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嘴角抽搐,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谢子衿,心说:“你是不是瞎!外面的乌云都快压到头顶上了!!哪里天气好了!!!”

    尽管心中一万种吐槽,但她还是没有忘了今天来的目的,于是昧着良心附和道:“对啊对啊,今天天气不错,很适合爬山呢。”

    话音刚落,天空一道巨大的闪电划过,轰隆隆的雷声从天边席卷而来,吓得莫心一个哆嗦差点跳了起来。

    果然啊,撒谎迟早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程惜看着窗外即将压过来的乌云,用眼神询问,“这天气适合爬山吗?”

    关键时候,还是林悠反应快,她急忙说:“要不我们去学校后面那条电玩街打游戏吧。平时上学的时候我们不是一直都想去一次吗?”

    谢子衿摆摆手严肃拒绝,“不行,我可是每一年都拿三好学生奖的人,我不去那种地方。”

    林悠踩他一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不去可以,乱棍打死。”

    电玩城这种地方可是林悠一直心念念想要去的地方,可是无奈平时谢子衿看得太紧,她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一看。

    今天提出这个建议,虽然有一点“以权谋私”的嫌疑,但她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

    程惜不屑地“切”了一声,“要玩儿游戏还用出门吗?别的我不敢说,我家的游戏卡可还是挺多的。”

    说着,程惜就从他的床底下拖出来一个纸箱,一打开着实惊呆了其他人。

    只见纸箱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游戏卡,林悠咋舌道:“你,你这是打劫了游戏厅吧!还是说你自己想开一个游戏厅?”

    莫心也惊讶不已,看着一箱子游戏卡眼睛放光,“这要是卖给小学和初中的学生,我都能赚一个学期的学费了。”

    在一旁的谢子衿无语,自己到底都认识了些什么人呐。一个林小悠,看见吃的就走不动道;一个莫心,看见什么都能想到钱。

    “不就是打游戏吗?走!今天让你们玩个够。”

    程惜招呼一声,抱起纸箱就往楼下走。

    要不怎么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莫心拿着游戏手柄都舍不得用,“啧啧啧,程惜啊程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腐败呢?你说你平时在学校吃包辣条都要管我借钱的人,买游戏机居然买这么好的,你亏心不亏心吖!”

    程惜不以为意,一边摆弄东西一边说:“我这叫朴素低调,这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好吗!”

    话说完,游戏已经连接上了,莫心迫不及待地开始打起游戏。

    林悠是个十足十的乖孩子,一个把游戏厅当做旅游景点的人,是不会懂什么叫“魂斗罗”的。

    在她眼里看来看去也不过就是两个小人儿在打架而已,但看起来似乎要比贪吃蛇更好玩。

    一局过后,程惜压倒性的胜利,莫心输得比路边要饭的叫花子还要惨。

    她气鼓鼓地把游戏手柄递给谢子衿,“你来!”。然后就起身和林悠一起去玩儿贪吃蛇了。

    程惜看了谢子衿一眼,“要说学习呢我可能比不过你,但是打这个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

    谢子衿看了看,淡淡的说:“井底之蛙又怎么会看到对手呢?不然我们俩试试。”

    这话分明是红果果的挑衅和嘲讽,但程惜完全没有想到那么多,一口就答应了和谢子衿一决胜负。

    男人之间的胜负欲总是来的那么幼稚,谢子衿少有地对学习和乐队之外的事情有了兴趣。两个人水平都不相上下,屏幕上的小人你一拳我一拳打得十分激烈。

    林悠忽然想到了什么,“谢子衿!你不是说你没去过游戏厅吗?这…你怎么解释?”

    一连失了好几格生命值的程惜暗喜,这下谢子衿要分心了吧!只见谢子衿不慌不忙,冷静地回了两个字:“天赋!”

    “天赋你个头!”林悠白了他一眼,紧接着肚子“咕噜”了一声。

    “程惜,你家有吃的吗?”林悠摸着肚子,有些委屈巴巴。

    程惜正专心反攻呢,指了指一旁的抽屉说:“自己去拿。”

    林悠也不客气,自己翻箱倒柜开始找吃的,拉开程惜说的那个柜子,莫心和她都呆住了,心里十分无语。

    她们脑海里浮现出刘姨一脸焦急的样子,“我们家少爷已经好几天没吃饭了。”

    那可不是,这么多零堆着,关在这房间里一两个月都没有问题,完全可以度过一个暑假了。

    莫心正想挖苦程惜两句,就听见谢子衿一声欢呼,大局已定。

    “怎么样?服不服?”谢子衿挑眉看着他。

    “服什么服!不玩儿了。”程惜扔了游戏机抢过零食吭哧吭哧地吃了起来,表情十分委屈。

    “好了,外面的雨也停了,晚上我还去文叔那里,你跟我们一块儿去吗?”

