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先不管了,这牛已经吹出来了,就是怎么滴也要圆回来不是,那句话是如何说滴,‘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现在,总不能让自己啪啪打脸啊!

    “怎么,你不信?”李潜看来是打算一步一步的‘勾引’他入‘圈套’啊

    “当然不信!”儒生不加思量的回答道。

    “那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若是我能做出来一首来,你便不要再为难我与我师傅,还要向我们这些百姓道歉,若是我作不出来,我与我师傅二人悉听尊便!如何?”这话一说出来,把一旁的老道给吓得一‘哆嗦’,在这你这小子,自己寻死,可莫要带上我!现在老道跟这李潜可谓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李潜看着老大这神色,还能不明白他的担忧之处?

    “道长,放心了,咱俩反正已经是‘一无所有’了,不这样拼,他指不定怎么为难咱俩呢,就当赌上一赌呗!”

    这老道再怎么说也与这李潜同吃同住了这几天,看他平日不读诗书、不顾仪礼,怎么会是读书人,自然不会完全信于他。道长也是狐疑的打量了他一眼,算了,反正我留有后手,待会儿我自己走了便是!省的这小子老是托我后腿!

    这老道嘴上说是要留下李潜自己走了便是,至于会不会这样做,不得而知。而他所谓的后手,也只是他自己心知肚明,咱们暂时也猜个不着。

    ”哈哈!好!若是随随便便作了首根本算不得上‘诗’的东西来这耍无赖,怎么办!?“这儒生显然是被这李潜的厚脸皮给弄得后怕了,无赖功法,曾有领教啊!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心服口服!只不过……”

    两者交锋,故作玄机……

    “只不过什么?”

    “你也不能故意刁难我,若是我真作了首让你心服口的诗,你反过来为难我怎么办!”

    “为难你?你当我跟你一般无赖吗!且不说你做不做得出来,若是你真的让我心服口服,我一定会放你们走的!”

    “不!你还要给我们这群百姓道歉!”李潜这‘一心一意’为百姓谋福利的壮举,可是真真实实的把这群众给感动坏了,一个个‘热泪盈眶’的,这是好人啊,可不能亏了他!

    “呵!你口气倒不小!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让我心服口服!”

    这话一出,场上顿时是安静了下来,受了李潜这番鼓动,围观群众这颗躁动的、热情的、无处安放的心可谓是波涛汹涌,却又静如止水,齐刷刷地注视着李潜,眼神里饱含着炙热。‘为什么你的眼睛里饱含泪水,因为我爱你爱得深沉’

    儒生与那官员眼神里虽是不屑,但内心却也是难免有些不安。至于这不安的原因却大有不同。至于这地方官的原因那就很简单了,若是这一个骗子真的一鸣惊人,做出什么惊鸿大作来,那不就让自己的‘上司’丢了脸面吗?上司丢了脸面,一时生气,可不就得把自己的仕途给一刀切了吗!而儒生的原因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今天自己真要是输了,估计他都快要怀疑人生了,自己内心的信仰与旗帜都快崩塌了去。

    对于老道,见李潜一副信誓旦旦、胜券在握的样子,心中不免有所疑惑,开始对李潜重新打量起来,这人怎么感觉跟两个人似的?老道也开始对于昨夜自己给这人算的命格结果越来越疑惑了,这小子的命格说起来是复杂之极,但又感觉好像一张纸一样,干净的出奇,着实让人费解。嗨,当真奇怪,奇怪啊,莫非真是我老道学艺不精?

    要说本来因该最为紧张的李潜,此时却是极为怪异。对于他来说,不是讲不讲得出来的问题,而是到底选哪个的问题。唐诗三百首、宋明几百家,这他多多少少会背一点的,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了,更何况能隔了几百年,流传到他那个年代的,那一首不是精品?

    现在关键是哪一首能把自己体现的‘威风八面、为国为民’,把自己‘光辉’的形象流传千古,最好能把周边的人给弄得瞠目结舌,泪流满面,‘如梦如醉’一般,这才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这前世活得‘蝇营狗苟’的,现在有了这机会怎不得要扬眉吐气一把!

    这可把他难住了,哪首好呢?最好是大气一点的,什么文人典故多的,让他们一时‘不明觉厉’的那种最为合适。

    俗话说的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面子功夫,谁能说一点都不要?当然了‘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的这种话全当个笑话来说说,这虚荣心吗,谁不在乎?

    这李潜的‘为难’落在了他人眼里却成了‘难为’。

    “哼!你若是不行,便束手就擒,莫要耽搁了大家的时间!”这儒生前边被这李潜给怼的如此不堪,怎不得要好好恶心他两句。

    这百姓听这话,也是稍稍有些反应,刚刚这位公子,义气横天,为我们这些穷百姓出头,怎么着我们也要保他周全才是,可是你也不能太逊不是?好歹也糊弄个一首,有我们给你呐喊助威不是?哎,可真急死个人!

    呸,这小东西,没什么功底,充什么文人墨客!你三番两次翻脸不认人,待会儿老夫自己跑了,把你丢在这治治你这毛病,也给你番教训!道长见着人‘左右不定’‘极其为难’的样子,自然也是少不得几番‘忐忑’。

    “我是清都山水郎,

    天教分付与疏狂。

    曾批给雨支云券,

    累上留云借月章。

    诗万卷,酒千觞,

    几曾着眼看侯王?

    玉楼金阙慵归去,

    且插梅花醉洛阳。”

    李潜一字一句,徐徐吟来,完毕,还装模做样的一手负于背后,一手在前边比比划划,一副‘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文士模样。呵!这给他装的,如此清新脱俗、耐人寻味,倒也不是件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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