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伯海第二天,九点以后自然是熟睡时间夹着席子铺在通风遮荫处呼呼大睡,下午正是最热时间五点左右被叫醒吃饭,胡文楷一肚子不高兴正梦着周公时被叫醒谁都会不高兴,再说胡文楷现在身体年龄也不过刚二十出头。

    八个小时的熟睡已经够可以的了,船上员工能有六个小时就谢天谢地了。队员看见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连忙解释说货轮接到通用频率电报说这带海域昨晚海盗劫持了一艘货轮。

    发电报时间,胡文楷急需知道的是什时候发生的,如果是白天就有点意外了。这份电报不是第一时间传过来的,是英国货轮在阿拉伯海遇到海盗后向本土求援,英国向所有殖民地发出警报,我们货轮才在上午十点左右收到电文。

    胡文楷第一时间赶到海图室,船长已经将货轮遇险处表明,处于进入红海喇叭口位置。后世也门和索马里交汇的海域,这一带是海盗窝,自古以来以海盗为生。

    推论出遇袭时间大致在早晨四点左右,这艘货轮一直跟随客轮行驶的,但在这海域客轮不知什么原因加速离去,留下一艘孤零零的货轮。具体情况不是太清楚只知道这么多,船长望着胡文楷。

    他从没有在海上有过作战任务,对这块一点也不熟悉。他丝毫没有逞能的想法说道:“我对海上的事是一窍也不通,你们该拿主意的自己拿,该我出力的我出力。”

    船长见状也不好再强求他,看着红海这带说:“现在航线按我们速度大概在傍晚进入红海,这片水域离岸边不远很容易受到海盗骚扰,我建议晚上六点吃饭在没有通过苏伊士运河时全体警戒。”

    胡文楷点点头说:“我执行船长的命令,你们给我那一支阻击步 枪过来,我上甲板明天到苏伊士运河后再睡觉。”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各人上各人的岗位,每个人脖子上挂着一把哨子。

    胡文楷知道没有等太阳下山前货轮是安全的,他回到舱室泡了一杯浓茶,将狙击步 枪靠着桌子旁边,叼起一根美丽牌香烟贪婪的抽起来。

    他在想现在这世界又没有卫星和手机、雷达,船只要是在这一带被海盗擒获能有谁知道。他不怀好意的想着是不是英国和法国在做起海盗生意,否则不能解释货轮的信息怎么能被泄露。

    他笑起来对付日本人的方法真是多种多样,他完全可以收买也门部落专门袭击日本人货轮,他可以提供资金和设备让日本人在阿拉伯海灭绝。

    他叼着香烟大声喊道:“你们把船长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从吕四港到欧洲的航线上行驶的船只上的船长全是海军学院的实习生,这点胡文楷心知肚明。

    “老板您叫我?”船长穿着海魂衫急速的走进来。

    “嗯,你是那一届的?”

    “报告老板,我是第一届舰艇系的。”

    胡文楷递过去一支烟说:“别拘谨,坐下来谈。”

    “我问你啊,你看这些海盗是原住民自发的还是有背后势力有组织的?”

    “老板,这不好认定,但我觉得还是有组织的,否则不会那么精确的找到遛单的货轮。”

    “你设想一下,我给你三十名队员和十条快艇,给你情报,你是否能在红海这一带将日本货轮断绝。”

    “老板这比较难对于我来说,但我们班上有一人专门对此有研究,和老板说的一样,他说可以断了日本人的欧洲航路。”

    “说说看是谁,脑袋瓜不是一般的好。”

    “我们班副班长,姜易。他整天研究怎么断了日本人海上航路,他提出两个地方,一个马六甲,一个红海。”

    “我现在就写一份任命书和武器调拨清单,你回去后直接给他,命令立即实行不得有误。”胡文楷说这拧开钢笔写下一份手书命令,调拨给姜易十艘快艇和机 枪十 挺,武器若干,黄金十条,电报机四台,接到命令后五天内分批跟货轮抵达也门。

    他要求姜易伺机袭击日本货轮,有价值的欧洲货轮也在袭击之类,必须在也门建成一个船舶改装基地。打劫来的货轮需要在改装基地改头换面回到天汾。

    胡文楷恶恶的想,这时代货轮在海上行驶只要天上没有卫星谁能发觉,他在命令后添加一句只需袭击从欧洲返回的日本货轮。

    他的考虑是日本运送欧洲的是原材料和制成品对于现在的苏南是一点意义也没有,从欧洲返回的大部分是机器设备刚好可以运回徐州直接投入生产。

    傍晚西沉的太阳在海平面上象悬挂的火球红丹丹的,海面上一片红色的海水。远边的邻近海平面的云彩被染的通红通红。

    胡文楷坐在后甲板上,注视着云起云落。天色渐渐成绛红色天际边最后一丝亮光坠入大海时,他扔掉手中的烟蒂,站起身来。

    乱七八糟各种细小的事都需要他插手,这种情况必须在年底前杜绝。再这样下去他只管放不管收,效果会打折的。一个人再能也能不到哪里去。

    特务队员建议他先去休息,晚上时间很长有他们值班应该没有问题。他回到舱室扭开电灯继续翻阅《论美国的民主》,人的境界决定一切,如果他不是三省一市的实际掌控者还真被作者的说辞被打动。

