弃英雄的荣耀，和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做个普通人！”
老刘咬紧牙齿愤愤数道。
“是的，当初的你无法选择，但现在呢？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至于怎么选，看你自己。”
郑齐林转身走出了房间，站在门口。
……
“………就当刚才的一幕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会就把那具尸体拉走……顺便提醒你，那具尸体已经成煞，你们拉走她真身，小心她找你们算账。”
老刘的声音从房子传出。
“好的，谢谢。”
郑齐林点了点头。
……
不一会儿，郑齐林和曲青青带着这具千年古尸离开了这里，当然尸体是放在铜铃空间的。
回到县城后，天已经黑了，两人住进了酒店，不过预定了两个房间，主要原因不是郑齐林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睡了曲青青，而是曲青青要单独认真研究研究这具千年古尸。
郑齐林洗了个澡，换了件宽松的睡衣，神清气爽，刚准备掏出那枚尸王丹研究研究，床头柜上的座机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走过去拿起电话。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
郑齐林“喂”了一声，没有动静。
“这电话有问题吧。”
郑齐林嘀咕，准备挂掉。
“电话没问题的。”
电话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
“你好？你是？”
郑齐林听出了电话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
“嗯，我的真身在你手里，对吧？方便来你房间坐坐吗？”
那个女人问道。
“你是……方便。上来吧。”
郑齐林一惊，皱了皱眉头答应。
……
没几分钟，传来敲门声。
郑齐林打开门，看见穿着一身白裙子的女人，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的非常漂亮，只不过身上有一股阴森的气息，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就像飘在半空中。
“你好，我叫上官婉儿。”
这女人自我介绍。
“呃，你好，我郑齐林，你认识。进来吧。”
郑齐林关上了门，笑了笑。
这女人打量了一遍房间后，坐在了沙发上。
“说吧，要做什么？首先你要想得到真身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郑齐林坐在了这女人对面的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不，我不需要真身。留在你身边就行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把我肉身从乾坤湾带出来，不然现在肯定被毁掉了。”
这女人笑了笑这。
“你的意思是？”
郑齐林疑惑，一时间没弄明白这女人的意图。
“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我是我，尸身是尸身，我们是独立的两部分，现在你明白了。如果非要我和尸身之间牵上关系，那就是我是那具尸身孕育出的独立精神体。”
这个女人解释。
“哦……没关系？”
郑齐林还是疑惑中，既然没关系，曲青青为什么冒着危险把这具尸身带回来呢？这女人不会故意这样说，然后想办法把尸身带回去吧……
郑齐林呵呵一笑。
“对的，没有多大关系。我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我的真身，而是你手里的那颗尸王丹。”
这女人脸上的表情恢复凝重。
“这？”
郑齐林顿时明白了，原来曲青青和他去那里打捞这具尸身，为目的同样是尸王丹，如果没有意外……曲青青要研究这具尸身，研究的也是她体内的尸王丹吧。
“我知道这枚尸王丹的珍贵程度，但我可以保证，回报你的绝不是两三颗尸王丹的收获！”
这女人一脸认真。
“说一下，有什么回馈？能不能先把柳莺莺抓来，让我好好糟蹋糟蹋她？”
郑齐林嘴角泛起一翘。
“不能……莺莺的母亲和我有一些特殊的关系，所以，我不能帮你，但你要是把尸王丹还我，我可以两不相帮。如果你只是想要睡几个漂亮的女人过过瘾，我可以帮你睡到当前娱乐界任何一个女明星。这比糟蹋莺莺诱惑大的多了吧……”
这个女人笑了笑。
“不，你错了，我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糟蹋柳莺莺，我还要在她的身上刻上字，就像古代的奴隶，身上刻上女人的名字。”
郑齐林冷笑。
“是吗？你要是有那个能力，那你就去做。只要把尸王丹还我，我不会再阻拦你。也许你能实现。可以把尸王丹还我吗？除了莺莺之外，你想要什么？”
