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也真是的,那小子明明就是喜欢的不得了,你还任由他的在这里口是心非。”悦乐坐在刚才东方御坐的位置上,挑了一颗他刚洗的葡萄吃。

    苍渊无奈摇头,“你们啊,乐儿你被总是调侃如羡,他只是个孩子。”

    悦乐笑的狡黠,“师父您不觉得他炸毛的样子很可爱吗?”

    “你啊!”苍渊拿他这个大徒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个人的恶趣味真是大的很,也是奇怪的很,特别喜欢逗弄比他小的孩子,这周村的孩子没有那个是不被他忽悠的,每次有家长带着还找上门来,都是悦乐欺负了人家,苍渊只能一边陪着笑,一边口头教训他,每次都是说下次不敢了,下次还继续皮。

    “师父,我给你剥葡萄吧。”悦乐讨好的笑道。

    “好,麻烦乐儿了。”苍渊点头,悦乐欢喜的剥这葡萄,嘿嘿,师弟聪明又怎么样,比他厉害又怎么样,师父最疼爱的还是他。

    东方御得了悦乐的话,欢欢喜喜的跑到前院,秦江雪正蹲在地上跟修剪花枝的东方澈说话,正确的是秦江雪在说,东方澈点头或者摇头。

    “江雪妹妹。”东方御惊喜的道。

    秦江雪站起来,冲着向他走来的东方御笑的眉目弯弯,秦江雪长的十分可爱,可想长大了会是个漂亮的姑娘,她穿着粉白色的小裙子,一双白色的小皮鞋上沾染了泥巴,“如羡哥哥。”

    “江雪妹妹什么时候来的?”东方御道。

    “我来了有一会儿了,悦乐哥哥说苍先生在给你授课,我就跟如澈哥哥说了一会儿话。”秦江雪声音软糯甜腻。

    “大师兄他说谎,江雪妹妹以后不要相信他。”东方御气哼哼道,每次悦乐都阻止他跟秦江雪见面,真是讨厌!

    “好的,如羡哥哥,我听父亲说,周村的河边正在打鱼,我想去看看。”秦江雪笑嘻嘻的道。

    “好。”东方御点头,“阿澈去不去?”

    东方澈摇了摇手里的剪刀,然后再指了指花,他还没有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不能去。

    “那我陪江雪妹妹一起去,你在这里不要乱跑。”东方御叮嘱道,周村十分的安全,他也不会担心东方澈会有什么危险,唯一能威胁到他们的那些东方家的子弟,他们不能随意离开老宅,更不能到这里来,别看这里只是一处不大的院落,它是在苍渊的结界里,没有苍渊的允许谁都进不来。

    悦乐剥了一盘子的葡萄,苍渊也只是吃了两颗,其他的都是悦乐自己吃的,“师父,你说师弟和那秦家小姑娘能不能在一起啊,真着急了。”他师弟平时温温软软的,喜欢又不敢说,要是说出来就好了,那秦家小姑娘明显就是喜欢他的啊。

    苍渊喝了一口茶,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姻缘,只是如羡的姻缘啊,不在秦小姐身上。”

    悦乐疑惑,“怎么不在?师父你是说师弟以后变心?”

    苍渊摇头,“无所谓变心不变心,只是在很久之后他才会遇见那个他视若珍宝之人,那,才是他一个人的金枝玉叶。”

    “那他的姻缘是谁?在哪里?”

    “呵,那是一个死了的活人。”苍渊淡淡道。

    “啊?”悦乐不明白这死了的活人是个什么意思,“师父,什么意思?”

    “好了,你关心那么多干什么?你也想处对象了?”从苍渊调笑道。

    悦乐涨红了脸,“师父!我不处对象,我一辈子孝顺你。”

    “好,为师记着呢,”苍渊道。

    ——

    周村有条河,这条河围绕这周村一圈,每年的三月三,村民都会聚集在这里打捞河里的鱼,这鱼出去将最好的送给村子中心的东方老宅后,剩下的由村民分了,河中央有个圆形的祭台,那是东方家主每年年底祭祀时候使用的,一旦到这个时候,这周村会比过年还要热闹。

    秦江雪跟着过去看,两人得了一条大鱼,认识东方御的村民将今年捕捞的大鱼给了东方御,让他拿回去和苍先生一起吃了。

    “如羡哥哥,那个就是祭台吗?”秦江雪指着河中央的祭台问。

    “嗯。”东方御点头。

    “以后如羡哥哥会站在祭台上,我也想上去看看。”秦江雪向往的道。

    东方御握紧了手,道:“以后,我带你上去看看吧。”

    “说好了?”

    “说好的!”

