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州??宛城??民户区??

    咚!……那一声巨响将这一家人从梦境拉回了现实。“啊!有贼啊!”看这一家子男女老少齐上阵,他们拿着粗木棒快速地将跌落的西门庆围了个结实。看到这么一个场景,西门庆索性装晕,想要就这么简单的将这一劫难度过去。

    可惜这件事的发展完全出乎西门庆的预料。看这个满身臭汗体型肥大的男人,张起他那蒲扇大的巴掌对着西门庆的小脸就是啪啪一顿小平排。还恶狠狠地说道:“还敢装晕?你要是再不自己站起来洒家就让你永远都起不来!”

    她家女儿高声叫道:“爸爸别再打了!那个人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你认识?他是做什么营生的?”“爸爸,他就是我上次跟你说那个歌友会的西门班主。”“不会吧。你说的可是那大文豪、大艺术家、大歌星西门庆啊。”“是啊,就是他。”

    西门庆知道再也装不过去了,只得挣扎着爬起来。现在他的两个脸蛋仅仅只是受了肥男啪啪那么两下,也是这么啪啪的两下就已经让西门庆的脸肿得像一块水豆腐一样。那男人还是恶声恶气地吼道:“你可是那西门庆啊?”“正是在下、正是在下。”

    “你怎么出现在我家的房子里,还把我家天窗给捅烂了。要知道全宛城做猪肉生意的就只有我家才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天窗!”“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啊。那个啥,那个儿能不能先给我点药,让我的脸消消肿,让我把脸敷一敷啊!”

    肥男用手微微一指道:“还有敷什么敷啊!看!那边墙角旁边有块儿破抹布是我家用来擦马蹄子、驴蹄子的!你拿着泡在水里,拧两下贴在脸上便是!一个大男人穷讲究什么?”西门庆也是被这话雷得不像样子。就在这尴尬之际,那肥男的女儿不知从哪找出了一块冰块递了过来。西门庆就这样苦着脸按着冰块敷脸,好一会儿呢,这脸上的肿慢慢有那么点消掉的意思。

    那肥男瞪着灯泡那么大的牛眼睛、两手交插在腰间恶狠狠地对西门庆说道:“你看怎么办吧。俺老张从河北迁居到宛城,在这卖猪肉的行当里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要想混过去哪你小子得尝尝俺老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手段!”

    西门庆无奈地说道:“那这样吧。我从外边得来的确切消息,你们宛城这里马上就会被曹军攻打。你老也知道在战火之中万瓦不存,我给你家留下一个福帖,保证你家不受那兵祸之灾如何呢?屠夫张一听难听地笑道: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个本事呢。这样的江湖小把戏可是俺老张当年玩剩下的!想骗俺老张你还差得远嘞!”那一大把唾沫星子帮西门庆好好地洗了个脸。

    碰上这么个家伙实在没有办法,西门庆只能将身上最后一点盘缠双手奉上,陪着笑脸腆着脸递了过去。屠夫张一把抓得结结实实,攥在手里往自个儿的腰包里一送。这么个动作还没等眨眼就完了。继续喷着唾沫星子道:“你看看你把俺家的天窗捅了这么大一个窟窿。奶奶的!要不我就收你这么一点钱免了算了,你小子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要不是看在我家女儿认识你的份上才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你呢。哎哟喂!对了!你刚才说的什么什么能躲避战火兵火的那个福,你现在就给我整一个来!想骗俺老张!哈哈哈哈!下辈子吧!”

    西门庆也只得灰头灰脑地捂着他那浮肿如水豆腐一般的脸,千恩万谢的踏出了张屠夫家的大门。望着空荡荡的大街,西门庆无奈地用手捧着自己的脸。正在茫然之际,突然心中生出一计来。经过同张屠夫的短暂接触,心有余悸的西门庆仿佛用尽了他这一辈子所有的勇气敲开了张屠夫家的门。

    张屠夫打开门来开口便骂:“你又来敲门做什么?难道还是爱上了俺老张的巴掌不成!”西门庆忙作笑脸道:“哪里!哪里啊!麻烦张大掌柜再借小子一点猪血用用!”张屠夫继续骂道:“呵呵!你要猪血干什?难不成你还想骗俺老张你是那把猪血当饭吃的妖精不成?”

    呸!一口腥臭地浓痰被张屠夫吐在西门庆脚下寸许处,只听得那让耳朵难受的声音如浪潮一般扑面而来“在俺老张看来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鸟大文学家、大艺术家、大歌唱家,你就是个妖精,男不男女不女的!要不你就是从皇宫里逃出来的太监!给你点猪血去去你的妖性,俺老张也算积了德了!”又被这个张屠夫怼了个狗血淋头,没办法的西门庆只能连连做揖千恩万谢得讨了小半碗猪血告辞而去。

    找了一个四下无人的小角落把腥臭难闻的猪血用手指蘸着,在脸上画出类似于那就是网上看到的黑人部落一样的条纹。又找了一些粘性大的白土、黄土和着猪血。又在脸上蹭了蹭,蹭蹭出了几个圆团。这才满意的大步走向驿馆。

    ??豫州??宛城??驿馆??

    磅磅磅!西门庆用力敲打着驿馆大门。一个公鸭嗓子叫道:“是谁呀!哪个挨千刀的这么晚了还敢到驿馆来敲门啊?还敲!大爷要好好瞧瞧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在马王爷的面前上撒野!”。随着轻浮地脚步声那一阵骂声从远及近传了过来。

    吱!的一声门开了。西门庆对着那么那一杂役吐出一口非常恶心的口气。随后一字一顿地开演道:你、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这出可把开门的杂役吓得不轻,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嘴唇不停地哆嗦着。都说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可见这家伙平日里可没少做坏事。

    西门庆赶快逮着这个机会,一抬腿穿到哪家伙的身后对着那家伙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猛击。那家伙在受了西门庆必杀的那一击后,身体微微晃了两下便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就是这么个百试不爽方法,西门庆在驿馆所有的房间内畅通无阻。在各个房间搜找到些能傍身的公文、腰牌、金银细软,在自己下塌的房间内取出了包裹着跟着自己穿越而来的宝贝。又到厨房取来三大块熟肉,扎扎实实地打了两个大包袱背在背后,腰中还稳稳地挂上一个。这一番整治之后,这才满意地踏着慢悠悠的小步向后院马厩走来。

    西门庆一如往时一样对着自己的青丝凉州马吹了一个响哨儿!这一次青丝凉州马可不像以前一样用自己的马脸紧贴西门庆的肚子,蹭着西门庆讨西门庆的欢喜。而是一声嘶叫前蹄子高举,眼见便要踢西门庆一个好歹。

    西门庆心下暗道不好,马上一个鸽子翻身滚到了一旁。看了一下还在生气地打着响鼻地青丝凉州马,看了一下自己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这下西门庆一拍自己脑门顿时明白了,原来是自己的味道不对,赶快冲回驿馆房间内扎扎实实地洗了个澡。这才敢出现在自己的小宠物青丝凉州马的面前,就是这么一来一去磨蹭磨蹭,时间早就浪费的干干净净。等到西门庆握紧缰绳上得马来,天已经微微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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