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的盯着他看呢。爪子都伸出来,警告他――如果再来,你明天又不用出门了。
    白狐狸为了温玉一家人,可从来没有和齐武客气过……
    那日一家团聚,齐武送了孩子和管家回将军府就识趣的回军营了。只是咱们骠骑将军的心中抓心挠肺的,人家一家三口团聚了,最大的矛盾也化解了,皇帝再怎么样也没有为难大哥和温玉,这件事也就是过去了。可是他自己呢,那只白狐狸明明已经是他的――狐狸了,只是眼里好像只有温玉他们一家,心里也只有人见人爱的三儿。
    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也能团圆一回。
    齐武回去听了属下报备大军撤离京城的各项事宜,一个人无聊就去外头值班守夜,坐在篝火旁顺便仰头看看天上的星星。
    “下回脱了那身硬邦邦的再去抱三儿。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突然,身旁冒出一个声响。齐武一惊,很快就听出是小望望,一转头就直接去掐掐坐在身边白衣人的脸蛋。
    “怎么都不手下留情的,很疼。”齐武抱怨着,心里是高兴的。一把搂过人靠在肩上:“你不在将军府怎么跑来这里?”
    “他们一家子晚上都挺忙,我正好出来看星星。”小望望抬头看看天上的绮丽的星空,说着假话。分明是担心白天挠的疼了,过来看看这人的脸会不会破相。随手摸了齐武有些肿的脸,那里就恢复成好好的模样。
    “是想我了?”齐武咧嘴笑牵起白狐狸的手抓到嘴边咬了一口:“走,去我那里,有好吃的。我也想你。”
    “我吃了好些才来的。”白狐狸不想动,但还是被齐武连抱带拽的还是去了个帐篷里。
    他还是第一次去齐武住的地方,哪里都简简单单的,竟然和极北的帐篷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小望望进了帐篷只是站在那里呆呆的看。
    齐武桌上果真有一堆好吃的。“你一直住这里?老大老二呢?”
    “恩。我是打仗的人,从小就和言老将军到处跑,一年里三百天都住军营里早就习惯。老大老二也随着我。”齐武倒了茶,指了指桌子上的桂花糖糕:“给老大老二准备的,你确定不吃哟,那来喝茶,是抹了花味的。”
    齐武自己坐下喝着茶,吃着糖糕,盯着狐狸。心里比嘴里甜。
    小望望看着那个简陋的还硬邦邦的木板床。轻轻的说了句:“孩子们还是有个家好。”
    他想起言珏今天欢欢喜喜回谦润阁的样子,还有以往老大老二来将军府的时候好像总是不愿意回去。
    “恩。”齐武听的认真。“我有自己的宅子,离这里也近,等你来了我们一家都搬去那里。”
    他说的及其自然,像是早就计划好的,只是此时才同白狐狸说起。
    小望望听了直直走到齐武面前,夺走了他手上咬了一半的桂花糖糕,还有一排牙印呢,就塞进自己的嘴里。
    甜甜懦懦的香味,咬了两口吞下,就一下子跨坐在齐武的膝盖上搂过人主动的亲了上去。
    齐武自然也想着这事,只是他的计划是:先骗回帐篷,再好吃的好喝的喝着哄好,然后牵牵小手,吃吃豆腐,亲两下,然后……
    只是小望望突然一下子就亲过来了,齐武整个人都愣了下,心想:太快了吧。直接亲,那么然后――
    于是顺势的楼上小望望的腰,把人桎梏的紧紧的,身子贴着身子,只留着薄薄的布料贴着,嘴又缠在一起了,呼吸也变得乱七八糟。
    “你什么时候肯来?”齐武咬着桂花味儿的红唇,吐着气儿闷闷的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小望望吐出粉粉的舌头舔了舔齐武的侧脸和眼帘,调皮的把手都神伸进齐武的衣襟里头,轻轻的摸着,手指不安分的点来点去。
