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刘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在场的人,除了小张和小杨之外都松了口气,甚至一些人脸上充满着喜意,他们知道马上又会有粮食吃了,这就足够了。

    至于小张和小杨俩人会落得什么下场?这帮人哪里管得了那些,毕竟他俩跟自己没那么大的交情,没人会为了两人说话,甚至有人还认为这是这对儿狗男女罪有应得的下场。

    小赵犹豫着没用动,只有陈均和张猛动了手把两人结结实实的捆上,至于张亮,他还是没办法接受这种事情。

    “你别他吗碰我!滚开!草你妈!刘兴邦你不得好死!你个王八蛋卖我!起开你别动我!你不是说让我跟你混吗!为了粮食你就把兄弟卖出去了?小赵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看看这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跟他混!你个狗娘养的!你前几......啊!!!”

    老刘听小张越骂越难听,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毕竟他确实是因粮食而心动,选择卖掉了自己的兄弟,让他骂几句忍忍也就算了,可小张的嘴像是棉裤裆似的,什么东西都往外蹦,这老刘就没办法坐视不理了。

    厚厚的军用皮靴一脚踹在了被压在地上的小张的嘴上,直接把他的嘴角撕裂出一道超过五厘米的狭长且深的伤口。

    这一幕令人毛骨悚然,一帮女人赶紧捂住了孩子们的耳朵和眼睛,不想让他们在年幼时就接触到这么血腥的一幕。

    小张就像一条被扔在地上的活鱼,在死命的挣扎着,来回乱拱,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捂着嘴说不出来话,但大脑也在告诉他,他要死了......

    反观小杨这边,她已经完全被吓傻了,她真的没想到因为她的一次任性出轨,导致了现在的局面,她呆呆的坐着,任凭陈均把她捆的严严实实的,嘴巴张开然后闭合,却说不出来一句话,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下掉,看着眼前的老曹,熟悉而又陌生。

    以往的老曹对待她充满了宠溺,对她百依百顺,简直给她哄成了公主,钱给她,心也给她,仿佛小杨成为了老曹的全世界。

    而现在,世界崩塌了......

    此刻的老曹正用冷眼看着在地上扭动的小张,嘴角露出阴森的笑意,他要杀人了,可他一点都不紧张,也不害怕,就仿佛他注定要做这件事一样,愉快的接受了。

    “绑好了,人交给你了老曹,但愿你没骗我们吧。”

    陈均那边进展的很快,反观小张那边由于他乱动,比陈均那边慢了一些,起身后拍拍手,冷漠的看着老曹,如果不是为了吃的,张猛早就揍这傻逼了。

    小张人不行,他十分讨厌,小杨这女人水性杨花,他还是讨厌,但他也讨厌面前这个老男人,对三人都没什么好感。

    “谢了兄弟,麻烦你能不能把他俩搬到楼下?毕竟这还有孩子呢,而且住着这么多人,不太好,到地方给弟妹多拿点东西吃,算是答谢了,麻烦你了。”

    “不用,我不是你雇来的,你也不需要给我发工资。”

    张猛冷着脸说道,这让老曹有点尴尬,但没太在意,商场老狐狸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跟人撕破脸皮,况且重头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行,咱们几个给你搭把手,就当你雇我们了,到时候给报酬就好,一人五斤米,一个都不许少。”

    老刘这时候倒是显得有些活跃,或许是他现在也迫不及待想让小张死了,毕竟现在小张也没什么用处了,倒是心里知道老刘的一些秘密,还是死了干净,拍了拍老曹的肩膀跟老曹开着玩笑说道。

    “没问题,应该的,应该的,麻烦哥几个帮我抬到刚才那个地方呗?受累了,受累了。”

    几人没搭话,拽着被塞着嘴的两人,就像拎着两头即将要宰杀的猪一样,把两人搬到了刚才他俩苟且的那栋楼地下。

    两人在雪地上四处乱滚,面对这六个神色冰冷的男人,恐惧的都吓尿了裤子,这时候他俩会后悔吗?肯定的,但当小杨对小张起了这个想法,而小张接受了的时候,一切都晚了,这是报应,只是来的有些快。

    老曹蹲在墙角点燃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后被呛了一下,吭哧吭哧咳嗽了好久,眼泪都下来了,不过还是闷头抽烟,保持着沉默。

    直到一根烟燃烧完,老曹把烟蒂插在雪地上,起身走到小杨的旁边坐下,然后把塞在小杨嘴里的破布给拽了下来。

    “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当时只要吱一声,说你后悔了,我今天就不弄你了,你说你心怎么就这么狠?连我的一点好都不记得呢?”

