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风例行的说完散场的话语之后,却发现在没有一个人动弹起来,反倒是都跟那儿绿眉绿眼的看着他,这让庄风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习惯性的让庄风想了想,也让他看到在座的众人似乎都有着思虑着着些什么,似乎等着庄风有话需要聊几句闲说的话语;

    看着这幅局面,庄风跟那儿想了想,然后直接的点着名的叫到:“应姐,仉洛,洪爷,李庆,赵义,阿兵;”

    随着庄风的点名,这被点的几人自然而然的起身随着庄风离开花厅,走到院里的葡萄架下;

    庄风随意的坐下,其他六人自然也随着各自找了个地儿坐下;

    看着这架式,庄风率先开口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随着庄风的话,应媛和仉洛相互望了一眼,然后仉洛说道:“少主,我们俩离开已经十年了,有些事,不是太清楚,关于周少,还需要你交待些话;”

    庄风看着应媛和仉洛,又抬头看了王普洪等人,也知道仉洛这说的是实情,也是他们需要庄风给话的;

    对此,庄风也不娇情,直接的就将他与周健之间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只有能说的,并没有更多的东西;

    或者说庄风也就是交待周氏势力有哪些重要人物,以及其中的关系牵连;至于更多的怎么去将周氏势力过渡到庄氏势下,这个庄风没有说,因为这个不需要说,这是应媛仉洛他们的工作;

    只是这应媛和仉洛离开得着实有些太过久了,有些事确实需要庄风交待更多话;而如王普洪等人,则是因为陡然身居高位,那自然是需要庄风给话给得更多一些;

    于是,庄风这一交待下来,不知不觉已然是东方发白;

    看着天色变化,应媛仉洛等人也是收获颇多;

    随着朝阳突破黑暗,庄风似想了想,然后颇有些担忧的模样说多了一句:“凡事自主,不要杀戮过重;”

    听着庄风这句话,应媛等人自然是明白的;

    周健虽然是在临终前将自己的积业交给了庄风,但是那周健也是坐拥三州之地的庞大势力;对于这样一个庞大的势力而言,其中利益关隘,人情事故,那可以说谁也理不清楚;

    正因着那错综复杂的关系,庄风自己也明白,所谓周健将积业交托于他庄风,但真要去过渡到他庄风的势力之下,那并不是周健一句交托就可以顺利的完成的;

    周健势下的人不会将已然掌握在手的利益拱手相让,而庄风却又是必须得拿过来;

    所谓忠诚,那是利益牵绊的,就如同庄风接受的他们家老爷子的教导一样,这世间没有无偿的忠诚;

    对此,庄风是深以为然,并铭刻于心的;

    同样的道理,周健建立起来的势力,同样也是有着利益的牵绊;

    很简单的道理,我的东西凭什么拱手给你?

    一个不给,一个非得要;在这个过程之中,自然是免不了会有着杀戮的;

    应媛仉洛等六人,在庄风说完之后,都是一幅郑重的模样说道:“定不辱命;”

    庄风也是颇为郑重的点了点头,又是想了想,出声说道:“这三州之地,以庭州为中心;仉洛,应媛,你们将手中的人手整理一些,一起带过去吧;你们三人各自分一些,手里的人紧啊,要不有这么一问答呢,什么最贵,人才啊;”

    听着庄风之话,应媛和仉洛都是一愣;

    庄风所说的应媛和仉洛手中的人手,其实也就是庄风布下的棋子;

    如应媛和仉洛俩人负责一个点,但这个点里面却并不是只有应媛和仉洛两个人,或者说应媛和仉洛只是负责人,下边还有着完整的建制,包括文谋,武力,情报,刺杀等等相应的力量;

    不过应媛和仉洛却并没有权力动用,或者说只有当接到庄风的指令的时候,应媛和仉洛才能调动这些力量,获得指挥权;亦或者是明确的确认庄风有着生命的危险,应媛和仉洛可以与其他人商议,然后调动起来;