    一开始齐武还忍着,等着白狐狸自己送上来,等白狐狸自己结了要带,外衫斜斜的搭落在身侧,雪雪白白的肌肤上清清楚楚的粉色的花苞在胸前绽放的妖艳异常……然后齐武就忍不住了,脑袋在那白皙的肩膀上靠了会儿,迷着眼睛享受了会儿,就咬着白色的肩膀一路舔吻含住了粉色的小花。
    小望望舒服的吐了口气,咬了咬齐武的耳朵:“轻点,疼――”
    齐武怎么肯,用了些力气,就成功的把小旺旺刺激的紧紧的抱着他,腰也弯成了好看的形状。
    “什么时候把你介绍给老大老二,老二喜欢你狐狸的样子,还没见过这样的你……”成功的脱去了小望望的纱衣,齐武拽掉两个人□的遮挡,手指不安分的游走到后头的小洞附近,软软的揉着,打着圈,刺激身上的人一阵阵的微微痉挛。
    扩张不费事,白狐狸身后分泌出柔软的液体让齐武很容易侵入。他的呼吸全乱了,随着齐武的律动而轻轻的哼着,轻轻的换着气。
    等手指变成了齐武自己,两个人还保持着之前的坐姿,紧紧的搂抱着上上下下起伏挪动。没多久,小望望就狠狠的咬着齐武的肩头,出了精,喷湿了齐武的小腹。
    身体里的硬物还一直堵在他最敏感的地方,反复的磨蹭着,小望望完全坐不住,身子一颤一颤的依旧沉浸在□的余韵里,胭脂红色的唇泛着淡淡的水光吐着湿气,很诱人,很想把它吃下去,于是齐武就咬了上去。突然一个起身,两个人就用之前连接在一起的姿势站了起来。
    小望望只觉得身子一轻,身子往下一沉,里面的东西就进的更深了,不由得“啊――”的叫了出来,三分惊吓,七分刺激……
    下一刻只觉得身子凌空一抛,背后就贴到了什么,睁开眼,齐武已经压在他身上。
    “你很好看――”
    小望望只觉得里头被涨的难受,抓上齐武光裸的背:“唔――你快点――”
    “恩,我会很快……很快。”齐武果真加快了下头的频率,惊的小望望不禁又失声叫了出来。在齐武背上划出红红的一条。
    “嘶――是你让我快的……唔……”小望望身后一紧,夹的齐武险些泄出来。被抓的疼了,架起小望望的腿,更用力的欺负他。
    “我说――啊――快点……结束――啊……”
    “你别抓我,疼。”
    “你快――”
    “我很快了――”
    “是――嗯――不是――啊――齐武!”小望望发怒的叫了一声。
    被欺负的第二次出精,整个人软的像一团泥巴,双手无意识从齐武的身上滑了下来。
    齐武知道自己玩大发了,狠狠的冲刺了几下,终于全数发了出来。
    两个人都喘着粗气,齐武不敢全部都压在小望望身上,于是测了身子,把人搂在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着那点缀着无数红点的身子。
    “没事吧……”齐武理着白狐狸凌乱的长发。
    “混蛋。”小望望送给齐武两个字。
    “是你先――”勾引我的。
    “……”小望望不说话了。
    齐武有些着急。蹭了蹭胸前人的脖子道:“我错了还不成,等会儿一定让着你。”
    “等会儿?”小望望身子一僵。
    “什么时候你肯来我这的探花府?”齐武还没有退出来,动一动身子,小望望就很有感觉的哼哼出来了。
    “混蛋。”
    “什么时候来?”
    “鬼才要来。唔――”
    “好呀,不来也行,先给我生个小狐狸再说。”齐武坏坏的笑,突然身上一用力,把人整个的压在身下。再一次威胁的问:“什么时候来?!”
    “不来!”
    “来不来?”
    “不来!”
    “来不来?”
    “来……”
    ……
    然后――
    一晚上齐武就靠这种办法欺负狐狸。得到了各种承诺。
    ――来他状元府住。
    ――给他生小狐狸。
    ――做他媳妇儿。
    ――叫他相公。
    等等等。
    当然他也是得付出点什么的。
    那后背给抓的――
    简直不能看哟。
    不过齐武很开心,觉得特别的值得!