    只是才十岁的东方御并不知道,他一心想要带着心爱的江雪妹妹上祭台,那祭台除了家主之外只有家主的伴侣才能上去,到了后来这个心思单纯的江雪妹妹,背叛他背叛的彻底。

    时间晃晃悠悠的过,苍渊将毕生所学尽数交给东方御,东方澈灵力有限,他只能学一些基本的咒法,悦乐还是每天和东方御斗嘴。

    “如羡。”苍渊站在门口喊院子里的少年,那少年长得十分的俊朗,他一手拿剪刀一手拿花回头道:“师父?”

    “你怎么还在这里,赶紧回去你父亲今天要给带着你春祭。”苍渊道。

    “我知道了,江雪说她喜欢芍药花,我给她采几朵。”那少年就是东方御道。

    “好啊,拿师父的花去讨好女朋友,君如羡你要不要脸?!”悦乐模样张开,完全褪去了少年人的稚嫩,飞扬跋扈的样子很是讨厌。

    “这花是我自己种的好不好!”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如羡快回去吧,免得耽搁了时间。”苍渊充当和事老,这两个徒弟,总是有吵不完的架。

    “知道师父。”东方御拿着花瞪了悦乐一眼才离开的。

    和苍渊的住处不同,苍渊的住处充满这生气,儿东方老宅,在这里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一直都是死寂古板,东方御已经十七岁了,再过一年他就接替他父亲的位置站在祭台上,接替他的父亲成为整个东方家族的支柱,苍渊跟他说过,这个责任很重,他将万千生灵背负在肩膀上,为了一方水土平安耗费着自己的心神。

    东方御回去的时候,来不及把花递给秦江雪,就被大长老带走,时间来不及,他让下人给东方御换了衣服,然后带着他去往后山,后山山上的祭台用来春祭,抚平冬日躁动的怨气。

    东方御的父亲已经是年过半百的男人,但是从外表上来看不过才三十出头的样子,他穿着一身红白相间的祭祀服,跟东方御的那套极为相似,他已经在祭台下等了很久了,他身后跟着东方家的几个长老和其他家家主继承人,大长老带着东方御过来的时候,也快到时间了。

    “父亲。”

    “来了?”东方御的父亲没有看他一眼,在他眼里东方御这个儿子就是用来接替他位置的工具,谁会关心工具心情到底如何呢?他只会关心工具到底能不能用而已。

    “嗯。”东方御点头,他跟他父亲不亲,比起父亲,苍渊这个师父才更像他的父亲。

    “走吧。”

    春祭是个不大的祭祀,东方御跟着他父亲走上祭台,这不是他第一次参加这种大规模净化的祭祀,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能感觉到灵力从他身体里被抽走,怨气开始在灵气被抽走后平复。

    祭祀过后会是一场家宴,东方御年纪还小他被大长老带回去休息,秦江雪已经在他房间门口等着他了。

    “江雪妹妹?”

    “如羡哥哥,我,我话跟你说。”秦江雪扭扭捏捏的道。

    大长老笑呵呵的道:“少主,老夫就先忙去了,您和秦小姐好好说话,不着急的。”然后不等东方御怎么说,他自己就离开了,真是年轻人啊,年轻真好。

    东方御有些脸红道:“江雪妹妹进屋说话吧。”

    “不了,如羡哥哥,明天是我的生日,你,你能不能陪陪我?”秦江雪捏着自己的手指问。

    “好,好的,我明天去找你吗?”秦江雪会在东方老宅住一晚上。

    “好。”秦江雪跑远,东东方御像是吃了蜜糖一样,甜进了心里。

    苍渊作为东方御的师父,当然是护出现在宴席上,他身边跟着的是大徒弟悦乐,东方御坐在他父亲身边,旁边的是弟弟东方澈,父亲的左手边是他名义上的母亲,这个母亲虚伪的很,她一个劲儿的对自己和弟弟好,一定是做给他们父亲看的。

    “御儿和澈儿要多吃一点,平日里这两个孩子让苍先生费心了。”东方御名义上的母亲齐秀温柔的给两个孩子布菜,然后跟普通关心孩子的母亲一样,问着老师自己孩子的成绩。

    “不费心,两个孩子都是极为聪明的,我跟乐儿两个人多了他们也热闹些。”苍渊笑道。

    齐秀很开心,她很喜欢听到别人说东方御两兄弟的好,这两个孩子她是真心地当自己亲生孩子疼爱。

    一顿饭东方御吃的很不舒服,他本身就不喜欢齐秀,就是因为她,妈妈才不能到这里来的,还一副好人的样子。

    吃过饭后,悦乐拉着东方御两兄弟要逛逛,苍渊跟着他们身后,这东方老宅里面和东方御一辈的孩子都不敢靠近,那悦乐可是个混世魔王,谁都敢打,而且因为苍先生宠爱的原因,就算是打了人,他也不会怎么样。

    “师弟,你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悦乐随手拉了枝走到两旁的花枝叼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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