    虽然是应媛和仉洛没有权力调动这些力量;但是,有一点却是庄风也没有找着方法杜绝的一个情况;那就是应媛和仉洛两人负责的点里边的这些力量,在这十年的朝夕相处,却又没有庄风的依存的状态下,很自然的应媛和仉洛与这些力量要亲近许多,甚至是可能出现这些力量只认应媛和仉洛,而不再认同庄风;

    据庄风所知,虽然目前并没有形成庄风所担忧的局面,但是庄风却也知道应媛和仉洛与这些力量混得熟悉,动用起来也是顺手;

    正是因为如此,庄风才说让应媛和仉洛将他们负责的下边的人手给整理下,一同带走;并顺带着分些给王普洪;

    王普洪虽然也是庄氏侍卫的标准人材,也就是所谓庄氏训导,庄氏家主身边的侍卫每一个人都是独挡一面的全能型人才,而不仅仅是武力型的护卫;

    虽然如此,王普洪却也还没有过独挡一面的历练,这次出掌桐州,庄风自然得让王普洪带些人手的;

    有着庄风的这话,应媛和仉洛虽是一愣,却也在转瞬间反应过来,同时出声说道:“是;”

    庄风看着应媛和仉洛,然后点了点头,随即自然的抬头又是看了看王普洪,还有郑兴兵赵义和李庆,然后说道:“去吧;”

    有了庄风的回应,应媛仉洛等六人同声回答道:“谨奉令谕;”

    说完,应媛仉洛王普洪还有郑兴兵赵义李庆便直接的转身离开,奔赴各自所领之地;

    庄风看着应媛仉洛王普洪还有郑兴兵赵义李庆六人离开,习惯的燃上烟,深吸了一口,再缓缓的吐出,烟雾缭绕间,似有些担忧的情绪;

    朝阳终是突破黑暗,撒落尘世;

    不过江州到了夏季,那怕是朝阳,也是晒人的;

    庄风也就收起了情绪,转身又走进了花厅;

    庄风回到花厅,发现在其他的人都还在,一个都没有离开,跟那儿苦笑了一下,然后叫到:“郑善;”

    随着庄风的话音,郑善起身,走到庄风的身边;

    庄风看着郑善起身,并走过来;这就有注意到郑善跟那儿与平时不太一样,颇为的谨小慎微,并不似之前那样本与庄混熟而自有的一种相对随意,反而是更加的拘谨;

    看着郑善的拘谨,庄风笑了笑的说道:“老郑啊,这是怎么了?大热天的,有风湿犯了?”

    郑善看着庄风这说笑的模样,跟那儿没有如同之前那样笑容以对,而是有些更加的拘谨模样;

    庄风看着郑善那拘谨的样子,自然是知道郑善心中所想的;

    要不说如今缙国的风气都变成了一种闲淡的思维呢,或者说官方有意识的引导国民趋于安于平淡;也就造就了缙国那泛滥的各式所谓心灵鸡汤,各地富商各媛亦是信僧穿珠,好像每个人都变成了佛徒;

    这看似是让人享受生活,安于平淡;实则是要磨掉国民的进取之心,继而有利于统治安定;

    这样做,本来也是无可厚非的;或者说站在统治者的角度来说,国民越是淡薄名利越是好的,少了进取之心,也就少了争斗,自然也就更容易胡弄;

    所谓愚民就是这样造就的,有了愚民,统治者也才能安心享受;

    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如郑善这样在经历丰富的人,在陡然接受高位的时候,就变得更加的谨小慎微;

    当然,如郑善这样的谨小慎微也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对于庄风现在而今的眼门儿前来说,这样的谨小慎微,那就会影响到庄风的大计;

    或者说现在的庄风不需要那谨小慎微的中庸平和守成之道,现在的庄风需要的是一往无前的气势;

    具体放在郑善的身上就是,不需要郑善事事都需要庄风点头,或者说以郑善在庄氏势力之中的地位,他与庄风说话不需要如此的拘谨,而是需要实事求事与庄风相对,或者说是需要一年多以前那个失心疯一般的对庄风看中就孤注一掷的自信;

    庄风想着,自然的或是故做自然的走到走廊边上坐下,然后才出声说道:“老郑啊,其实我更喜欢之前的你,或者说最喜欢一年多以前的你;”