    反正自己媳妇儿多看几下就会心疼,随手摸摸皮肉伤就好了。
    被抓成那样还乐成那样的人,全京城也只有齐武一人。
    然后。
    大家的日子过的都安生了。齐武着手打理好的探花府也能住人。
    只是齐武还是很痛苦。因为他媳妇儿总是回娘家!
    每次都是媳妇儿来找他,然后主诱/惑他。然后两人温存一晚上,齐武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求半天,那白眼狐狸一大早还是会回去温玉的谦润阁!
    一次两次还成,次次都这样――
    终于某一日,齐将军又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醒来。
    想到前一天晚上还千娇百媚同他缠绵到天亮的狐狸一转眼就又不见了。齐武怒了,真的怒了,他堂堂骠骑将军被一只狐狸天天忽悠,实在是受够了!
    于是齐武穿上衣服就怒气冲冲的直冲将军府的谦润阁中,站在院子里狂喊――
    “小望望,你给我出来!”
    “小望望,你给我出来!”
    “小望望,你给我出来!”
    ――
    狂叫了三声以后。
    温玉就抱着小望望出来了。
    那个时辰还早。温玉估摸着应该是被吵醒的,脸色不太好,把白狐狸往齐武的怀里一丢,转身就走。
    ――五日后。
    齐武又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在言望和温玉的房门口狂叫唤。
    将军穿着里衣出来,丢了狐狸就瞪了眼人就走人。
    ――又过了三日。
    天还没亮。
    齐武站定,喊了两嗓子,谦润阁的门就开了,一只白狐狸被狠狠的丢了出来。
    ――又过了四日。
    天依旧没亮。
    齐武站定,还没张嘴呢,门就开了,白狐狸又被丢了出来。
    ――又过了五日。
    天还是没亮。
    齐武还没进将军府,就看到大门口的石狮子的腿上牵着根绳子,下头拴着一只正可怜巴巴厄正瞪着蓝色的眼睛瞪着他的――白狐狸。
    齐武一看,乐了。也不着急给他解开绳子,只是蹲了下来,伸出一只手指戳戳白狐狸搭拉着的脑袋。
    “看吧,人家都嫌弃你了。快回去和我过日子,以后他们来咱们家我们一起嫌弃他们。”
    白狐狸不理他,闭上了眼睛不去看,甩甩耳朵,可惜也不能不去听。心里狂骂――你眼睛是长在屁股上的吗,不是你每天每天的在人家家门口狂喊我才被丢出来的。谁受的了!
    齐武知道白狐狸在生气,解了绳子,把狐狸一把捞进怀里,哼着小曲往他的探花府走去。
    这个时辰是京城刚刚开始热闹的时候,齐武抱着狐狸到处蹭蹭,然后摸着白狐狸的脑袋可命的游说:“别生气了,今天带你吃王记的葱油饼好不好,配油条和芝麻圈。看看看,今天老李的馄饨铺也开了,上回你说要吃的开着。”
    白狐狸不理他,齐武也不恼,荡了一圈买了一堆吃的又去了混沌摊要了两碗鲜肉馄饨,把白狐狸放在一边的凳子上,自己挽起袖口就很豪迈的开始吃早饭。
    “哎呀,老李回老家了几天手艺见长,这肉做的,香!”齐武舀起薄皮大馅的混沌,轻轻的咬了口,那里头的肉香飘着细细的烟就飘了出来。
    齐武又拿过半根油条咬一口,咔嚓咔嚓的脆脆嫩嫩,吃的那张嘴都油光发亮。
    “恩,油条不错。老李,再来一屉小笼包……”齐武扯着嗓子喊。
    “哎,来咧。”那边老李高声应了句,朝着齐武笑着。
    那边话还没落下呢,齐武身边就有了动静,一直白花花的手握上了旁边那碗小混沌碗里的勺子,另一只手从齐武嘴边抢走了最后半截油条。安安静静斯斯文文的吃着早饭。
    侧面看过去,脸上还带着红晕。
    “媳妇儿。”齐武轻轻的叫着。狗腿的把面前的麻球推到了小望望面前。
    “谁是你媳妇儿。”狐狸吃混沌,不理他。
