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迹将现!

    三百多年前,天朝帝君以一人之力统治了整片大陆,建立了天朝。

    其速之快,其威之盛,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虽无一人知其为何能统御分崩离晰的数国,但他的大名却被世人皆知。

    在那百年里,上至朝堂,下至乞丐,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大家最熟悉的,则是他的一系列动静。

    以一已之力整合江湖,身后却无一人支持。

    无人知晓其出身,甚至连真正的姓名都不曾留传于世,他只有一个不是名字的名字。

    天帝!

    整今天下,所有人只信他。

    天下安平近百年。

    数十年后,他离开天朝,将其交给了当时的丞相,至此再无一人得见其踪。

    但他留下的规则却无人敢破,那些曾被预言的东西皆一一实现,堪称神迹。

    国玺每二十年现踪,便是其一。

    国玺每次出现的形态虽然不一,但有一点可以得到证实。

    当初五国十地分裂后,其皇陵均是当时天朝帝君所选,没有任何一个王朝敢更改。

    而国玺现踪的凭证便在皇陵的天台之上。

    漫天的光华突然冲天而起,笼罩在众人的头顶。

    看不清那是雾还是云,灰蒙蒙的,让人很是压抑。

    片刻后,此地才恢复平静。

    仁孝帝第一次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笑容满面的看着所有的人,道“天佑帝国,天帝永存!”

    随着他的呼喊,唤回了所有人的思绪,帝国的人全都下跪跟随。

    心中激动不已。

    自三百年前此令即出,他们帝国可是从未得到过国玺,也因此一直处在不强不弱的地位。

    好在历代国君精图简治,才有如今的地位。

    哪怕上面有约束,可谁又不想称霸天下?

    哪个国君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不敢付诸行动,毕竟那个类神者的存在,谁也不知他在何方?

    能凌越在其他四国十地之上,已是每国人最大的愿望了,哪怕只有二十年。

    广场石台上,庄重的声音透过群山的回应,远远的扩散出去,至山体到山底,直至远在山脚下的百姓们。

    消息如长了翅膀般,飞往四面八方。

    与此同时,石台上,其他四国十地的人面面相觑,最终全都跪了下来,声呼天帝永存!

    这个结果已然注定,且无人敢对天帝无礼!

    大礼过后,便是小议。

    众人上前先是恭贺了仁孝帝,而后旧事重提,让他交出九王爷与燕王。

    这次所有人的态度都很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仁孝帝最终叹了口气,才松口。

    答应众人,待回宫后便发出通辑令,正式公开九王爷的身份。

    尉迟心寒与李默等暗卫隐在暗处,全都背脊发凉。

    曾经同生共死,为帝国皇室立下不世功勋的那个人,还是被皇上舍弃了。

    无论是出自本心还是形势所逼,结果都已注定。

    “王爷他,再也无法堂堂正正出现在世人面前了。”

    李默语音清凝,带着浓浓的不甘,虽然觉得,仁孝帝是出于眼下的局势才答应此事,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感觉堵心。

    “阿离他,从来不在乎这些。”尉迟心寒收回眸光,望向身后那茫茫的群山。

    他所希望的都已实现,他所在乎的已归正途,他所需要的近在咫尺,他所留恋的再无其他……

    “轰……”

    忽然,烟华冲天,不同于方才出现的那种白光,庄重中蕴着柔和。

    此刻的光芒十分的刺眼。

    从四面八方而来,紧紧跟随他们身后的是一群根本不曾出现的陌生人。

    所有人都飞快的避退,因为他们发现这些人的目标是帝国的人。

    确切的说是仁孝帝与几位皇室中人。

    “护驾,护驾……”

    徐椥第一时间挡在仁孝帝的身前。

    所有的禁卫军快速的涌向这里,他们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保护皇帝。

    一时间整个广场的石台上一片混乱。

    刀剑相撞之声,飞沙走石的术法,在众人眼前掠过。

    “啊……”

    只是一瞬间,就有很多人死伤。

    尉迟心寒眼下也顾不得什么了,没等到仁孝帝的暗号,他也不能再呆下去了,与李默分成两拨人,一个介词来保护仁孝帝,另一队人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幕后主使。

    此刻人命比草贱,所有的人都飞快的退出战圈,但也因此发生了很多错伤。

    一时间喊杀声混成一片,所有人都来不及照看,只管逃命。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我国的地盘上刺杀我国皇帝?”

