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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绻看着报纸,相关报道说秋梧深昏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苏醒。

    她精神有些萎靡,垂着眼帘,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意秋梧深这个人,和她同岁的女孩。

    真的只是因为在某些方面像吗,她其实也不太明白。

    她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灯若有所思,万一是,那个女人会不会挟持她来作为自己的把柄呢,为了不让她离开。

    郴顾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摩,淡淡道:“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你很难过?”

    秋梧深抓住他的手放在膝盖上,精神低沉:“我只是在疑惑秋越似是真的这么认为,可哪儿有一个男人,还有爷爷,会允许别人的孩子在秋家。”

    她垂着眸,想到那个女人神思不在,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日渐消瘦,她又为什么要留在那里不离开。

    郴顾开车,打开空调,问:“你就从来没想过去查?”

    秋梧深轻轻摇头:“他们于我而言,一个叫‘爸’,一个叫‘妈’,仅此而已。”没有任何的感情,或许有过,也被冷漠无视消磨的一干二净了,眼里寒光飞逝:“爷爷又怎么会将家产半数给我,臻美意那个女人,倒是有两把刷子。”

    “回头我帮你查查。”郴顾说着,秋梧深很坚决的说:“亲子鉴定不是我一个人就能行,秋越那家伙若是想再确认他会主动联系,不过。”

    她眯着眼说:“你之前不是说臻美意外面有男人吗,风祥,你把他所有的资料都发给我吧。”

    “嗯。”

    郴顾应完又理所当然的问:“报酬。”

    祥和的气氛就像梦一样,秋梧深笑靥如花,但是嘴角是冷凝的:“郴少你想要什么报酬啊?”

    郴顾勾了勾唇:“把你的耳钉再做五副给我。”

    秋梧深立即皱起眉:“我哪儿有什么耳钉。”

    郴顾疑惑的问:“契约好像还没结束吧。”

    “!!!”秋梧深是不舍得的,制作一个耳钉的成本先不说高不高,自己的制作成果多么宝贵,她平常都不舍得拿出来戴,郴顾竟然还要她做五副,开什么玩笑:“拜托郴少,做一副耳钉不是那么容易的,起码要两个月,五副是什么概念。”

    郴顾用不关己事的无关紧要的语气说:“心无杂念每天在家里弄不就很快做完了,五副就算做不完,五只总可以,你一副有什么区别吗。”

    秋梧深冷飕飕的讶异:“哎呀呀,聪明绝顶的郴少会猜不出来吗?”她笑容满面:“您一定知道的,我说出来反而显得小看了您。”

    左一个郴少,右一个您,把郴顾捧得老高,但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则是充分体现了她心里的不满,哼。

    郴顾笑意不改:“限你五天之内做出,班还是要继续上,免得又有人要刺杀你,耽误时间。”

    秋梧深心里暴跳如雷,五天是想要她的命吗!不吃不喝不休息都不一定能做完,居然还要她上班,什么刺杀就是找借口!耽误时间才是重点,说白了你就是仗势欺人!什么总裁,什么军人,太不要脸了!

    损怼她是吧,秋梧深凉凉呵笑:“这样吧郴少,我把耳钉的材质制作方法告诉你,你找人去做,多个人的效率肯定比我一个人的要好。”

    郴顾点了点头:“可以,怎么设置监听,定位,扩增信号,辨识危险这些,都要一五一十的完整说出来。”

    一忍再忍,实在是忍无可忍!

    秋梧深一个兔子扑,咬住他的喉结,郴顾眸色一深,微微张嘴低喝了一声:“放开,在开车,别闹。”

    “明明是你在闹。”秋梧深控诉:“这些都是机密,你就不能谅解一下人家。”

    委屈的要哭出来,郴顾冷淡拆穿:“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在家做些什么。”

    秋梧深吐了吐舌头:“但那也是我辛辛苦苦做的,这报酬代价太高了,我反对。”

    郴顾胳膊一打,猛地转动方向盘,秋梧深一看怎么转了方向,咽了咽口水,故作张惶:“你是要抛尸吗。”

    刚说完脑门被弹了一下:“胡说什么。”