    “温玉和我大哥都把你嫁出来了,就不要别扭了。做我媳妇多好,每天带你吃好吃的,老大老二随便你玩,我也……随便你玩。”齐武继续狗腿。狐狸特别爱吃混沌汤里的紫菜,于是舀了自己碗里的去狐狸面前的碗里。
    “混蛋。”
    这两个字齐武这段时间听习惯了,没有感觉继续赔笑。
    “好啦好啦,不气不气了。下回别跑回娘家了,我又不是对你不好欺负你,你还总往娘家跑。你想言珏和温玉,我们尝尝天过去蹭饭吃就好了,反正老大老二都喜欢去那边玩。”要知道齐武可是早早的和温玉大哥谈好了小望望过门的“聘礼”。这件事,齐武除非是想死,不然绝对不会和狐狸说。反正聘礼也下过了,小望望就是他的人,跑也跑不掉的。
    “……”
    也不知道狐狸听没听进去。反正那张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被热气熏的。继续埋头苦吃,理都不理人。
    齐武看着人,也不恼,反正乐呵呵的,咧着嘴看着人吃的嘴巴鼓鼓的,要不是在街上,真的很想咬上去。应该是混沌味的……
    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暖暖的洒在自己身上,也照的小望望金光闪闪的。
    老李热腾腾的小笼包子刚出炉,往齐武和小望望面前一放,笑眯眯的就走了。
    西望望伸手去抓笼屉,早就被另一只手强先的推到了他的面前。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昨晚没睡吧,吃的舒舒服服的回去再睡个回笼觉。”那声音,温温柔柔的,亲切又关怀。
    “你别盯着我,你也吃……”白狐狸把小笼往齐武面前拽了拽,放在了两人中间。终于好好的说一句话了。
    齐武乐了,媳妇儿发话他怎么能不不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秘密眼睛,抓了抓脑袋,先在媳妇儿的脸蛋上快速亲上一口,就飞扑向小笼包了。
    “混蛋……”小望望满嘴的包子,模模糊糊的说了几句。
    “老李,再来十五个生煎。”齐武胃口大开,觉得吃一百五十个应该都成。一想到将来日日都有狐狸相伴的日子……
    嘿嘿嘿――
    那晚,齐武深深的觉得很幸福。但是在睡觉前还是担心不行,于是偷偷的在自己的手上和狐狸的手上用虎皮绳困住。
    他自己知道很幼稚,但是还是要试一试。
    白狐狸从头到尾都很配合,伸出了手让他绑,齐武试了好几个结才满意。
    小望望看着上头乱七八糟的结淡淡提醒了一句:“我变成狐狸,还是能挣脱的。”
    “我只想让你知道,我醒来的时候,想要你在我的身边。”
    齐武认真的说,眼睛里闪着灼灼的光华,拽着绳子一拉,人就乖乖的进了怀里。
    “睡吧,不许再跑走。知道吗?”齐武抱着人,咬着耳朵:“明天是个好天气,等你醒了,我们带上老大老二一起去吃西街的包子铺,老大爱吃猪肉芹菜的,老二爱吃豆沙包。我们都没有一起生活过,但是一定会很好。我期待了好久好久……。”
    一般诱惑一般装可怜。
    “好……”
    那声音不响,但是软软又乖乖,说的齐武一个高兴――
    这夜又变得绮丽和漫长。
    ……
    第二日。
    阳光依旧很好。
    将军府里温玉和言望终于有了个亲近的早晨。
    探花府里,齐武睁开眼睛,看到一头的黑发,胸口紧紧的贴着一副柔软的身子……
    不由得咧起了笑容。
    动了动手想剥开怀里人乱乱的长发,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死死的绕着害怕狐狸逃跑的绳子。真觉得自己傻的可以。赶忙把身子松了,剥开发丝,看到那张睡的红扑扑的脸。
    低头吻下――
    “早,媳妇儿。”
    “……恩……早。”
    《探花和狐狸》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圣诞快乐!!!!
