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夙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宫,早朝还没有结束。金銮殿门外的太监尖声通报之后,南宫夙走上了金銮殿。

    “承王妃情况如何?”南宫夙跪拜之后,龙椅上的皇上开口问道。

    “王妃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但是王妃受了很大惊吓,还受了伤情况并不好。所以今天儿臣特来为王妃讨个公道,绝不会放过伤害王妃的人。”南宫夙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讨公道,承王妃不是自己走进狩猎场迷路的吗?”皇上不解的开口。

    “父皇,王妃并非是自己走进了狩猎场迷了路。儿臣的王妃还没有蠢到进片林子就会走不出的地步,是有人故意将她丢在林子里,不想让她出来。”南宫夙再次开口。

    “是何人?”皇上看着南宫夙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胡说,他了解南宫夙平常他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这次反应如此大还需小心应对。

    “那就要问问丞相大人了。”南宫夙微微骗过头将视线放在丞相身上。

    “承王这是什么意思?”丞相自问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如今竟然被南宫夙公然指认当然十分生气。

    “什么意思,丞相还需问本王吗?丞相倒是给本王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南宫夙将手中宋卿芷交给他的令牌丢在地上,怒视着丞相开口质问。

    “这......这许是我家的家丁不小心落下的,承王怎么能因为这一块令牌就认准了是我颜府的人做的?”丞相看见地上的东西心中发慌,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

    “丞相倒是会四两拨千斤,这里是金銮殿皇上和诸位大臣都在。本王若是没有将事情调查清楚怎么会在大殿上质问丞相,不过看丞相的样子是不想坦诚的告诉在场的各位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不如本王替丞相说。”南宫夙开口,不给丞相一点解释的机会。

    “你说这快令牌是你们家下人比小心落下的,那它落下的地方实在是巧的很,刚好本王是在发现王妃的时候在王妃附近找到。本王记得狩猎会当天丞相家中并没有男丁参与,那请问丞相的家丁到狩猎场中是为何事?”南宫夙看着丞相开口,此时丞相脸上已经浮现出慌乱。

    “丞相若是不能回答,本王可以代替你告诉大家。这块令牌并非丞相府所有人都有,据本王所知这是相符大小姐专用的家丁才有的吧?”南宫夙继续说到。“那么请问丞相您的女儿带了那么多人去猎场干什么?”

    “皇上,小女一向顽劣平时就喜欢做些大家闺秀都不喜欢的事情,对骑射打猎也很喜爱。狩猎会之后小女就吵着要到狩猎场中去看看,臣实在拿她没有办法便让人跟着她去了。可是害人这样的事情小女是断断不会做的,还请皇上明察。”丞相立刻跪在地上向皇上澄清。

    “爱卿不必紧张,若真不是你相府的人做的,承王定然不会为难与你。夙儿你还有什么证据?”皇上一边安抚丞相,一边和南宫夙询问。皇上当然不希望这件事与丞相有关,但是如今这样的情形想要息事宁人也是不可能的。

    “丞相大人请你清楚一些,害人?你的女儿是谋害王妃,相当于谋害皇室你知道是什么后果吗?不过说起证据,那还真是要多少就有对多少。狩猎会当天不少人都在猎场中,当天本王与端王还有振国将军都曾经过囚禁王妃之处。那时地上并没有什么障碍物,更别提是能放入一个人的深坑,而那坑明显是新挖的,这一点很多人都可以证明。如果不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为之,难道本王的王妃会自己挖坑将自己手脚反绑之后跳进坑中再用草掩盖吗?

    还有本王将王妃带会之后,立刻找了御医诊治。御医告诉本王,王妃被强行灌入大量的蒙汗药。想来这药得得出处应该也很好追查,如果丞相大人还是执意包藏的话,本王大可以等上几天,相信很快就能查到颜小姐是如何又是在哪哪里买了这么多的蒙汗药。”南宫夙气势骇人看着丞相开口。

    “这......这小女不可能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呀。”丞相听着南宫夙说完这些,心中也清楚这件事情定是颜菏茗做的,可是那毕竟是他疼爱的女儿,叫他如何抉择。

    “丞相大人不必为难,大人若是不相信本王的话大可以让皇上传来当天随行为王妃诊治的御医,还有看守狩猎场的侍卫一一询问。”南宫夙早就说过他是绝对不会放过伤害宋卿芷的人,他必会说到做到。