    老曹目光中流露出的竟然不是恨意,而是温柔的宠溺和怜爱,仿佛在追忆着什么,应该是在回想两人之间的故事,轻轻帮小杨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温暖的手掌抚摸上了小杨的冰冷的脸颊,似乎想要温暖她。

    “老公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犯错了,咱俩以后好好过日子行吗?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小杨抽泣着跟老曹道歉,身体可能是因为冷,也可能是因为恐惧而不断的颤抖,在这副阵势下,她真的恐惧了。

    而老曹则依旧痴痴的摸着她的脸,之后露出一个神经质的笑容说道:“原来你也有词穷的时候,之前哄我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从来就没重复过,现在除了对不起,你错了,居然什么都不会说了,呵呵......啪!!”

    一个大嘴巴狠狠的抽在了小杨的脸上,让小杨原本漂亮白皙的脸蛋迅速的肿起,淤血,看着就很痛。

    “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伤我的心!我原本想要为我们俩争取到一个优越的条件,在据点里能让人看得起的地位!你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为什么!!!”

    面容越来越狰狞,老曹彻底疯了,跪在小杨的面前,挥动着手掌不断抽向小杨那张水灵的脸蛋!一下!两下!三下!他根本不知道停止!不断的用尽全力狠狠的抽着小杨的嘴巴,很快,他的手掌上沾满了血......

    小杨原本还有哭声,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她连痛哭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无声的接受这一切,面部淤血肿胀,完全变成了深紫色,眼角给打开了,眼睛上面充着血,眼球变的通红,她吐出一口血,只能轻轻痛哼出声,这对一个娇生嫩养的女孩来说,是无法承受的痛苦。

    手掌完全麻木了,老曹暂时停止了殴打小杨,站起来甩了甩手,走到小张的面前,对于小杨,老曹还有一丝丝的疼爱和怀念,但对于小张,就完完全全是恨意了,管老刘借了把匕首,老曹直接扒了小张的裤子和鞋。

    从脚后跟开始下刀,轻轻割开了小张的皮肤组织,然后沿着肌肤纹理,不断的用刀往前推,他在扒小张的皮!

    “我是做肉食品起家的,二十年前干过杀猪,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皮完完整整的扒下来,坚持住!别疼死,疼死就不好玩了。”

    老曹的碎碎念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吓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甚至这帮男人都看不下去了,转过头背对着老曹,去楼体东侧等待。

    可很快,老曹似乎是把塞在小张嘴里的破布拽下来了,惨叫声很大,传出去特别远,别说楼上的女人听见会不会害怕了,就这帮手上有人命的汉子听了都受不了,晚上肯定得做噩梦。

    “老曹!你他吗能不能把他嘴给我堵上!吗的膈应不膈应人!”

    惨叫再次变成了呜咽,并且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又过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声音传了过来,老曹浑身是血,甚至脸上都是,像是一个在血浆里打了个滚一样。

    “不好意思啊,大家伙儿还得等我,真受累了!麻烦各位了。”

    老曹面色也不好看,精神状态也比较虚弱,轻声跟陈均他们道了声谢,然后就闭嘴,安静的准备返回楼里。

    大家看到老曹的胸口鼓鼓嬢嬢的,似乎藏了什么东西,露出黑乎乎的一节,让人不自觉的想到了女人的头发,只有眼尖的陈均看到了,这的确是女人的头发,准确的说,上面还带了一层女人完整的头皮......

    “玩真的......?”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张亮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几人对视了一眼,鸡皮疙瘩顿时又掉了一地,这的确太特么惊悚了点。

    “行了,估计老曹也没收拾尸体,还得咱们自己干,别特么等到开春再臭了,给扔远点吧,草!净他妈给咱们找活干!”

    说完老刘率先转了个弯,看到了小张和小杨两人的尸体,顿时就连他这个老刑警都受不了了,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随后就是一群男人接二连三的干呕声,陈均看他们都在呕,自己也就跟着意思了一下。

    .......

    回到了房间,几人面色不善的看着老曹,要不是这几天没吃东西,肯定得糟践大米,看了一下屋里,所有人都离老曹远远的,只留老曹一个人背对着他们沉默的坐着,老刘还是着急物资的位置,开口问道。

    “老曹,你那批货在哪呢?啥时候带咱们去看看?”

    “庆丰街363号,一个小仓库,明天,我带你们去取粮食。”

    老曹缓缓的转过头,苍白的脸上满是已经干了的血迹,抱着一个女人的头皮,眼泪划过,把血迹变的更加浑浊,对着老刘等人,露出一个也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想必,他心里也是很难受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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