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相国寺乃是皇家寺院,更是大宋历任皇帝推崇之地,每年佛节时分,大宋皇帝都会亲自前来大相国寺进香、祈福,仪式十分隆重,就连宋高宗对此都不能免俗。

    可以说,大相国寺是大宋国力昌盛的一种文化象征,在朝廷的支持下,相国寺占地面积不断扩大,而现任的相国寺方丈师傅更是有恩于宋高宗,故而赵构时常前来与上任主持促膝长谈,探讨佛理。

    现任主持方丈法号玉清,世人皆称之为玉清法师,无论是佛道,或是医道,甚至是武功造诣都极高。当赵擎苍、赵擎宇、赵珩宇三人来到相国寺,远远地看见那宏伟的红色建筑物,一时间也是叹为观止,整个人都愣住了。

    相国寺乃是宋朝著名寺院,赵构将首都迁至幽州,而相国寺依旧在开封府境内,屹立不倒,香火日益鼎盛,每年前来上香祈福百姓甚多,就连皇孙贵胄、商贾巨富等都会前来。

    赵擎苍等三人走过台阶,上山抵达至山门口,对面迎来几位武僧,他们穿着僧衣,又手持戒棍,严阵以待,他们三人前来只是看了一眼没有阻拦。虽说赵擎苍等人是外来人,不过他们身上没有带任何武器,很是尊重,这让他们放下戒备心。

    当赵擎苍三人抵达山门,准备进寺时,一位长者穿着袈裟的老和尚,胸前挂着一串佛珠,右手又有一串手珠,见他慈眉善目,眉毛与胡须皆是银白色,急忙喊道:“见过大师,我与两位兄弟远道而来,因相国寺之名,特来参观,叨扰大师,还望海涵!”

    “贵客驾临敝寺,乃是本寺荣幸!”此人便是相国寺主持玉清法师,赵擎苍三人抬起头,刚好看见赵擎苍那张脸庞,有些愣住了,又看了他们年纪心中已然明了,他亲自请赵擎苍三人进入寺中。

    玉清法师亲自带领赵擎苍三人游览,他已经猜到赵擎苍身份,也不敢懈怠。既然赵擎苍不愿表露身份,那他也装作不知道。在玉清法师的指引下,赵擎苍在寺中四处游玩,又详细的介绍各个建筑,包括来历,还有其中的故事都一一说明,没有丝毫隐瞒。

    赵擎苍等三人意犹未尽,再说他们来到相国寺,一来是想见识一下,二来是想弄清楚山下听说的。玉清法师像是懂得赵擎苍等人的心思,又见天色已晚,便让寺中僧人打扰客房,让他们留宿一晚,又吩咐厨房准备斋菜供他们食用。

    次日,赵擎苍等人依旧在寺中停留,又再次游玩起来,而玉清法师再次亲自招待。赵擎宇、赵珩宇没有发现什么,不过赵擎苍仔细观察发现,寺中上下见到玉清法师很是尊敬,而且这些日子方丈不见人影,这不得不让赵擎苍怀疑眼前之人便是相国寺主持。

    “敢问大师法号!”

    “贫僧法号‘玉清’!”

    赵擎苍开门见山地问出玉清法师的法号,与他心中猜想的不谋而合,而玉清法师道出自己法号后,便急忙下跪,恭敬地喊道:“贫僧玉清,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方丈知道朕的身份?”赵擎苍有些惊讶了。

    玉清法师回道:“回禀皇上,贫僧虽然未曾见过圣上,却是见过太上皇。虽说太上皇已经离开京城,四处云游,不再凡尘俗世之中。但是,贫僧与他乃是莫逆之交,与太上皇甚为熟悉。”

    “圣上的容貌与太上皇又七八分相似,而您的身形与太上皇又相差无几,贫僧便猜到皇上身份,还请皇上恕贫僧隐瞒之罪!”

    “方丈何罪之有,是朕唐突了!”赵擎苍方知玉清法师看见自己第一眼便猜到是皇上,又接着问道:“朕离开京城,微服私访,在这里就不必君臣之礼,这些礼节都免了吧!”

    “贫僧遵旨!”

    “方丈,相国寺乃是皇家寺庙,早已不在尘世之中,方外之人,为何会与摩尼教这样江湖门派结怨?”赵擎苍将心中的疑惑说出,他也将自己在城中听闻的消息说了一遍。

    玉清法师叹息一声:“此事说来话长!”

    于是,玉清法师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赵擎苍听,而赵擎苍听闻后才知道这件事是一个误会。只不过这个误会越来越大,现在是真的骑虎难下,而玉清法师也将山门之上有武僧戒备的原因说了,这是为了防止摩尼教前来,加强戒备。

    “如此说来这是一个误会了!”

    “回禀皇上,原本只是一个误会,只不过后来就发生那样的事情,只怕摩尼教教主不会善罢甘休!”玉清法师叹息一声。

    “方丈为何叹息?莫不是摩尼教教主是那种蛮横无理之人,还是滥杀无辜之人?”

