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开玩笑吗?”亨利笑了起来:“生产能够对付机器怪物的装备?”
    这的确有些匪夷所思,因为秦天是个佣兵,他或许有过人的军事素质,或者有点小聪明,又或许有些手段能从什么地方弄到点图纸什么的,但要说有针对性的研发某种装备……亨利认为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谈。
    但是,当亨利看到秦天一脸严肃时,脸上的笑容就缓缓变为慎重。
    “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亨利问。
    秦天不答反问:“不然你以为我的机床实验室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久,亨利和秦天就出现在机床实验室里。
    怀特看到亨利时眼里闪过一丝意外,因为这个机床实验室是绝对机密,不允许包括亨利在内的任何外人进入,这也是机床实验室的看守是来自“幽灵”的原因。
    “你好,董事长!”怀特在一阵迟疑后,还是与亨利握了握手:“很高兴见到你!”
    亨利没回答,脸上露出点尴尬的笑容,然后看了秦天一眼。
    亨利突然意识到,前后不过一个多月,这些曾经是自己下属的工程师似乎已经完全站在秦天这一边了。
    这让亨利有些不敢相信,也想不通秦天是用了什么方法做到这一点。
    秦天只是扬了扬眉,对此不做解释。
    亨利不明白的是,有时候不只是钱的问题,就比如说这些工程师……他们在能得到钱的基础上,还能在事业上证明自己的价值,这会给他们一种精神上的享受。
    说得具体些,就是看着自己生产、研发出来的装备在战场上发挥作用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会给他们带来莫大的成就感,而这种成就感往往会比金钱更重要,至少对这些沉迷于技术的工程师来说是这样。
    这一点可以在许多科学家身上看到,比如诺贝尔,他拥有几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富,却依旧沉醉于炸药的研究,而这研究甚至几次差点夺去他的性命。
    如果从金钱和利益的角度上来看,诺贝尔的举动显然可以用“痴狂”这个词来形容,但如果从精神追求和探索奥秘这个角度来看,这又是很正常的。
    此时怀特等一帮工程师就有这种精神上的追求,而秦天身上就带着数之不尽的奥秘……确切的说是在秦天的脑子里。
    “有什么进展吗?”秦天问。
    “呃,是的!”怀特回答:“我正想向您汇报……”
    说着就警惕的瞄了亨利一眼。
    秦天点了点头表示没有问题,能把亨利带到这里就意味着不打算对他保守秘密了。
    怀特将两人带往靶场……靶场是新开辟的,为的就是新型巴雷特和转化装置的生产。
    靶场里正有几个人在里头试枪,25mm口径的狙击枪名义上说是枪,但其实更适合称作“炮”……口径大于20mm的就可以称作“炮”了。
    随着枪手们一次又一次扣动扳机,有如手榴弹爆炸般的枪声就一次次响起,周围甚至都会扬起一阵灰尘,接着几百米外的钢板就在火星中多了一个个弹洞。
    “xm109?”亨利扬了扬眉。
    “狩猎”的佣兵使用的清一色的美式装备,其中就包括各型巴雷特狙击枪,所以亨利对此并不陌生。
    “你认为它就能对付得了机器怪物?”亨利笑了起来:“虽然我不确定,但我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
    “抱歉,董事长阁下!”怀特回答:“我们并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而是你把事情想简单了!”
    “什么意思?”亨利脸上有些不快,在“狩猎”没人能这样跟他说话,不过那是以前。
    “您说的对!”怀特说:“那的确是巴雷特xm109,但它又不是!您再认真看看……”
    亨利稍走近了些,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嗯哼,多了块护肩……但那只是保护肩膀减小后座力的吧!”
    “‘只是’?”怀特笑了起来:“不是‘只是’那么简单,董事长。我们把它叫做转换器,它可以把一半的后座力转换到地面,于是只要条件适合,射手就能承受超过人体极限的后座力,因此我们可以改良弹药,使它有更强的侵彻力!”
    “你是说我们改良的只是弹药?”秦天插了句。
    “是的!”怀特回答:“我们其实什么都不需要做,不需要扩大枪的口径,也不需要做任何改进,只需要提纯子弹的发射药……这样制出来的子弹会有更强的穿甲力!”
    “好办法!”秦天点头称赞:“既简单又适用!”
    “如果这么简单的话,他们为什么不这样做?”亨利问。
    “他们之所以没有这么做,一是因为经济问题!”怀特解释道:“每发子弹都使用高度提纯的发射药会使成本提高两倍,这无法批量装备军队。另一方面,就是人体无法承受这发射药所带来的后座力,而我们很好的解决了这两个问题!”
    的确很好的解决了,前者就是“钱”的问题,“钱”的问题都是小问题,后者则交给转换器。
    “那么……”亨利又问:“它的性能有多大的提升?”
    “看见他们射击的钢板了吗?”怀特问:“距离800米!”
    “当然!”亨利回答,那是一块人形钢板,事实上比人还要大些,因为是按机器怪物的尺寸做的,所以虽然有800米之遥但还是能轻松看到。
    怀特给亨利递上了一具望远镜。
    亨利有些不耐烦的回答:“我说过,我看得见!”
    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望远镜朝远处的钢板望了望。
    “那是70mm厚的钢板!”怀特说。
    “什么?”亨利放下望远镜愕然朝怀特望来。
    亨利是经营船舶制造的,他知道70mm厚的钢板意味着什么。
    “70mm?”亨利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望向怀特。
    “是的!”怀特点了点头:“70mm,也就是说……它可以在800米的距离轻松击穿机器怪物,如果机器怪物的装甲只有50mm的话!甚至,在1000米远,它依旧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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