    “开个玩笑而已,那我们是要去哪儿。”秋梧深看着完全不熟悉的地景。

    好像越来越偏了,秋梧深心里腹诽,这样真的很像是要绑架的感觉。

    进入到一片树林,她摇下车窗,清醒的空气让整个人都感觉舒服,沁人心脾,只是原本就下午,进来之后,全是高大的树木,将阳光遮挡,暗了下来,秋梧深愈加疑惑这是要去做什么。

    “郴少啊~”秋梧深加了点颤音问:“你是要把我丢在荒山野岭吗,麻烦你走的时候把车子留下,我还能开回去。”

    郴顾轻轻笑道,非常纯真无害的笑容:“不好意思,这辆车没有安装gps导航系统。”

    秋梧深生无可恋的头靠在椅子上,把椅子放矮:“那你到了再叫我吧。”

    她闭着眼,订婚现场的一幕幕晃过,秋凉兮憎恨的眼神,臻美意尖锐又确定的声音,秋越砰然大怒的脸,在脑子里闹哄哄的像要爆炸。

    “我们之后做什么?”秋梧深坐在副驾驶,绑好安全带。

    郴顾:“带你去训练。”

    秋梧深露出了兴奋地跃跃欲试的笑容:“手枪?”

    “对于新手来说枪的后坐力太强,容易受伤摔倒,而且需要视力特别好,才能瞄的准,免得误伤同伴。”

    “额”他这么一说,秋梧深就怂了,因为自己是近视,平常虽然没有戴眼镜,但她看不了太远的东西,字看不清,人脸也看不清,但她觉得没什么太大影响,反正都是冷着脸无视就行。

    可是不配枪,也不安全,她忽然‘啊’了一下,完蛋了的表情,郴顾皱眉:“怎么了。”

    秋梧深懊丧道:“我说我做的怎么这么快,有一个步骤竟然忘了,而且从头忘到尾一点都没察觉!”

    郴顾没有责怪,都已经做完了,现在说一顿也没意义,而且她已经很努力。

    “没关系,是哪一个步骤,对整体使用有影响吗。”

    秋梧深不满意的低着头叹气:“原本该往里面加麻药针的。”

    郴顾:“你自己的有吗。”

    “当然有,麻药针很有用的,像被挟持的时候,趁机按一下,麻药针射到人的身体里就有效果,但只能近距离使用,毕竟这耳钉就这么小,放不了多长,一个耳钉顶多能穿入三根,但有胜于无,最适合我这样擅长近战的。”

    郴顾听她夸大其口的语气,笑了笑:“那等会儿试试?”

    “嗯?”

    “和莆缇歙。”

    “好啊。”秋梧深不假思索,这有什么不敢的,输了也正常,赢了那更好,不觉得丢脸,不过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却迸发出拼搏斗争的光,但输也要输的不那么狼狈。

    “比之前你总要教教我吧。”

    “嗯,放心,教你很巧但又有实用的招式。”

    秋梧深满意的笑了:“那就好。”咧着嘴笑靥如花,眼睛都亮晶晶的,迫不及待的样子。

    她还从来没有碰过枪呢。

    郴顾轻笑着摇了摇头。

    “你现在还能滑冰吗。”

    “什么意思。”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海港的船在冬天还能运行?”

    秋梧深很聪明,一听就知道他话中的意思。

    “是因为海水没有结冰不对,是改造到即使在冰上也能启动?”

    “没错,所以你不用担心会晕船,但是冰再厚,也是冰,若是遇到强烈冲击还是会塌,到时候会发生什么都不为怪,你要随时警惕,若是掉进海里,之前教过你潜水,没忘吧。”

    秋梧深揉了揉鼻子,感冒还没好完:“记得吧。”说的这么没有底气,郴顾说:“距离交接还有两天,要辛苦点。

    ”

    “好,我这人就毅力强。”秋梧深眼珠子狡黠的转了转:“不然怎么能把你给攥在手里呢?”