这个女人收起微笑。
“那你能给我什么报酬？”
郑齐林摸了下鼻子，盯着她。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包括我！你要是想糟蹋，我可以让你糟蹋！”
这个女人咬了咬牙。
他和其它的那些水鬼不一样，就算最后尸体无人认领，他也会挖个坑埋掉。
换作其它水鬼，打捞住后，绳子一头系在船上，根本不上岸，然后联系家属，如果最后无人认领，或者钱给的不够，就割断了绳子，让尸体再次被水冲走。
老刘让郑齐林先把女尸放在一扇支起来的门板上，然后一同回他家里先吃饭，等吃了饭，他再消除煞气。
郑齐林曲青青和小玉也没客气，就跟着老刘进了他家院子。
饭菜是老刘的老伴做的，很具有农家特色，非常可口，郑齐林和曲青青吃了很多。
“小郑，我让老伴给你们收拾两间房，今晚就住这里吧。”
老刘说道。
“刘大爷，不用这么麻烦，您一会把煞气破除，我们就把尸体带走了。”
郑齐林说道。
“这么晚了，先住一晚，明天再走吧。我都不知道那些破除煞气的法子还能否有效。怎么，得是嫌弃我这农村旮旯的环境差？”
老刘皱了皱眉头。
“您误会了，我们还有点急事，所以我们想今晚上处理好之后，明天一大早就回去。希望您理解一下。”
郑齐林解释。
“唉，好吧！那老头子我就提前帮你们处理吧。因为会涉及我们祖传的一些秘术，所以，你们只能在这边等着，我一个人过去，彻底解决后，再叫你们过来。”
老刘说道。
“好的。那就有劳您了。”
郑齐林感谢道。
老刘在他们房间的抽屉里翻出一本泛黄的书籍，简单的看了一遍，就出院子去停放尸体那边了。
院子的一棵高大的老枣树下，老太太抱着孙子坐在枣树下纳凉，顺便讲故事，郑齐林曲青青坐在旁边，听故事。
……
院墙外面的茅草屋里，没有灯光，老头手里拿着几张符纸，平静的看着门板上躺着的女尸。
“唉……”
老刘一声叹息，拿着一摞符纸，先是给女尸额头上粘了一张，接着依次在身上往下粘。
很快全身沾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纸。
接着拿起一把桃木剑，指着女尸开始念咒。
“我为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老刘嘴里念念有词，桃木剑咻一声飞出一道金色的光束没入女尸体内。
就在这个时候，咔嘣一声，女尸骤然坐起来了。
“啊！”
老刘吓的一个趔趄倒退了四五步，双手微微颤抖。
也就在这个时候，女尸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
“嗡！”
女尸瞳孔闪烁着两团幽幽的绿光，身上荡漾出一层黑色的涟漪。
“啪……啪啪啪……”
女尸身上的符纸一张一张爆掉，一张一张变成了齑粉。
“你……你……怎么？”
老刘连连后退，双腿发颤，咬了咬牙！
“老头今天就和你拼了！”
他直接咬破了中指，血水流淌，在桃木剑上飞快的绘制了一连串密密麻麻的符文。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老刘嘴巴飞快的念叨，一个个金色的字符从嘴里飘出来，悬浮在桃木剑左右。
“哗！”
桃木剑光芒大剩，释放出夺目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女尸身上的符纸已经爆掉大半，只剩几张了。
“急急如律令……斩！”
老刘疾步冲上前。
“噗！”
一道黑色的血水飞溅而出，老刘手里的桃木剑重重刺进了女尸的心口。
“呜呜呜呜……”
女尸发出痛苦的声音，身体不停的颤抖，身上一缕缕的黑色气流飘散而出，眼里的幽幽的绿色光芒也开始暗淡。
终于，桃木剑上的金色光芒消散了，女尸身上的黑色气流没有了，眼睛也缓缓闭上了……
老刘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全身大汗淋漓。
使出仅剩的几许力气，拔出桃木剑。
“咚！”
女尸重重的倒在了门板上。
“呼……呼呼……终于搞定了！”
老刘大口喘息，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就在这个时候，女尸心口位置荡漾出一层层波纹能量涟漪，接着一颗小拇指头大的黑色小珠子缓缓悬浮起来。
“呵呵……”
老刘走上前伸手去抓这颗黑色珠子……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在眼前晃了下，黑珠子不见了。
“谁！”
老刘一个激灵，斥喝道。
旁边一个黑影显化成一个男子，正是郑齐林。
“刘大爷，这个东西叫尸丹，你们普通人拿着它很危险的。”
郑齐林把黑珠子放进裤兜，微微一笑。
“小郑……你！”
老刘眉头一皱。
“刘大爷，有个温暖的小窝，有个相濡以沫的妻子，儿孙满堂，一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挺好的，我一直向往这样的生活，也非常羡慕这样的生活。”
郑齐林淡淡说道。
“把尸丹还我!”