    56番外 皇帝和丞相
    蔚和十年。
    八月初八。
    “回皇上,南方水患灾情已经缓解,开粮仓赈灾已经有三个月余,周边市县的大夫也已经安排送入灾区治病……”水利司的官员正在汇报南方水患。司徒祺一脸严肃的听着。毕竟这南方的水患折腾了个好几个月,徐州等地被困整整六十余日,之前一群废材官员手忙脚乱的弄的人心惶惶只会帮倒忙,最后是水利司正使何框指名认命了一个姓苏的地方官连升三级,丢去徐州做知州治理水患,果然效果立竿见影,一个月后,呈上来的的奏章仅仅有条,文采卓绝,没有什么废话不说,关键是,做出来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挺有头脑。
    司徒祺听了,心情愉悦。立刻连升那个姓苏的官员三级,何框正使提拔人才有功,也受到了嘉奖。
    然后司徒祺就侧着脑袋,继续等着何框接下去的回奏。
    只见报着喜讯的何框刚刚还中气十足的邀着功呢,现在一下子就蔫了,因为他觉得接下去的话,绝对不是上面那位祖宗想要听到的。还得好好的说,慢慢的说,不然自己脑袋不保都没一定。可别被廷杖了才好,这当朝被打屁股打倒开花还被围观什么的,可真不是闹着玩的。
    “那个……回皇上,丞相他……” 何框吸了口气。
    “怎么了?”司徒祺眯起眼睛,像是在讨债。身边的李和成一个机灵,心里默念着:何大人呀,拜托你好好说话,不然我们和您一样的没好果子吃的,这祖宗闹起来……哎。
    “丞相说,说……地方水患还未清,重建工作也需要有人亲自监督,于是请旨在南方多留半个月。那个……这是,这是,文书……” 何框吞吞吐吐的说完,把文书交给李和成,李和成瞄了一眼看到几个字,是蔚一的笔记,立马脸就绿了。想着,不妙。
    果然。
    司徒祺看完了文书。脸上惨白,冷冰冰的开口:“何框,你还记得,朕几日前派你去南方带去的圣旨是怎么说的?嗯?”
    “呃……”何框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头埋的低低的。身边的官员们也忖度着自己该不该也跪一下。“皇上下旨,初八之前必须将丞相带回。”
    “哼。”司徒祺冷哼了一下。
    何框抖了抖。想着自己摊上这事还真的倒霉。不被砍头也要被吓死。
    调整了下心情继续道:“微臣将皇上的圣旨带到。但是丞相只说灾情大于一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哦?那你呢,是听丞相的,还是听朕的?”司徒祺摸着那本简陋的文书,只是盯着抬头和结尾的落款加起来不过两个字死命的看,好像能瞪出个什么东西来一样。
    “微臣自然效忠皇上,万死不辞!” 何框狗腿的说着。心里已经开始祈祷了。苍天呀,大地呀,为什么皇帝自己的老婆不回家就要折磨我们这群兢兢业业为国呕心沥血的忠臣呀!
    “哼。”司徒祺又一冷哼哼。何框已经做好被揍的准备。丞相呀丞相,蔚兄呀蔚兄,您这一走一个多月,我们这里根本没法子活命了呀。
    何框突然觉得身边有异动,稍微抬头斜眼看了看。原来是百官门都吃不消的顶不住压力都跪了下了。这祖宗眼看要发怒了,丞相不在总这样。哎。
    当然了,此时司徒祺不爽的看着下面跪了一片,还是有那么几个人是站着的。比如说大将军言望什么的。这个人从来都不跟风。
    “没事就退朝,言将军和我去南书房。”司徒祺又看了眼文书上,蔚一写的那个“祺”子和落款的“一”字,“啪――”的合上,走人了。
    何框还有点抖的跪着。直到同僚们上来搀扶他起身。
    “完了?”
    “嗯。完了。”户部侍郎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绝处逢生后的宽慰笑容。
    “哎,你说这是个什么事儿呀,蔚丞相不回来下官又不能把他绑回来,下官只是区区三品……这……” 何框还惊魂未定。摇着头,捂着胸口。
    “何兄,你这是从地方上调上来才半年,不了解情况。遇到丞相的事情,皇帝那儿得好话的哄着……”
    “下官洗耳恭听。”
    “非礼勿视,非礼勿言,他们的事儿尽量少去扛那个担子,一开始就要拒绝就不会像今天那么尴尬了。”礼部侍郎也是过来人,在一旁帮衬着说。
    “哎,多来几次你也就找到门道了。”
    “还有下次?”