    徐椥一边护着仁孝帝向皇陵中褪去,一边冷斥,这些人都很沉默。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仁孝帝,而另一伙人并没有参与到这边的战圈。

    他们一言不发,只管攻击。

    徐椥他们也做了很多次的演练,预防这种突发事件,第一时间已经有很多人挡在前面做成人墙,护卫着仁孝帝。

    眼看着众人就要退进皇陵的时候,忽然前方一片空白。

    徐椥一惊,回眸望去,就看到所有的禁卫军不由自主的直接飞向两边,而在对面出现了五个白衣男子。

    他们着装朴素,发丝乌黑,简简单单的披在身后,与时下的人装束不同。

    但每一个人都强大到了极致,因为他发现就是其中一人挥手,这些人竟然全部都被扇飞,显然不是普通人。

    “交出仁孝帝,否则你们全都得死!”

    当先一人负手而立,挥了挥衣袖,目光尽淡然的扫过徐椥他们。

    威胁之意正浓。

    “放肆!”

    徐椥顾不上什么,他向前一步,持刀站在最前面,让人带仁孝帝先进皇陵。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一个废物而已,也配与我等说话?”

    说话的只是其中一人。

    那轻蔑的眼神,无敌的姿态无不彰显着他的特殊,藐视着世间一切的人类,仿佛他就是那高高在上的神。

    可以主宰这世间所有人的命运。

    “你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这么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徐椥很少动怒,他一直都是生持稳重的人,然而此刻却被这人气出了一身的火气。

    也顾不得与他们之间的差距,直接持刀凌空一跃,劈了上去。

    出手凌厉,气势沉凝,显然用尽了全力。

    然而让他惊异莫名的是,对方只是轻飘飘的挥了挥手,他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向旁边的山体撞去。

    似乎在他的腰间缠绕着一股怪异的风。

    淡淡的束缚,却将他这么大的分量直接掳走。

    徐椥身后那些禁卫军,看到他们勇冠无敌的首领,竟然连对方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就被打成了重伤,他们瞬间眼红了,也顾不得什么招式,直接向前冲去。

    “杀……”

    “杀……”

    这五六名禁卫军似乎为了鼓舞自己的士气,向前冲去,结果依旧如此。

    甚至还不如徐椥。

    前方呈现出一大片空地,五名男子一个在前,其他四个并排而立,一起向前迈步。

    此刻,护卫在仁孝帝身前的,竟空无一人。

    “来人,来人护驾!”

    仁孝帝也慌了,他从未有如此绝望的时候。

    然而是台上到处都是混战,所有人都被动的参与进来。

    根本无人顾及到他。

    天边的红日渐渐被笼上了一层血色。

    片片白云开始聚集。

    整片天空渐渐的呈现出暗色。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朕?”

    五个男子闻言定住了脚步。

    仁孝帝的目光,只盯在最先出手的那名年轻的男子身上。

    他的长相并不出众,虽与这四人穿着装束一模一样,但周身的气质却表露出他是上位者。

    此刻听到仁孝帝的话,为首的男子弯了弯唇角,偏头一笑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他只给出这八个字。

    也间接的表明了一件事,他们与仁孝帝无仇无怨,只是受人之托罢了。

    “是谁?是谁想要朕的命?他许给了你们什么?朕双倍四倍,不,百倍的给你!”

    男子轻轻的摇头。

    “我要的东西只有她有,而你没有!”

    言下之意,这笔交易不可能成,仁孝帝必须死。

    石台上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鲜血浸红了整个石台,战圈还在向外蔓延,不远处的喊杀声已经声震数里。

    “走好!”

    男子轻抬左手,指尖即到光华闪烁,直接射向仁孝帝的心口。

    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仁孝帝想躲,根本不可能在尉迟心寒,在冲过来的途中已经被人拦住。

    眼下可不是合纵连横,稍不注意,都有殒命的可能。

    尉迟心寒根本不敢尝试一路向这边冲来。

    他所选的路线很特别避开了那些奇怪的人。

    但眼下看到仁孝帝生命将歇,他自然顾不得什么,直接踩过数人的肩膀上,扑了过来。

    然而无论他有多么高的轻功,无论他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都抵不过对方轻轻的一个挥手。

    他再一次意识到与这些人之间的差距。

    “皇上……”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他竟然要骨折。

    若是以往尉迟心寒定然能稳住身形,然而此刻周身连一丝的力气都没有,只勉强能喊出两个字来。

    那几道光华速度奇快,眼看着就要射中仁孝帝的心口,就在这时一把折扇突兀的出现在仁孝帝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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