    庄风说完,停顿了一下,掏出烟,递给郑善一支,然后自顾的燃上,接着又继续的说道:“我喜欢你那时的自信,只要你认定是对的,就可以孤注一掷的魄力;”

    说着,庄风又看了看郑善,发现郑善并没有燃上烟,这才继续的说道:“你看,你现在在我的面前连烟都不敢点燃,说真的,我不喜欢这样的你,也不需要这样的你;或许吧,我看错人了,不应该让你身处那般的高位,原本以为你有这个能力,现在看来,我还是换人吧;不过话得说到面,你心中的憾事,我也就帮不了你了;”

    庄风的话说到这里,郑善终是有了动作;似乎是庄风戳中了他郑善的痛处;

    郑善抬起头,看着那有些刺眼的朝阳,跟那儿似习惯性的燃上了烟,深吸一口缓缓的吐出,然后才出声说道:“我懂了,谢谢;”

    庄风看着郑善的变化,跟那儿笑了笑,然后说道:“等这边局面稳定了就回去一趟吧,有些事可以等,可有些人却未必等得了啊;”

    随着庄风的话,郑善跟那儿似乎也是心有所动,露出了一个在庄风初次见着郑善聊起来历时才有的那一抹的深情的笑容;

    庄风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起身走进了花厅;

    看着庄风起身,郑善跟那儿说了一句:“谨奉家主令谕;”

    说完,郑善看到庄风随手将中的半支烟给弹飞;

    看着庄风的动作,郑善笑了,似是明白了自身所处的位置,也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做,自顾的离开了北园;

    庄风再次走进花厅,跟那儿有气无力的叫到:“宿振;”

    随着庄风的叫到,宿振自然走到庄风的面前;

    在宿振面前,庄风没好气的说道:“你还守在这儿做什么?难道还需要我的话?”

    宿振其实确实如庄风所说,不需要庄风给什么话的;宿振之所以没有离开,只是因为其他的人都没有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宿振一个人走掉,似乎是有失礼貌的;

    以此,有着庄风的话,宿振跟那儿笑笑的说道:“其实,嗯,就是馋酒了;看那么多人在,没有好意思说;”

    看着宿振那颇为不怎么好意思的模样,庄风自然是也明白不过;宿振确实是不需要多说的,虽然也是陡然身处高位,但宿振的心思却并完全在此;

    想想当年,他宿振不过只是庄氏的一个会计学徒;庄氏崩塌,那再怎么牵连也牵连不到一个小小的会计学徒身上去;那就更别提庄氏的复兴还需要他这么一个小小的会计学徒;

    可既便如此,但宿振却依然坚持着相信庄风会回来,就仅是因为庄氏大院养大了他宿振,为此宿振也是等候十年;这样心性的宿振,那是不会因为陡然身处高位而有些困惑,或者是找不着自我的;

    同时,宿振虽然是上位更高,但事儿还是那些事,再加上私路的特性,着实不需要庄风给话提点,至于这业务范围的增大所附带的事务,那是属于具体的事务,这个不归庄风处理,这事应该找唐贵谊的;

    庄风明白宿振只是因为其他人都没有离开,他一个人也不太好的离开的这个原因,然后就跟那儿扯着嗓子吼道:“华儿,拿瓶加之华给宿振;”

    说完,孟袁华还真的有离开,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就拿着一瓶酒过来,然后递给宿振;

    宿振接过酒,然后跟那儿堆起笑容,同时说道:“那没有事我就走了,你们慢坐;”

    说完,宿振就直接出门;庄风跟边抬脚踹了一下,同时说道:“想喝酒就明说,不要跟他们学坏了;”

    宿振头也没有回的走了,不过还是传来一句话:“谢谢少爷;”

    庄风看着宿振那轻跳离开,跟那也是笑得颇为的高兴;或许吧,有些人总在不经意间就会让人感觉舒畅;

    打发了宿振,庄风转过头,看着冷着脸的叶滔和冯婷,跟那儿颇有些痛苦无奈的模样说了一句:“叶滔,冯婷,你们俩跟我出来;”

    说完,庄风自顾的又走到院里,找了个荫凉的角落就跟那儿蹲着;

    叶滔和冯婷自然跟着走到庄风的面前;

    “说吧,你们又有什么事?”庄风似乎大好的心情被人给破坏,跟那儿颇为不痛快的说道;

    看着庄风那不痛快的模样,冯婷还是那冷着一张脸的模样说道:“老板娘让我们代话,说问你想吃火锅了没?”