    “哎,伴君如伴虎哟……”
    群臣们点头表示赞同。
    ……
    而另一边。南方徐州。
    蔚一正在知府的衙门里埋头批公文,面前小山一样的文书一直被送进来。蔚一头都不抬的,看到送来的新的就让下人们把批阅好的送出去。
    他保持批文书的姿势已经很久了。
    “丞相该歇歇了。”徐州知州苏轩照走了进来,亲自端来了茶点。“白县和广县已经派人来通报了情况,水涝都退了,大夫和物质也都送了进去。我们现在还是缺人手搬运物资,粮食储备也只够不多少时日了。平南那边山体崩塌,情况堪忧,南方的五千军队还需三日才能抵达……”
    “嗯。”蔚一的确有些累了。谢过苏知州的茶点用了起来,但一直皱着眉头,想着现在还能做什么最低限度的减少损失,救出更多的百姓。“我这就写奏章向朝廷请求更多的粮食补助。”
    苏轩照听了感激的看了眼丞相。盯着丞相好看的侧脸发了会儿呆。
    就两个人一人一张桌案,又不怎么动的批了一晚上的公文,偶尔停下来讨论一下方案,继续埋头手上的事。
    那日,过了三更天蔚一才回房睡下。
    刚躺下就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唤来服侍他的下人:“常贵,今儿是什么日子。”
    “回丞相,过了子时就是十五了。今年我们这边糟了那么多月的罪,好在现在情况越来越好,大家也能松口气好好过了中秋了。”守夜的常贵轻松的回答者。
    蔚一也笑了。毕竟来南方一个多月,若是洪水再猖狂下去,那百姓可就要继续受这个罪了。
    只是他一想到京城里的人。他又笑不出来了。
    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过中秋,还有生辰……
    也不知道自己不在一个多月,太子过的怎么样了。
    不过这些年皇宫每年都有中秋家宴,到时候温玉和言珏会来,太子也不会孤单无聊……只是……那个大的。
    蔚一想到某人,不由得咧起了嘴角,又因为太过的想念,又有些落寞。
    也不知道他好不好,这么久了,除了小半个月前看到圣旨上玉玺印章以外……
    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
    蔚一想着想着,还是睡了过去。
    明天,希望会有更多好消息传来。
    也希望,明天中秋月圆之夜,能见到大如盘的月亮。
    ……
    中秋节。
    蔚一醒来的时候外头日光大亮,是个很好的天气。
    “常贵,什么时辰了?”蔚一哑哑的喊了一句。
    只是没有人理他。
    蔚一皱皱眉头,来南方以后他都习惯了天不亮就醒来忙事情,睡这么晚还是头一遭。
    蔚一又喊了几声没人理,只能自己下地穿戴洗漱好。一看日头,都晌午了。但是整个知州府邸安安静静的,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似的。
    蔚一去了大厅找人,就被满大厅忙活的下人们吓到了。
    “你们这是……”――
    只见常贵和几个小厮正吃力搬着一个华丽的大屏风。蔚一皱眉,那怎么看都像是上好双龙戏珠的红木屏风,怎么在这里?那么的眼熟……
    也就在这时,穿着官服的苏轩照也匆匆的赶回府上,也吃惊着明明早上走的时候府里头还安安静静的,怎么被小厮叫回来,家里就这样了?
    然后蔚一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进了大堂――
    “李公公……”蔚一觉得自己在做梦。但是那的的确确就是司徒祺的贴身太监李和成。
    “徐州知州苏轩照接旨――”李和成见到蔚一,又见到苏轩照回来了二话没说就开始宣读圣旨。
    一屋子的奴才们马上停下手中的事情,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月十五,中秋国宴,由徐州知州苏轩照承办……”
    圣旨的大意是:皇帝要办国宴。嗯,中秋国宴,而且就在要徐州办国宴!让徐州知州自己看着办,而且今晚就要折腾出来,因为今天是中秋!