    在他现在看来唯一得到他赞许的是所有众生平等,再他认为人从生下来就是平等的,所有外部加分是他必须去除的。身份平等是民主社会区别于贵族社会的根本特征。

    这点在国内还不能完全实现,身份平等只是在太祖那年代采用暴力革命后才拥有这观点,也是短暂的后世九十年代开始身份已经完全不平等了。

    如何稳定身份平等是他后期执政一大难题,这不是他一人的难题而是整个执政集团所面临不可逾越的坎。他有时不能领略原文的含义只得一字一字的翻阅英法字典查阅。

    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外,一切沉浸在寂静中,夜晚潮湿且凉爽的风让他惬意无比,烟叼在嘴中也不嫌干燥和呛人了。苦涩的茶叶水进入口中让他莫名的兴奋。

    他的船舱靠船后部,在他船舱后是货仓整船的军 火码的整整齐齐堆放在货仓内。一个月一艘的土耳其军火船,他虽然内心讨厌凯末尔,这是一个极端的民族主义者。有钱不赚不是他性格,随他去在他胡文楷的世界内是翻不起浪花的。

    一夜风平浪静的即将过去,按老规矩他在特务队员的催促下走进厨房,端起饭碗没知没味的扒起饭菜,书放在餐桌上边吃边看。

    饭刚吃一半,甲板上响起重机 枪的咆哮,他丢下饭碗一溜烟的弯着身跑出厨房,钻进自己舱室抓起阻击步 枪弯腰来到后甲板。

    海面上被货船的探照灯打的通亮,四艘小型木质帆船在海中摇摇晃晃向货船驶来。胡文楷笑起来,这玩意应该叫以卵击石。

    重机 枪打在木船上,清晰可见木屑四溅。胡文楷将步枪举起透过瞄准镜对准船帆扣下扳机,第一枪没有中。

    他拉动枪 栓,弹壳掉落在甲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端起步 枪继续瞄准。

    “尼玛,打照明灯。”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斯文了,随口粗话冒出来。

    一发照明灯被射在半空中,耀眼的白光悬挂在半空中久久才徐徐降落。

    扣动扳机,呯的一声对方船上的船帆应声落下。胡文楷自己带头拍起巴掌来,他也知道这枪百分之六十靠运气。

    “老板威武。”特务队员在一旁拍着马屁。

    “你们再架一挺机 枪速战速决,别给海盗盯上,要知道我们是一艘军 火船。”他怕队员们打上瘾久战不决将这片海域的海盗全引过来。

    海盗船几乎没有还击的火力,大概想靠近货轮用搭钩悄悄的上船,没有想到被发现,也怪这群海盗倒霉千不该万不该抢军火船。

    船几乎是停止状态,按胡文楷的意思必须在这夜晚将这四艘帆船上海盗全部灭掉,省得节外生枝。机 枪的子弹可以用肉耳听见打在帆船上噗噗的声音。

    “打照明弹烧他们船。”黑暗中不知谁出的馊主意。

    一发照明灯点燃了船帆,帆船象一支巨型火炬在海中燃烧。机枪子弹象不要钱的往上喷射着金属弹雨,一艘帆船从中间断开,隐约看见人朝海中跳去。

    剩余两艘海盗帆船一看情景不妙立刻掉头转变逃窜,这时哪能给他们有逃生机会。甲板上所有枪械对准这两艘帆船尽情开火,胡文楷瞄准站在船帆下的一名海盗扣动扳机,在瞄准镜中看见海盗胸部中弹,手抓住船帆的缆绳倒下。

    不紧不慢的退出弹壳,拉栓上膛继续射击。两艘帆船顷刻间变成火球在海中燃烧起来。

    货船航行在红海中高度戒备,经过昨夜的激战全船人不敢放松戒备。胡文楷知道红海这带应该是英国皇家海军的控制范围,海盗出没的机率很小,他也不说明直径回到舱室内呼呼大睡去了。

    等他醒来已经是一天后的清晨,货船正处于排队通过苏伊士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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