老刘眼里闪烁着寒芒。
“尸丹还你？让你再做回尸王？好不容易金蝉脱壳，过上了正常的人的生活，你真的没有一丁点珍惜感和依恋？”
郑齐林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你胡乱说什么！谁是尸王！尸王今天已经死了！这只是颗普通的尸丹，一分钱也没要，冒着生命危险辛辛苦苦帮你打捞尸体，最后只拿一颗尸丹怎么了！”
老刘咆哮道，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嗯，那我就是不给你，你能怎样？”
郑齐林嘴角一翘。
“小东西，你当真以为老夫奈何不了你？”
老刘缓缓握紧拳头，手臂上青筋凸起，瞳孔闪烁着幽幽绿光。
“也许你能打的过我，不过打败我的那一刻，就是你金蝉脱壳后身份暴露的一刻，也是你妻离子散，彻底陨灭的一刻。想清楚……”
郑齐林盯着老刘。
“你……”
老刘咬了咬牙齿，瞳孔微微收缩，面目狰狞……死死盯着郑齐林。
两人就这样互相看着。
半响……
老刘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胳膊上的青筋也散去，狰狞的面孔也缓缓恢复成平静的模样。
“罢了……”
他一声叹息。
“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老刘淡淡问道。
“听你讲完五年前七个人捞尸只有你一人回来的那个故事开始。”
郑齐林回答。
“这个故事有破绽吗？”
老刘狐疑。
“故事没问题，主要出在你没有流露出那种九死一生的神态。说明你说谎了……结合后面重重细碎情节和我的直觉，可以确定你是金蝉脱壳后的尸王。”
郑齐林说道。
“我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因为我这具肉身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真正的人，只不过尸王的意识变成了我的灵魂。你为什么要放过我？”
老刘冷冷问道。
“因为上大学的时候，有人给我讲过将军山这个将军的故事，当年很崇拜他，也很同情他，觉得他是那个时代当之无愧的大英雄！哪怕是现在。”
郑齐林淡淡说道。
“那又如何？”
老刘皱眉。
“你知不知道，县城最大的一尊雕像就是这位英雄的雕像。几百年来，没有高手前来剿灭你，不是因为你的修为多高深，也不是因为老鬼滩的特殊地形。而是因为，他们尊重这位英雄，哪怕他死后成了尸王……”
郑齐林接着说道。
“呵呵呵……英雄……有谁知道英雄付出何等惨重代价！最后换来的一无所有忘恩负义兔死狐烹！如果我有再一次选择的机会，我宁愿放弃英雄的荣耀，和家人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只做个普通人！”
老刘咬紧牙齿愤愤数道。
“是的，当初的你无法选择，但现在呢？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至于怎么选，看你自己。”
郑齐林转身走出了房间，站在门口。
……
“………就当刚才的一幕什么都没有发生，一会就把那具尸体拉走……顺便提醒你，那具尸体已经成煞，你们拉走她真身，小心她找你们算账。”
老刘的声音从房子传出。
“好的，谢谢。”
郑齐林点了点头。
……
不一会儿，郑齐林和曲青青带着这具千年古尸离开了这里，当然尸体是放在铜铃空间的。
回到县城后，天已经黑了，两人住进了酒店，不过预定了两个房间，主要原因不是郑齐林担心控制不住自己睡了曲青青，而是曲青青要单独认真研究研究这具千年古尸。