    “皇上,臣有罪。臣真的不知道小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臣依旧相信这是其他人有意在陷害臣,故意要引起臣和承王之间的矛盾。”丞相再次开口,这是他能为颜菏茗开脱的最后的机会,只要皇上下令调查他就能为颜菏茗找一个替罪羊,这样还能救颜菏茗一命。否则,谋害皇室可是死罪。

    “皇上,事已至此不如传颜菏茗来问问,一问便知。今日得不到结果,儿臣实在没有颜面回王府。儿臣平日里不争不抢,但儿臣府上的人被人欺辱到这等地步叫儿臣如何忍耐。”南宫夙衣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对此皇上也头疼的很,朝堂之上都是明眼人。事到如今众人心中早就又了决断,只不过丞相的心思皇上心中明了,他有意按章丞相的意思调查一番,可是南宫夙偏偏不依不饶。毕竟谋害王妃不是一件小事,若是他过多偏颇定会是有人非议,更何况南宫夙最近的所作所为让他不得不小心谨慎。这么多年南宫夙一直都是一副无才无德的样子,做着他毫无实权的闲散王爷。但最近这些日子他一再崭露头角,以前他也曾让人调查过南宫夙都不曾发现他又这样的实力。

    “就按照承王所说,传颜菏茗来问话吧。”犹豫了一些时候,皇上还是决定按照南宫夙的方法做,他要看看南宫夙是怎么让颜菏茗就范的。

    皇上一声令下拿上就有人前往丞相府去找颜菏茗,丞相心中暗道不好。若颜菏茗来了之后咬定这事不是她做的还好,若是说漏了嘴就再也没有还转的余地了。

    颜菏茗很快就被带到皇宫,金銮殿上颜菏茗还是有一些害怕。毕竟对于一个闺阁女子来说这样的架势还是有些招架不住,:“臣女拜见皇上,皇上万岁。”颜菏茗走到殿上跪地开口,用余光看了看丞相。今日到这来的原由她心知肚明,当她知道宋卿芷没有死的时候她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只不过这件事情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父亲。颜菏茗不希望这件事情殃及到颜家,殃及到父亲。

    “颜菏茗你可知道今日为何找你?”皇上率先开口问道。

    “臣女知道,不过臣女一人做事一人当。臣女确实在狩猎会的最后一天找过宋卿芷,也确实是臣女命人将宋卿芷丢在了狩猎场中,臣女就是希望她可以被野兽咬死。却不想她竟然被承王救下,不过这件事情都是臣女一人所为,和臣女的父亲家人没有任何关系。臣女愿意一力承当,希望皇上明察不要迁怒与爹爹和颜家。”颜菏茗供认不讳,没有丝毫隐瞒。

    “一力承当,你如何一力承当。若非本王及时找到王妃,现在就没有承王妃了。”南宫夙已经尽力的压制自己的怒火,希望自己看起来尽量平和一些,免得被别人知道宋卿芷是他的软肋,那样会给宋卿芷带来更多的危险,可是听着颜菏茗说这想要置宋卿芷于死地的话,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发怒。

    此时丞相已经面无血色,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女儿竟然如此的傻。“皇上,王爷实在是因为臣教女无方才会让她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还希望皇上和王爷看在臣的女儿还算年幼,王妃又无大碍的份上放过小女一命。臣愿意替小女受罚,臣愿辞官听凭发落。?”丞相虽然觉得自己这个女儿不争气,可是终究还是舍不得弃她与不顾。

    “既然颜菏茗已经认罪,这件事情就应该按照我们天照的律例来处置。谋害皇室是株连九族之罪,但朕念你勤恳也为你向夙儿讨个情。夙儿,你说该如何?”皇上有意试探南宫夙,故意将事情抛给南宫夙处理。

    “丞相虽然才登丞相职位不久,但一直以来也是勤勉。既然父皇都为丞相说情,儿臣哪有不从的道理。丞相一家也算无辜,所谓不知者不罪丞相如何让处置父皇定夺就是。但颜菏茗以及当天对承王妃不利的下人必须按照律例处置。”南宫夙几乎想都没想,他绝对不会放过颜菏茗。

    “既然承王已经开口,这件事情就按照承王说的去办吧。”皇上也表示赞同。

    “诸位南宫夙虽然不才,但断不会让身边的人受到一分委屈,所以诸位莫要认为宋家没了宋卿芷就可以随意欺辱。虽然她不再是丞相府的小姐,但从今之后她是承王府的王妃。”  南宫夙转身对着在场的众人开口,随后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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