    蔚一越听眉头皱的越深,苏轩照也一副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样子跪着接了旨。
    “这……”苏轩照拿着圣旨不知如何是好。
    而蔚一根本就当司徒祺又在犯二,问李和成道:“李公公,皇上呢?”
    李和成一路奔波过来累的谎,脸色不太好,但是见到蔚一活蹦乱跳的起色不错,他心里大石头就落下了:“皇上上午到的徐州,现在和太子去平南县踏秋了。”
    李和成笑的吃力。而蔚一整个人都抽搐了。
    “平南县山体垮塌根本进都进不去……他去那里做什么!还带着太子!”蔚一有点着急。都忘了用尊称。
    李和成想着皇帝错过蔚一着急的样子挺可惜的。自己带着欣赏了一番,立刻宽慰道:“言大将军率兵三万一同前往,搬座山都可以。小小的山体滑坡,没什么的。丞相无需担忧。”
    蔚一皱着的眉头,突然间就松开了。
    “他,呃,皇上真的来了?”还带来了他现在最需要的军队帮忙开路。还有太子……
    蔚一不自觉的扬起了笑容,心里是无比的欢心雀跃。
    李和成没有回答。但是一副:丞相,你看我这把老身子骨都跑那么远了,那祖宗能不来吗?的表情。
    蔚一低下头脸有点红,就被一旁的苏轩照看了过去。苏知州年轻,一直都是小小地方官,只知道蔚一是当朝丞相鞠躬尽瘁没有架子非常好相处的人以外,并不知道别的。见他提到皇帝也不用和尊称,还会脸红,不由的就多看了几眼。
    只见蔚一突然看向了那个红木屏风。又看了看李和成道:“那是――”
    “皇上说,既然丞相舍不得南方的百姓,不回京城,那只能皇上屈驾过来陪您。皇宫寝殿里的物件都搬过来了,皇上说这样您想住多久都成……”
    苏轩照听着这话就更加的迷茫了。这是什么情况?皇上把自己寝殿都搬到他这个小知州府……陪丞相住?
    这是什么和什么呀!
    这时候。李和成看到一直盯着蔚一看,眼睛都直了的小年轻苏轩照,咳了声,提醒道:“苏知州,圣旨上说,今晚戌时,和宫家宴……”
    果然马上苏轩照不去琢磨皇帝和丞相之间诡异的关系,风一般的去愁劳什子的和宫家宴了。心里一边腹诽道:这真是什么二货皇帝,这里刚刚水患完,哪里有钱有人力给你折腾什么家宴!
    不过苏轩照的腹诽在见到皇帝带来的人马和食物后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他恨不得马上就能见到那英明神武的皇帝:苍天呀大地呀,好多士兵,好多厨子,好多粮食,好多吃的!徐州有福了,南方百姓有福了!
    大家是真的有福了!
    一个下午。蔚一一直都被李和成看着。
    皇帝下旨。丞相生辰日不得劳累,就让他呆在知州府里休息。
    然后蔚一就只能和李和成在大厅里喝喝茶,唠唠嗑,李和成索性去换了身便服,和蔚一坐着,边嗑瓜子边给他说了很多司徒祺在蔚一不在时候做的一堆犯二的事儿。
    这是司徒祺批准吩咐的,反正别让蔚一又去忙着公事就好。
    屋子里也没什么人,又不在皇宫里,李和成根本就是拉着蔚一吐了一下午的槽。
    比如:蔚一不在,司徒祺就喊画师画蔚一的画像来看着解闷,但是画师怎么看他都说不像,然后自己去画了副,画完了还拿去给太子,被太子不小心说画的太难看后,司徒祺就把太子揍了一顿……
    蔚一听了直皱眉。
    比如:有一天晚上司徒祺睡不着觉就去找太子说话,结果看到太子在给蔚一写家书,司徒祺就手痒的自己也要写。但是写了一半又觉得抹不开面子觉得不好意思,就逼着太子,他念一句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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