郑齐林洗了个澡，换了件宽松的睡衣，神清气爽，刚准备掏出那枚尸王丹研究研究，床头柜上的座机响了。
“叮铃铃……叮铃铃……”
走过去拿起电话。
电话那边没有声音。
郑齐林“喂”了一声，没有动静。
“这电话有问题吧。”
郑齐林嘀咕，准备挂掉。
“电话没问题的。”
电话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
“你好？你是？”
郑齐林听出了电话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
“嗯，我的真身在你手里，对吧？方便来你房间坐坐吗？”
那个女人问道。
“你是……方便。上来吧。”
郑齐林一惊，皱了皱眉头答应。
……
没几分钟，传来敲门声。
郑齐林打开门，看见穿着一身白裙子的女人，不得不说，这女人真的非常漂亮，只不过身上有一股阴森的气息，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就像飘在半空中。
“你好，我叫上官婉儿。”
这女人自我介绍。
“呃，你好，我郑齐林，你认识。进来吧。”
郑齐林关上了门，笑了笑。
这女人打量了一遍房间后，坐在了沙发上。
“说吧，要做什么？首先你要想得到真身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郑齐林坐在了这女人对面的沙发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
“不，我不需要真身。留在你身边就行了。不过还是要感谢你把我肉身从乾坤湾带出来，不然现在肯定被毁掉了。”
这女人笑了笑这。
“你的意思是？”
郑齐林疑惑，一时间没弄明白这女人的意图。
“如果我告诉你，现在的我是我，尸身是尸身，我们是独立的两部分，现在你明白了。如果非要我和尸身之间牵上关系，那就是我是那具尸身孕育出的独立精神体。”
这个女人解释。
“哦……没关系？”
郑齐林还是疑惑中，既然没关系，曲青青为什么冒着危险把这具尸身带回来呢？这女人不会故意这样说，然后想办法把尸身带回去吧……
郑齐林呵呵一笑。
“对的，没有多大关系。我这次来找你，不是为了我的真身，而是你手里的那颗尸王丹。”
这女人脸上的表情恢复凝重。
“这？”
郑齐林顿时明白了，原来曲青青和他去那里打捞这具尸身，为目的同样是尸王丹，如果没有意外……曲青青要研究这具尸身，研究的也是她体内的尸王丹吧。
“我知道这枚尸王丹的珍贵程度，但我可以保证，回报你的绝不是两三颗尸王丹的收获！”
这女人一脸认真。
“说一下，有什么回馈？能不能先把柳莺莺抓来，让我好好糟蹋糟蹋她？”
郑齐林嘴角泛起一翘。
“不能……莺莺的母亲和我有一些特殊的关系，所以，我不能帮你，但你要是把尸王丹还我，我可以两不相帮。如果你只是想要睡几个漂亮的女人过过瘾，我可以帮你睡到当前娱乐界任何一个女明星。这比糟蹋莺莺诱惑大的多了吧……”
这个女人笑了笑。
“不，你错了，我现在最大的兴趣就是糟蹋柳莺莺，我还要在她的身上刻上字，就像古代的奴隶，身上刻上女人的名字。”
郑齐林冷笑。
“是吗？你要是有那个能力，那你就去做。只要把尸王丹还我，我不会再阻拦你。也许你能实现。可以把尸王丹还我吗？除了莺莺之外，你想要什么？”
这个女人收起微笑。
“那你能给我什么报酬？”
郑齐林摸了下鼻子，盯着她。
“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想要什么，就给你什么！包括我！你要是想糟蹋，我可以让你糟蹋！”
这个女人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