    冯婷话音落下,庄风跟那儿愣了一下,想了想,然后说:“晚上过去,嗯,多加三个人的份;”

    庄风说完,冯婷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同时叶滔也跟着一起离开;

    有着西院的特殊性,无论叶滔和冯婷的明面身份怎么变化,那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也自然不需要庄风交待个什么话来着;

    同时叶滔和冯婷不会像宿振那样有着其他的人都没有走,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走的想法;

    以叶滔和冯婷的行事风格,那是属于极度自我的方式,任由其他人怎么着,他们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以此,庄风在之前还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叶滔和冯婷也不走人,而是跟那儿干耗着;至此,庄风听着冯婷的话,也就明白了叶滔和冯婷为什么没有离开;

    明白过来的庄风,心中对叶滔和冯婷还是颇为喜欢的,或者俩人对奥秀芝的忠诚让庄风喜欢;

    也正是因为如此,庄风心中还是对叶滔和冯婷挺有那半星点的对不住的错觉的;

    叶滔和冯婷其实他们并不愿意走到明面儿上来,或者说是做他们这一行的,最不愿意面对的情况就是身份明面化;

    同时,庄风也知道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身份明面儿化,但是庄风又是需要西院有人走到前台,或是需要让人知道西院的存在,也需要让下边的人有所畏惧;

    庄风自然是不能让奥秀芝曝露身份,那就只能是叶滔和冯婷了;

    想到这里,庄风也只是笑了笑;他庄风对不住的人多了去了,如果要排个号的话,叶滔和冯婷连垫底都还没有够资格;

    庄风笑着,随手的弹飞烟蒂,又返回了花厅,发现还有些人已经离开,剩下的也就不需要客套了;

    以此,庄风没有再叫到谁的名字,而是跟那儿直接落座,然后抓着茶壶灌了一气,跟着使劲儿的呼吸了几下,这才开口说道:“都是自家人了,有话直说吧;”

    此时剩下的也就是唐贵谊和孟袁华还有筱鱼;至于江州原本还有几个人以及其他的人,那都已经让唐贵谊打发走了都;

    庄风说着,唐贵谊和孟袁华都将目光转移到了筱鱼的身上;

    筱鱼在唐贵谊和孟袁华看着她的时候,这就已经注意到,跟那儿就一句:“看着我干嘛?”

    随着筱鱼的话,唐贵谊和孟袁华又将目光转移到了庄风的身上;

    对此,庄风同样也是一句话:“看着我干嘛?”

    然后唐贵谊和孟袁华是相互看着,没有话说;

    看着场面如此,庄风看着筱鱼,不得不开口,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好吧,是我坑了你;”

    还好,庄风说这话的时候,这还真如庄风所知觉的那样,没有外人在;

    如果有外人在听着庄风说这句话,那肯定得说,来坑我,我愿意被坑;

    在一个坐拥六州之地的庞大势力里边执掌商务部,这怎么着看也不会是坑,而是应该争个头破血流,甚至是搭上人命,那才应该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就庄风所知,或是唐贵谊和孟袁华对筱鱼的脾性的了解来说,筱鱼是不怎么在乎这玩意儿的,所以可以说筱鱼确实是被庄风给坑了;

    除此之外,筱鱼的历练确实如众议所说的那样,还有些缺乏,对于庄风任负的这个位置还没有很明确的认知;

    坐在这个位置,不仅仅是事务工作量的增加,还有来自于内外两面对于权势争斗的凶险;

    内部为了上位,自然是有着明枪暗箭阴谋诡计,这个连庄风也没有办法避免,或是说自古以来就是这么玩的,要想上位,那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在位置上的人消失,然后将位置给空出来,这样才能有机会坐上去;