    “其实,我与摩尼教现任教主还算有些交情!”玉清法师摇摇头,继续说道:“摩尼教教主年纪几何,容貌如何等都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他的武功极高。在十余年前,他曾一人之力挑战各大门派掌门,先后击败十几个名门正派掌门,那些人都是一等一的江湖高手,在他手中居然走不过百余招。”

    “可想而知他的武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之境,真正的少年成名,那个时候他也曾下战帖要与我一战,本不想答应,最后他直接打上山门,被逼无奈才出手,要不是那个时候并肩王出现阻止,怕是江湖上真的无人能挡住他的步伐。”

    赵擎苍惊讶道:“王叔出现了?那么战况如何?”

    “结果当然是并肩王获胜,不过他临走前说过,这笔账要从王爷身上讨回来,然后便离开了。从那以后,江湖上再无他的风声,直到最近几年才突然出现,而且他的武功更是高了许多,就连贫僧都不是他的对手。”

    玉清法师苦笑一声,道:“王爷与他那一战,我便知道他的武功比我强很多,而几年前他再次前来相国寺找我,却不是比武,而是探讨佛理,这让我很是惊讶,最后与他促膝长谈,最后他在我面前打了一招,我才知道他的武功境界更深一层。”

    赵擎苍听闻摩尼教教主居然能与王叔平分秋色,他心中有些惊讶。虽然玉清法师没有直接道出那场战斗,王叔是取巧得胜,不过他倒是清楚,因为那个时候王叔回京后,这件事也曾与他们说过,最后叮嘱他们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让他们努力练功。

    “既然能让王叔赞赏,可见他却有些本事,真想会一会!”

    玉清法师接着说道:“皇上乃是万金之躯,天之骄子,此时留在相国寺怕是不安全。若是皇上真的想要参禅礼佛,待佛诞之日再前来,这个时候还是尽早离去较为妥当。若是真有什么万一,那贫僧就是罪大恶极了。”

    赵擎苍笑道:“方丈放心,这事我自有打算!若是那人前来便罢,我便可以会会他;若是他不来,那更好!此外,方丈你要替我保密,不得告诉当地官府说朕前来!”

    “贫僧遵旨!”玉清法师无可奈何的答应下来,他实在是有些担心赵擎苍会出现什么事情,要是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不仅仅是他,就连相国寺都会遭受灭顶之灾,甚至整个佛教都会受到牵连。

    赵擎苍又回到别院之中,赵擎宇、赵珩宇二人见他回来,有些奇怪他去了何处。赵擎苍将玉清法师刚刚说的话,说与他们二人听,这让赵擎宇很是兴奋,他觉得可以一展身手的机会到了。

    他本来就是嗜武成痴,也没有太多机会行走江湖,基本上都在朝中历练,要不是就是找侍卫交手,难以让他大展身手,他也不能去找高宠,或是赵有恭,要知道高宠是他师傅,赵有恭是他王叔,就算动手也不过瘾。

    现在赵擎宇听闻有这么一个高手在,哪里还能睡得着,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上一见摩尼教教主。

    赵擎苍、赵珩宇见赵擎宇兴奋不已,也懒得理他,要是打理了那他们整晚就不用睡了。

    “大哥,你在想摩尼教的事情?”

    赵擎苍点点头,道:“珩宇你曾经跟随王叔在山庄之中,江湖事应该十分清楚,那你可知道摩尼教这个组织?”

    “根据山庄之中记载的事迹,摩尼教有一位教主叫做方腊,他曾经率领大军谋反,最后被太上皇率领大军镇压,那一战将领死伤颇重。此外,江湖之中记载方腊武功极高,大内侍卫等都不是他的对手。”

    赵珩宇想了想,道:“太上皇那个时候还是大元帅,少年之姿执掌军权,与方腊率领大军大战,最后太上皇武功比方腊要高出许多,最后战败被押解进京,然后被处以极刑。”

    “但是,奇怪的是记载就这么多,后来就没有过多的记载,就连上任以及现任的教主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赵擎苍疑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当初我也十分疑惑,记载摩尼教的事情仅限于方腊谋反的事情,从他死后所有的记载像是被刻意隐瞒下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甚至我还询问过父王,不过父王只是笑而不语,说这个事情有缘自然清楚,根本就不懂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摩尼教还有什么隐情?”赵擎苍嘀咕一声,追问道:“那你之后有没有派人调查?”

    “派人调查,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赵珩宇不是没有调查,他是真的暗中调查,的确是一无所获,最后还因为这个事情被赵有恭狠狠地打了一顿,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赵擎苍、赵珩宇二人都沉默不语,他们实在是想不通摩尼教到底有什么事情,居然连琥珀山庄记载的事情都没有太多摩尼教的记录,像是有人刻意隐瞒,唯一能做到左右山庄决定的只有一人,那便是宋高宗赵构。

    “难道父皇与摩尼教有什么牵连不成?”赵擎苍暗暗地想道,“若是真的有什么牵连,为何从未听父皇提及,就连母后都没有说过,看样子这件事只有亲自会会现任教主才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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