    郴顾缓缓勾唇:“你或许有受虐倾向。”

    “你该感动才对,如果不是我,你就没人要了,痞军。”秋梧深说完就闭上眼当自己不存在,好在郴顾并没对她怎么样,也没说话,她偷偷睁开一只眼,下一秒视线一暗,被人攫了唇,狂暴的扫卷一番很利落的撤出,直挺挺的坐在驾驶座上。

    秋梧深一脸呆滞到目的地。

    是一栋高楼的地下,秋梧深抬头看了看,就是很普通的商业大楼,他还以为会是什么军营之类,跟着郴顾走进去,乘坐电梯去了负一楼,秋梧深问:“我们这么光明正大进来不会有人跟踪吗。”

    “不会,这里处处都是监控,而且表面上是商业大楼,但大部分都是我们的人。”

    电梯一打开,就能听到男子汉的低喝还有拳脚声。

    光线很足,感觉像是拳击场,因为有个拳击台,但他们并没在拳击,而是光着膀子在那里武打,满身都是汗,而且战斗十分激烈,秋梧深看呆了,身手就像电视里的武打场面似的,但那是演的,这是真的,果然军人什么的不是闹着玩的。

    他们穿的是正规的迷彩服,有人看到了郴顾,挥着手打招呼:“郴少!”

    大家都停了下来:“诶?这是嫂子吗。”

    年轻的大小伙子一堆,平常都很少能看到姑娘,都笑的傻兮兮的,郴顾眼睛一眯,他们都吓得挪开眼不敢一直看:“郴少会吃醋的,我们赶紧去做自己的事!”

    秋梧深笑眯眯的,郴顾牵着她的手腕穿过各种训练走到内场,有无数的靶子。

    “但是手枪并不是狙击枪,所以太远的距离就算了,五十米以内你可以大概用眼睛测量,要的是准。”

    秋梧深点头,一个小哥拿着枪过来:“郴少,这是特意定做的。”

    她一听,这话好像是说是特意为她做的,有什么不同吗。

    在之后的教学中,秋梧深感觉出来了,郴顾平时偶尔恶劣逗弄,但一到正事上表现的很严肃正经,站在秋梧深身后,每个姿势都亲手教学。

    把着她的右手,脸贴在她的耳朵边:“从这里看,对准靶子红心那一区域。”秋梧深从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射击场也分为了两个区域,而她在的这个是和射箭有些像的圆靶。

    “然后开枪之前要先把保险拉开。”

    郴顾示范一遍,让她自己拉开,随后握着她的手,这时候很温柔有耐心,秋梧深心里也不是那么不安。

    “瞄准,然后”

    “砰!”

    秋梧深觉得手臂一麻,若不是郴顾在后面按住,她都要被这威力震的要往后摔。

    “懂了吗。”

    秋梧深点头,郴顾放开她,让秋梧深自己来。

    刚开始还不太行,被震得胳膊一偏就打不中,之后她发现这枪不管瞄准哪个位置,子弹飞出去离中心都不会太远,似乎已经设置过在十五厘米之内的偏差。

    之后她的表情眼神都很坚毅冷静,手枪的子弹有限,中途郴顾也教她怎么换弹夹,先把精准做好,随后再练速度。

    这么一站,就站了两个小时,秋梧深认真学习时不会被周围影响,全心贯注,郴顾靠在一边的铁网上,眼神冷然深邃,有小子走到他身边笑:“郴少,夫人挺强悍啊,让她休息下了吧。”

    郴顾淡淡道:“你也想来练?”

    被威胁了的人赶紧拍拍屁股逃了。

    他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秋梧深不是机器,她习惯性的把想法藏在心里没有表露出来,但不代表她什么都没想,比如现在就在想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可以休息了吧。

    忽然脸颊一冰,冷的她一个激灵:“嗯?”脸往一边缩了缩,看着郴顾,又看看他手上拿的冰罐:“你对我也太不上心了,都忘了我还是个病人吧。”

    郴顾淡淡挑眉:“不想要那就别喝了。”

    秋梧深一把抱在怀里,撇嘴:“你这人说两句还不乐意了,所以说大部分军人都是直男,一点都不细致。”

    郴顾眯了眯眼:“那之前是谁说了相反的话?”

    秋梧深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己,秒怒的指着他,一副抓奸的表情:“好啊,你在外还有别的女人!”

    郴顾拿着自己手里的罐头敲在她头上,不是很重,但也让秋梧深揉了揉头。

    “赶紧喝,喝完了继续练。”

    秋梧深坐在台子上,郴顾靠在一边。

    可能是因为这里的温度高,所以贴上脸的时候才觉得冰,打开来喝才发现是温温的八宝粥,她不是很喜欢这玩意儿,但是喝了之后才知道和其他的不一样,不是甜的是咸的,里面还加了柠檬提神解渴,感叹道:“要是把那些甜的都换成这个肯定卖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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