    鲜衣乐队如今就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陆六他们考到了自己理想中的大学,纷纷收拾行李,提前去报到了。

    想到这,程惜不免又有些伤感。“真怀念以前我们在酒吧演出的时候。哎,岁月啊果然是一把杀猪刀,林悠你可小心点。”

    这要是放在平时,程惜这么挖苦林悠,她肯定跳起来要咬人了。可今天她倒是没什么反应,往沙发上一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原来有些日子真的会很难忘,曾经以为还有很多很多机会的事情,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下过雨的傍晚没有了让人心烦意乱的燥热,吹过的凉风带着一点点湿意,扑在人脸上格外的舒服。

    四个人的影子和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谢子衿背着吉他走在最前面,回过头就能看见:莫心和林悠像个连体婴儿一样黏在一起说什么悄悄话,程惜有气无力的跟在最后面,嘴里一直嚷嚷着“饿了”。

    最后的夕阳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像是世界名家手下的一副油画,色彩艳丽饱满,人物细节透着悲喜交加的情感。

    谢子衿无法知道每个人心里都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这样的画面很美很和谐。

    文叔的酒吧一如既往的热闹,对于这些深夜不回家而在外面买醉的人,林悠对他们更多的是同情。

    “你说他们多可怜呀,有家不回,非得在我这外面喝这么多酒。”

    一旁擦杯子的文叔白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脑门儿上弹了一下,佯装生气说:“你是不是傻,他们要是都幸福了,都回家了,我就不幸福了!”

    林悠捂着额头认真地说:“您这样是不对的,您这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哎呦喂!你这个小丫头还跟我讲道理是吧?我不怕告诉你。我!文某人在江湖上可是出了名的不讲道理。”

    文叔拍着胸脯,似乎对自己不讲道理这一“优良传统”深感骄傲。

    “是吗?”身后忽然想起一个轻轻的女人声音,愣是让文叔差点没站稳摔倒。

    林悠定睛一看,不是别人,就是安霜,那个把文输制得服服帖帖的女护士。她一副兴灾乐祸的表情,端着东西走过的时候对文叔小声说:“俗话说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您多保重哈~”

    文叔的表情立马变得比吃了苍蝇还要难看,她咬牙说:“你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是吗?”这红果果的威胁让林悠停下了脚步,转头对安霜挤出一个十分可爱的笑容,“安霜姐,你知不知道……”

    “我错了,小祖宗,你快走吧!”文叔立马把他拉了回来,并且一个劲儿的把她往远处推,此时他都恨不得一脚把林悠踹出这个大门。

    看到这一老一小嬉笑打闹的样子,安霜不要自觉的笑了出来。“你怎么说也是她爸爸辈儿的人了,怎么还跟她一般见识呢?”

    文叔摇了摇头说:“你还是不够了解她呀,这小丫头片子可厉害着呢,有好几次我都吃了她的亏。”

    说完,文叔可能是觉得有些太丢人了,不等安霜说话,他赶紧转移话题说:“你今天不值夜班吗?”

    安霜捋了捋头发,撑着脑袋一副很苦恼的样子,“我不想在医院工作了。”

    “为什么?你们医院福利待遇都挺好的吗?”

    “噗嗤!”安霜笑出了声,文叔立马回过味儿来,感情她在和自己闹着玩儿呢。

    文叔内心十分受伤,这平时候小丫头欺负自己也就算了,这姑娘也跟林悠一样,时不时的就拿自己开涮。

    真是是可忍叔不可忍!

    “我今天和人换了班,就是想来突击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喝酒。”  安霜接过酒保递过来的酒正准备喝的时候,却被文叔按了下来。

    “身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上班时间公然酗酒,你就不怕你们医院开除你吗?”

    安霜又笑了,这次笑得更欢了,“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院长是我爸爸呀。”

    这次文叔彻底傻了,他第一反应居然是想问:那你看病是不是不用花钱?

    脑子还在惊讶中回不过来,面前的安霜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了。

    “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我说喜欢你是真的呀!”安霜回答得十分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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