    在外,庄氏如此庞大的势力之中这样重量级的人物自然得是除之而后快,无论是生是死,当然弄死更好,因着这样重量级的人物一出现在变故,无论是不弄死,或是只是让庄风猜忌,或是直接弄死,那都会让庄氏势力产生动荡;

    动荡一起,自然就有着机会下更重的手,直到将其势力彻底的弄塌;

    而这其中最为重要的是,筱鱼还年轻,历练不够;

    在庄氏内部的根基很浅,甚至可以说毫无根基可言;在外,连内部的根基都没有,如何抵挡外来的危险;

    所以,庄风给筱鱼下了一个大坑,而且筱鱼也掉了进去;

    对此,唐贵谊和孟袁华都是觉着庄风不厚道,却并没有认为是庄风真的爱上了筱鱼,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上位;

    如果庄风真的爱上了筱鱼,那么应该是如当年对待燕楠一样,将其势力全部吞下,然后束之以高阁,挂上一个好听且看上去很高,但无半点实权的位置;而不是让筱鱼出掌如此重量级的置位,将其架到火炉子去烤着;

    庄风看着唐贵谊和孟袁华跟那儿眉来眼去,就知道俩人心中所想;于是也就很干脆直接的说了出来;

    有着庄风的话,筱鱼的反应倒并不强烈;

    一则是筱鱼进入这个圈子的时间还短,有些东西还需要时间去历练;同时,筱鱼也没有已然是身处高位的觉悟,或者说筱鱼本就是被庄风给骗来的,也就谈不上庄风又坑了她一把的说法,反正都是在一个骗子的手中,又从何说起又被骗了呢;

    看着筱鱼的反应并不强烈,孟袁华跟那儿颇有些着急,然后说道:“小妹啊,你被庄风坑了,怎么没有反应呢?”

    随着孟袁华的话,筱鱼跟那儿视线转移,看了看庄风,又看了唐贵谊,然后看着孟袁华,再才开口说道:“外面不都说我是庄风的女人吗?既然如此,坑与不坑,关我什么事?”

    听着筱鱼这话,孟袁华顿时涌起一股无力感;

    要说以孟袁华对筱鱼的脾性了解,这要知道被人坑了,那还不得立即跳起来给人来上俩嘴巴子,然后还得踹上一脚才能解气;

    现在面对庄风这明目张胆的坑骗,居然是无动于衷,这让孟袁华真有些恨铁不成钢;

    至于唐贵谊,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只要庄风高兴就好;对筱鱼无论是庄风的真爱,还是庄风玩的心机手段,那都无所谓;

    当然,眼睁睁看着庄风跟那儿坑骗这么一个美女,心中还是有那么点不忍的;不过既然受害人自己都不在意,唐贵谊那心中的不忍,自然而然的也就消失了;

    有了筱鱼的话,庄风跟哪儿顿时就跳了起来,然后将筱鱼拉起来,不过庄风似乎想起了什么,在将筱鱼拉起来之后,又给放开了;

    然后就是跟那儿想了想,换了一个郑重的表情,伸出双手,将筱鱼的手臂抓住,同时说道:“你知道吗?有一句我一直想说,看你如此有担挡,那现在我就要告诉你我心中的话,托孤重任就交给你了;”

    以为庄风又要怎么着去坑骗筱鱼,结果却是庄风的疯症又发作了,唐贵谊和孟袁华也只是相互的看着,同时有着无力感涌起;

    筱鱼对于庄风的话,反应只是一个白眼儿,想了想,似乎觉着一个白眼儿不够,又加了一个音:“滚;”

    有着筱鱼的反应,庄风跟那儿就是疯怔发作了的狂笑起来,引得唐贵谊和孟袁华以及筱鱼都是无言以对;

    正当庄风狂笑着的时候,庄风兜里的电话响起了起来;

    庄风的电话轻易是不会有动静的,自然而然的在转瞬如变脸一般的收起了狂笑,然后就接听了电话;

    庄风还是那习惯的开场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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